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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后悔去看他病,发烧就发烧,轻易也死不了人,现在倒好像是做了亏心事去忏悔一样,最欠的是,她干嘛要收拾东西啊,手忙脚乱之际还把自己带去的一袋药还有那把钥匙落在景庭别院,这下艾方耀肯定知道她去过了,不定怎么猜测她的居心呢。
李言清见许多糖皱眉,十分不耐烦的样子,赶紧又把酒给满上了。
“韦丽,你干什么呀,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它干嘛,不就是艾方耀回国了么,回就回呗,当他是国家领导人啊,还得郑重接见啊?”
“就是啊。”孙佳蓓赶紧打圆场:“多糖现在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们应该祝福她。”
“以后多糖和他就是同学关系,谁也别多想了,韦丽你不过就是他表嫂,这可是我们的姐们儿,孰亲孰远,一目了然。”
“即使做不到祝福,也别裹乱。”
……
李言清和孙佳蓓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不给韦丽和许多糖插嘴的机会。
眼前这场面,让许多糖的手,忍不住又伸向了面前的酒瓶。
看来酒真是个好东西,在人无话可说的时候,至少可以麻痹一下自己。
许多糖的手刚碰到桌上的酒瓶,一双筷子已经不轻不重,敲在了她的手背上。许多糖吃痛,本能缩回了手。
控诉地看向对面的人,他却并没有回避,径直看向许多糖。
许多糖心想,这么个快准狠的小动作,难不成是巧合?于是乎,罪恶的小手又一次伸向酒瓶。
这一次,手指头都还没碰到酒瓶,那双筷子又敲了过来。
疼得许多糖几乎要龇牙咧嘴。
韦丽按下要起身的李言清,示意她不要别多管闲事。
许多糖对面的男人,目光幽幽,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似要看到她心里去。
同时还带着丝威胁。
威吓的眼神,瞪了她一眼,让她想要拿酒的手,瞬间就瑟缩了回去。
大概是他太显眼,火锅店里原本不多的人突然多了起来,路过的人都要悄悄瞟他一眼,许多糖觉得十分尴尬,她回了回神色:“你来干什么?”
艾方耀眸光闪了下,拒绝回答啊她这个问题。
“换个地方,我有事和你说。到时如果你还想喝,我绝不拦你。”
什么?许多糖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是很相信。
稍一踟蹰的功夫,韦丽要回家找老公,李言清要去接寇老师下晚修课,而孙佳蓓,要回家给梁超做夜宵。
一哄而散。
临走前,韦丽意味深长地叮嘱:“多糖你喝酒了,宿舍又偏僻,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就让我这表弟送你回去吧。”
完全没有给许多糖拒绝的机会。
从火锅店到最近的公交站台,要走十多分钟的路,她连最后一班车都发车了。
两人只能选择最原始的方式回学校——走路。
最初囫囵灌下去的啤酒,现在才开始发挥神威。很少喝酒且酒量奇差的许多糖只觉得脑袋有些重,脚下有些软绵绵的。
这种有些恍惚的状态,让许多糖有些慌。
毕竟侧后方还不紧不慢跟着个男人。
眼角余光偷偷看向那个男人,狡猾,不羁,全身上下都带着风流倜傥的潇洒,对她从不讲道理,耍赖流氓,毫不绅士。其实她自己也有些不理解,明明他和她中间隔了三年的时光沟壑,为什么一颗心还轻易为他牵动?
一听他生病就巴巴赶过去。
鬼使神差的。
想起和他提分手的那几天,许多糖伤心得抱着那张他画的…她拿糖纸的那张画,一个人哭抽过去。最难受的时候,她把日记本里所有页面都写满了艾方耀三个字。
回忆起这些,许多糖忍不住有些鼻酸了。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走在她身边的男人终于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停下了脚步:“是不是感冒了?很冷吗?”
从分手之后到现在的压抑和自制,因为他一句若无其事的问话,全给逼了出来。
许多糖抬起头看着艾方耀,他回国后,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脆弱的情绪。
“我知道,你恨死我了。”
“什么?”
许多糖发泄的欲望没有停止:“你恨我没关系,你想杀了我都可以,你要么不出现,出现了就给我个干脆,骂我一顿打我一顿随便!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几次三番,做一些幼稚的举动,我不懂,你到底想干什么?”
