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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的动作,最终因为我这个不小心的“就想”,给吓住了,流星没有流成,流产了。
两个人影,接次从我眼前闪过,你们当这是走秀,拿我当评委啊?一女一男,看清了。女的走在前面,男的走在后面,好像很是不甘的样子。偶然一回首,吓得我差点摔我个四脚朝天。那人硬是向我砸了句不用想就胆战心惊,想来就心战胆惊的话:“靠,这什么年代,乞丐都长这么帅。”
歪头又想了半天,估计是想起了这句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想了半天又扔了句:“靠,乞丐的老婆都这么漂亮,这年头都流行什么啊!赶明天,我也要去当乞丐。”
我彻底无语了。这年头这样子的人都有,这什么眼光啊?远远的就听见一声狮子吼,那男人赶紧跑了。临走眼前又是一花,没影了。回头看见曾宜一脸迷糊的傻笑,这小丫头片子笑傻了。估计是看见刚才那两人,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终于知道这笑的原因,回头猛然看见地下凭空钻出了一百块钱,这还真拿我当乞丐了啊?曾宜还在那儿一脸幸福的笑,她看见地上的钱了。
“你还真拿你自己当是乞丐婆了?见到这钱这么开心!”
“就是啊!”
什么玩笑你不好开,这种不冷不热的话偏你能说得出来,很有趣是不?我本还是想说两句的,结果一句还没准备完毕,面前再次闪过一个人,人影之后,地上又多了十块钱。敢情这年头人民都小康富裕了,爱心也跟着富裕了?照这种速度下去,估计年收入得超过李嘉诚,就差比尔盖茨了。
但是这里还有另一个问题,没有解决,我突然从一大好青年,变成乞丐了,这种差异变化太剧烈了,还不能立即适应过来。就像你从九层高的楼顶摔下来,就算没伤筋动骨,一点没事,也得先回回神吧,毕竟这个不是撑杆跳。
我是受不了这么巨大的变化,以及这变化所带来的心理上的挫伤。这种事搁谁身上,都会受不了,就好比你老婆天天说爱你,结果某一天你回到家,她突然对你说她不爱你了。不爱也就罢了,她还正和不是你本人的男人睡在你本人的床上。除非你打死了的要忍受,那也就没办法了,另当别论。
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要说一下反差而已,你总不能老是叫我去拿天上地下来当例子吧。别说是天上地下,就算只是半天半地,我已经忍受不了,死了先了。再说那么大的两个东西,我扛得动吗?
在身前立了块牌子,上面写了一句话:请走开一点,你挡住了我的夜色。尽量把曾宜和自己遮住一些。实话实说,曾宜这丫头就会出些馊主意,偏偏我也没脑子,这下好了,丢人不在自己家里丢,专往大街上去丢。
这竖牌子不是给自己立墓碑,我可没那么大的胸襟,大到现在就想要去死。实际看上去,还真像是块墓碑,好吧那就算是墓碑吧,现在真有拿块豆腐一头撞死的冲动了。
看见一个人悄悄站在稍远处,大有一副思想者的样子,显然正在思考诸如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这类的高深问题。要不他干嘛望着天空发呆啊,天上又没星星。
就看见那人也从我前边走了过去,走过去了很久了之后,他又走了回来,看着我的那块牌子。看了半天,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我还以为他脸上肌肉抽筋了。结果半天之后,又转身走了,临走还不忘扔句话:靠,这什么年代,乞丐都变得这么有水平。
这下我只能伤心了,还能怎么办,追上去将那人按倒在地扁他一顿,人家可是思想者,属于高级知识分子,是属于动口不动双手的那类。
“算了,我们走吧,回去了,这么大晚上的,小心撞上鬼了。”
“回去?那这钱怎么办?总不能扔了吧?”
“肯定不能扔了,找个乞丐,也施舍点爱心。”
由此可见得我这人也是极富爱心的,并非全部见钱眼开。但是情况有些不对,走了两条街,我愣是没见着一个乞丐。
难道是这年头的乞丐都朝九晚五按时按点上下班回家了?可是现在也才九点多些,闲逛的总该还是有啊。何况相去年三十,那也还是太早了,干嘛这么早就回家啊。
这叫人没法可想,好不容易有了做件好事施舍爱心的条件以及心情,可是找不到对象。做好事这种事就跟谈恋爱一样,一厢情愿的单相思肯定不成。
装模作样的找了一路,只能感慨,做人真难,特别是装模作样地做人更难。可是这话立即又不对了,就好像那句话,一个人做一件好事不难,难的是做一辈子好事,后来变成了一个人吟一句诗不难,难的是吟一辈子诗,再再后来到了现在,就该是变成装一会儿逼不难,难的是装一辈子逼。
你说我要是哪天突发善良,真的一下子变得善良了,以后就再也变不过来了怎么办?那时候我就应该很自卑地对人说:其实我真的很善良。
可惜投胎走错了地方。
第156章 37小节 给你讲个故事()
曾宜郑重其事的看着我。突然说了句:“其实你真的很善良。”
我被这句话吓到了。
曾宜突然又转而一笑:“你就不要装样子了,我看就是天下所有人都变成了厉鬼,你也不见得就会善良。”
“你不能这样说吧,虽然我是长得很丑,但是你不能拿长相跟善良作正比,那岂不这世间没好人了?”
