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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从地上站起来,戴上眼镜,“今天的事情谢谢你,欠你一个人情。”
“我帮了你只说句谢谢就想走吗?”申谊安抱着双臂笑着说。
“那你想怎么样?”
“情债肉偿如何?”
“原来你们这些贵族都是一路货色。”江水冷笑。
“是吗?”申谊安好笑的看着江水,忽然伏身在江水耳边低声说了两个字,“──晔之。”
江水当下愣住。
江晔之是江水的成人名,这名字在没有得到江家正式承认之前不允许公开。也就是说,除了江家的人,不可能有其它人知道江晔之这个名字。
江水动下嘴唇刚想说话,却隐约感觉有其它人在树丛中,于是欲言又止。
申谊安亲密的揽过江水的肩,“我就说嘛,情债肉还就好了,你难道不想找个金主吗?”
申谊安在身后关好门。
江水冷笑:“想不到申家大公子竟然是黑帮老大的爪牙。”
“喂,这么说不太合适吧?想当年你还天天跟在我后面‘安表哥’‘安表哥’的叫的亲密。”
“安表哥?”
“我妈是你妈的表姐。”申谊安笑起来,“江老大定下这么苛刻的条件把你扔到这种地方,就算是励炼,你总是他亲儿子。所以让我在这里随时向他汇报你的情况。”
“什么狗屁的励炼,老头子根本是想玩死我。”江水愤愤,“不能用江家的功夫也就算了,连打斗都不允许,这样下去别说活着回去,能不能全尸回去都难说。”
“叫你到我这里来也是因为这个事情。你这两个月的情况我跟江老大汇报过,你能撑两个月,江老大也很满意。而且,现在你已经被余横看到脸,余横一定不会放过你。如果还是禁止你打斗的话,恐怕以后会很麻烦。”
“再说……”申谊安忽然伸手拿掉江水的眼镜,轻抚江水的脸颊,“这么漂亮的脸,被其它人蹂躏多让我心疼啊。”
江水拍掉申谊安的手,“下次再动手动脚小心变独臂。”
“唉,真冷淡,刚才说情债肉还你还答应了,哪知翻脸不认人。”申谊安笑着拿起电话。
七、
“搞定。”申谊安收线。“不过江老大说了,你还是平民,任何事情不可以牵扯到江家,不能让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知道了。”江水起身,“欠你个人情,以后有任务的话,放你一条生路。”
申谊安从背后揽住江水肩,“这种冷美人的姿态真让我忍不住,与其被别人吃掉,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让我来做你的靠山吧。”
江水冷笑,忽然回身便踢。尽管早有防备,申谊安还是被踢个正着。
“算了,刺太多,吃不下去。”申谊安拍拍身上,忽然正色道,“不过,就算你可以打斗,你还是要小心,因为你仍然是平民身份。有些人我可以帮你搞定,不过你要小心戴星形校徽的学生会的人,不要跟他们起冲突。他们是这学校里最危险的一群人,真出问题的话,除非江老大亲自出面也许才能搞定他们。”
“嗯。”江水答应一声,转身欲走。
“还有,”申谊安在江水背后说,“江老大不可能只有我这一个耳目在学校里,你自重吧。”
“哼,无聊。”
杨风走进宿舍,看见江水背对着门倦在书桌前的椅子里。
“杨风,”江水的声音很冷淡,“以后在外面不要跟我说话,装做不认识我,最好让所有人都觉得你讨厌我。”
杨风愣一下,“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你。”江水转头冷冷的看着杨风。
“江水,你的脸……”
“我再说一遍,我讨厌你,你最好不要管我的事情。”江水厌恶的皱皱眉。
朋友只会成为弱点。江水在心里对自己说,在这里,我不能有任何弱点。
江水走进教室,教室里的嘈杂声音忽然安静下来。代表惊讶、疑惑、妒忌、惊艳甚至猥琐的视线投在江水的脸上,江水冷笑。
只是换了样貌,就得到完全不同待遇,令人厌恶的一群人,和一路上那些冲他淫笑,对他说着挑逗的话的人同样令人厌恶的一群人。
有人站起来,“这位同学,请问……”那声音近乎谄媚,江水记得,这人曾经和所有人一样在众人面前对自己羞辱嘲弄。
“我是江水。”江水冷笑,然后听到如预想的一样的无数的惊疑的吸气声,真是好笑。
“真令人作呕。”江水玩味着面前那人青红不定的神情,微眯了眼睛,嘴唇中吐出轻蔑的话语。
“什……什么?”
