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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又要过来,许多糖蹬腿就去踢他膝盖骨。
毫无防备。
瞬间什么兴致都没了。
艾方耀悻悻地放开她,“最毒妇人心。”
蹙眉冷脸:“我送你回去,天那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瞎逛什么,遇上流氓怎么办?”
“真是不让人省心。”
许多糖:“……!”
……
第二天晚上。
徐娇在禹城最豪华的酒店包了一间总统套房,房钱自然是王野出的。
美名其曰,媳妇儿最后一个消停的夜晚。
没错,这事从前徐娇和许多糖两个人私下里偷偷地交流过,仿佛他们的身体都是铁打的,像永动机一样。
只要还有口气,就是干…干…干——
不止许多糖,还有徐娇的大学同学,以及单位里关系不错的两个女同事,都是年纪相仿的,许多糖又是个好脾气的,几句话聊下来就打成一片。
套房里,徐娇准备了啤酒和下酒菜,一群人喝酒聊天大笑,很是热闹。
喝到最后,别人怎么样不知道,反正许多糖喝蒙圈了。
她的酒量从来都不咋地。
房间里开了暖气,燥热得像七月的盛夏。
许多糖脱得只剩下最后一层,穿的白色长t,露出白嫩笔直的大长腿,稍稍踮起脚尖,就可以看见里面带小图案的小内内。
她举着遥控器当话筒。
“汪汪队,汪汪队,我们马上就到,无论大小麻烦,出现冒险湾,莱德狗狗小队,出动不困难……”
“毛毛!”
“小力!”
“阿奇!”
……
唯一一个酒量惊人的徐娇还没挂,看着许多糖白花花的大腿在眼前晃,又唱又跳——
简直没眼看。
徐娇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拿出手机对准许多糖。
*
二十分钟后,有人敲门。
徐娇过去开门:“Emma,你真的在禹城啊。”
艾方耀嗯声回应,然后视线就落在沙发上一个光着大白腿的女人身上。
已经跳累的许多糖,此时晕晕乎乎脸朝下趴在沙发上。
他蹙眉。
身体倏地腾空,许多糖下意识地“啊呜”一声,像是又清醒了一丝丝。
瞬间又亢奋起来。
就见她:“勇敢狗狗不怕困难!汪汪队,出发救援!”
……艾方耀嘴角不自觉抽了一下。
轻拍一下她的屁股。
徐娇也干笑,这是陪小老虎看了多少动画片啊。
“谢了。”说完,艾方耀用自己的风衣将许多糖裹了个严严实实。
扛走了。
徐娇默念:“多糖宝贝啊,姐姐我真是为你操了老心了。”
*
日光和煦,透着疏疏密密的树缝间洋洋洒洒落下来,像撒了一地的金豆豆那般刺眼。
向阳的卧室里,窗帘不知何时被拉开,光亮漫进来,许多糖觉得有些刺眼。
缓缓睁开眼,她转了转眼珠子,倏地坐起。
再拉开被子,光溜溜。
许多糖的脸顿失血色。
推门声响起,一道男声响起:“醒了?快点起,你不是下午四点钟的高铁吗?”
心里头太多疑问,一时不知从何处问起,她硬生生憋出一句:“你,滚出去,我要穿衣服。”
艾方耀斜靠在门框上,两手一摊,无奈道:“OK。”
“把门带上!”她砸过来一个枕头。
艾方耀回身眼疾手快接住她丢过来的枕头,微微一笑:“过了这么多年,你的品位还是没变,新的hellokity已经给你放枕头下了。”
话音并着关门声,齐齐落下。
他调笑的样子,让许多糖不由咬紧了后槽牙。
……
客厅沙发上,许多糖已穿戴整齐,拘谨又傲然地坐着,身体绷得笔直。
她强扯着嘴角的神经,努力镇定地问:“我昨晚?”
怎么你了?
坐在她正对面的男人嘴角微微一勾,还是记忆中痞气的模样,定定看向许多糖。
然后上下打量一番,最后视线在她前胸和小腹处流连,意有所指地说:“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嘴上说着不要不要,那里……”
如果有条地缝,许多糖相信自己肯定会钻进去。
太特么丢人了啊。
又是酒,酒,酒!
珍惜生命,远离酒精!
至理名言啊。
漫长的沉默。
最后,她也学着艾方耀的表情,无所谓淡淡一笑,声音温和极了,不似之前剑拔弩张。
“也好,这回就当还债了,够不够?不够再来几次?”
