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不觉公司里的人都走光了,我把稿子做完,扫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快十一点,整栋大楼里都安安静静。
人就是这样,有事情的做的时候,脑子里一般不会想别的,等一个人空闲下来了,就开始各种胡思乱想。
比如某张办公桌下面会悄悄爬出个穿白衣服的人啊,头顶的电灯会忽然闪烁啊,关掉的电脑屏幕会自己亮起来啊之类的。
原本我以前也就想想,马上把念头压下去,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那些恐怖的画面,在我脑袋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我收拾东西的速度比任何一次都要快,高跟鞋敲在地面的笃笃声,紧张的像是身后有狗追。
空荡荡的楼梯间里,我紧紧捏着包等电梯,忽然我的手机响了,吓得我手一抖差点儿把包扔出去,摸出手机一看,原来是安然来的电话。
“悦悦,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而且是双喜临门呦”安然笑嘻嘻的。
我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好消息,我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找到人了,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安然嘿嘿一笑,“我已经跟人家约好了,明天下午三点,我们直接去你家。”
“等等,你先把话说清楚,你要让谁来我家?”我急忙问。
“当然是帮你驱邪的了”安然有些不满的说道,“之前给你打电话就是想介绍他给你认识,结果你手伤了,我就想先缓缓,没想到原来他就会驱邪,早知道我们周二就到你家去了。”
“什么”我大叫一声,“你打算介绍个神棍给我当对象?”
回音将我的声音放大了许多,我忍不住缩了下脖子,正好电梯来了,里面信号不太好,我听安然的话都断断续续的,根本不知道她在讲什么,电梯还没到一楼,电话干脆断了。
我撇撇嘴想着出去再给她打回去,一抬头,在电梯门上看到了一张扭曲的脸。
我尖叫一声把手机扔了出去,电梯正好停住了,电梯门打开,外面并没有人进来,然而我根本不敢在电梯里再待下去了,捡起手机冲出了电梯口。
我已经在五楼,一边给安然拨电话,一边从楼梯间飞快的往下跑,给安然打电话自然是希望有人陪我说话能不要那么害怕,可是手机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摔坏了,电话根本拨不出去。
我只好一个劲儿的往下跑,希望能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外面,这会儿虽然很晚了,街上毕竟还是会有人的。
我一直在下楼梯,跑了好长时间才发现不对劲,五楼虽然不低,但是也不至于这么高吧,怎么我还没跑到一楼。抬头一看,楼道里“第四层”的标志瞬间印入我的眼帘。
我感觉自己的头发根都站起来了,脚软的简直要站不住,我走了那么久,却还在四楼吗?
手机依然拨不出电话,我几乎要哭出来了,可是我不敢站在原地,只能继续往楼下走。
这一次我的速度极为缓慢,因为我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样,我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两只手都抓着楼梯扶手,磕磕绊绊的往楼下挪。然而我走过两段楼梯之后抬头一看,墙壁上的楼层标志,依然显示我在四楼。
我简直要疯了,开始不顾一切的尖叫起来,我希望有人能听到我的叫声,把我从这里带出去。
我第一次有了回头的打算,写字楼一到四层都是属于一家商场的,电梯并不停,如果回五楼去,能不能从电梯出去?
我转过身往楼梯间的门看去,黑洞洞的玻璃上,赫然贴着一张狰狞的人脸,而那个人,就是张大妈
我的眼泪喷涌而出,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张大妈,我求您了,您放过我吧,勤勤真的不是我害死的”
我几乎绝望了,捂着脑袋坐在地上哭着,过了没多久,一只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哎,你没事吧。”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口音。
我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原来是写字楼里的保安,我简直跟看见了亲人一样,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抓住了他的胳膊,我说能求您送我出去么,我崴着脚了。
保安立刻说行,我瞟了一眼楼梯口的玻璃,依然黑洞洞的,不过张大妈的脸倒是不见了。
我扶着保安的胳膊,慢慢往楼下走,其实我真不是装的,穿着高跟鞋跑了不知道多久的楼梯,我的脚真的快断了。
保安把我送到写字楼外面,还帮我拦了出租车,我给人家说了好多遍谢谢,才钻进车子走了。
小区里的灵棚已经撤去,花圈也没了,让我感觉好了不少,而且还有几个同样晚归的住户,和我一起乘电梯上楼,否则我今天恐怕是不敢再进电梯间了。