“好人?像倒是像。”
这什么话啊,你直接说我不是人得了。说我不是人,这话我经常听,能免疫了。反正我也不打算准备让人说我是人。这个问题很严重了。
这个问题之所以让我觉得严重,不是因为我不是人了,而是这个问题背后。说别人不是人,这个国家没有颁布法律条文作为标准,世界迄今为止,也没有见到有这方面的标准,所以很难,而且是艰难。
你想啊,你是人也好,不是人也好,总该还是单种的某种生物或是死物吧,比如人家骂你猪,你也还是身份确定唯一。现在好了,没法判定你是人,也就没法判定你不是人而从属于某一种妖物鬼怪,最后只能搞得人不人妖不妖,全新而崭新的混合物种,成ren妖了。
夜晚的空气挺好的,比较白天的油腻烦闷,至少是要凉爽干净一点点。但也不见得就会好多少,毕竟五十百步,萝卜青菜都是半斤八两,你不说我缺胳膊,我也就不说你少腿,彼此相安。
“要不我请你吃烧烤吧?”
“不能喝酒!”
“你还想喝酒?还想进医院,是恋上医院,还是恋上医院的床了?”
“那你就把那钱扔了。”这句话干嘛说得那么理直气壮,视死如归啊?“那多可惜!”
等等先让我晕一会儿,晕晕就好了。拜托你一次将话说完好不好?前半句说得那么孤高自傲不谙人间世故的样子,怎么接着突然蹦出这么句大伤风雅自甘堕落的话。你要是再这样吞tuntu吐,我估计过不了今天,就会被你吓得心肌梗塞,死了先。
妈妈从小就教育我要是路上捡到了别人的东西,绝对不能自己藏着,一定要马上揣着。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不用难道要弄得天怒人怨啊?
当然要是捡着的不是人的东西,那也没关系,受鬼钱财,你就当是替鬼消灾了呗。替人消灾是好事吧?那不用说,替鬼消灾一样的是好事。
所以综合起来,不管是拿谁钱财,替谁消灾,都是好事。像我这种血还是热的所谓热血青年,有好事当然是要奋勇向前的。
“不用白不用,反正这钱又不是自己的。”
说不得,要是自己掏钱我可没那么大方。我会大方,问题在于就是手掏钱的时候,手时常背叛自己的意思。这典型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能拿着我的手有什么办法,还能宰了不要?
估计它要是秉承了我执着的脾气,估计我真要宰了它,它也就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大方一回,回头又本xing萌生死灰复燃,那不是白白浪费了一双手?还痛。
“那吃完了去做什么?”
你吃傻了,还是吃上头了?其实我也想找个地方走走,回家太早,肯定不是太好。说这话肯定是有原因的,难道你认为我会瞎说?瞎说也不是没可能。就是不想太早回去,屋子里关着太热了,这理由总成吧?
我发觉人不管做什么事,管它大的小的好的坏的,都会拼命给自己找借口,而且越是堂皇越好。你见过哪一个菩萨做事,不是打着普渡众生救苦救难这样富丽堂皇的口号?难不成你要他扛着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旗子去做好事?
由此漫推,人类文明也不过就是在借口与借口之间,发展堆积起来的借口文明罢了。谁的借口发展得成熟,发展得完善,那么他的文化就越是发达,文明就越是先进。不信你去翻一下历史人文典籍,孔老夫子已经知道名不正言不顺,终于发展到国外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不找借口的苏格拉底,结果不料他在最后的时刻,居然掉转回头。估计一生都没有好好为自己找过一个借口,突然后悔莫及了。赶忙在死之前,为自己找了一个在当时人看来不可理喻的现在看来依旧令人气结的借口。管它好坏高下,总算算是将借口找到了。
有些人穷其一生就只是为自己找一个好借口而已。可不像我,我所见到的范围,遍地借口,俯拾即是,压根用不着去找,要用,顺手牵羊两个,就能用上好一阵子。
“曾宜,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啊,要不要听听?”
“什么事啊?”
“我想问问,我刚才出来,吃过了晚饭没有?”
“这就是故事啊,你说呢?”
“忘了。”这个不是故事,本来该是事故,一句话说快了,坏事变好事了,至少是中性。没有办法,这年头连只能惦记住的吃,都给忘了。
人自一出生,唯一能记住,而且至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