这挑衅,像把刀子。
室内温暖如春,艾方耀却打了个冷战,她的行李昨晚一并给她带来了,此刻她穿墨绿色高领毛衣,妮子烟灰阔腿裤,脖子上还挂了一条装饰项链。
优雅,漂亮。
却非常陌生。
艾方耀真想把她脑袋掰开,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他在美国三年,抽上了烟,但回国后,一次也没抽过。
此刻,艾方耀格外想抽,摸遍了全身上下,却连一个空的烟盒都没有。
他冷笑,叹了口气。
“还有四个小时,来得及。”
许多糖抬头;“什么?”
“我们之间的事,掰开了揉碎了,说个一清二楚,我就翻篇。”
“当真?”
“当真。”
*
如果真的能让他放下,过得轻松些,许多糖愿意一试。
“当年,你出国的第二个月,我哥检查出重度肝硬化,迫切需要肝源,唐宇愿意捐肝……”
“这个我知道。”
许多糖讶异,想了一想,也是,有什么是花钱查不出来的呢。
“他逼你的?”
许多糖坦白:“是。”
艾方耀腾地站起,走到落地窗前,一拳打到玻璃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许多糖脊背一僵。
从查出捐肝者是唐宇的时候,他就猜到了。
现在听她亲口承认,不见一丝悔意的模样,艾方耀的胸口阵阵抽痛。
回过身,他居高临下看她,“所以,日…久生情了!”
许多糖听他话里带脏,也不生气:“如你所想,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过,我对他的感情一直没变过,并不是从你走后开始的。”
……言下之意,她对他,从未爱过。
艾方耀长了一双很幽邃的眼睛,墨黑的瞳孔里好像带了一团旺盛的火苗,一下子就从他的眼里,噗啦一下烧向了许多糖的方向。
他动了动嘴唇:“我很好奇,既然都情意绵绵了,怎么还一个住出租屋,一个住破宿舍啊。”
许多糖笑:“你不懂距离产生美吗?哦,还有一句,叫小别胜新婚,平时大家各忙各的,难得有空聚在一起,干柴烈火欲罢不能……才刺激。”
呵呵。
他眼中的火焰似乎被浇上油,烧得更旺。
“真是小瞧你了。”
几年未见,那个连他说句荤话就会脸红的女孩,竟然懂得这些了。
许多糖又笑:“是你从未了解过我,或许某个瞬间我爱上过你,却不够爱,远远不够,不够支撑我等你回来,唐宇小手指勾勾,就把我内心深处那两年隐藏的求而不得全都连根拔起。”
许多糖语调平静,好像她说的都是真的,连她自己都要相信了。
“还有,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整整三年,你一次也没回来找过我,没有问过我为什么,究其根本,其实你,也不如你想象中的爱我。”
男人的尊严,就胜过一切。
这是她以为的。
不是的,不是的,艾方耀心底里发出呐喊,嘴上却喊:“滚!”
“滚——”
*
艾方耀,你好傻。
你出国为了什么!
初中的时候,他觉得这个叫许多糖的女生真奇怪。
一把烂得不能快要用了的伞会把它放到教室后排的空地晾干,再小心翼翼收好;一双鞋子鞋底坏了晴天继续穿,脱胶了买502,最后实在烂得不成形了,才买一双。有一回,丢了几块钱她就哭,他不忍心,就偷偷在她文具盒里放了一张五元钱,让她以为钱没丢,就这五块钱,她怀着失而复得的心情高兴了好几天。
她说:“这可是我十天的午饭钱。”
就在这座房子里,曾经他们在同一屋檐下,她不是特别热不开空调,就算开空调不敢开很久,开了一会就换风扇,如果他出去忘记关房门,就会有一个充满怒气而又尖锐的声音说:冷气都跑了!
大学里,别人兼职:为了体验生活,为了增长见识,为了广交朋友,为了增添乐趣;她兼职:为了钱,为了钱,为了钱,为了钱。
别人去餐厅吃饭:我想吃这个,这个好吃,吃这个;她点餐:这个不错还便宜,这个一般但是便宜点,这个便宜……
别人看电影:有点无聊看个电影吧!这个电影评分还不错!这个也挺好!
她看电影:额……选这个吧!决定了!攒钱看这个!!
她是他的宝啊。
他要给她全世界。
既然她缺钱,她喜欢钱,他就挣给她。
对于金融和物理,其实他撒谎了,相比较起来,他更喜欢物理,更喜欢物理研究。
做基础学科是很严酷的,不仅竞争残酷,而且最后一辈子下来感觉做的东西都没太大意义,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个定律的。
艾方耀知道,很多前辈投入了很多时间最后还是碌碌无为,贫困潦倒半生。
所以,他放弃了物理专业,告诉她他志在金融。
他出国,因为美国除了有世界一流的学府之外,有着非常强大的行业资源和实践平台。
既然决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为了她。
最初刚到美国,刚刚安顿下来,她说要分手。
她说她爱唐宇,她说她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