终于安全到家,墙上的挂表显示正好十二点整,我踢掉鞋子扔下包去换衣服,拉开衣柜门,一条大红色裙子挂在我的衣柜里,上面还用针插了一张照片。
我抖着手把照片取下来,和我今早在公司看到的那张复古婚礼的照片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新郎的脸却模糊一片,在两人身后,放着一口巨大的铜棺。
我尖叫一声把照片扔了出去,照片飘落着倒扣在地上,一行血红的字,跳入我的视线。
:
008 烧纸的女人()
“还差七个。……”
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照片背后那几个字,脑子直发懵。
什么东西还差七个,七个凑足之后又要怎样,他给我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我不想去捡地上的照片,然而想到梦里那个男人独裁者一样霸道和冷酷的言语,我只能硬着头皮把照片拾了起来。
拉开电脑桌的抽屉,我把照片压在了一堆杂物下面,裙子我没敢动,小心翼翼的取了家居服,我赶紧合上了衣柜。
我今天又惊又累,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匆匆洗完澡我就到沙发上睡下了,别问我为什么还睡沙发,有床不敢睡,我也是痛苦到极点的。
然而我再一次梦魇了,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有人把我抱上了床,却浑身动弹不得,然后他又和昨天一样,脱了我的家居服,给我换了衣服。
“我怎么会给你别人穿过的衣服。”他站在床边看着我,手指在我额头上一下一下的轻轻点着,“我给你的衣服,你也不试,我很不开心呐。”
我心里又气又怕,忽然就想到了安然说的那个人,哼,明天老娘家里可是有人来驱邪的,小样儿看我不让人家把你收了,我看你还猖狂
“睡吧。”那男人忽然收回手,淡淡说了一句,我就好像被点了睡穴,立刻就睡着了。敚Ф梢枷拢汉伲裕瘛〖纯擅赓M無彈窗觀看
第二天醒来看到自己身上那条大红色的裙子时,我已经不像昨天那么害怕了,我小心翼翼的脱掉裙子挂回衣柜里,开始整理床铺。
我有种感觉,自从我收到那个小人儿开始,这个家里就不再是我一个人住了,虽然我总是看不到那个男人,可是我知道,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不论白天黑夜。
家里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打扫了,但是今天要来客人,总得收拾一下。我强装镇定的卷起袖子开始搞清洁,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个每次都出现在梦魇里的男人。
一切正常,什么异样都没发生,把家里收拾好,我跑去了外面吃午饭。
我觉得我的鸵鸟精神已经很强大了,只是一个人待在家里,我还是心里很颤,好在午饭时间,餐馆里人不少,以前我最讨厌吵吵嚷嚷的,但是今天这些声音落在耳朵里,却让我感觉亲切的想哭。
多么有人气啊
我故意吃的很慢很慢,吃完还是不想回家,就在小区里溜达消食,手机好像是真的坏了,昨天没注意屏幕都碎了一角。
“悦悦”身后忽然传来安然的声音,我马上转头,只见她飞快的跑到我面前,“你怎么搞的,昨天跟你讲电话,突然断了,之后就怎么都打不通,担心死我了。”
“我昨天把手机摔坏了,明天就去买新的。”我赶紧跟她说了一句,将目光转向了和她一起来的男人。
“这是我闺蜜林悦,这是蔡晓滨。”安然赶紧给我们互相介绍。
我偷偷打量了他几眼,年纪不大,约莫和我同岁,长得还算精神,如果是来相亲的也就罢了,至于驱邪,他行么?
“上去坐吧,别站在这了。”我赶紧邀请人到我家里去,反正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
安然已经来过我家无数次,轻车熟路,平时过来都是直接踢了鞋子盘腿坐沙发上,这回不知道是打算装淑女,还是因为这次我的事情把她吓着了,进屋的时候探头探脑的,好像是进了鬼屋一样,走路都小心翼翼。
我无奈摇了摇头,给两人倒了茶,蔡晓滨倒也不啰嗦,开口就问我事情的经过,于是我就给他从头讲了一次,不过对着一个大男人,还是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有些事情我就含糊带过了,实在不好意思说。
“我能先在你家看看吗?”蔡晓滨问我。
我有些不解,为什么不看小人儿,不看裙子,要先看我家里。
蔡晓滨给我解释说,一般人好好的不会招惹上脏东西,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从小到大也没遇上过这种事情,或许是家里的风水格局有问题,当然不排除我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我赶紧站起来,说随便看,于是蔡晓滨先打开客厅窗户看了看外面,然后掐着手指,不知道在算什么东西,回头又扫了一圈客厅,指着那个空鱼缸问我,里面的鱼是不是也最近几天才死的。
“你怎么知道,刚才忘了讲,我去宾馆住就是因为一缸金鱼全都死了,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我立刻觉得这个蔡晓滨还是有点儿能耐的。
蔡晓滨笑了笑没说话,又到我的卫生间和卧室看了看,厨房也没放过,一边看一边掐指算着,真挺像那么回事。
“这房子的风水没有什么问题,摆件和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