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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宫回来之后,我曾经问过夜寒什么是镜像,夜寒说,镜像是以傀儡之术,映射出的一个人的部分魂魄,再以替身相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镜像和本人的思维几乎是一模一样,相当于另一个自己,虽然当初地宫里的镜像受傀儡师操控,可是他的话,也并不全都是假的。
“夜寒,你娶我的话,真的可以得到夜叉王的王位吗?”我低着头,没有看夜寒的眼睛。
夜寒伸手抱住了我:“悦悦,我是真心的。”
“回答我的问题。”我没有动,依然低着头,“是不是不管哪个部族的王子娶了我,都可以得到王位?”
夜寒的身体僵了一下,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的眼泪忽地就流了下来,我以前认定夜寒是爱我的,这是一份纯粹的感情,并参杂任何利益在其中,他是夜寒,我是林悦,他爱我,就这么简单。可是当我知道我的婚约还附带着利益的筹码,我竟然有些开始怀疑了。
“你想娶我,是单纯的因为爱我,还是因为娶了我,你可以江山美人兼得?”我推开夜寒,定定看着他的眼睛,“不许骗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夜寒脸色数变,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悦悦,我想娶你当然是因为我爱你,但是我也必须得到夜叉王的王位,我……”
“行了,我知道了。”我摆了摆手,微笑着偏过头去,“你不用解释,我也不想知道你的理由,只要你爱我就好了。”
夜寒紧紧的咬着牙,我滑进被子里背对着他:“我想再睡一会儿,我困了,你走吧,晚上不用来陪我,快点儿把欣妍稳住,别让他把你的假身份揭穿了。”
“悦悦。”夜寒小心翼翼的叫了我一声,我没有回应,他坐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离开了。
夜寒在的时候,我还可以咬着嘴唇忍住,可他离开了,我再也忍不住,抱着被子大哭起来,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婚约竟然还附带有这样天大的利益,更没有想过我以为只是单纯爱我的男人,竟然也是想要通过我来得到这样的利益。
如果不管哪个部族的王子娶了我,都可以登上王位,那么为什么只有夜寒来找我,这么殷切的帮我解除诅咒,难道除了夜叉族,其他各族的人就没有丝毫想法吗?他守在我身边,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吗,还是说,他还在用这种方式将其他竞争者扫除?
我甚至开始怀疑当初在轮回幻境里看到的情景,我爱过夜寒吗,我记得明明我在梦里对于婚约十分期待,或者我爱的其实是夜战天,只是夜战天所爱的另有其人?
当初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当初我到底爱的是谁,当初我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被诅咒,当初到底夜寒跟我是什么关系?
几世轮回,我已经完全不知道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那些不能说,不可说,不敢说,让我这个当事人,成了唯一不知情的人。而我的婚约所附带的利益,让我更加混乱,我究竟是什么身份,凭什么娶了我就能做王,我到底是谁?
我想的头晕脑胀,哭的昏昏沉沉,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我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穿着嫁衣,身边有无数双手在撕扯,其中也包括夜寒的手他们根本不顾我被扯得浑身如撕裂般疼痛,他们只是拼命的想把我拉到身边,我的手,我的腿,我的头颅,被他们统统扯断,他们依然在撕扯,在抢夺,不顾浑身浴血,不顾我怒视的双目。
我感觉自己很冷,好像掉入了一个冰洞里,我抱紧了自己,依然在瑟瑟发抖,我脑海中开始回荡起那个冰冷的声音,他在重复着诅咒的内容,我想逃,却怎么都逃不掉。
四周是坚硬的寒冰,它们在朝我缓缓逼近,我的身体逐渐被包裹,我被冻在了一块寒冰之中。
“睡吧,就这么永远睡下去,再也不会有痛苦了。”一个声音,恍恍惚惚的传到我的耳畔,仿佛催眠一般。
我的眼前尽是黑暗,我的身体冰冷僵硬,我也开始觉得,如果我干脆死了,就不会再有什么纷纷扰扰,一直睡下去,甚至永远摆脱噩梦的纠缠。
我不知道自己是梦是醒,我只想睡了,我的意识逐渐远离。
忽然,一声尖利的鸣叫撕开黑暗,我好像看到一团火在冰层之外燃烧,是百鸣鸟吗?它在不断的鸣叫,叫声急切而高亢,冰层似乎在融化,我渐渐能够看清鲜红的羽毛。
我蓦地睁大了眼睛,我没有在做梦,我还躺在床上,我身上裹着厚厚的像是坚冰一样的东西,这不是欣妍的作风,是谁,又是谁想要让我死?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都可以算计我,就连我的爱情都被算计,我的婚姻都是筹码,我恨,我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恨,我的诅咒我自己来解,我的命运我自己掌控
身体之中蓦然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灵力,包裹着我的坚冰轰然破碎,蓝色长弓飞到了我手中,我睁开了眼睛,屋子里布满了幽幽鬼影。
我冲出了屋顶,毫不犹豫的拉开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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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百鸣鸟的蜕变()
一出手,我就用了最强的招式,碧落无双,碧绿色的光箭带出暴雨般的绿色光点,屋子里的鬼影全都尖叫着化为了飞灰,一个像是侏儒一般的人从屋子的一角迅速蹿了出去。我脚下一点,房梁轰然断裂,我伸手抓住了百鸣鸟的腿,它带着我迅速落在了那个侏儒前面。
弓弦一拨,蓝色的光刃削断了侏儒的头发,弓角的勾刃已经横在了对方的脖子上,月光照在侏儒脸上,这侏儒居然是个女的。
“你,是鬼姑婆?”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就跳出了这个名字,可她不应该去试探夜寒吗,怎么会跑到我的房间里来?
