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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青骓被口水呛到,咳得面红耳赤。
忽的肩膀被揽过,即墨月阳将她拥入怀中,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声说道:“我不说了。”
“御寒天在哪里?”青骓喘着粗气问道。
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一紧,即墨月阳抽身离开,“他死了。”
“不可能!”青骓很确定,“你们谁都杀不了他。”
即墨月阳挑眉,眼中带有嘲讽之色,“是么?”
“告诉我他在那里?”青骓抓着锦被紧张而期待的看着他。
“魔鬼都是好利的,我告诉你他的下落,你能够给我什么?”即墨月阳重新走回她身边,伸手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青骓,你能给我什么呢?”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弯腰与她平视,“你杀人的反应着实有趣,要不这样,你帮我杀人,我告诉你御寒天的下落?”
一阵沉默,他眼中嘲讽之色更重,松手直起身子。
“好。”
他愣怔,心中涌出极大的怒气,声音也冷了下来,“杀一个人就半死不活的样子,对我有何用。”
看着即墨月阳甩袖离开,青骓狠狠抓着被角,又无力松开。
魔界不知为何,温度总是偏低,又从未见到阳光,青骓在湿漉漉的锦被里呆了一整天,发了高烧,身体时而冷,时而热,意识逐渐飘忽。
恍惚之中,一双熟悉而温暖的大手轻轻覆盖上那滚烫的额头,那人手冰冰凉凉的,让人舒服到心坎里。
手欲抽离,她一把抓住,呢喃道:“别走。”
那只大手果然乖乖不动,任凭她抓着。一簇黑发垂到颈部,青骓有些难受的缩了缩脖子。
“你让我别走?你知我是谁?”
那声音轻如棉花,气息故意打在眼皮上,酥酥麻麻的。
青骓想睁眼,眼皮却有千斤重,她握着那只冰凉的大手,嘴里的话就要冲破口腔。
那人并不催促,只静静等着。
烙印在心底深处的名字被在舌尖反复研磨,最终冲口而出:“御寒天。”
滚烫的额头忽的一冰,即便是昏迷,她也能感受到对方带着笑意的心情,意识昏昏沉沉的,她便睡了过去。
第七十一章 魔界一游()
再次惊醒还是因为额间冰凉的触感,即墨月阳挽着袖子,将手背抽离,“醒了?”
“水。”青骓觉得喉咙都快冒烟了,干哑得难受。
即墨月阳虚空一抓,桌上的水杯挪动到他掌心。
将水杯抵着她脱皮干裂的嘴唇,“喝吧。”
青骓想伸手去拿,他却将水杯拿开,等她手放下后,才重新递过来。
她瞪了她一眼,将杯中水饮尽,喉咙里算是舒服了不少。
“还要?”
她摇头,想躺下,后背一阵酸痛,免不了龇牙咧嘴一番。
耳边有轻笑之音,后背已经覆盖上坚实冰冷的大手,与昏迷中大手的触感重叠,她一抖索。
“怎么了?”即墨月阳问。
青骓摇头,怎么可能会是他,想必是昏迷的时候发了癔症,说出来也只是被人耻笑而已。
“他在哪里?”
即墨月阳避而不答,反而问:“想不想出去走走?”
青骓心动,再怎么说搞清楚魔界的构造,以后逃跑也是用得着的。
见他又笑,青骓狠狠的瞪着他,后者手握成拳头放在唇间轻咳了一声,然后弯腰。
“你要干嘛?”她急忙双手抵在他胸前。
即墨月阳理所当然道:“不是说要出去看看么?”有些阴柔的眉梢一挑,“要不你试着自己走到门口?”
青骓一动全身就好像被石头碾压过般,心知对方一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大肆调侃。
“你要是敢动手动脚,我就!”
“就怎么样?”即墨月阳饶有兴致的靠近,白皙的手臂从大红色的袍子中伸出,作势要抚她面颊。
青骓一把抓过,毫不客气咬下去,听到对方小小一声惊呼,“你这女人!”
“这只是告诉你,我不是软柿子,要是你想做什么,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即墨月阳将手臂凑到夜明珠旁,光洁的手臂除了一圈整齐的压印外,还有些可疑液体。
“哦?”音调挑高,“真是调皮。”
他不再废话,将人抱起,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那是一座巨大的宅邸,出了院门口有一棵巨大的梧桐树,不同的是,梧桐树的树叶散着金光,煞是好看。
兴许是她看得入了神,即墨月阳手一挥,片片金色梧桐树便摇摇摆摆的落下,铺满了地面。
“好美。”
“这有何美的,世间比这美得多的事物多了去了,你若想看,我领你去。”
青骓不语,她开始细心打量起院落,院子不大,布局与人间亭台阁差不多,一座拱桥连接着刚才的房间以及对面的大门。
“这没有白天么?”
