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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带惩罚意义,也是告诫她别再继续了,根本没用多大劲儿。
“食不言,寝不语,你这规矩学到哪里去了。”
岳怀媛脸立马涨得通红,不满地瞪了傅霜如一眼。
这人,怎么还把自己当小孩子一般,动手动脚的,还在下人面前呢,一点也不照顾她主母的威严。
扫视四周,才发觉屋子里仆『妇』丫鬟们不知何时早已退了个干干净净。
岳怀媛郁闷地拿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粒,气鼓鼓地闭嘴了。
算了,正是傅霜如不让自己说话的,活该他没那美娇娘可以纳。
岳怀媛自觉自己梯子都给他们铺好了,傅霜如不顺着下,可就不是她这根大棒造的孽了。
——就是可怜那位秋姑娘的一片春情错付了。
第5章 自荐()
用膳完毕,送了傅霜如出门,岳怀媛便转身回了内室。
二月十二是岳府老夫人的寿辰。
因着老夫人年前摔着了,岳怀媛就想绣一副福禄荣寿的万字屏风给老人祈福。
那屏风也就只差收尾的一点了,这几日赶赶,正好作为寿礼送过去。
绣了半个时辰,岳怀媛『揉』『揉』脖子,,觉得眼睛有些累了,就停了下来。
她打发云归去泡碗六安瓜片来,让花旗给她『揉』『揉』脖子,闭上眼睛听燕尾给她念『药』方。
那毕竟是三姨母留给她的,虽然她这辈子可能也再难用得上了,却也常常拿出来回顾,倒不是为物,只是为人。
燕尾声音清脆悦耳,在安谧许久的屋子里响起来,不觉突兀,反而增添几分明快。
岳怀媛昏昏欲睡。
花旗举止间,发簪珠子上的反光闪入了她的视野。
亮晶晶的,很吸引人的眼睛。
岳怀媛突兀地想到了岳五太太劝她的话。
“你现在的情形,与其让外面什么『乱』七八槽的进来,倒不如自己好好看看,挑个知根知底的收房!”
岳怀媛婚后几年未孕,急的不只是傅家,还有岳家。
再加上傅三『奶』『奶』的步步紧『逼』。
……
岳怀媛突然开口。
“花旗,你觉得老爷如何?”
没有孩子终究是不成的。
现在傅霜如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以后呢?
真要等得傅霜如自己提起子嗣之事,她再做什么都迟了。
花旗手一抖,腿软得不行。
她很快反应过来,麻利地跪了下去。
“奴婢……奴婢从来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傅霜如本该弱冠之龄就行周公之礼,奈何恰逢父丧,多守了三年孝。
又碰上秋家那种势利之徒,欺他年过二十却还只是个秀才出身,又是庶子,且傅府的顶梁柱也没了,想他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能耐,对傅秋两家的亲事也就愈发淡淡的,不甚愿意。
后来碰上县令家的小公子看上秋棠美貌,前来求娶,双方一拍即合。
在秋家找了个由头拒绝傅霜如后,没等傅府闹起来,立即定下了婚期来让傅霜如死心。
之后机缘巧合与岳怀媛喜结连理,但本也成婚迟了。
如今岳怀媛又三年无子,而傅霜如的年纪也确实不小了。
给他收个通房于情于理都是很应该的。
身为她身边的大丫鬟,花旗自然对此也早有预感,但怎么也没想到,太太会先找了自己!
花旗心中暗暗叫苦,她是真的没那个意思,不知是哪里做的不对,招了太太的眼。
岳怀媛静静地审视着花旗的样貌。
鹅蛋脸,中等个,体态丰腴,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
若真要挑通房,自然是先从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开始,云归和燕尾她又另有打算……
但花旗要真没那个意思,岳怀媛也不至于去强迫了她。
花旗不知道太太心中的官司,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整理了思绪道。
“不瞒夫人,母亲在家时常说,我能入了夫人的眼,那是几辈子烧的高香!”
“每每见我都要告诫好几遍‘谨言慎行、忠心不贰’之类的话。”
“好指望我到了年纪可以求得夫人开口,赐下一门好姻缘。”
“为人子女的,不忍家中老母亲失望,斗胆恳求夫人谅解!”
这就是委婉地拒绝了。
岳怀媛微微笑了起来,花旗这丫头,倒也有趣。
花旗是岳府家生子,家里几代都在岳府做事。
她母亲自小是个精明能干的厉害『性』子,还曾在老夫人房里侍奉过,就是太厉害了,失了稳重,为上不喜,早早就退了下来。
她父亲倒是个沉默不争的老实人,可老实到了木讷的地步。
如今她竟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倒不知是随了哪个的『性』子。
岳怀媛摆摆手,示意她起来。
这便是允了的意思。
岳怀媛心情甚好地思索着还有哪个丫鬟比较合适,正准备让云归给她找个名册来,却突然听得“噗通”一声。
“竹沥、竹沥……愿为夫人解忧!”
