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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是一个男孩被人偷了肾,他们接到报案后赶往医院,却看见了兔子,不由的大感意外。因为之前的不久,也是这个女孩半夜报警说一个小女孩被人敲碎了头扔在路边被她发现了。两次都是他去录的口供。当时他觉得她很可疑,说了那么一句:“怎么每次都是你啊!每次遇见你都要有大事发生。”于是她就一直记着他的仇,每次来警局都要羞他一顿。
“那你今天,是想要发生什么大事才上门的吗?”
“听说,你一直和一个叫青竹帮的黑社会组织走的挺近的,有没有这回事?”傅安杰不理会她的调侃,突然严肃的问道。
兔子脸『色』一变,说道:“谁说的?你有证据吗?我可以告你的。”
傅安杰不愧是老警察,扔出几张照片来,兔子瞥见那照片上是自己和一个青年男子在一起喝酒,也有一起在路上走着而被抓拍。她咬着下唇不说话。
“这个叫单友的人,你不会说你不认识吧?你也不会说,你不知道他的来历背景吧?”傅安杰看着她说道,“我们查的很清楚,你和这个人来往很密切,他对你很是照顾,帮你解决了很多棘手的事。”然后他凑近兔子低声说道,“你从孤儿院把一个小女孩偷走的事,就是他帮你办到的吧?他如果不在道上有一点权势,他能帮你做那么多事?”
兔子微微颤抖起来,但仍然倔强的说道:“那又怎么样?我有交朋友的自由和权利。非常事采取非常手段。我又没有做犯法的事。”
“从孤儿院把小孩偷走,这还不是犯法的事吗?”傅安杰反问道。
“那是多久的事了?你们当初为什么不捉我去坐牢呢?现在,恐怕很难吧。”兔子冷冷的道;“且不说我把事情做的对不对,単就是当初小七要动手术时,那昂贵的手术费大半是我借了高利贷来缴的。我现在还在一分一『毛』的还着。小七救回了一条命,却失去了记忆,你们没有办法找到小七的家人,让她在孤儿院被人欺负着。我寻正道要接她出来,你们的框框条条把我拦住,我气不过才出此下策。你们现在要旧话重提,我也没有话说。”
“我现在不是来跟你算旧账,以前的事我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傅安杰说;“不过,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忙。”兔子愣愣的听着,“帮忙?”
傅安杰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决定要捣了青竹帮。我们需要你的帮忙。”兔子没有说话,听傅安杰细细的把话说下去,但是脸『色』越来越白,听到最后,一张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不行!”她突然站起来,背转过身去,不停的颤抖着,一双手也不知如何安放才好,举棋不定。
“你不能拒绝。你要和我们人民警察合作。你知道吗?这个青竹帮在整个省市的影响日渐大,他们大多都身负命案。”他拿着那几张照片指着里面的男子说道:“他,我们怀疑他和多年前的一桩抢劫杀人案有关,我们曾发过全国一级通缉令来缉捕他。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我们知道你是清白的。可是你想想,他们所做的都是非法的事情,你和他们走的那么近,难免被某些人牵连。我们注意你们很久了,我们知道你从他手里拿过很多钱――小七小五做手术的钱是你出的,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
“那是救命的钱。我拿来救命的。如果可以刀架在医生脖子上令他们做手术,我也不会从他那里拿那么多钱。”兔子冷哼着,“更因为他帮我那么多,我更不可能恩将仇报的帮你们――你可以捉我,告我从孤儿院偷小孩,可以告我和黑社会的人做朋友――我可以坐牢,但是我不会出卖我的朋友。”
傅安杰看着兔子,兔子毫无畏惧的回视着他,一改刚才的恐惧。她的盛气凌人慢慢压倒刚才傅安杰的正气严词和循序劝导。他终于转移目光,无奈的收起那几张照片,站起要走,在门前又停住了,犹豫了很久才回过头来做最后的挣扎:“兔子,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兔子不说话,也没有转过身来。傅安杰已经放到门把的手始终都没有能将门打开,他是抱了很大的决心和希望来的,但现在要失望而去,很不甘心。但是看兔子的样子,似乎再多说也是无益。
“我不会让你白做的,如果你帮我们捣掉了这个黑社会组织,我们可以答应你的很多请求。”半响,傅安杰这样说道,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他想破这个案已经很久了,做了那么多努力,在关键的时候不能就这样放弃了。他决定和这个能帮他的女孩做个交易。
“那件事,你一直请求的事,我答应你,我向你保证,只要我们捣掉了青竹帮,你的那些千难万难的请求,我拼着被摘掉这顶帽也要帮你办到。你好好考虑,决定了给我打电话。”他写了个号码塞到她手里,又看了看她苍白的脸,终于开门走了。
她在屋里坐了很久,耳边一直回响着傅安杰的话,那个电话号码也被她捏得湿湿的,字迹也模糊不堪。
“你的那些千难万难的请求,我拼着被摘掉这顶帽也要帮你办到。”