艾方耀眉头皱了皱,“许多糖,你喝醉了”。
“对,我就是喝醉了。不喝醉了,我也不敢面对你质问你。”酒醉怂人胆,许多糖突然拔高了嗓子,用那张温柔秀气的小脸蛋,恶狠狠地问道:“我就想问问你,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艾方耀低着头看着许多糖,分手后第一次,她勇敢地迎了上来,目光毫不闪躲。
夜风凛冽吹过,时间过去了许久,艾方耀都没有回应任何。
许多糖那双水光澄澈的眸子里,最后的一点火苗也渐渐熄灭。
“我明白了。”她的表情难过极了:是,你从小到大家世好,成绩好,追你的女孩子排成排,如今又事业有成,从来都是一帆风顺,从未受过挫折,更没有受过羞辱。而我恰恰做了折辱你的事,这就成了你光辉人生的唯一污点,洁癖如你,你受不了了,你现在回国了,你就要逮着一切机会慢慢折磨我,看我慌乱,看我愧疚,看我对你仍然心有挂念就像个天大的笑话……”
风刮在她湿漉漉的面颊上,她下意识抬起手去擦,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酒精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也感谢酒精,能让她发泄出来。
“艾方耀。”许多糖说:“你要怎样才饶过我?”
他仍然低着头,看她,却一句话也不说。
许多糖忍耐到极限,转身要走,手臂却被箍住。
一道极大的力道将她拽了回去,她还没反应过来,许多糖已经被艾方耀抱了起来。
拦腰,她的头贴到他胸口。
许多糖吓得眼睛都瞪圆了,“艾方耀,你疯了!”
“被抛弃被伤害的可是我,你,怎么还委屈上了?”
……
第83章 爱,缺憾 084()
许多糖受制于人,也不想和他吵,说:“明天我还有课,我打车走,你别跟。”
“你知不知道,我特么也觉得我自己疯了。”艾方耀钳着许多糖:“可我就是明知道你已经跟了别的男人,还是不受控制地一次次想见你。”
许多糖听了,五脏六腑像是被人用刀绞,疼得她声音都有气无力:“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艾方耀眉头蹙了蹙,眸中带着几分复杂。
“那张婚纱照是卢师兄P的。”艾方耀说:“我从未和游栀然结过婚。”
许多糖闻言极为震惊,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随即低下头……那又怎样。
“我和唐宇,要结婚了。”她兀自说。
艾方耀将她放下,抓起她手来咬了一口:“结个屁婚,你根本不爱他。”
他的牙齿整洁如贝,邹茵被他咬得疼痒。
她只是诧意质问:“艾方耀,你凭什么这么说?别自以为是。”
呵,如果真的爱他,能三年了还各自分开住着?能一听到他高烧就不管不顾地买药去看他?
艾方耀嘴角一哂,吃味地问:“许多糖,你到底和他有过几次?”
他看她咬着唇,不回他,却忽而又泄了气,干脆把她拖进怀里:“我不问了,老子除了和你,这三年都没有过了,你要不信,现在就掏给你检验。”一双长眸灼灼地盯着许多糖,说着便就势抓过她的手往裤腰里塞。
周围没什么人,许多糖瞬间脸涨得通红,拧着手要抽回来:“艾方耀,你干嘛,你怎么能这样无耻!”
“对你,比这无耻的都和我多少次了,许多糖,我就是贱,就是忘不了你,这三年,我反复想了很多次我们间的点点滴滴,我不信你那是做戏是在利用我,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和多洋哥生病有关?”
一语说到关键,许多糖心里头害怕极了,怕艾方耀再猜下去,急忙打断:“你想多了,高中我就暗恋他,后来也忘不了他,后来他和周小雨在一起,我心情不好,只不过找个肩膀靠靠……”
够了……“又是这一套,许多糖,你就没有点新鲜花样要说?”艾方耀叹口气,明明知道今晚从她嘴里也问不出什么。
一切,还是要靠他自己去查。
原本,今晚就是要过来告诉她那张婚纱照的事。
这种脑子有泡的事只有卢玮霖干得出。
这时,许多糖包里的手机响,她伸手去掏,不知是醉的还是怎么的,几次试图将手伸进去,却总是偏了,恼得她把包口朝下,哗啦将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
艾方耀几乎是懒散地依靠着路边的电线杆,看着她和手机较劲,并不想管她,反而,有点想放任这一晚就这么荒唐下去。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有多恨她,就有多想她。
到后来,已经没有恨,全是想念。
于是,他回来了。
就想好好看看她……
手机终于被她拿到手里,屏幕上闪烁两个字“唐宇”。
他给她打电话?
艾方耀的眉心微微一紧,又倏忽一松:“知不知道你这样算劈腿?”
“……”
他的声音很大。
许多糖闻言下意识往后退一步,他说话的时候,她已接通和唐宇的通话,抬眼看他,正对上他自她手机上收回的目光。
许多糖心尖一怵,她和唐宇的通话还在持续着。
唐宇应该是听到了电话这端艾方耀的问话,因为他在那头先是沉默了几秒,而后像是抓狂了一样,十分激动一个劲儿在电话那端:“多糖,你和谁在一起?喂?多糖,你说话呀,多糖,你现在在哪里?”
许多糖一言不发地望着艾方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