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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内容是半教育性质的,只要健康向上就行,形式要做得灵活一些,要轻松一些,每周一期。要他和丁灵平时一起策划节目内容,一起主持,而且得自己去找素材。
白树突然又觉得,也许这份工作就是自己想要的。
因为有天星期六的中午,白树在一家小饭馆吃午饭时,他刚一坐下去,老板跑上来点菜,然后看见白树,就突然说了句:“这不是电视台的那个主持那啥节目的那个主持人吗?”
老板将菜端上来的时候,又对着白树说了一句:“我们家小女儿挺喜欢你主持的那檔节目,我觉得也挺好。”
白树点点头,连声说谢谢。他看那老板说话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也跟着心情愉快了。
之后,白树常常会在街上走路时,碰见许许多多的陌生人,跟他打招呼,这情形就好像,白树在这小城里,突然之间家喻户晓了。
白树因别人的这种认同,而感到欣喜。他喜欢那种被认识的感觉。
第96章 21小节 守岁的传统()
然而这种良好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当那种新鲜变成熟悉,那种被认识的感觉也就再没有任何新意,时间又一次回到按部就班。白树以为这次的时间,至少会长一些,然而却出奇的短暂。
突然之间,白树在街上遇到许多的高中同学,这才让他突然意识到,寒假到了,已经接近年尾了。
单位放假,就真的开始过年了。那种平静的状态得以暂时被打破。
白树回到家,陪父亲准备了过年的东西,而后两个人一起过年。两个人一起过年,并不见得热闹,但是这么多年来,白树从来没有期望过三个人或是更多人一起,所以也都习惯了。当一件事情,不再期望,真正习惯或是被习惯了之后,那么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不适的了。
晚上的时候,白树困了想睡,但是被拦着。白树的父亲说,今晚高兴,晚点再睡,然后拉着白树坐在窗下小酌。
这么多年,白树的父亲看着白树终于长大,已经开始独立,他当然很高兴了。
今天晚上,我们守岁。白树的父亲说。
在白树从小的印象里,一直都没有守岁的概念,即便有也只是在稍大的时候,从别人那里听来,因而他从来就没有守过岁,也就没有守岁的习惯。在白树小时候,白树的父亲从来没有给他灌输这方面的知识。
白树的第一次守岁,竟然是在他的人生过了二十三年之后,和他的父亲一道。这种经历,突然让白树觉得惊奇。
守岁的夜晚,并没有该出现的那些的热闹,村子偏僻,人户散落,单家独户,一入夜就只剩下沉寂的夜和模糊的如同荒兽一般的大山。然而就是这样的夜晚,白树和他的父亲,相对而坐,他们也没有更多的话可说,仿佛一切都随同夜一起沉寂。
但是白树却能看得出来,父亲是发自心底的高兴,就好像是完成了一件天下独一无二的伟大事情。
白树从来没见过父亲这么高兴过,举着杯子然后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大山,黑沉沉的夜色,有一刻,白树的父亲再度端起酒杯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然后他将杯子放下,拿起筷子,在面前的盘子里挑拣了半天,终于也没有夹任何东西。菜都早已经冷了多时。
突然,父亲问白树小雪。“丫头是不是说,正月的时候会来?”
白树点点头,小雪是这样说的。
时间敲到十二的时候,白树的父亲起身,在正门对出去的地方,烧了一把草纸,插了三根香,然后拿着一根燃着的香檠将一挂鞭炮点燃。
寂静的夜,一点火光微微跳跃,清脆杂乱的声音,震得阒静的山野簌簌的喧响。
片时,喧响过后,复才归于寂灭。
白树看着父亲在从正门出去,然后从耳间门进来,走到桌前,想要收拾碗碟。
“爸,你先去睡吧,让我来。”
白树的父亲停了一下,转身进了灶屋。白树还坐着未动,听见舀水倒水的声音,然后白树的父亲出来,转身进了歇房。
“那你也早点去睡吧。”
这时候白树才起身来,将碗碟快速的收拾好。
第97章 22小节 背后那位同学()
正月初四的时候,白树见到林月。
还有他们高中班上的一些同学。白树差不多都快记不得他们的名字了,因为这大多数人在高中时,白树就不怎么熟悉他们。时间又隔了这么久远,就算一时忘记,也是正常了。
然而在片时内,他的记忆却神奇的将他们一个一个的都记起来了。时间隔开之后,较之以前有一种奇怪的熟识的感觉。
白树端过一个果盘,一路问过去,然后想要坐在沙发上。这间茶楼的老板,林月和其他同学似乎都很熟,只有白树不怎么熟悉。大概是她们每年子都来的缘故。
“哈,白树!”
