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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跟她不知道能算出什么关系。顶多她住在楼上,我住在楼下,算是邻居而已。
再算算还有哪些地方能扯上关系?我请她喝过几次酒,由此她可能是知恩图报,替我受过一次伤,也因此我替她付了医药费。虽然有一半是李冰付的,但李冰是我的朋友,那也就等于是我付的。现在她又替我打扫干净了屋子。那么一来一往,算是扯平了。
可是我还给她床安卧,给她找医生,给她或多或少的照顾,虽然还算不上是饮食起居正规意义上的照顾,非正规的到底也还算是啊。怎么说都还是我付出的多一些,算来算去,我都应该是站在她面前理直气壮,而不应该是我觉得有些愧疚。
为什么我越是想这个问题,心绪就越是不得安宁,也就越觉得有愧,仿佛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不敢面视她,也不敢被她看见,是希望在她面前自己消失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痕迹才好,哪怕影子影出的声息都不要留下,真正的干干净净。
就算是好朋友,可惜我们不是。即便是,我自来说话玩笑都是因人而异很注意分寸的。可在她,好多次都超出了注意分寸这个范围,几乎是无意识的举动。我只会认定,她可能是我的例外。
如果对于一个问题,不能想得明白,那我只好不再继续想了。想亦是无用,既然无用,还死死揪住不放做什么呢?将思想的尺子,各放开一步,岂不都落得从容?
事实上好像也的确如此,至少她就比我从容得多。我肯定最后一句,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听了都会多多少少生出气来,至少都会装出来。看她是听懂了的,超出了百分之九十九,却是没有生气。每次在这种话语有些过火的时候,我都看到她一笑。眼神是清澈的,并不是做作。
“就算你会蹬鼻子上脸,也挺好看的!”我算是自己给自己找一个台阶吧。在那一瞬间,并且这一瞬间直延伸到下一刻,我看见她还在笑。只是这笑不清淡了,多了些别样的神采,不过却是很好看。
这下子我刚刚从容一点的神情,彻底被她搞乱了,七荤八素,转头转向的。没事这么傻笑,是不是这屋子五行错位,让她神经了?
然而在这同时,莫名地涌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说的是这笑,好像在哪里见过。由此也可见得,人的经验是有限的,总会在不同的场合出现旧有的东西。
第150章 31小节 成了男保姆()
“你把话扯远了。”曾宜说。“我不问你那些。我只是问你,今天李冰是不是找过你?你说有或没有就可以了。”
“是啊,还请我吃饭了。”
当然吃饭时候说的事情,我可是不能当着她说出来的,这至少是尊重了她们两个人。并且那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资本。
“那你回来还吃,没吃饱啊?”
“吃饱了啊。”我想说“不好拂你意,苦撑呗”,一见她正盯着我的眼睛,赶紧将那句话吞了回去。好不容易晴朗起来,再搞得阴雨绵绵,就不好了。立即补充了一句:
“回来又饿了。”
男人这样子撒谎编排,本就很正常,只可惜遭罪了胃。看来此法不可多用,应该想个更高明的。
但是要说的是,这种谎话尽管是有意的,却绝对是善良的。虽然善良算不上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只要把它用在对的人身上,一样的功用无穷。
这句话一出,我立即发现我又错了,善良这个词只适合用在小孩子身上的。这个对的人就太难找了,甚至好像我见到的人里一个都没有。也的确是没有,我又不是小孩子,去哪儿认识小孩子,用这个词就太稚嫩可笑了。
你想嘛,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你偏要拿细皮嫩肉去形容她,那不成妖精了?基于这种理由,善良这个词,是不能拿来形容他们的,因为它的使用范围太窄,而他们却长得太宽。
我有点儿晕了,不是被自己这些想法绕晕的,而是突然我又感觉到了一种情绪,掺杂在一种表情里,闪闪烁烁,飘忽不定。你说你一个女孩子,这么阴晴不定冤魂不散的,你干嘛啊?你再这样,我真的晕了。
说不明白为什么,一看见她的这种表情,我就有些害怕。那种害怕不是恐惧,比较接近患得患失。
“那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事啊?”
李冰说的事,我当然不会说出来。根本与她无关嘛。但我就觉着奇怪了,她怎么今天突然就对这事感兴趣了?
“什么事啊?没事啊!”
