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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方耀醒来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半,他皱着眉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头疼腰酸。
脸——也疼。
哪哪都不舒服。
环视一圈,发现了许多糖留下的那张便签。
艾方耀唇角勾了一勾。
走进客厅,愣了一下。
家里也太干净了,虽说家政阿姨每周都会过来打扫一次,但通常都会周末才过来。
今儿才周二而已。
一扭头,厨房那边,许多糖扎着一条围裙,头上还绑了个粉红色的发箍,在用平底锅煎香肠。
肉香飘过来,艾方耀肚子立刻咕咕叫唤起来。他透过玻璃门看着那个纤细忙碌的身影,有些出神,好一会都没出声。
直到许多糖端着盘子出来,发现他。
她瞄了他一眼,“醒了?”
艾方耀走到冰箱拿了一瓶冰水出来,自顾自仰头喝了几口,“你今天不用去上班么?”
许多糖把他手里的冰水夺走,拉着他的手走到餐桌旁,摁他肩膀坐下:“吃!”
餐桌上,一碗黄澄澄的小米粥,一盘清炒芦笋,还有两根煎香肠。
许多糖觑他没动,又说:“想什么呢,快吃,难不成等我喂啊?”
……
对于昨晚的事,艾方耀基本能确定是许多糖带他回来的,但看她一脸不爽的样子,应该……生气了?
他低头喝粥,试探性地问了句:“昨晚,你接我回来的?”
许多糖坐在对面,双手抱胸,“不然呢?难道你自己能飞么?”
艾方耀:“……”
“味道不错,吃点?”
“我吃过了。”
为什么生气,他大概能猜到几分,她不说,他就当不知道。
许多糖收拾了一下,“我下午要去上班,你好好休息。”她走后,艾方耀赶紧给卢玮霖打电话,问昨晚的细节,卢玮霖说:“你们俩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有话不能自行沟通么,都来问我。”
艾方耀握着电话,“……”
“公司考虑给员工轮岗,你要不要去体验一下男厕保洁?”
“……”卢玮霖嗷呜一声,立刻切换回回答问题模式,“弟妹问你到底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艾方耀:“你怎么回答的?”
卢玮霖斟酌着说:“我说你很焦虑,害怕再次被踹。”
艾方耀:“……”
他握着电话,沉默了两秒,最终——
“你,干得漂亮!”
周六搬家,周五晚上许多糖吃完饭洗完澡就开始规整规整。不用搬动家具,她本身又节省,衣物什么打包下来也就两个编织袋外加一个大箱子。
她拍了一张行李堆积的照片发微博,说'明天搬家了。'
大约十一点的时候艾方耀突然打电话过来,一上来就慌乱地质问她:“你搬家,我怎么不知道?搬哪里去?!”
“不要你管。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她并没有提前告诉他,还想着给他一个惊喜的。
许多糖听电话那头他呼吸一滞,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吼“你等着,我现在就过来。”
……
三十分钟的路程,他二十分钟就到了。
许多糖给他开门,一进门就发现除了床铺还在,其他都被收拾过了。
艾方耀的表情就不自觉凝住,问:“许多糖,你又作什么,是不是又想丢下老子一个人?”
睇着他戚伤的神情,她心里就疼他。艾方耀你这个冤家。
许多糖就势把他胳膊往自己腰上揽,语调低柔道:“胡说什么?之前你不是要搬过去和你一起住,现在还算话么?”
艾方耀闻言浑身一僵。
“你,你说真的?”
许多糖卯了卯嘴:“艾方耀,你这人真是扫兴,想着给你惊喜的,这下,没了。”
说着,从他身旁挣过去。
“啪嗒”一声,有东西从他手里滑落在地,发出脆脆一声响。许多糖心里头一惊,低头去看。
是艾方耀的手机。
他没在意,只凝着她面庞,有种劫后余生的欢喜,目光灈灈,“许多糖,你以后少作一点,不然,老子都要被你吓死了。”
……
周末搬家后,新的一周开始了。
周一许多糖接到学校通知,要到郊县一家小学上示范课,下周一出发,下周五返回。
晚上,和李言清韦丽还有孙佳蓓约好,去宝瑞广场一家韩国料理店吃饭。
四人聊起各自的近况,都挺感慨。
李言清的短发也蓄起来,脑后已勉强可以扎个小揪揪,韦丽问她:“寇老师打算什么时候改变一下师生关系?”
“我们家寇老师贼得很,事实上的改变我已经心满意足,其他的慢慢来。”
孙佳蓓唏嘘:“你别像我似的,我把什么都给梁超了,他却拖着我不求婚,也不说什么时候结婚。”
许多糖双手撑着下巴,“佳蓓,梁超难道没有说为什么吗?”