突然被吓了一跳,白树向左转身,迎面差点撞上。
“李香!”
“总是往左边转身的人,听说都不是好人。”
“是啊,所以你就戳我脊梁骨!”
高中的时候,班上排座位,基本都按照成绩先后自己来选座位,所以李香经常坐在白树的后排,而且就是身后的位置。她总是有事没事喜欢拿笔戳他的后背。刚才她也是用手指戳了他的后背。
他们的关系似乎也就是这样建立起来。不过李香的性子里,很有一种洒脱和豪气。
然后白树张开双手,给李香一个大大的拥抱。
“对了,我不是听说你在成都找到工作了吗?”
“是谁说的?”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你问我是什么时候啊?”
“四月份的时候呀!是你说的要留在成都的啊。”
“是嘛,我好像说过吧。不过现在这里不挺好的嘛!”
林月他们和人边打麻将,边说话,声音却大得震天,一群人说话,你一句我一嘴,安静的茶楼里,像是突然多出了一群鸭子。
白树拉着李香捡了个座位坐下,现在人还没到齐,不过已经到了七八个了。在茶楼的目的就是好等人。递给她果盘。
“你现在在哪里呢?”白树问李香。
“你说工作吗?在成都啊。那你呢,以后就一直在这边了是吧?”
“是吧,在哪里工作不一样,就算换个城市,你也变不成我啊。”
“我觉得你这思想有点怪怪的,不过,倒也是。”
“那你有没有打算趁着年轻,出去趁火打劫一把。”李香再问。“就是出去看看。”
“我的青春可不躁动。”
李香一笑。“你这才多大啊,跟七老八十,整得风烛残年似的。”
白树看着李香,也是一笑。
“对了,你家那个谁呢?”
“那个谁?”
“就是那个谁啊!”
“哪个那个谁?”
李香颇感无奈。双手一摊,一耸肩,直拿白眼看白树。
“好了,我不问了。爱那个谁那个谁。”
“哦,你是问她呀,我以前给你说过没?”李香摇头。
“她叫易雪,在她们家过年呢,她说她可能过几天会来看我。”
“哪里人啊?你过年就没去她们家?”
“她们家靠着云南。”后一个问题,被白树忽略了。
“云南?”李香突然大声喊道,仿佛是遇到了一件非常震惊的事情。
“很吃惊吗?”白树问。“是靠近,不过还是四川呀。”
“还在四川?然后云南?”
白树好像看不明白似的看着李香,反正从她的语气中,只听出来了这是个很令人惊奇的反问句。
第98章 23小节 借你床用下()
时间在下午接近五点。茶楼里已经有了十几个人,不过差不多都是白树他们高中时候的同学。刘洁最后一个到,他说他有事,挤出时间赶上了。从茶楼里下来,找吃饭的地方。其实地方似乎也不是用找的,只是走了相对来说,有一点点长的路。
最后到了地方,白树才发现,竟是他上次和林月刘洁一起吃饭那家老地方火锅店。一群人几乎都很熟悉这个地方,就好像时隔许久之后,走进一所自己曾经拥有过的老房子。
果然是如林月先前曾说的,每年子聚会也就那么十来个人,总共有十三个,连同白树在内,十四个。
大家围在一起,边吃东西,边说话,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极力回想高中时候的各种料子,管他好听的出丑的,不过高中的事情似乎说着说着就说完了,三年时间尽管很长,但是发生的事毕竟有限,再加上又过了更长远的四年,能够记下的,就更少了。
爆料高中的事情,这是段很欢快的时间,不过当高中的回忆完结之后,总不能在复述一次,所以话题就变得有些寂寥,不复如前。大家讲了一些大学里的事情,但各自的事情,别人总不见得全然了解,而且这其中必然会牵涉到许多大家都不认识的人和事,所以这一段被迫中断。
气氛就突然有些冷淡,或者只是安静了些。当然这也可能只是白树一个人的感觉。这时候也正好到饭吃到一半的时间,也略喝下了一些酒。
酒精入腹,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大家似乎就变得更无拘束了。然后就说起现在的生活,工作,恋爱,抱怨,和幸福。空气又活跃了许多。
从五点半,吃到七点五十,终于酒尽羹残。然后他们还要去玩,去唱歌。这是聚会计划中的一部分。
但是很不幸的是,一群人一连找到三家都只看见门窗紧闭,才正月初五,很多地方,都关门回家过年了。就算营业,也早早的关门了。第四家要好一些,看见了一个守门的老大爷。
小城市本来就不大,能唱歌的地方本来也不是那么多的。这个城市里,只有茶馆和打麻将的地方,才是最多的,遍地开花,而且永远不会关门。四川各地几乎也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