即墨月阳抱着她从拱桥走过,她刚好回头,看见自己居住的院落叫“望归”
“恩,魔界不需要光明,即便有光明,魔内心的黑暗也将把光明吞噬。”
他的步伐稳健,胸腔随着他的语速而微微起伏着,青骓趁着他说话的时候努力把四周的建筑记录下来。
“出去。”她指着大门,
即墨月阳也不废话,脚尖一点,直接跃门而出,庭院外又是庭院,布局大同小异,也有一扇门。
“奴仆都到哪里去了?”
“没有?”
“没有?”
他低头,“很吃惊?”
“是,按照你的个性,应该妻妾成群,奴仆过千,过着奢侈的生活才对。”
即墨月阳面无表情道:“你是这样想的?”
青骓只是一时说得痛快,其实并未想太多,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不好再收回,便应了。
即墨月阳停下脚步,转身往回走。
“怎么往回走了?嗷!不要走那么快,颠死我了!”
再回到熟悉的房间,她被毫不留情的丢在床上,滚进锦被里,整个人灰头土脸的。
“即墨月阳!”她咬牙切齿把锦被扯下,再抬头,哪里有人。
从那日后,数数有好多天没有再见到那人,每日只有一个不说话的老奴仆送来三餐,然后退下,又会在她吃完后悄无声息的出现,收下餐具。
院子里的梧桐树叶子落了又生,生了又落,青骓待不住了,一次等着奴仆把餐具收走后,便悄悄的推门而出。
身上气竭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日常行走没有问题,推开大门,她却一愣。
亭台阁楼呢?小桥流水呢?除了闪着金光的梧桐树是记忆中的梧桐树,剩下的全部都变了。
对了!她拼命朝大门处跑,朱红大门没有上锁,一下子就推开了,大门上挂着一幅门匾“望归”
一样的庭院,却是不一样的景色,她完全糊涂了,刚一转身,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聋哑老头静静的站在她身后,浑浊的双目冷冷的瞪着她。
“我只是出来散步,”她试图掩盖一下自己的目的,但是看对方面无表情的样子,便悻悻住嘴,往房间里走去。
老人等她回房间后,便不发一言的走了,连门都没关,似乎不在意她回逃跑般。
次日,老人来收餐具的时候,她叫住对方,“我要洗澡。”
老人只是点点头,不一会就有人敲门,两名壮汉抬着一桶水进来。
那两名壮汉长得一样,青骓多看了两眼,面前褐色布料一闪,老人站在她面前,浑浊的双眼直视着她。
她急忙回神,“我要洗澡,要洗很久很久,没有我的意思,你们不要进来。”
老人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直视点点头就离开了。
青骓将所有的门窗关紧,又用手拨撩着水面发出类似在洗澡的声音,然后才偷偷打开门。
房门口丢着两张人形小纸片,她没注意,一脚踩了上去,然后愣怔。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今天的庭院又和她那天见到的不同了?除了那金色的梧桐树外以及门口“望归”的牌匾,剩下的全都不同。
没了老人的阻碍,她一口气跑了很远,在魔界底盘上,仙气是肯定使不得的,魔气也不行,为了避免把人招过来,她只能用跑。
不知道穿过多少扇门,终于看到一座红色墙院外,不再是另一堵一模一样的墙,而是一片金灿灿的梧桐树。
数不清有多少梧桐树,只看到梧桐树根部纠缠着根部,树枝相互交错着,金色的页面在黑夜中散发着柔光。
梧桐树有一条小径,她顺着小径往深处走,脚下一滑,急忙收回,脚边碎石块块掉落,许久都没有声音传来。
她心惊胆战的看着脚下万丈深渊,如果刚才一个不小心,估计就摔下去了。
往远处眺望,青骓以为自己来到了人界。
错落有致的房屋密密麻麻分布着,灯火通明,隐约能够看到如同蝼蚁般的行人挪动。
所以?她这是住在山顶上的巨大神秘宅邸里?!
再回头,老人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双手交握着垂放在胸前,露出如同干树枝般枯瘦的两条手臂。
这次青骓没怎么被吓到,她道:“我要见即墨月阳。”
老人熟稔的在宅邸中穿梭,虽然没有阳光,但是却恰好能够看清前方的道路,偶尔青骓觉得脚背酸痛的时候,对方总能敏锐的感觉到,然后放缓脚步。
终于,老人停在了一处院落,青骓特地看了一眼,院落上有门匾,但是门匾却没有提字。
老人垂首站在一旁,似乎不准备进去。
虽然他三番五次的吓自己,青骓还是很有礼貌的道谢,刚推门就听见女人的调笑声。
大厅被重重红色帷幕覆盖着,房内灯火通明,偶尔有妙曼身姿映衬在窗户的竹篾纸上。
进去如果看到少儿不宜的场景多尴尬,她是要打招呼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