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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中无尽的悲凉让夜炎殇一愣,韶华白首,不过浮生一阙吗?徒然想起他第一次见到杭谨轩的时候,月皎兮和杭谨轩口口声声说什么要白头偕老,生生世世在一起之类的话,可是现下呢?杭谨轩要娶完颜秦涵,不正是浮生一阙吗?就暂且不说他去完颜秦涵是为了什么目的,仅仅就冲着那一点,就够月皎兮伤透心了吧?
放开了拉住了月皎兮手臂的手,偏过头,是失望,是不满,她这是在为了杭谨轩颓废吗?
然,月皎兮没了束缚,腿一软,便一下坐到了地上,环着自己的腿哭了起来。
呃司空故白几步上前,扯了扯夜炎殇,示意他过去看看月皎兮。
而夜炎殇只是微微的偏过头,看了月皎兮一眼,听着自己耳边那原本只是抽泣的哭声越来越大了,没间的折痕很深了。
“唉没什么事,本公子就先走了,本公子已经快饿得不行了!”司空故白悠闲的扇着手中的折扇,走之前还不忘提醒夜炎殇,一定要温柔。
司空故白走后,这条街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夜炎殇双手负于身后,背对着她,听着身后的哭声越发的大声起来,便转过身,看着她,没开口。
良久良久月皎兮许是哭累了,便抬起头顶着一脸红晕的面颊,顶着一双水汪汪的秋眸,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夜炎殇,问道:“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夜炎殇微愣,爱是什么?爱便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只要你待在我的身边,我就无比放心,看见你开心,我便开心,看见你难过,我便心慌,想给你肩膀,看见看见你和其他男子说话,我会生气,这便是我爱你。
只是动了动唇,话已经到嘴边,但还是咽了下去。
然,却听见了月皎兮展言一笑,歪着头,这模样,好是可爱,“夜炎殇,你知道怎么才能忘记一个人吗?”
“不知道。”冷声回答,心下也有点因为月皎兮方才对自己直呼其名而感到惊讶。
“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你怎么这么笨啊!”看着夜炎殇的神情一脸的嫌弃。
夜炎殇倒是没什么反应,觉得有些好笑,勾了勾唇角,便听见月皎兮的一道哀伤的声线,“夜炎殇,你知道吗?我好恨哪!好恨!”
看着月皎兮一副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眼眶之中,也流下了两行清泪。“恨谁?”
“恨谁?你竟然问我这么愚蠢的问题,我就说你笨嘛!”月皎兮嗤笑一声,“当然是恨杭谨轩啦!”
恨杭谨轩?他真不知道此时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亦或是难过。没有爱,哪来的恨哪?
“若是他现下就在我的面前,我一定要好好的打他一顿,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语调中带着哭腔,很明显的哭腔。“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究竟是为什么?”
看着她再次委屈的哭了起来,夜炎殇的心里也是一颤一颤的,半晌,便走到了月皎兮的身侧,伸手便将她拉了起来。
“啊——”她惊呼一声,不满的抬头看着夜炎殇,“你干嘛?”
“本王带你去教训教训他!”
说罢,便不等月皎兮反应,拉着月皎兮朝着杭府的方向走去。
原本醉着酒的月皎兮,此时更是醒了一半,被他拖着走,但还是挣扎着。
很快的,便到了杭府的大门口,大门紧闭,那里挂着红绸,一副即将到来要办喜事的样子。
月皎兮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顿住了脚步,夜炎殇见她停下了步子,便也停了下来,身后响起女子弱弱的声音。
“还是算了吧。”
她没有勇气见他,更不知道到时候该和他说些什么,她也更知道自己,自己到时候见到了杭谨轩,也是决计动不了手打他的。
“你害怕?还是你在逃避?”夜炎殇没有回头,冷声的开口。
是的,她就是在逃避,最起码,她觉得,杭谨轩已经不要她了,她还找上门,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女子会做的事,她月皎兮还没有厚脸皮到那种地步。
然,还未等月皎兮开口说些什么,夜炎殇便拉着月皎兮走到了杭府的围墙边上,伸手圈住了她的纤腰,轻身一跃,便跳进了杭府。
一路避开了府上的下人,便找到了杭谨轩的书房,书房的灯还亮着,显然,屋里头是有人的。
夜炎殇举步上前,然而他身后的月皎兮却没有跟上来。
“走啊,不是说要教训他吗?”黑色的眸中,带着一股冷意。
之见月皎兮摇了摇头,还未等她回话,便被夜炎殇拉上前了。
“砰——”的一声,门被踢开了,惊到了屋内的两个人,杭谨轩与那个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
杭谨轩儒雅的眉间多了一丝折痕,与黑衣男子对视了一眼,便将目光投向了门口自径走进来的那个身着玄金色锦衣的男子,男子的身周散发着一股邪魅与压迫人的气息,刀削般的容颜,没有半分瑕疵,额前不羁的缀着一缕墨发,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更如王者来临。
这人,不是夜炎殇又是谁?可是,这么晚了,他一个人来自己这里会有什么事?