是竹沥跪了下来。
这倒是出乎意料了。
竹沥一样是家生子,境遇却坎坷许多。
她上头还有几个姐姐,最大的姐姐竹青,是大房的四姑娘岳怀玉房里的,到了年纪放出府去,被她继母许给了一个年过六旬的商贾为妾。
竹沥独自一人躲在屋里哭得死去活来。
最后还是岳怀媛知道了,求了岳五太太出面过问,训斥了竹沥继母一顿。
虽然竹青人还是嫁了,但毕竟聊胜于无。
竹沥继母被岳五太太当着不少管事婆子的面骂了,到底是怕再被人戳脊梁骨,也不敢『乱』来了。
据岳怀媛所知,竹沥的二姐就嫁的不错。
岳怀媛本是怜惜竹沥身世,没想过让她做妾的。
况且竹沥也一直摆着副沉默寡言的木头样子,倒从来没想过她竟有如此想法。
岳怀媛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觉得云归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这茶口感微苦,味道醇正,香气绵长,回味无穷。
“起来说话。”
岳怀媛语气平平的,竹沥听来却觉得有点响。
竹沥依然跪着,头也不抬,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青石地砖。
最难熬的一句话已经说出来了,竹沥也不打磕绊了。
她索『性』豁了出去,开始条理清楚地分析岳怀媛选自己的益处。
燕尾早在岳怀媛问起花旗时就停下了,屋子里回响的,全是竹沥的声音。
“竹沥的『性』命虽然是父母给的,但让竹沥能活得像个人样的,是太太!”
“没有太太,竹沥如今早不知道在哪个龌龊之地挣扎!”
“如今太太子嗣艰难,难免因此为人诟病,即使老爷不提,如此下来,恐也有不雅之言流传于市井之间。”
“如今之计,竹沥愿为夫人分忧!”
“日后若侥幸替老爷绵延子嗣,是死是活,全看太太心意!”
竹沥说到最后,越发的大义凛然。
岳怀媛神『色』莫名地盯着跪在地上竹沥片刻,开口问道。
“即使,即使我日后容不下你……”
“看不得你好、要虐待你的孩子、甚至不让你生下孩子……”
“你,也愿意?”
竹沥微微愕然。
太太几年未孕,为老爷选人几乎是无可避免的。
不说傅三『奶』『奶』,就连岳五太太都送了几个丫头过来。
自己再如何,也比那些人忠心吧?
可为何太太完全没有考虑自己的意思。
为何……要问自己这等话。
竹沥咬咬牙,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狠狠心道。
“为了太太,竹沥自然心甘情愿!”
岳怀媛却突然失去了开口的兴趣,默然片刻。
屋里的气氛一凝,让人透不过气来。
既然如此……
第6章 祝寿()
自定下竹沥后,岳怀媛几次想开口,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给傅霜如提。
转眼到了二月十二,岳府老夫人大寿。
因着不是整寿也就没有大办,只是趁着年后怀字辈大都还在洛都,叫着在岳府小聚一场给老夫人祝寿。
傅霜如特意在衙门告了假,陪着岳怀媛一道,二人在岳府门外一字影壁前分了手。
岳怀媛给傅霜如整了整衣襟,叮嘱了他几句老生常谈的话,就放他下了马车。
傅霜如被小厮引了,一径向着外书房而去。
先去拜见岳四老爷岳崂史,然后再随自己的岳父一道,给岳老夫人祝寿。
岳怀媛的马车却是直接穿过内影壁,到了垂花门那里才停下来。
岳五太太林氏携着岳六姑娘岳怀冉、岳七姑娘岳怀悠、岳八姑娘岳怀梨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岳怀媛一下马车,岳怀悠直接一下子扑了上来。
也不说话也不问候,只一个劲儿的傻笑。
岳怀悠今年已经虚九岁了。
由于启蒙早,今年三月三就要从幼学升入初学了。
到了初学,就已经是大姑娘了。
在有准备的人家,这个时候,就已经被母亲带着出去相看了。
多得是初学一毕业就定下了人家的。
那些自觉才学不够格的,三书六礼慢慢走上三年,这样刚好三比之后及笄了就嫁过去。
可是岳怀悠还是一副莽莽撞撞的无知无觉的样子,见了她就直接扑过来,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稳当的作风,如何不让岳怀媛叹气。
岳怀媛拉住直冲过来的岳怀悠,细细叮嘱了她几句行走坐卧的规矩,才堪堪压制住岳怀悠的兴奋劲儿。
岳怀冉抿着嘴冲着她们姐妹俩直笑。
碍于岳五太太在场才堪堪压制住自己越来越往上翘的嘴角,仍不住促狭地朝岳怀媛使着眼『色』。
岳怀媛向岳五太太见礼,岳怀冉、岳怀梨又向她福身问好。
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