那个她跑了很多次公安局,又跑了很多部门都没有得到回音的请求,他真的能做到吗?她想。她痛苦的发现自己的决心在动摇着,为了那个警察的空口承诺。但是她又想到单友,那个总是在她困难的时候向她伸出援助之手的朋友。她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对他恩将仇报呢?她左右为难,坐立不安。
没想到,她还没做决定,就遇上了单友,而单友还给她带来了一个突然的消息,并且已经为她做好了一个决定。她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和思考,就已经被单友带到了这间封闭的房子,一呆就是十几天。
突然有人轻轻的扣了扣门,声音轻微而谨慎,一连敲了三声便停住了。屋里的人立即像惊弓之鸟般退到门边,单友透过猫眼看出去,确认是可以信任的人之后才放下了保险链,打开看门。进来一个穿黑衣的青年男子,黑衣黑裤黑帽黑墨镜。
“有没有被人跟踪?”单友问,他是个高而瘦的男子,二十一二岁的模样,也许是担惊受怕的日子过的久了,一脸的蜡黄和憔悴,“买到了吗?”
“买到了。”进来的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子来,“明天晚上十一点,在浪沙滩上船。船主很可靠,经常在本国和东南亚各国走船,对那边也很熟悉。你们上了岸后,会有人来接应你。”
“好!”他接过票握紧,顺便握住男子的手感激道:“谢谢你,伍宙,你是我的兄弟!”
“那我先走了。你和嫂子自己小心。我明天不能来送你们了。我要出去一趟,避过这阵风头再说。你们保重!”两人又握了握手,他看了看在角落呆坐的人,点点头开门一阵风走了。
单友把耳朵贴近门上,倾听他渐远去的脚步声,确定门外真的没有人了,才走到兔子身边,轻掰着她的肩说道:“兔子,我们明天就可以走了,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他拿出船票来给她看,“你看,明天的票。过了明天,我们就可以不用再过这样的日子了。”他一脸的喜悦,但是兔子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单友,我不能走。”
“为什么?”单友的笑意还在嘴边,但是声音已经颤抖。
“我走了,小五小七怎么办?谁来照顾他们?”兔子的声音很平静,看也不看那船票一眼,“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真的不能走,我不能跟你走。”
单友站起身来,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转来转去,最后他问道:“你为什么要顾着他们呢?他们和你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不!他们是我弟弟妹妹。我答应过他们我要照顾他们的。”
“兔子,”单友半蹲着,捉住兔子的双肩摇着,“兔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想再过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了。我这次偷走了那批货,就是为了拿到钱然后带你一起走。我是冒了多大的危险你知道吗?我们一旦被他们抓住一定会被他们杀掉的。”
兔子眼里星光点点,她哽咽着说道:“你一个人,单友,你一个人走吧!我不能走。我也不想跟你走。”
“为什么?为什么不走?”单友痛苦的问道:“我一个人走了,他们照样会找到你的。这些年来,他们都已经认定你是我的女人。如果我抛下你一个人走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那些人为了『逼』我出来,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到时候不知道要怎么对你呢。你一定得跟我走。去了那边,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做这些事,我们可以隐姓埋名,躲到一个小岛上,让所有的人都找不到我们的,我们会很开心的。”说到最后,他兴奋起来,憧憬着那未来的生活。
看着单友闪着光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她的影子。这些年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缘分,在酒吧里为她解了一次围后,这双眼睛的主人就随时在她脆弱和困难的时候出现。当她被迫去陪酒时,是他将她带离了那些是非之地;当她得罪了某个大人物时,是他拿着酒瓶子砸自己的脑袋来替她向那个人赔罪;当她需要很多很多钱的时候,是他送来了救命的钱??????她明知道他就是道上混的人,因为他的庇佑,所以她才能在这个冷酷的社会站住了脚,才能自由的在黑白两道穿梭。
“我舍不得小五小七,大『毛』又还小,不能负担起照顾他们的责任。我要照顾他们??????”她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也许是不敢面对这双眼睛吧,她也转移了目光。
“舍不得,也要舍得,兔子。我不能把你丢下,我在这个世上只有你一个了,我不能丢下你。”
兔子只管摇着头,只管掉泪,只管重复着那句话:“我不走,我不能走,我不想跟你走!”
“兔子,不要这样,票已经买好了,我们明天就走了,不要这样。”单友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