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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脸的王二喜楞了一下,待听她娘道“让你姐夫和妹夫把马车备好咯,你进去把那只狗牵出来”时,她和她身后的几个男人顿时来了精神,十来双眼睛齐刷刷望向玉琳琅。
“你们还想私闯民宅不成!”李妈妈喝道。这真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全村的人哪个不知道现下他们穷的叮当响!
偏生那只祸害的狗还真在家里呆着!屋里还有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若真被他们找见了,小姐纵然有一百张嘴都要说不清了!
针锋相对(一)()
李妈妈给天香打了个眼色,心里焦急万分:眼下这种状况,也只能向大老爷求助了,还有君家不对,君家怕是指望不上。
两人心里急得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两人看着玉琳琅,只见众人包围之下,她的嘴边噙着一抹讥讽的笑,眼神扫过众人,冷漠里呆着愤怒。
许是她的表情实在太过冰冷,便是观望的人也都觉得惊奇,原该剑拔弩张的场面忽而降到了冰点。
过了片刻,他们才听到玉琳琅开口问:“你们口口声声说,是玉小满害了天赐,那我还是那句话,我信我弟弟不会存心干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若他真做了,那就让我列祖列宗九泉之下不安,我自个儿天打雷劈!那你呢?”
她的眼神冷厉,望向王二家的:“王家嫂子,若你问心无愧,你是否也敢拿天赐赌咒?若你们存心诬陷小满坏他名声,天赐是不是也将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你,你”王二家的倒抽一口凉气。
玉琳琅冷笑一声,道:“怎得?不敢?”又看向一脸正义凛然的村正:“村正老爷自方才过来便从未问过小满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想来也是认定了他们说的话。那我也问您一句话,倘若我们能证明,王家这些人,包括王天赐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在诬陷小满呢?那又当如何?”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全家还能合起伙来讹你一个孤女不成!”王二家的扬了声音,试图压住玉琳琅的气势,可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失败了。
玉琳琅寸步不让问村正:“大家都愿意请您做主,就是因为您做事公正,从不偏颇。小女更是敬重你,今日的事情,也请您做个主,如果他们就是存心讹诈我和小满,又当如何!”
那一步步紧闭,让村正的心不由一紧,他不由望向玉琳琅,只见她一双明亮的眼睛里一片澄明,偏又带着一股倔强和坚定,反观王二家的,不知道怎么得,他竟觉那一家子都有些瑟缩。
就是这一迟疑,王二家的心道不妙,截了他话头道:“当日大雪纷飞,牛头山脚只天赐和小满少爷两个人,你要如何证明!玉家小姐护犊子也别太过分,既做错了事,认了也就罢了,平白拖上几天,又能如何?”
“天理昭昭,孰对孰错老天爷自有一番计较!或许老天爷就开了眼,给了我们一条路呢!王家嫂子便是靠天理吃饭的,莫非不懂?”玉琳琅不由讥诮。
王二家的被她噎得一时回不上话,那一厢村正也是将信将疑,瞧着两人争锋相对的模样,不由思忖:莫非真是冤枉了人?
想王二家的也算是半个玉家奴才,王二家的这样闹,面上是竟半分不给玉家两个小辈颜面,私下里,更是也不顾及玉大老爷的颜面,真是蹊跷。
村正蹙了眉,问王二家的:“当着众位乡亲的面你也说说,若你当真冤枉了人家,又该如何?”
“村正”王二家的声音软下去。
村正此刻也觉心烦,硬了声音道:“二喜在这闹了半晌,人也打了骂了,怎得,这会却心虚了?你们既请了我来,那我当着乡亲父老的面便做个主。玉小姐,三天之内你们若是能自证清白,到时候,我领着王家全家人来向你赔礼道歉,到时候再让王家赔你五十两银子,就当赔礼!若是三天之内你做不到”
他顿了顿,就听玉琳琅掷地有声道:“若是三天之内我证明不了小满是清白的,那我愿奉上一百两银子,就当是给天赐的诊金!若是证明得了,我也不用您和王家嫂子赔礼道歉,就让王家也给我们一百两银子!您看成不成!”
一百两!这小妮子倒是真敢开口!村正倒抽一口凉气。
看看王二家的,只见她迟疑了片刻,咬牙切齿道:“好,我就等你三天!”一壁说着,一壁挥退众人。
二喜心不甘情不愿地抱怨:“娘,那贱蹄子打我,就这么算了不成?”
王二家的瞪她一眼,她才消声,炊饼大的脸转过来瞪小满一眼,嘴里仍旧骂骂咧咧:“大扫把星带着个小扫把星!一屋子废物!”