她就不再问了。可能确实还没有恢复得完好,话说太多会头痛。我还以为她会再问,心里都算计好了准备大肆编造一番,一展我从来说谎心不跳脸不红的特异功能。结果准备的情绪给搁浅在半空里了。
“那什么”
我坐在桌边故意整了整桌子上的东西,其实都已经摆放得好好的了,还真有点不适应。那什么,我也不知道该那什么。茫然而有一种身在大荒山无稽崖之上的感觉,连嘴都快要给荒掉了,找不到说的。
“那什么啊?有事就说嘛。不过我先有件事想跟你说。”
我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出什么可说的。这也让我觉得挺奇怪,我话虽是不多,但是平时对朋友狂轰滥炸还是绰绰有余。可惜现在的话是越来越少了,甚至都快少到可以成为圣人了。
“那你说吧,我听着。”
顺便腾出点空闲,找找言语,真不知道她下一句会是什么话。未雨绸缪,我相信多少总还能应付一会儿。
“那笔钱,我还给你了,打在你卡上了。但是我觉得好像还没有好得彻底,我还是很怕死的,万一一个人出了什么事情,又没有人照看。所以我想请你,算是帮忙吧,在你家再住一段时间,还要麻烦你照看我。但是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会给你钱,就当是我请你。”
请我照看她,我没有听错吧,我成家政服务员了?还是个男保姆?刚才我还高兴说白捡了个清洁工呢,还没高兴得过来,转身就成了她保姆了。这天地变化也太无常了吧?
话又拿回来说,她要住着不走,我也不能赶她啊。现在也好,她居然要拿钱请我。当然了,有了钱什么都好说,也不过就只是保姆而已嘛。我跟钱又没有仇,何况这里面还有那么大一个顺水推舟的人情,虽然我跟她没什么情,就当是我做了一份兼职,也不错啊。
先把如意算盘拍响一点,她住我家里,还能鸠占鹊巢,对我颐指气使?到时候还不是我对着她颐指气使:“去,看什么看,把饭洗了,把衣服做了。”
一高兴话都说反了。你说这么大的便宜不捡,肯定是傻子,老天爷看了都要生气。不禁在心里一番慨叹:“今天这是什么天啊,好事全都找上门了。该不会是我家的门破了吧?”
不过听她那长长的一句话,怎么都觉得里面有问题似的?后半截没有问题,问题出在前半截上。
“你怎么知道我银行卡账号的啊?”
今天这日子,好事多,怪事也多。我该不会是被国家安全局的人盯上了吧?连我账号都知道了,那岂不是连卡里的容量和内存也知道了?不过看她眉清目秀,也不像是间谍啊。这什么理论啊,间谍难道都长得很丑?
“你的卡不是放在书桌上吗?我整理桌子的时候看到的。那你刚才是想说什么啊?”
我想说什么?这个问题太大了,还没想好,至少得让我思考论证一下先。
第151章 32小节 你猜你猜()
我突然想到一个很值得探讨的问题,可是我的话还没出口,问题还没成为问题,正在萌芽,就被啤酒给淹没灌醉最后谋杀了。
“你说你又不是学者,又不做学问,你想那么多问题gan嘛啊?赶紧吃了饭去工作,工作了再吃饭,没事就多吃两碗。”
我也正想呢,你说我又不是思想家学者之流,gan嘛老是蹦出些不着边际的问题跟想法?还被折腾得不像个正常人。
那可能只能说明一个危险的问题,我有成为思想家,或是疯子的潜质。人不都这样说,思想家就是群疯子嘛!
但是生活太可怕了。没有生活的时候,以为生活五花八门精彩连连,有了生活之后,才知道生活确实五花八门。都花到变成用了多年不曾擦过的玻璃镜子了,花得简直就是一塌糊涂,一场虚无。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成天喊空虚了。
为了填补这生活的空虚,我实在找不到什么可用的东西,当然就只有胡思乱想了。可见得胡思乱想也并非全然没有好处,至少可以慰藉一下空虚。这作用倒是跟女人的作用有些相同,或者是针对女人的男人的作用相同。
生活中有一个命题,男人是用来填补空虚的,女人大约是用来享受空虚的。但是这个命题我不知道怎么证明,因为反过来的时候,对象已经变了,可是还能接着用。那我只好抛开它,遇到困难绕过,也绝对不算是件丢脸的事。
白天的时间里,除了吃饭,便是工作。晚上暂不提。很多时候我都想知道,吃饭是为了工作呢,还是工作是为了吃饭呢?饭当然是一天天吃下去,工作也不见得就会一天天的永远工作下去。可是还是不知道这两者的关系究竟该怎样。
当某一天我发现可以用一个比喻来比喻工作的时候,我就想到这年头如果老婆是需要像祖宗一样供着的话,那工作就得像老婆兼情人一样养着。祖宗可以不供,那老婆兼情人特别是后一个却是不能丢。
但是我随后就将这破比喻都一把扔进了垃圾桶,连根带起,绝不拖泥带水。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豪气gan云了?
“来来喝酒,那也不能怪你。我知道那工作,我都不去,你去了gan了这么一周,那很超出我想象了。”
“别假装悲伤了,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矿泉水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