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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别,我要是告诉你了,你非得犯了心脏病进医院,咱们还是给彼此留点余地吧。”
说话间,我想起了这股香味的由来,我挣脱他的怀抱,跑进浴室里一看,又怒气腾腾的走了出来。
我叫道:“黎、先、生,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黄『色』那瓶才是洗发水,绿『色』这瓶是浴『液』,你又用了我半瓶的浴『液』洗头!”
他说:“难怪我怎么用都不出沫,原来是浴『液』。诶,你怎么叫我黎先生?你至于这么生气么?”
我一生气就会当面叫他“先生”,虽然背地里已经叫了无数次。
我说:“我为什么不该生气?那瓶浴『液』两百二十五块,你一次就用掉了一半!我也不是第一次和你说那是浴『液』,请您看清楚上面的字,你哪次记住了!”
他说:“一瓶浴『液』两百多?我以前用的舒肤佳就几块钱,洗的比这个干净,干嘛把钱花在这上面?”
我差点被气蒙了,张了几次口,才说:“这叫生活品位,你没有,我在帮你培养!”
他撂下脖子上的『毛』巾,说:“我不需要,从明天开始,我还用我的舒肤佳!”
黎先生转身走进了卧室,留下我和我的浴『液』,我们显得很多余。
晚饭我们谁都没动手,黎先生在卧室里看资料,时不时传来翻页的声音,我在客厅里看电视,手里端着一杯『奶』茶和一碟瓜子。
我们在赌气,看谁先忍不住走进厨房做晚饭。
但我们都没想到,晚饭不是做出来的,是自己送上门的,由一个不速之客手亲自送上了门,就是那个我最不想看到的男人——韦原。
当我在响个不停的门铃的催促下打开大门时,我爸那张堆满笑容的虚伪嘴脸,真令人倒足了胃口。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准时来找茬儿的。
我爸买了水煮鱼、麻婆豆腐、醋溜里脊、爆炒口蘑、蒜蓉剑兰,还有小葱拌豆腐。
他就当回了自己家一样的自然,在饭桌上铺了两张报纸,接着拿出所有一次『性』饭盒,摆好,打开,试图靠美食打动我拉长的脸。
我瞪着他,说:“你来干什么?”
我爸说:“怕你饿着,给你买了好吃的。”
我扫了一眼菜『色』,吞了一口口水,说:“我们吃过了。”
不想,黎先生却从卧室走了出来,先和我爸打了招呼,又说:“爸,您也坐下吃点吧,我们正发愁不知道吃什么呢。”
我白了黎先生一眼,挑剔道:“怎么没有白饭啊?”
我爸立刻撸起了袖子,往厨房走,边走边说:“爸给你闷一锅饭,你小时候最喜欢吃我闷的白饭了。”
小时候,小时候,又是小时候,想起小时候,我就心酸,那时候的美好简直可以催人泪下了。
我坐在桌边闷声不吭,黎先生用脚丫子踢了踢我,我没理,他又踢了一次,我便急了,一脚把他踩住。
他说:“咱们和好吧,你也给你爸留点面子。”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如果将来有一天你也像他对待我妈那样对待我,就算你给我闷一辈子的白饭,我也不会原谅你。”
然后,我把自己说哭了。
黎先生抽回了脚,凑了过来,握住我的手,安慰道:“不会的,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鼻子一酸,突然觉得他头发上传来的浴『液』的香味也不令人难忍了。
第21章 男+女=偷 07 (1)()
第21章男+女=偷071
我们三个一言不发的共进了晚餐,趁着洗碗的功夫,我爸在客厅里和黎先生道明了来意,原来今天是他的生日。
我靠着厨房的门框偷听着,顿觉愧疚。
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爸兴致冲冲的告诉我说,他今天生日。
我说,哦,生日快乐,还有事么。
我爸被我噎的说不出话。
现在想想,也许他只是想和他唯一的女儿吃一顿饭,可笑的是,在他和我妈闹分居前,我们每年都陪他过生日,我还以为,他已经厌倦了。
我走出厨房的时候,正见到黎先生为苹果脱衣服,水果刀在他手里化作了传奇,他总能把果肉和果皮完美的划分开,这一点我就办不到。
黎先生的动作令我想起了我的初恋,每个女孩子都永远不会忘记初恋的。
虽然我已经记不起初恋的样子了,但我仍能记住他带给我的感觉,所以很多女孩都会说,她们爱的不是男人,是爱情降临时带来的喜悦和痛苦,尤其是初恋,初恋的感觉是无法替代的。
我还记得我的初恋有一双艺术家的手,他拿着画笔的样子就和削苹果时一样『迷』人。可我从没告诉过他,我喜欢他,只是看着他在我的qq上闪动的头像,感动不已,直到有一天,他不再上线了。
我想,这是因为他换了qq号,也不需要让我知道。
后来,miumiu告诉我,每个人都会在前男友或前女友的qq上处于下线状态的,这个状态将持续永远。
黎先生把苹果分成四瓣,我爸拿了两瓣,一瓣递给我。
