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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就看到了我,但她很快就扫了过去,看向别人。
我估计,她就是黎先生找的托儿。
她问了三个问题。
第一、我们以前做什么工作的,简单介绍一下。
第二,为什么要换工作,又选择了这家公司。
第三,要应聘什么职位,为什么。
前面三个都说了一些官方应聘词,我是第四个。
我是这么作答的:“我以前是个打工的,被企业管理,被老板剥削。但我很开心,因为他们给我工资,这就是我工作的目的。可惜物价越来越高了,连公司都难以生存,我也无能为力了,只好辞职。我想了很久,觉得身为女人就该多为女人服务,从内而外的服务,所以选择内衣公司,希望让所有女人都穿上放心信得过的品牌,这需要市场推广和建立企业信誉,所以应聘市场策划就是我的意愿。”
玲玲是最后一个,她讲了一个关于胸部的故事,还提到了一本书有关胸部的书,书里有几个真实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们都是『乳』腺癌末期患者。在她们生命的最后阶段,她们对采访的撰稿人讲述了一生。接着,她又提起了一个以丝带命名却和丝带没有半点关系的胸部疾病的防治活动,那条丝带是粉红『色』的。最后,她说胸部是一个女人全身最需要关怀的器官,它的发病率很高,它的脆弱『性』很强,它需要各方各面的维护,可惜她不是个医生,她不能从医学上帮助女人,只好从穿戴上着手。
刘琤琤用一种很惊讶的眼神看着玲玲,可我不觉得那眼神是善意的,她已经开始防备玲玲了。
我预感到,玲玲将会得到这份工作,而我也得找黎先生好好谈谈。
晚上,黎先生回了家,简单问了问面试的情况,我也简单的汇报了。
他说:“策划部决定用李玲玲了。”
我说:“意料之中的,恭喜她了。”
他说:“你没有尽全力。”
我说:“有你在,我需要尽全力么?今天面试的是个女人,还是知道咱们关系的女人,我需要在她面前显『露』锋芒么,她从头到尾都装作不认识我,已经是对我放水了。”
他说:“她是我的下属。”
我说:“所以她该拍拍你的马屁,让我过关。”
他笑了,说:“你也被录取了,安排在我这组,我就近看着你。”
我说:“你这组?还有别的组?”
他说:“策划部有两组,另一组的经理是个女人,叫梵融。”
上司是左右职场命运的关键人物,而梵融,这个即将成为我的间接上司的女人,已经被我得罪了。
第17章 男+女=偷 03()
第17章男+女=偷03
梵融,就是那个穿着jasonwu的高跟鞋却猥亵了电梯口的女人。听说她的故事也很传奇,当然,像她这样的女人,也很难不传奇。通常女人的传奇都是来自男人,因为成功的女人背后都有个伤痕,梵融就是个成功的女人。
我问黎先生,梵融是不是单身。
他说:“据说是。”
我问:“据谁说是?”
他说:“没谁说过,她手上没戴戒指。”
没戴戒指的女人,就代表了单身?
我看着自己手上的婚戒,那是个红宝石的,我说:“我也得摘了它。”
我把婚戒摘了,念叨着:“我记得有人说过,责任心差的男人,都会在出门之前拿掉婚戒,或者干脆不戴。”
黎先生投来锐利的一眼:“谁说的?”
我不语,拿起《驾驭男人》美滋滋的读。
黎先生看着我手里的书,刚要开口,电话响了,是他妈。
我把书扔在一边,趴在黎先生的肩膀上偷听他们讲话,黎先生一边拿着听筒,一边用脚把书踢到茶几底下,又被我掐住脖子摇晃了三下。
他妈在电话那边“噼里啪啦”的废话,大概意思是他妈想抱孙子,最好是自己的孙子。
黎先生告诉他妈,他刚给他老婆找了一份工作,抱孙子的事可能要延后。
他妈极不乐意,说黎先生不是个东西。
等他挂了电话,我说:“你妈真较真儿。”
说完我一顿,立刻改口道:“咱妈真较真儿!”
黎先生说:“要不咱们别用那玩意儿了。”
我问,别用什么玩意儿?
他说:“就是安全措施。”
我说:“买了那么多,不用要过期了。先用着吧,用了也不会断子绝孙,等咱们都有了心理准备了再说。”
他不语,但我看得出来,他很排斥“断子绝孙”这四个字。
临睡前,我把脚丫子伸进黎先生的被窝里踢他,他扭过脸来看着我,面无表情道:“我今天没心情,你别来『骚』扰我。”
我说:“谁想『骚』扰你了。”
他说:“那你就让你的脚丫子就安分点。”
我说:“它怎么不安分了!”
