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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白树自己一个人回小屋。李香回自己家去了。她明天要走,自然得回去准备,收拾一些东西。
白树经过楼道的时候,碰到老板娘,她穿着一件高领的白色毛衣,正往楼下去。老板娘看见白树,隔着几步远的距离,问了一声:“这么快就回来了。”
似乎在老板娘的认为,去一趟长河就必得花十天半个月。不过也就只说了这么一句,不见下句。
白树问道:“穿得这么整齐漂亮,又要去相亲么?”
这是句取笑的话。自从上次老板娘一连被逼着相了好几次亲后,差不多每次穿戴整齐出去,白树只要碰到了,都会玩笑的问上这么一句。
老板娘笑着回道:“我去接一个朋友,不过这次不是相亲。”
白树看着老板娘走下楼梯,身影消失。不过看得出来,老板娘很高兴。
现在似乎没有什么事可做了,白树家亲戚并不多,过年的时候,也就没有多少亲戚可走动的,不过需要去走的亲戚,白树和他的父亲都一起去看望过了。
白树倒在床上,今天走的路,有点多,缺少锻炼的身体,早已经困乏了。其实时间还很早,大约才下午三点的样子。但也确实没别的事可做,白树倒在床上闭目养神。
第101章 26小节 简单送送你()
白树在迷迷糊糊里,好像听见楼道里脚步声响。脚步声不断近来,似乎是两个人,估计应该是老板娘和她所接的朋友回来了。
果然,白树从床上翻身起来,刚刚就洗了一下脸,就听见敲门。
开门,老板娘站在门外。说道:“今晚过来吃饭吧!”
白树点头答应了,也没什么好推辞的。似乎老板娘是看白树一个人,也就好打发,多个人多副碗筷而已。因而倒是常常叫白树过去吃饭。
白树基本也不怎么推辞,别人来叫,他自然就答应了。白树见到了老板娘的那位朋友,当然是个男的,不过白树后来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不过晚饭之后,老板娘的那位男性朋友就离开了。似乎只是单纯的一顿饭而已。
白树也就自己回去了。
初六的天,白树倒是起得很早,但也不是太早,起床时大约已经七点了。不过白树又见到了李香的时候,却已经稍晚了,是在车站外的一间装修得很随性的茶餐厅里。那家餐厅有卖一种做得很精致的上面刻花的米糕,很好吃,也很好看。白树以前每次到车站路过那里都会进去买那种米糕。
白树十二点钟不到就坐在那家茶餐厅里靠着玻璃窗的一个位置上,要了两杯茶,和一份糕点。白树发觉很奇怪,他很久都没有过这种喝茶的心情了,然而就在这儿坐下的半分钟里,他就变得悠然起来,悸动的心就平静下来。仿佛进到了一种奇怪的境界里。
当他在那个位置上坐了五分钟左右,李香也就出现在那个位置上了。还拖着一个小格箱。
“要不是你给我留言,我应该十二点半才会来的。现在还差一刻钟才十二点呢。”
“喝杯茶,坐会儿。这种糕点很好吃的,尝尝。”
“走之前送我,也不请我吃点好东西,两块米糕一杯茶就给打发了,真小气。”李香嘴上这么说,但是却很快速的在椅子上坐下,伸出爪子就抓了块糕点放嘴里。“我可喜欢这家店里的这种米糕了。”
“坐在这店里的人,大约都很喜欢。”白树笑着说道。
白树端起杯子,杯子里的是绿茶,透明的玻璃杯子,茶叶浮动,青山掩映。白树不懂茶,不过喜欢看见茶叶泡在杯子中舒展沉浮的情形。喝一小口,不过茶的味道还好。
“白树。”
嗯,白树放下杯子抬起头,看着李香。“有什么事啊?”
“没啥,就是突然想起,你这名字叫着挺顺口的,肯定不是你自己起的。”
“我也不知道。何必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坐着安静的,少说会儿话,休养一下精神,车上肯定很累的。”
“你难道叫我来就是喝茶,也没别的事情?”