“摄政王殿下,这么晚了,不请自来,是有什么事吗?”杭谨轩举步上前,客客气气的开口。
然,他身边的那个黑衣的中年男子却将夜炎殇打量了一番,袖子下的手紧握着,一副准备要打架的样子。想着,难得见到夜炎殇的真容,若是今日便将夜炎殇除了,那以后便会甚下许多麻烦。
夜炎殇自然也察觉到了杭谨轩身边那个黑衣男子的不对劲,但并未将他放在眼里,将目光投向了门外站着的月皎兮身上,见她一副打算要走的样子,复又看向杭谨轩,勾了勾唇角,“本王今日前来,是想让你见一个人,”
说罢,一个伸手,门外的月皎兮便被夜炎殇手掌中的那股内力吸了进来,到了屋里,站到了夜炎殇的身边,夜炎殇的手臂亦圈着她的腰,防止她临阵脱逃。
“月儿。”见月皎兮来了,面上通红,而且她进屋之后,他便可以问到重重的酒气,不是她喝酒了,就是夜炎殇喝酒了,但月皎兮是不会喝酒的,她从来就没有喝过酒。琥珀色的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就要上前,却被黑衣男子拦住了。
黑衣男子的眼底闪过一抹防备,月皎兮怎么也来了?那么是不是也要将她也暗中除掉?不行,就算要除掉月皎兮,也不能当着杭谨轩的面,若是这样,会坏了自己和杭谨轩之间的情分的。
“杭谨轩,兮儿有些话要对你说。”夜炎殇魔魅的声音对着杭谨轩响了起来。
琥珀般的眸子扫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黑衣男子,“乌图,你先退下。”
他之所以要让乌图退下,是因为他看见了乌图有那么一瞬间看月皎兮的眼神中带着杀意,他相信,这一幕也绝对逃不过夜炎殇的眼,让他退下,一来是为了避免他对月皎兮动手,二来,也算是在夜炎殇手下救他一命了。
然,乌图却站在原处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一时间,屋内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就在这时,月皎兮拉了拉抬头看了一眼夜炎殇,“我们走吧。”
十分疲惫的闭上眼,随后缓缓的睁开,可见她此刻的疲惫不堪。
“别急着走啊,你不是有事和杭谨轩说吗?”夜炎殇动也未动,定定的看着杭谨轩。
“乌图。”杭谨轩白了乌图一眼,再一次开口叫了他一句,因为他知道,乌图在这里,月皎兮有什么事,便不会对自己说。
然,乌图感觉自己遭到了白眼,再加上杭谨轩那命令的口吻,好歹他也是自己的主子,于是便看了杭谨轩一眼,“你自己小心。”
说罢,便出了屋子,瞬间,屋内便只剩下那三人了。
“月儿”琥珀般的眸中带着用不完的深情,缓步走向月皎兮,然,还未接近她,她身旁的夜炎殇便上前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挡在了月皎兮的身前。
杭谨轩一愣,不等他反应,夜炎殇便伸手擒住了他的双手,将他的双手环到伸手。
“你干嘛?”
然,夜炎殇未语,月皎兮的面上也多了几分惊恐之色,就要上前,夜炎殇便踢了杭谨轩的腿一脚,杭谨轩当即便跪在了月皎兮的面前。
“夜炎殇?”月皎兮诧异的看着夜炎殇,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怎么能让杭谨轩跪自己呢?“你快放开他。”
杭谨轩面色一冷,面上多了几分名为悲痛的情愫,“月儿,你此来,便是来羞辱我的?”
不是的,她没有!月皎兮皱着眉,摇着头,就要开口解释,然而,夜炎殇却在她之前开口了。
“兮儿,你方才不是说恨他吗?”暗沉的黑眸中多了几分戾气,还有不耐烦,方才月皎兮说,想打杭谨轩一顿,所以,现下他一定要叫月皎兮打他一顿,他才会放了他。
“恨我?月儿,你恨我?你怎么可以恨我?”杭谨轩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月皎兮那张被酒精渲染的红通通的绝世容颜,不愿相信夜炎殇的话。
而夜炎殇此刻却好整以暇的看着这这两人,看戏一般,等待着这场戏按照他安排的走下去。
“我为什么不能恨你,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就只有你能伤害我,而我却只能默默地承受?”她偏过头,不敢与他对视,因为没有勇气,因为怕被他看出自己口是心非,也因为怕被他看见自己泪如雨下的样子。忽的,声音高了起来,满含哽咽,“你这个骗子,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生生世世不负卿,也就只有我这样的傻子才会相信,才会傻傻的被你骗!”
话音一落,两行清泪,直直的从眼眶中落了下来,闭着双眼,长长的羽睫一颤一颤的。
夜炎殇见此,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没事找事干,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心里酸酸的,自己错过了她十年,导致她将她的心给了别人,而自己现下在做什么?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