他说:“它都伸进来了,还叫安分?”
我无语了,他可真内秀,都结婚了,还跟我玩矜持。
他见我气着了,把手伸了过来握着我的,安慰道:“好好好,你最安分,我最不安分。请问安分守己的老婆大人,唤小生何事?”
我甩开他的手,说:“少跟我套近乎,我有正事要说。”
他看着我,眨眨眼。
我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想要个儿子?”
他说不一定。
我说:“那为什么咱妈说要抱孙子?万一我以后生的是女儿呢?”
他说:“那就生一男一女。”
我说:“那万一我一连三胎都生女儿呢?”
他不语,沉思。
我说:“那要是一直不生儿子,就一直生下去?还是你想学我爸找别的女人生儿子?你好好想想吧,等你先过了你心里那关再把你妈说服了,再哄我怎么替你生孩子吧。”
说完,我把脚伸了回来,翻身背对着他,突然发现要解决别人推过来的难题,就要制造更多的难题难住对方。
趁着正式到公司报道的前一天,我回了趟我妈家,本来是想和她讨论生育问题的,却不想一进门,就见我爸和我妈面红耳赤的大吵大闹,好像是为了谁是这段婚姻的受害者的问题,我爸还无意的透『露』到他的第三者流产的事,是个男孩儿。
看到我进门,我爸又指责我妈不仅对他隐瞒我和黎先生结婚的事,还到处和宾客说他死了。
我妈说:“在我们娘俩心里,你早就已经死了。”
我爸大怒,说:“就是因为你这个死脾气,我才跟你过不下去!”
听到这话,我就知道我要被迫介入战局了。
但我的介入被他们合力打败了,他们的话题也进展到第三者流掉的孩子身上。
我妈说活该,狐狸精,第三者,应有此报。
我爸说我妈缺乏同情心。
我妈回嘴说同情狐狸精的都是傻『逼』。
我爸急了。
他们的讨论也宣布破裂,于是进行了武力解决,我妈打了我爸后脑勺一下,我爸推了我妈一把,谁也不服谁。
我想,我必须阻止。
但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在我上前的同时,也立刻报答了我的再次介入。
其中一个推了我一下,在我脚踝扭伤的瞬间,另一个也抽空给了我一巴掌,正中右脸脸蛋。
当然,这都是误伤的,我只是个挡箭牌。
但身为挡箭牌,我也有生气的权利。
我捂着脸,摆出羞愤的姿态,说:“你们闹够了没有!我才是你们婚姻里的受害者!”
我指着我爸的鼻子,把他『逼』退了几步,说:“你是我爸,却整天睡在一个大我两岁的女人身边,你的老脸光彩么,你好意思么!孩子没了,是我和我妈造成的么!”
我又回身看着我妈,说:“他已经无『药』可救了,你们就离了吧!求你别再折磨你自己,也别再折磨我了!”
最后,我用眼神反复凌迟着他们,险些成了斗鸡眼,直到他们都『露』出愧疚的神『色』,我才夺门而出。
夺门而出后,我又撞见了邹之明。他瞧着我肿起来的脸,建议我冰敷。
我提议去他家里借冰块儿。
邹之明把我婉拒了,还用一种怀疑的眼光审视我。
我叹了口气,打消了去他家参观顺便要几本样书的念头。
然后,我问起他和他租赁的鸭子。
他说,相处得很融洽。
我很惊讶,因为我不能接受两个男人相处融洽的事实。
我问他这本旷世巨作写到哪里了。
他叹了口气,说已经胎死腹中了。
我问,为什么。
他说,出版社不能出帮助特种职业平反的题材,以免助长歪风。
我觉得他和他的鸭子一定都很难过。
他问我的脸怎么肿了。
我说,被我爸打的。
他又问我为什么挨我爸的打。
我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还不忘掺杂了八成的个人情绪反复强调本来挨打的是我妈,我只是误打误撞的成为了他们婚姻里的牺牲品,成为他们分居的借口之一。
他建议我请个情感辅导老师帮忙修补家庭裂痕。
我问,中国有这种职业么?
他说有,还给了我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和睦——情感辅导专家”。
我看着他,说:“和老师,您真是太有才了,你是怎么想到做这行的?”
他说,是出版社介绍的。
我说:“出版社现在还负责为作者规划事业啊?真不愧是事业单位!”
他不语,我又问:“那您都辅导过几个家庭?”
他伸出五个手指头。
我立刻把手放在他的手掌上,使劲儿握了握,说:“好,就这么定了吧,等我和他们约好了时间就找您!”
和邹之明分手前,我向他咨询了夫妻和子女的问题。
我问:“如果妻子不想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