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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长青双眼发亮:“王妃,你可真是本王的知己!”
“来来来。”苏筠拉着温长青; 摁着她坐下,“王爷; 方才你与何贤; 那什么; 我就当没看见; 你放心,我也不会管你。”苏筠咽了口唾沫; 缓缓伸出手; “这酒吧; 太香了”
“王妃,这酒后劲大,现在是白天,不宜喝酒。”温长青抱着酒坛错开苏筠的手,她眯了眯眼,唇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不如等到夜间没人的时候,我们对月饮酒,岂不快哉?”
有酒喝,苏筠立马点头:“好好好,夜间就夜间。”
俩人各怀心事,心心念念中,天『色』终于暗淡下来。
明王府早早掌起烛灯,灯火阑珊,墙上映着的人影正欢快走动,此时的明王府,呈现一片祥和之态。
今夜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撒在堂台的五颗梨花树上,映衬着一朵朵梨花,越发纯白淡雅。
以往未娶媳『妇』,温长青在夜间时常坐在梨花树下,对月孤影,饮几杯清酒,借景抒一番情。
她明王爷在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在她之上的皇帝,也要对她恭敬三分。白日的风光,却难掩夜晚心中滋生的一片寂寞孤独。
如今娶媳『妇』,温长青觉得她的人生都变得有趣。
就像现在,月『色』之下,她的王妃眉开眼笑,豪爽地举杯饮酒,完全停不下来,她一边饮,一边满足地说道:“王爷,好酒,好酒啊,能喝上这么一小口美酒,比什么荣华富贵强多了。”
“王妃,这酒喝时不觉得有什么,过后的劲才大呢,你别喝多了,会醉的。”温长青嘴上好言劝着,却一个劲给苏筠斟酒,她今夜要办的这点事,苏筠不醉一点还真不太好办。
几杯下肚,苏筠脸颊已然泛红,酒当真是好酒,她正值兴头上,哪里听得进温长青的话,只当她是在嫌自己喝多了,酒就没了。
苏筠双眼往上翻了翻:“大『奸』王,我发现,你不但是小心眼,还是一个小气鬼,我这才喝多少,喝你一点酒怎么了,就这么心疼。”
本王是怕你醉的不省人事,事情就不好办了。温长青哼道:“最多只能喝一坛,剩下这坛要给别人,你可不许偷偷给本王喝了。”
“给谁啊?”苏筠放下酒杯,好奇地看着温长青,“不会是给白日那个叫何贤的吧?”不等温长青开口,她兀自点了点头,“也难怪,何贤相貌堂堂,听说他爹官至御史大夫,未来前途无量,与你倒是郎才,郎才”
不知为何,“女貌”这俩个字,她望着同是相貌堂堂的温长青,仿佛如鲠在喉,死活说不出口。
郎才女貌,这句话放在温长青与别的男子身上,十分别扭,若是与女子倒是颇有几分意思。
温长青眯眼:“王妃,虽然本王在新婚之夜与你承认过是断袖,但是本王何时说过,本王喜欢男子?”
“真奇怪,既然你都承认是断袖了,怎么又不喜欢男的呢?”苏筠仰头想了想,开玩笑似的随口说一句,“难不成,你喜欢女的啊。”
苏筠望着温长青神『色』复杂的脸,擎起酒杯的手抖了一抖。
温长青瞥了她一眼,没搭这茬话,提起酒壶往自己杯中斟酒,漫不经心地问道:“王妃,你嫁给本王,可有想过,这后半辈子要如何度过?”
苏筠心头的疑虑被她这么一问,也消去大半。苏筠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天空,叹了一声:“还能怎么过呢,走一步看一步,我这一辈子,注定活得像黑夜一样,捂着秘密,提心吊胆过吧。”
这二十五年为隐瞒身份,温长青每时每刻,丝毫不敢松懈,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她对此深有体会。
苏筠举杯:“大『奸』王,来,敬你一杯,谢谢你娶了我。”
“不客气,我们同病相怜,这也算一种缘分!”温长青大笑着,擎手与苏筠碰了碰酒杯。
苏筠真挚地说道:“前几日在宴会上,感激明王爷出手相救,我苏筠铭记在心。”她往温长青杯中斟酒,拿起自己酒杯,”来,我再敬你一杯!”
“苏筠,你是本王的王妃,于本王而言,不是外人。”
苏筠闻言一愣,心头生出一股暖意。温长青笑笑,碰了碰苏筠顿在半空的酒杯,仰头一口饮尽。
苏筠激动地连喝三杯酒,她道:“大恩不言谢,温长青,以后我们就是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温长青望着苏筠喝酒时豪爽的模样,倏地笑了:“大恩不言谢,王妃真要谢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好谢,王妃已以身相许给本王了。”
苏筠讪笑道:“你不嫌弃我便行,我爹总说我没个正经,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
“这样才是真实的你,坦坦『荡』『荡』,比起京城那些深闺怨女,本王就喜欢王妃这样『性』格的。”温长青麻利地往苏筠杯中添酒,“喝喝喝,今夜我们什么都别想了,喝个痛快!”