“我说,你们这些人真令人作呕。”江水冷笑的吐出早想说的话,感觉到压抑后释放的爽快,“这话,我早想这么跟你们这些人说了。”江水轻蔑的冷笑着。
“你……”面前这人已然脸色青白,忽然伸掌向江水的脸上扇去,却被江水牢牢的擒住手腕,江水手上略微用力,这人已是满头冷汗。
“你的脏手最好离我远一点,不然下次说不定这只手就废掉了。”江水厌恶说。
所有的人的脸色都变了。
江水大笑,“你们这些人真让我厌恶。”江水大声宣布。
八、
有些事情传的很快,比如突然出现的绝美少年。
从宿舍到教室的路上、教室里、教室到饭堂的路上和饭堂里,江水忍受着那些令人恶心的视线和令人恶心的话语。只是没有人能近他的身,那是一枝妖艳开放的带刺玫瑰。几个月来被压抑的阴暗性格如忽然解放淤堵的河水喷涌而出,江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淋漓畅快。
几个阴影围住正在吃饭的江水,江水不理,仍然埋头慢慢吃着。
“美人儿,昨天被打扰了,不如今天让爷继续安慰你?”随着余横淫笑的声音,一只手伸向江水的脸。
擒住余横手腕,江水忽然跳上餐桌,手腕一扭,一条腿迅速的将余横上半身压在餐桌上。余横的几个跟班拥上江水,江水另一腿向那些人狠狠踢去,另一只手从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子,刀刃压上余横的脖子,划出细细一道红线,余横杀猪般大叫起来。
饭堂顿时鸦雀无声。
“我……我是余部长的儿子,你想怎么样?”余横趴在餐桌上大喊着,江水狠狠一压,把余横的话压了下去。
“余学长,”江水冷笑,“这两个月承蒙您的照顾,真是让我感激不尽。”说着,拿刀的手微微下压,余横又惨叫起来。
“你……你敢动我,我让你全家……”
“我家?学长想对我爸妈我家人如何呢?”江水阴冷的笑着,“真可惜,我可是孤儿呢,学长要替我寻亲我倒是不介意。”说着,江水大笑起来。
“竟然在饭堂内斗欧,你们太放肆了。”金属般冰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姚会长……”听到这声音,余横求救般的叫起来。
江水转头,看见一个戴星形校徽的男人,英挺的脸,冷冽的眼神。江水记得那是他曾在宿舍的走廊上见过的人,原来这个人是传说中的锦麟的学生会长。江水记得,他听过那个名字──姚应斌。
小心戴星形校徽的人,江水想起申谊安的话。放手收刀,跳下餐桌。
“对不起,姚会长,我错了。”江水微笑着。
余横从餐桌上爬起哭诉。
“不是你先挑衅的吗?”姚应斌冷笑,“从学生会的角度,如果每起打架事件学生会都出面,十个姚应斌也会累死,所以学生会一向不管这些事情,不过在饭堂内欧斗实在太过放肆,你带着这么多人,对方是一个人,如果因为你被打了我就得处置另一个人,我这个学生会长只怕会给人留下笑柄吧?”
余横低头不敢多话。
“还有你,”姚应斌转头对江水说,“在饭堂内对学长大打出手,你的胆子很大啊,你以为这里是容得你放肆的地方吗?”
“对不起,是我错了。”江水抬头明媚的笑着,漂亮的眼睛因为笑容而带着妖媚的神采,不过江水却有些失望的发现姚应斌并没有被自己的笑容蛊惑。
“言不由衷说出这些心里一定很压抑吧?”姚应斌冷笑。
“哪里,欺软怕硬一向是我等平民的本质,怎么会压抑呢?”
“这次的事情就到这里,希望下次不要再发生类似事件。”姚应斌冷冷的说。
“谢谢会长的宽大。”江水微笑着对姚应斌鞠躬,然后转身对余横说,“余学长,今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真是辜负了学长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说着,看看安静的饭堂,笑着离开。
九、
“你在偏袒那个江水。” 学生会办公室里,路嘉对看着窗外发呆的姚应斌说,“无论如何,余横总是学长,况且那个江水只不过是个平民。”
“美少年和猪之间,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哪一个?”姚应斌面无表情的反问。
路嘉大笑,“难得姚会长也会这么说,看样子是很中意那男孩。”
“一只小兽。”姚应斌说。
路嘉不置信的见到姚应斌脸上隐约闪过的一抹笑意,认真看时,姚应斌却仍然是冷冰冰的模样。
那是只小兽,姚应斌对自己说。
第一次看见江水时,江水似乎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可是打他的那些人走远时,他却忽然恢复了精力,一脸悠闲的擦药。而这个人竟然在那个在别人口中被传为懦弱小丑,真是有趣。
于是,姚应斌开始注意到这个长相普通,看起来一付懦弱模样的少年。江水似乎经常被人虐待,毒打或者是其它方式的羞辱,可是当那些人离开后,江水却很快恢复了精神,甚至从未见过他因为打伤而进医院。也没有其它人注意到,无论前一天被怎样的虐待,第二天,江水都能恍若无事的继续出现在别人眼前,即使很明显同样的虐待还会发生。
那天,姚应斌从江水面前经过,隔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