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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宋元征一代佞臣,权倾朝野,没想到一个不小心阴沟里翻了船,变了画风——安平村口。宋元征杀气逼人,衣袂飘飘,冷笑道:“谁说我家娘子偷了猪?站出来我绝对不砍死他?”一把杀猪刀划空而过,刀光四射,气势逼人。玉琳琅:“呜呜呜,夫君,是他,是他,还有他他他……”小手绢香风四起,温言软语……众村民:“……”接编编通知,本文于12月28日入V,大家记得围观哦~排雷指南:1、本文甜宠,1V1。2、天雷狗血,请自带避雷针!3、作者日更党,请放心跳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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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腌臜(一)()
“霜儿,你就放过她吧。只要你放过她,我这就送她回京师,永生再不见她她不过是个无知的村妇,比不上你的一根头发,何苦与她为难?”
最是严冬的时候,大雪纷飞,一阵大风吹过,屋顶上的积雪终是承受不住,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绿意盎然的竹叶上冻了一层冰,晶莹剔透。不知是谁往门里泼了一盆水,顺着地面的沟壑蜿蜒至玉琳琅的脚边,时间长了冻成了冰,玉琳琅迷迷糊糊间地打了个寒颤,恍惚间听到窗外传来的声音,忽然清醒过来。
“君哥,是你么君哥?”她挣扎着爬起来,身子还未攀到窗沿,最后却又颓唐地跌下来——她已经五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至那日被关进柴房以来,每隔几个时辰便有府里的丫鬟过来问话,起初还是软言相劝,后来变成了威胁,至最后,不再有人理她,只是在这小小的柴房里,总是莫名冒出几只老鼠,又或是莫名流进一盆水来。屈辱让她愤怒,可是无尽的折磨却让她身心俱疲,现下自己的身体是虚弱到了极限,若不是靠着强烈的求生意念撑着,她早就倒下。
“君哥!”她的眼里燃起最后的一丝希望:君笑,那分明是君笑的声音,那么骄傲的君笑,此刻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和忐忑,低声道:“郡主,她不过一介村妇,无知丑陋,何必脏了你的手”
郡主一介村妇无知,丑陋
一个是天上云,一个是地上泥。她的君哥此刻嘴里的一介村妇,说的是她么
玉琳琅忽而失笑,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裹着一层薄薄的中衣,原本的雪白色被泥水浸泡之后,拧巴在一块,糟污地不成样子。地上的水凝成了冰面,隐隐约约能倒影出人的脸,玉琳琅一低头,便能看到冰面上的人脸:头发乱成了一团,嘴唇上干裂出几个口子,嘴里塞着一团白布,想要咧嘴一笑,却越发显地诡异。
“郡主村妇”她仓皇地念着,忽而想起那日在京师街头被人请至这儿时,府里的婆子踢了下她的膝盖,恶狠狠道:“见了郡主还不下跪!”她吃痛匍匐在地上,那位锦衣华服的郡主斜靠贵妃榻上,玉指轻拂茶盏,凤眼轻抬:“你就是我君郎的表妹?”
表妹?不,不是啊她想要摇头,君笑从门外走进来,见了他的瞬间,嘴角温和的笑容凝滞,郡主淡笑:“君郎,我帮你把表妹请回来了。”
须臾间他神色变幻莫测,玉琳琅没看到半分欣喜,只见惊恐
“君郎”窗外那柔柔媚媚的声音伴着风呼啸的声音,细细碎碎地传进来,“你生什么气呢。我又不是存心要害她。”
轻描淡写地两句话里带着股子旖旎和娇嗔,便是女人听了心也软了三分。玉琳琅但听声音便能想象,那位高高在上的郡主柔若无骨的身子攀附在君笑的身上,凤眼轻挑,偏生言语里又带着几分不容置喙,“君郎,你娶了我,便是断了与她的联系,我思来想去,总觉得对她有几分亏欠。那忠勇侯府有权有势,若她能嫁进去,也未必不是一个好去处。”
“可那忠勇侯他”君笑的声音低下去,“他素来风评不好。”
“那都是坊间胡传的,哪里能信得”那一声低笑多了几分不屑:“她好歹是你的表妹,我总会替她谋算的。只是,我这般为她着想,她半分不思感激,反倒偷了我的首饰想要逃走其他我不与她计较,只忠勇侯那厢,我早就答应了她,此刻他的花轿已在偏厅”声音陡然凌厉,“她虽父母双亡,家中还有长辈,她的大伯业已修书,同意这桩婚事,今天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否则咱们毅勇侯府,颜面何在?”
“安霜,你只当我求求你了。她只是我的同乡,与我非亲非故,咱们如何能嫁她再说那忠勇侯已近六十,素来残暴,先后虐死过五任妻子”君笑急急说道,忽而一声惊雷响起,将他的声音分成了两段,“轰隆”一声过后,是那女人云淡风轻地说:“你可别忘了,你的今日是谁给的。”
“安霜”君笑低低应着,原本的急切忽而止住了,像是被人抽空了底气。
玉琳琅的心一点点凉下去,挣扎着趴在门边,用尽全身的力气踮起脚尖,隔着门上的缝隙,只见那张熟悉的脸上挣扎着,动摇着,那是她最后的一分希望,却像是燃尽的烛火,剩下那一点点灰烬
“君哥”玉琳琅呜咽着,破碎的呐喊出口,却被塞在嘴里的布条拦住,发出的声音,像是黯哑的风声。
君笑,君笑
玉琳琅颓唐阖上眼,忽而想起他赴京赶考时,他挽着她的手道:“娇娇,等我金榜题名,我便回来娶你!”