同二十五年,同身怀不可泄『露』的秘密,各自有不同的遭遇,却承受相同的痛苦,可谓是同病相怜,彼此又不由得心生一股惺惺相惜的感情来。
情至深处,温长青与苏筠皆忘却一切烦恼,只觉这酒越喝越香,越喝越有味,也越喝越醉。
约『摸』一个时辰之后。
“咦,怎么会有俩个王妃嗝王妃,再喝一杯”
“王妃本王喝不下了,不行了,不行了”
“不行了?”苏筠打了个酒嗝,酒劲上来涨得脸颊通红,她提起酒壶往酒杯中倒,却只掉几滴出来。
“没了”苏筠眨了眨『迷』糊的眼睛,推了推坐在身旁,却趴在案上一动不动,正喝得醉醺醺的温长青,温长青被她推了一下,动了动身子,“干嘛,别动本王,本王想睡觉”
苏筠见温长青没反应,凑到她耳边大叫:“喂,温长青,你快起来啊,酒没了,还有酒放哪儿了!”
温长青是真的喝醉,意识不太清楚,苏筠在她耳边大喊大叫,她摇摇晃晃直起身,嘟囔道:“吵本王干什么,没了就没了嘛”
“大『奸』王,没想到你的酒量嗝这么差嗝”
温长青头重脚轻,晕头转向,她刚要张口反驳,一下没站稳脚,摔在苏筠身上,她扒拉了几下,『摸』到苏筠的脖子,紧紧搂着,头靠在苏筠肩上,嘟囔道:“王妃,本王的酒量,很好的”
“别挨我这么近”苏筠嫌弃地推了推温长青,而温长青整个人瘫软在她身前,推都推不动。
苏筠越推温长青,温长青就搂得越紧:“王妃,别推本王,本王抱抱你抱抱你嘛”
苏筠倏地睁大了双眼,这个大『奸』王,居然这般娇气的撒娇,她心软了软,又拿温长青没办法,就随她去了。
“王妃。”脖颈传来温长青含糊的声声叫唤,“王妃”
“好了好了,别再叫了,你喝醉了,趴着睡觉。”苏筠摁了摁温长青的头,温长青没再唤,哼唧几声。
苏筠双手撑着脸颊,勉强半眯起眼睛,抬头望着天空挂着的一轮弯月,她长长叹息:“真是没想到,我苏筠,居然嫁给了明王爷”
话音一落,温长青动了动身子,从她脖颈传来温长青含糊不清的声音:“王妃,本王也没想到,本王,本王居然娶了没人要的苏筠”
“大『奸』王!说什么呢,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在说谁没人要呢!”苏筠就像被踩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意识都被炸醒不少。
“给我起来,不许装死!”揪住温长青的衣领把她拉起来,温长青却搂着苏筠的脖子死活不松手。
“王妃”温长青摇头晃脑抬起头,模糊的记忆中,她似乎记得一点,好像要勾引王妃来着?
睁大眼睛望着王妃,王妃却横眉怒目瞪着她,温长青嘟囔道:“干什么这么看本王,想吃本王啊?”
“你,你给我起来,别坐我腿上!”苏筠推着温长青,她不想搭理这个已经醉得神志不清的大『奸』王。
温长青却撅起嘴巴,“吧唧”一声,亲在苏筠的脸颊上,猝不及防被亲一口,苏筠霎时怔愣住。
温长青满意地笑了,她眯眼瞅着她家王妃越来越红的脸,慢慢吐地说道:“王妃,本王喜欢”她蓦然打了个酒嗝,“本王喜欢喜欢你”
“你你你”
苏筠磕磕巴巴,话都说不出口,登时脸红脖子粗,酒意都被温长青这句“喜欢你”给震没了。
“大『奸』王,你喝醉了!”
苏筠实在震惊,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死活推不动的温长青被她一把推开,温长青倒在地上,额头却一下子撞到桌角,发出“嘭”地一声。
温长青当即痛得嗷嗷直叫:“啊!王妃,疼!本王头疼!”
苏筠额角的青筋剧烈跳动,她赶紧把温长青扶起来,扒开温长青捂住额头的手:“不许嚎,我看看!”
“还好,还好,就是青了一点,没事,没破皮,也没流血。”
苏筠拽着温长青站起来,吃力地拖着她往房间挪去:“酒量不好,喝什么酒嘛,醉成这样”
虽然她也好不到哪里,脚步翩翩地拖着温长青。
晚风突然吹来,梨花随风被吹散,飘『荡』在空中似下起了一阵梨花雪,梨花又调皮地飞来飞去,片片梨花相撞却迟迟不跌落,仿佛在欢声笑语。
这般良辰美景,可惜无人欣赏,整个院子唯有醉醺醺之人。
在堂台梨花树旁边,就是她们的新婚房间。
温长青趴在苏筠身上哼哼唧唧,任由苏筠连拖带拽自己的身子,她浑身瘫软的厉害,没什么力气,可是,她明明记得要勾引王妃来着?
她有些怎么记不大清楚,不管了,先哭一顿,让王妃哄哄她再说,温长青感觉自己被拖上床,苏筠也瘫软在她身旁:“可累死我了”
温长青转个身,挪动几下,将脸埋进苏筠的脖子,她磕磕巴巴哭诉:“本王本王头疼,王妃『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