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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无数牢房其实是空着的卵,布兰特和特尔图的真身在哪一枚卵里连上帝都不知道。现在只求特尔图没有螳螂的习性,新婚之后吃掉配偶,否则自己只能一个人回欧洛普斯了。
越往前走,地面散落的橡果越多,表明他们正接近橡果林的中心。凡妮莎发现沿途没有河流,植物们仅靠清晨的露水维系生命,盘曲交错的树根在树下裸露的龟壳上编织成一张张褐色的网,努力争夺着稀薄的土壤。这新出现的问题开始困扰公主,没有水,她想要活下去就只能靠英娜拉和她的朋友们,那样会增加他们的负担和自己内心的负罪感,看来得想个办法让特尔图尽快靠岸。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巨响,脚下的地面剧烈晃动,那感觉就像雷神的锤子砸在一块砧板上,谁也磕不动对方。然而砧板上的肉碎们遭了殃,凡妮莎被这剧震震得七荤八素,险些吐出早饭。
“发生了什么事?”桑西洛迅速伏低身体,将凡妮莎护在身下,从树叶的缝隙里向四周张望。
看来英娜拉开始动手了,可惜这里离宫殿太远,这一声特尔图未必听得到。“你呆在这里别动。”凡妮莎嘱咐桑西洛,然后直起身摆脱他的保护,向密林深处走去。
果然,英娜拉和她的同伴正在一堆怪石上施放魔法,那些石头与橡树林平整的地面完全不搭,看上去非常可疑,也许这里就是特尔图心脏的位置所在。
英娜拉将威吓魔法与震荡魔法相叠加,同时作用在怪石堆上,收到了火药爆炸的效果,非常聪明,只可惜特尔图的千年龟壳并非浪得虚名,怪石被炸飞的地方露出一小块米黄色的龟壳,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你的计划成功了?”英娜拉拍打着身上的碎石屑,向刚露面的凡妮莎走过去。
“成功了一半,”凡妮莎忍住咳嗽,将英娜拉拽到旁边,“我想问你,这里的人死后都会丧失记忆吗?”
“当然不会,怎么了?”
“没事。你设法把我身后的那个人抓住,小心别伤到你的人。”
“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是你的朋友吗?”英娜拉恼怒地扯住凡妮莎的袖子,“难道你还不信任我?作为盟友,我有权知道你的计划。”
公主叹了口气,看住她,“好吧,其实我的计划很简单,现在正是特尔图的发情期,而海龟的天性迫使她只能在陆地上产卵,她那么害怕岛上有新生命出现,无非是不想靠近陆地,因为那样会很危险——她有可能遇上强大的魔法师,一但被捉,不仅永远失去自由,更有可能成为贪婪人类的盘中美餐;就算陆地人类没来找碴,龟背上的人也会质疑这座小岛为什么会动,她的长生把戏很有可能穿帮。既然特尔图害怕上岸,我就偏要让她登陆产卵,那样我们才有机会逃离她的骗人小岛,只是现在种子已经撒下,特尔图的天性能否战胜魔法,就要靠我们的运气了。”
英娜拉苍白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笑容:“水晶球没有骗我,你真的可以带领大家离开。可是这跟你的朋友有什么关系?”
“我怀疑他不是,”凡妮莎谨慎地扫视着四周的树丛,“从他复活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他根之前判若两人,他会打砂骑国人才会的绳结,编造的故事又十分牵强,所以我怀疑他被别人占据了身体,现在的桑西洛根本不是他自己。我要你问出他的真实身份,必要时可以动用任何手段。”
英娜拉点头道:“好,我尽量。”
“我回去永生之殿找布兰特,”凡妮莎的心一沉,努力不去想他正在做什么,“说服他跟我一起回到陆地上。”尽管她知道那种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要不要我派人保护你?”
“不用,我有逃脱魔法。”凡妮莎拍了拍腰带,并再次提醒英娜拉,“桑西洛是个孔武的战士,没那么容易被制伏,你要小心别伤到自己人。”
“放心,我不会浪费朋友的生命。”
凡妮莎点点头,从怪石堆边悄然离开。
第八十八章 迟来的清醒()
布兰特抚摸着特尔图光滑的脊背(龟壳?),女神的皮肤细腻白皙,身材凹凸有致,玉体横陈处简直就像一件艺术品。布兰特感觉前所未有的满足,虽然身处王宫,最不缺的就是美丽女人,可这次不同,特尔图的吸引已经成了自己的全世界,即便有更美的女人出现也不可能动摇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说到更美的女人,布兰特不由想起凡妮莎,这傻瓜千辛万苦偷来的媚惑药水被自己抢走了,为什么没有追上来揭穿自己?还是她害怕木已成舟早就溜之大吉了?不管怎样,自己能和特尔图如愿以偿都得多谢盛夏的公主,没有她哪来此刻xiaohun蚀骨的缠绵,还有女神对自己的青眼有加。
特尔图慵懒地翻了个身,酒醉般的潮红仍在脸上浮动,久久没有退去,布兰特轻手轻脚地起身穿衣,生怕最轻微的动作会吵醒甜睡中的女神。
大地突然在脚下震颤起来,随着一声巨响,特尔图被从梦中惊醒, “发生了什么事?!”她尖叫着,伸手去抓自己的衣服。
“外面没人,”布兰特从窗口往外看了看,一边系紧腰带,“都被你派去捉拿凡妮莎了,我想这声音可能是——”他没把话说出口,因为他看见自己的女神正弯下腰,手捂着小腹,脸上的表情痛苦万分。“你怎么了?”他忙上前搀扶。
特尔图挥开王子的手,愤怒地咆哮:“走开!你都对我作了什么!”她的面孔因盛怒而扭曲,“你把种子撒在了我的身体里,我怀孕了!”