“你”小满气得就要冲上去,被玉琳琅一把拽住。
等众人走后,村正踱了步子过来,嘴唇翕动了片刻,叹了口气走了。
洪大婶不无担忧道:“我的姑娘哟,你有几分把握就敢开这么大的口!一百两?把你这屋子卖了怕都不够抵债的!你还是赶紧去寻你大伯商量商量!实在不成,你还有君家,好歹你两家有姻亲,君家不会坐视不管。”
说到一半洪大婶自个儿都觉不对,玉琳琅这一场病都大半个月了,也不见君家来人,这
玉琳琅宽慰道:“洪大婶别担心,琳琅懂得。”
洪大婶见她信心满满的模样,心里便觉妥帖。
这一厢玉琳琅领着一屋子老小回了屋关了门,扶着天香坐下来,天香愤愤道:“王二家的摆明了是想讹诈咱们,小姐,你赶紧去证明清白去,到时候拿出证据来,看她不哭着求咱们!”
天香说着,看向玉琳琅,只见她方才还一副信心满满的神情,此刻却是眉头深锁,天香不由心里咯噔一跳。
玉琳琅这会也觉自己腿脚有些发虚,拍拍李妈妈的手道:“妈妈,你去收拾些干粮,咱们这就上镇里去!”
天香越发颓丧着脸,几乎带着哭腔道:“小姐,咱们不会是要准备逃跑吧!”方才看小姐这么义正言辞、信心满满,莫不是诓王二家的?这是打算带着全家老小趁夜逃跑不成?
她嘴一撇:“小姐,你上哪儿去也得带上我呀,我这辈子就跟着您了!”
“噗嗤!”玉琳琅原本还有些无措,此刻看天香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放心,到哪儿都丢不下去!若咱真穷途末路,我就把你卖了去,咱们天香这小模样,得个一两二两银子还是有的!”
“小姐!”天香气得直跺脚,李妈妈跟着笑,末了才问玉琳琅:“咱们去镇里做什么?”
小满起初也不明白,没过多久却是一拍脑袋,问玉琳琅:“姐姐这是要上镇里的驿站寻那位贾公子么?”
针锋相对(二)()
玉琳琅低低“唔”了一声。
那日小满救了王天赐,回来的路上玉琳琅便隐隐觉得不安,当夜里便将他叫来仔细询问了情况。
好在她多问了几句,小满才想起来,那日他去后山时,路上恰好遇见了一位在牛头山脚下迷路的男子,可能是被困了许久,见了小满有如见了亲人一般冲上来问路。
两人聊了片刻,就在那会,他们听到了有人“呜呼”了一声滚下来的动静,那男子陪着小满上去看了一眼,只说王天赐生命无碍,后来便急急忙忙离开了,临走时还塞给小满一个空空的钱袋,说是谢礼。又说他姓贾,住在镇子里的驿站,让小满若有难事可去寻他。
听小满对那位男子的描述,应当是个非富即贵的人。
琳琅看着这一屋子老小,想起方才王家咄咄逼人的模样,只觉得糟心:转眼几天过去了,也不知那人还在不在。若是当真找不到那人,这安平村她们也不用呆了。那些人想让她求到他们跟前去,想都不要想!
“贾公子说过,他在镇里需要住上几日”小满眼睛一亮,玉琳琅点头道:“咱们还是赶紧出发,免得夜长梦多,若能由他出面说清当日状况,你我也就有救了!”若是他不肯玉琳琅咬咬下唇:不肯也得肯!
玉琳琅正发怔,门板上忽而传来“嘶啦,嘶啦”的声音,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挠墙。
过了片刻,一道灰影从门外冲进来,将她吓了一跳,过了片刻,她便有些恼怒:跟前站着那只半人高灰扑扑的雪狼,眼睛里傲气也没了,水汪汪地看着她,像是在求她。
这辈子真是跟狼犯冲,先前被一匹雪狼吓得掉下河,今天又因为一只狼弄得自个儿百口莫辩。
这简直不是狼,而是她家二大爷!哦不,不止二大爷,那屋子里还躺着个伤员,来路不明身份不清,没准是她二大爷的二大爷!
祖宗诶,能不能给她带点儿好啊!
“一会自有大夫救你那主子!”玉琳琅道。这厢也着急走,匆匆留了张字条托李妈妈带给林伯言,便带着天香匆匆奔向了长平镇。
等她离开村口,一个身影从村口的大槐树下离开,赶回了王家。
掀了帘子往里走,王家大姑爷懊丧着一张脸道:“岳母,玉家大小姐带着丫鬟往镇里去了,你说,她不会真找见证据,证明咱们是诬陷他的吧?”
王天赐头顶上包着纱布,苍白着一张脸,懊恼道:“娘,不是我说你,咱们家就缺她那五十两银子不成?先前被她诅咒我断子绝孙,我现在气都喘不过来,头还一个劲儿的疼,若是毒誓真应验了,你想抱孙子还得自己先再生个儿子!”
“我呸呸呸!”王二家的啐了一口,“我的心肝儿哟,你瞎说什么话!她那毒誓我可没应!”
“你就该让我撕了她那张烂嘴!”王二喜捂着自己的脸,忿忿道:“贱蹄子,敢对我下手,我就等着她给咱们一百两银子,回头我换成铜板,砸她脸上!”
王二家的睨了她一眼,悠哉对众人道:“一百两?”
若这事儿能成,可就不止是一百两的事情了!孙氏可是答应了她的,只要能逼玉琳琅到了绝境,她那老宅铁定是要卖了的,到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