“你居然还认得我。”鬼姑婆笑了,她脸上的皱纹层层叠在一起,好像脸上开了朵菊花。“既然落到你手上了,要杀要剐你随便吧。”
什么意思。鬼姑婆和我以前认识?见我脸上出现迷惑的表情,鬼姑婆笑的更欢。
“原来你不是想起我了。而是听什么人说到过我吧。”鬼姑婆的声音嘶哑难听,“哈哈,报应不爽,当初你害我被流放到这里,由堂堂八部众沦落为旁生,如今你甚至从神族变成凡人了,你活该”
我心中一震,面无表情的看着鬼姑婆:“我是凡人又如何,我父亲没死,我总有一天还会重新成为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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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释天那个老畜生也不过是三十三重天里的一个,你既然被贬,想回去就没那么容易,你以为广目田和舍利天会眼睁睁看着吗?”鬼姑婆仰天大笑,口?之中忽然溢出鲜血。身体不断的颤抖起来。
她直挺挺的栽倒在了地上,浑身不停的抽出,大声的痛叫着。“你给我施了什么妖法,你这个妖女”
“这不是我给你施的妖法,看来你不知道,我受诅咒入人道轮回,任何人都不能告诉我有关过去的一丝一毫,若是说了,受足七日穿心之苦,才会全身血液逆流,爆体而亡。”我淡淡的看着地上的鬼姑婆,“要恨,你就去恨给我下诅咒的人吧。”
鬼姑婆的痛呼在院子里回想,她身上不断冒出指头大小的鬼头,那些鬼头刚冒出来,就立刻咬在了鬼姑婆身上,鬼姑婆没多久就被层层鬼头包裹,血肉被啃噬撕咬的声音“咔嚓咔嚓”的传入我耳中。
如果昨天我看到这样的场景,恐怕会恶心的当初吐出来,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可是现在,我居然没有一点儿感觉,好像我面前躺着的是块木头而已。
帝释天,原来我是帝释天的女儿,三十三天界的主宰之一,怪不得娶了我,就能做王,有这样强大的靠山,只要不是个废物,都能爬到王位上吧。
“悦悦,你怎么样了?”夜寒终于赶到,他看到了地上的鬼姑婆,立刻抽出长剑,飞快的斩在那些鬼头上,鬼头发出细细的哀鸣声,消散在了空气里,而鬼姑婆已经啃得血肉模糊,只是还没死,可是也痛叫不出来了。她的一只眼睛都被鬼头啃掉,剩下的一只眼珠,也没了眼皮的遮挡,耷拉在眼眶边缘,依然恶狠狠的看着我。
“身份就这么重要吗?半神怎么样,旁生又如何,就算我是凡人,我也从来没觉得低人一等,你有这下场,谁都不能怨。”我抬头看向夜寒,他和今天之前没有丝毫的不同,可我却感觉好像不认识这个男人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傻,我何必去纠结从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曾经我到底爱不爱他,如今我已经转世重生多次,过去的一切又与我何干?
“夜寒,我需要重新认识你。”我仰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以后要做什么,我自己决定,不需要你再替我出主意了。”
夜寒脸色一僵,焦急的抓住了我的肩膀:“悦悦,你忘了吗,你曾经说过,不管以后再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你都会无条件的相信我,难道你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吗?”
“可是这一回,不是别人说的,也不是别人做的,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我拂开了夜寒的手,“我想我们的关系,我也需要重新考虑一下,毕竟八部众有那么多王子,我的选择很多。”
夜寒的身体抖了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悦悦,难道在你心里,我对你的感情,全都是假的吗?”
“我没说是假的。”我心中抽痛,仿佛被撕裂一般,“只是在你心里,王位比我重要。”
我推开夜寒,转身离开了院子,百鸣鸟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它跟我走了,它是我血契的伙伴,不是夜寒的,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站在我这边。
百鸣鸟鸣叫一声,忽地变成了一只翼展超过两米的巨型大鸟,它朝我甩了下脑袋,示意我坐到它背上去,我翻身跳上了百鸣鸟的脊背,牢牢抱住了百鸣鸟的脖子,百鸣鸟高鸣一声,带着我迅速飞入了高空。
我们离开了腾蛇门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