“什么?”布兰特的反应与女神相反,他既兴奋又欣喜,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特尔图恼羞成怒,反手给了布兰特一巴掌,“你坏了我的事!你这没用的次子!说!我是怎么被你迷惑上床的?”
布兰特被女神突变的反应惊呆了,一时间无所适从,只能张口结舌地据实回答:“是凡妮莎,她说你想得到那种药水,如果有男人骗你喝下,你就会永远只爱他一个人。”
“然后你就给我喝了那种药水,是不是!”布兰特能听到女神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只好心虚地点头,像一只偷吃被主人发现的狗。
“你这傻瓜、笨蛋、饭桶!”女神发起疯来还是那么美,但她的疯狂还是很令人惧怕的,跟所有泼妇一样,她把手边所有能伤人的东西纷纷向可怜的布兰特砸去。
“为什么?”布兰特边躲边叫,“我只是想让你爱我。”
“爱我!”特尔图把最后一只烛台扔过去之后,气喘吁吁地指着布兰特,“你是在害我!现在,还不快去把凡妮莎那个贱人给我抓回来!我要杀了她!杀她一百次、一万次!”
布兰特如蒙大赦般逃出永生之殿,一路上为摸不透女神的坏脾气而垂头丧气,胡乱踢打着路边的花草。
凡妮莎,这可恶的女人,害我在特尔图面前颜面尽失。
但不知为什么,只要一想到这个小丫头,王子心中竟会油然而生一股暖意,过往的种种画面历历在目,无论是悲是喜,自己都对她恨不起来。特尔图想要她的命,也许那只是个比喻,她不会真的杀死她,对吗?可如果那是真的,自己也绝不容许凡妮莎受到一丁点伤害,对,就是这样。
越是远离永生之殿,布兰特发现自己对凡妮莎想的就越多,甚至超出了对特尔图女神的想念。
当他来到远离宫殿的沙滩上,那股将自己绑定在特尔图身上的吸引力已经彻底消失,王子的思绪不再为特尔图迷乱,只觉面前的蓝天碧水令人无比轻松愉悦,自己再无束缚,可以放任大脑思念真正爱着的人。
凡妮莎,你在哪里,我要对之前的无礼举动向你道歉。
但在那之前,你必须向我解释清楚,我父亲的死是不是你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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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来之后才发现,没有骑士保护的公主真是寸步难行。
一小时内,凡妮莎几乎用光了逃脱魔法,却只朝着永生之殿前进了一英里。途中,她遇到三个海盗装扮的死人、十多个生前死后都浑身酒气的醉鬼、还有肥胖的王宫重臣、故作神秘的骗子。
难怪永生之殿里空无一人,他们都被派来抓我了啊。公主潜伏在树丛中一动不动,眼前的废墟曾经是座小房子,因年久失修而颓败不堪,一颗樱桃树从石壁底下顽强地伸出枝叶,勉强为摇摇欲倒的主梁支撑着重量。
这里应该没人。凡妮莎小心地直起身朝房子走去。她需要停下来休息,往快要冒烟的嗓子里灌几滴清水。
“在找这个吗?”一身便装的布兰特从树后面绕出来,手里举着几只红彤彤的樱桃。
凡妮莎急忙收住脚步,保持在离他足够远的距离。王子没穿皮甲,只套了件土黄色衬衣和灰色马裤,脸上挂着招牌式的无赖笑容。公主偷偷把手伸向腰带,打算用掉最后一瓶逃脱药水。
“别想打歪主意,”布兰特长剑一探,指着凡妮莎的手,“特尔图要我捉活的,可没说要完整的还是缺半只胳膊的。”
凡妮莎一扬头,倔傲地说道:“你应该感激我让你们成其好事,怎么反过来恩将仇报。”
“成是成了,可她又后悔了。”布兰特气哼哼地叫道,“他说我害了她,可我明明是爱她!”
“你让特尔图怀上了你的种,她发发脾气是正常的。”凡妮莎不动声色地争取布兰特,“只要你能不断带给她新鲜感,我想她会再次接受你。比如,你去给她弄些宝石来润色,她一定会喜欢的,哪个女人不爱珠宝呢。”
“可是宝石在哪儿?这小岛可不像盛产宝石啊。”布兰特阴阳怪气地叹道。
“我们正想办法离开这里到陆地上去,”凡妮莎仿佛看到了希望,“你要不要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