我皱着眉,说:“我不吃。”
我爸的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
我解释道:“我说过很多次,我不吃苹果,还有白菜。”
为了怕我爸多心,我还要把白菜拉下水。
然后,我拿起一个梨,慢慢的啃。
黎先生削苹果的功夫一点也不输给初恋,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我从不吃苹果。
因为苹果比初恋的滋味还要酸,酸的我牙根子软。
黎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走进卧室,关上门,把客厅留给我们。
我拿着遥控器播了一圈电视,最终停留在一个家庭访谈节目那儿。
主持人正在采访一对夫妻,这夫妻俩互相吐槽,互相抱怨生活对他们的不公,还有对方对自己的不耐烦。
我爸打开了话题,说:“我和你妈有点误会,我们都不希望这会影响你。”
我放下遥控器,说:“你和我妈之间的不是误会,是第三者。”
我爸说:“不,最初不是因为我……我外面有人,是先有了误会,那时候,我们都不懂得体谅对方。”
这时,节目里的男人也对主持人控诉道:“她从来学不会温柔,只会数落我的缺点,好像在她眼里,我就是全世界最不可取的男人,既然这样,这日子过的还有什么意思?”
我我握紧了双拳,冷笑着看向我爸,说:“我朋友说男人做错了事都会把责任推卸给别人,以前我还觉得总有例外,现在赞同了。如果你真的有心维系这段婚姻,为什么你还要默许让第二个女人出现在你们中间?不要说的好像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错的不是第三者,是你的变心,和你对这个家的不忠诚!”
我爸涨红了脸,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哑口无言,并且一个字都反驳不出。
我爸走的时候,黎先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用一种责备的眼神望着我。
我爆发了,我怒吼着:“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错的不是我,你该谴责的也不是我!不要跟我说什么女人不懂男人的屁话,你们男人也从来不懂女人,你们只会为自己的出轨找各种各样的虚伪借口,说服别人的同时也好让自己的良心获得解脱!可这不是我们女人造成的。”
那天晚上,我没再搭理过黎先生,很早就钻进了被窝里。
可是被窝里很冷,冷的我的眼泪都下来了。
我咬着手指头,默默地哭,直到身后伸出一双手臂将我揽进怀里,接着后脖子上也落下冰凉的吻,我才放声哭了出来。
他说:“你爸今天去了你妈那里,还买了蛋糕,希望你妈陪他一起吃。你妈把他赶了出来,所以他来找你,想请你说几句好话。我看得出来,他是有点后悔了,想挽救这段婚姻。”
我小声的问他:“我今天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说:“一家人没有隔夜仇。”
第二天,是周六,我起了大早,顶着红肿的眼睛去打搅了邹之明。
我们相约在一家咖啡馆里,我很快就道明了来意。
他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想你爸是不会介意的,其实只要你打个电话给他,道个歉,就没事了。”
我当着他的面给我爸打了电话,我只说了三句话。
“爸,昨天,对不起。”
“下午有时间么,我想约你喝茶。”
“就是咱家小区外的那间咖啡馆。”
挂了电话,我委婉的问了邹之明他准备收多少辅导费,他递给我一张价目表。
我瞠目结舌的看了一遍,提出第一个问题:“谈话一小时是两百块,那咱们现在的也算么。”
他说:“这个不算,咱们是朋友,我给你优惠价。”
优惠价,这是我最爱听到的三个字。
朋友真是难以估量的关系。
我又问:“修复好一个家庭,只收两千块辅导费。那什么样的程度叫做修复好?”
他说:“意思就是,如果你父母复合了,就是修复好了。”
我点点头,最后问道:“那如果情况没有好转反而越演越糟,该由谁负责?”
他说:“不会的,这种辅导是需要双方都自愿的,在自愿听劝的情况下,越演越糟的概率等于零。”
邹之明一如既往的睿智,几句话就将我的所有疑问解决了。
我爸赶来咖啡馆的时候,我和邹之明已经喝了三杯咖啡了,我不得不去了第五次厕所,邹之明去了三次。
我爸一见邹之明,就愣在当场,经我介绍说“这位是情感辅导大师,和睦老师”后,我爸的面部表情更加丰富了。
他不得不坐下来,面对邹之明的友善问话。
我在旁听,时不时给点意见。
邹之明说:“一个男人决定真心悔过,是千金难买的,只要您同意,阿姨那边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