“嗯,就是送送你,陪你坐会儿,也没别的事情。”
这句话倒是真的,并非做什么事情都要有目的,都要有事。实际上,白树有一种奇怪的心理,白树高中是在这座小县城读完的,那时候在这里认识很多人,但是现在他几乎都失去联系了,而大学的那些同学朋友,一朝分别后,也全都在别处。才突然发现,交了那么多年的朋友,他现在又孤身一人了。所以他在见到李香,他就只是想要跟她坐一会儿,多看她几分钟。仅此而已。
然后白树陪着李香在隔着不远的一家小饭馆里,吃了午饭。午饭比较简单,他们每人只吃了一碗面条,这也有点赶时间的意思。
“对了,一定要记得去看桃花啊,要是你真的在你家种上桃花,明年春天我就来你家看你。”
白树点点头,将李香送上车,一个人才独自转回去。
易雪下午四点半左右才会到,所以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白树准备了一些东西,如果易雪来了,那些生活必需品她会用到。白树并不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所以他的准备仿佛永远都缺少了什么。
但是白树也不知道,自己所准备的究竟少了什么,就是有种缺的感觉。
白树将摆放在窗台上的一只玻璃缸取下来,将里面泛着些浑浊的水倒掉,擦洗了一下缸子,重又换上一缸清水放在窗台上。那原本是一个养金鱼的玻璃缸,白树在两个月前的时候,特意去买的,还买了两尾红色金鱼,也就养在里面。幸运的是,白树终于将她们养死了,红色金鱼不在了,玻璃缸还剩在。
也许用幸运这个词有些不合适,不过白树在将那两尾红色金鱼养死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说的。
白树现在只好用那只玻璃缸来养些清水。
第102章 27小节 我很好,你呢()
白树在准备东西的时候,实际上很多东西他都没有准备,他被一种欢喜,完全给淹没了。并因为这种感觉,而感到快乐。
但是当白树见到易雪的时候,却没有半点欢喜表现出来,只是简短的欣喜。他们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过,他们都很表现得平淡。他们有一个拥抱,似乎天地洪荒都在这一个漫长的拥抱里,但这个拥抱,却又是如此的短暂,片刻即离。
白树看着易雪,他们也许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时间过去了一长截。
白树看着易雪,只是问了句:
“还好吗?”
易雪迟疑了一下,回道:
“我很好。”
“你呢?”
“我也很好。”
他们在大学认识谈恋爱的时候,常常会拿这句话话来互问互答。终于易雪笑了,易雪笑的时候,嘴角有两个小酒窝,白树看着,也跟着笑了。
据说,脸上笑着带酒窝的人,盈盈如意,笑起来特别好看,就算是生气发怒,都见不到怒意。
但是生活究竟怎样,又岂是一个好或者不好就能表达得尽得呢?
“实际上,我并不怎么好。当生活一团糟的时候,我们没有必要还假装生活很美好。不是吗?”
易雪在白树的小屋子里转了几圈,走到窗子下,看着养着清水的玻璃鱼缸突然说道。
“也许我不该跟你抱怨,不过现在连找个可以发牢骚,愿意听你抱怨的人,也不多了。”
白树点点头。
“我觉得这生活,既单调重复,又毫无意义。”
“不过希望你还愿意听我抱怨。”
白树走过去将肩膀借给易雪,易雪靠着白树的肩膀,竟然突地哭起来。白树有些束手无措,就一动未动的任易雪伏在他的肩上哭出声来。
生活是一个强烈的自我主义者,不管你喜欢还是怨恨,它都无动于衷,不会为你做出丝毫改变。
白树将这段话说给易雪,易雪抬起头,看着白树。只是看着。黑白分明,澄静如水的眼睛,一动不动。
初六的晚上,白树见到父亲,易雪也跟着白树一起回去了。
白树回去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近六点了,冬天的气候,天黑得很早,六点过一些就断黑了。白树的父亲居然亲自做了饭菜,等着他们两人回去。在白树的记忆里,很少见到父亲做饭,因为但凡白树在家的时候,都是白树在做饭,不在家的时候,父亲做饭,可是白树看不到。白树在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将饭做得很好。那时候南方农村,不用电也不用煤更没有天然气,做饭都是在灶膛里烧柴火,白树一个人就可以边添火边做饭,丝毫不觉得困难。
晚饭后,白树去收拾碗筷,易雪陪着白树的父亲在窗子下说话。这天晚上的天气很清朗,东天上挂着半轮,素月清辉,从窗子泻下暖红的灯光,落了院子一地,静谧安详。
白树看见这情形,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意识,父亲已经只是一个老人了。他所期盼的并不多。
尽管白树从来就好像没有见到父亲期盼过什么。但是白树知道,他一定也在期盼。白树的父亲性格冷淡,却又非常和气,从外表看上去,跟从内里看上去,他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但是这情形,至少能让父亲感到欣慰。白树也就感到一阵欣慰。
第二天中午,白树将易雪送走。白树也就没有再回去,接着就是初八,该上班了。
第103章 28小节 天远地长()
上班的时间,极富节律,不紧不慢,也不急不躁。就仿佛春天的原野里,草木自然舒展。
过年那段时间,大多数人都回家,走亲访友,或是圈在屋子里了,时间的运行变得正常,一些人也就相继又出现在面前。老板娘的小店又开门了,白树每天早上都会看见老板娘,林月也几乎每天早上都在那里吃早点。刘洁的宝马后座上,似乎比上年有变化,经常会看见坐着不同的姑娘。
丁灵的家因为离得比较远的原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