“说了呀,说江城房价太高,他买不起房子,没房子就不结婚,可是我都说了,我不介意裸婚的。”
韦丽低着头用小勺搅了搅面前的甜品:“没什么好说的,他不够爱你。”
气氛突然有些怪异。
三人齐齐望向韦丽,韦丽笑:“我们是四年的同学,如果彼此还要奉承,那还不如不聚了,以后大家各自走各自的。”
孙佳蓓开口:“韦丽说得没错,他是不够爱我,可我和他谈了这么多年,泥足深陷,一时不半会我还没勇气跳出来,再给他一年的时间,一年后如果他还不给我一个交待,我一定会离开。”
李言清和许多糖虽然嘴上没说,但心底里也承认韦丽说的没错。
既然孙佳蓓自己已经想清楚,就纷纷点头,表示无论如何都支持她。
四人之中,最近红鸾星当头的,当属许多糖。
拉拉杂杂的,许多糖把她和艾方耀的事说了个七七八八。
“多糖,我觉得你和艾方耀怎么说呢。”李言清夹起一块辣炒年糕放进嘴巴,“还需要你再加两勺糖,让他更安心些。”
“我也觉得艾方耀……有些可怜。”孙佳蓓摊了摊手。
许多糖突然点了下头。
李言清睁了睁眼睛,她以为许多糖会像她从前那般不主动不出击会摇头,说她做不来呢。
然后许多糖又点了头,还点了好几下。
“你呀,终于开窍了。”韦丽笑起来。
“但是,我要怎么做呢?”许多糖不耻下问,语气和话很明确,没有任何忸怩地说出了自己求知若渴的心情。
这回她搬回景庭别院,也是跨出的第一步。
她要让艾方耀觉得她爱他,像他爱她一样深沉的那种爱,过去都是他主动,他一步步走近她,这回要换她,靠近他温暖他。
让他不再恐惧。
患得患失。
——
周五的下午,艾方耀告诉许多糖晚上会晚一点回来,约莫八点的样子。
什么事,他没说。
许多糖想,左不过工作上的事,依他的能力,向来游刃有余,便没有多问。
……
八点钟,艾方耀打开房门,准备换鞋进屋时才发现客厅没开灯,只有几道射灯在墙面折射暧昧的光晕。
她平常这个点要么是在备课批改作业,要么是在追剧,现在是先睡了?
艾方耀唤了一声:“多糖?”
没人应。
他朝卧室走去,正要推开虚掩的房门,手僵在门把手上。
门缝里透出丝丝香水味。
她是老师,还是低年级的班主任,平常根本不能喷香水。
艾方耀皱眉,推开房门。
因为力气大了些,门背撞在磁吸上又弹了回来,发出一声噪响。
吓了许多糖一大跳。
艾方耀也吓了一大跳。
前一秒,她身穿一件半透的黑丝睡裙,隐隐可见下身那不可描述。
斜卧,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随意搭在腿上,一下一下从下往上摩挲……
骚首弄姿,却不熟练。
艾方耀要疯了,喉结滚动间,她已下了床,步子袅袅往他走来。
他视线往下扫,深V处呼之欲出。
她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他,好喜欢她穿成这样。
不做任何耽搁,艾方耀迅速从床上捞起一条被子。
许多糖一声娇呼“人家……”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捂在被子里,发出呜呜啊啊的震惊呼叫声。
……
*
客厅里,沈丹和艾志强正襟危坐。
卧室的门打开,只见艾方耀推着穿戴整齐的许多糖一道,从里面走了出来。
只是,许多糖的头深埋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沈丹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两个身上:“你们俩……”
艾方耀还没来得及回答,艾爸爸已神情复杂地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艾方耀。
拍他几下肩膀,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小子,你强……”
许多糖听了,头埋得更低了。
都怪艾方耀,也不知道提前打个电话说一声,她要是知道他们会来,打死她也不敢那样啊。
太特么丢人了……
艾方耀心想,猪队友的威力不亚于核弹啊,美好的夜晚就这么被破坏了,渣都不剩。
沈丹想,儿子啊,你也不能怪你妈,谁让你不把女朋友带回家,我只能突袭了。
班都没加完,就把事情丢给卢师兄,艾方耀从公司出来,路上还去花店买了一束花,准备为周五的夜晚增加点浪漫。
谁知,楼下就看到沈丹和老艾两个鬼鬼祟祟藏在垃圾桶后面。
这是堵他来了。
“爸,妈,多糖就是年底要和我结婚的那个女孩。”
许多糖惊得抬起头。
和他视线对上,这件事,她怎么不知道?!
“太好了。”沈丹惊喜,来了一句。
“没有比这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