呵呵,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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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
屋内烛光摇曳,八岁的玉小满拿着一杯水往玉琳琅的嘴里送,起初是想灌进去,结果玉琳琅的嘴闭得太过严实,眼光紧扣,竟是半分也灌不进去,玉小满着了急,摇着她的胳膊哭道:“姐姐。你喝点水吧,大夫说你再不喝药,你就要死了姐姐,你别丢下小满。姐姐,呜呜呜”
“君笑”床上的人低低念着,玉小满只见她嘴唇翕动,却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凑近了,才隐约听到她在念些什么。一偏头,只见她眼角落下几滴泪来。年幼的玉小满并不曾多想,只当她是想念君笑,抹了把泪哭道:“姐姐,你是想见君笑哥哥么?”
他迟疑了片刻,越发柔了声音劝道:“姐姐,我会把君笑哥哥叫来的你放心,只要你喝下这碗药,我就去叫君笑哥哥姐姐,你别丢下小满,小满只剩下你了,呜呜”
床上的玉琳琅挣扎了片刻,忽而半仰着身,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君、笑!”
迫嫁腌臜(二)()
那滔天的恨意将玉小满惊了一跳,那一瞬间他几乎想要夺门而出,却见玉琳琅在床上打了个哆嗦,而后狠狠地发起寒颤来。玉小满打着摆子接近她,这才发现玉琳琅的眼角都是眼泪,上唇咬着下唇,几乎要咬破出血,方才还面如死灰的脸色,此刻却是满目狰狞,浑身都在战栗。
“姐姐姐姐不好了,大夫,大夫!”玉小满下意识就往外跑。
到门口迎面撞上从外头刚回来的天香,他抹了把泪攀住天香的胳膊,哭道:“天香,姐姐她,姐姐她好像不好了!你找见大夫了么?李妈妈呢,她找回君哥哥了么?”
天香神色一凛,近了玉琳琅床前,只见她脸色刷白,浑身打着摆子,手覆到她的额头上,湿淋淋的,一片凉意。她的嘴里嘀嘀咕咕念着什么,凑近了,就听她咬牙切齿道:“君、笑。”
天香心里一酸,两行清泪落下来,附在他耳旁呢喃道:“小姐,你坚持住君少爷就来了,他,他一定会来的!”
“君笑,你负我”就在天香起身的瞬间,玉琳琅面色越发狰狞,似乎陷在了梦魇里。
梦魇里,有个柔媚的女声,轻声笑道:“不过一介村妇,何须挂怀。等过几日,父亲便要向圣上举荐你做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夫君,我的小日子有些时候没来了,许是有了等你到了督察院,咱们就是双喜临门,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何必为了这么一个不重要的人置气”
场景忽换,那女人锦衣华服,聛睨着她,嘴边挂着一丝嘲讽:“你还在等他?玉琳琅,夫君说了,那忠勇侯,便是你最好的归宿。玉琳琅,我抢你的夫君,又还了你一个夫君,咱们扯平了,”她轻笑:“你别恨我啊,你看,不是我哄你上京师来的,也不是我答应让你嫁给忠勇侯的。要恨,要恨那些害你的人你的大伯该谢谢你,否则,嫁入忠勇侯府的,便该是你的堂姐了。哦对了,你大伯还将把你的弟弟送到我府里来了,啧啧,顶可爱的一个孩子”
“小满”她心一慌,倏然抬头望向那女人,那女人得意地笑,声音低下去,凉薄里带着恶毒,“你作什么瞪我呢?你得感激我,还能照拂他,只要你愿意嫁,他便是我府上的贵宾。你不嫁也无妨,反正”她顿了顿,轻笑道:“唔,你晓不晓得,人的眼睛就跟水球一般,挖出来,踩下去,也不过啪嗒一声响,便炸裂开来玉琳琅,别看我,否则,我会要了你这双眼睛”
纤纤素手轻抬,她忽而闻到一阵奇香,迷迷糊糊间,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的跟前,眼里满是歉意,祈求道:“娇娇,别怨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忠勇侯只要你顺着他一些,他会疼你的”
忽而一阵锣鼓喧天,过往场景如走马灯一般飞速而过,也不知是谁在唱着吴侬小曲,咿咿呀呀唱着:“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屋外小曲慢弹,房里点着奇异的香味,屋内并排着三张拔步床上不时传来孟浪的“嗯啊”的声音。每张床上,或是两男一女,或是两女一男,或是女女,身姿缠绕在一块,脸上是诡异的神色,似乎都陷入了忘我的状态,一心吟…哦…娇……喘,各自沉浸在欲…望之中。
就在不远的地方,有一堵墙上开了一小扇窗户,窗户旁放着一张贵妃榻。贵妃榻上,玉琳琅双手被反剪在背后,跪在小窗前,她的身后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一张沟壑纵横的脸上缀着两颗浑浊的眼,此刻一只手掐住玉琳琅的后颈,狠狠将她按在墙边逼迫她看着这一切,自己却瞪圆了眼浑身颤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