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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朵朵交出来。”欧阳榕冷漠开口,如果只是煽动混混,组织一场混乱的话,他还可以耐心解决,可对方居然把朵朵,一个无辜的小女孩扯进来,这无疑就触犯了他的底线。
“欧阳大师,你别急。”棋客单手把朵朵扛在肩上,一手连忙求饶,“有事大家商量一下,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欧阳榕沉默不语,轻轻抬起长枪,对准棋客的眉心,体内的阳脉此刻仅仅点燃山脚。
棋客面带苦涩,他只是一个打临时工,怎么就惹到这一尊大神呢。
“三”欧阳榕踏出一步。
“大师,这当中定有什么误会。”
“二”长枪微动,带有淡淡枪影。
“大师,您认错人了,我抓得是闻人乐,又不是您认识的朵朵。”棋客轻轻朝后退步,枪尖的锋芒让他心惊胆战。
“一嗯?”欧阳榕气势一顿,面色比之先前更加阴沉,“说,浑天联盟究竟是何方势力,你们为什么要抓闻人乐!”
在棋客的感官中,空气更加危机四伏,欧阳榕黑袍下的眼神,甚至比枪尖还要锋芒毕露。
“大大大师,您先把枪收起来,我全部交代,只求最后放我一条生路。”
欧阳榕稍加一想,一甩袍袖,随即长枪便消散与空气,“我不会杀你,如果你表现不好,最多只会在协会的处置下,关入白牢。”
在白市,人与妖魔鬼怪的惩罚方式完全不同,妖魔鬼怪一旦犯下大错,最严重的责罚便是驱逐到黑城,而人类则是关入白牢,受尽不稳定阳脉之气折磨。
三分钟后,棋客倒在地面,他的行动被符咒封住,全身动弹不得。
欧阳榕熄灭阳脉,瞳孔恢复正常,凉风习习,他用黑袍将朵朵裹好,抱在怀里,防止小孩子着凉。
“大师放心,这迷药很快就会失效,对身体绝无损害。”棋客勉强在地面滚动,找到舒服的姿势。
“第一个问题,你先前口中的浑天联盟是何种势力。”欧阳榕坐在一旁石墩之上,轻轻问道。
“浑天联盟其实和驱妖师协会有一定相同的地方。”
“比如可以接取任务,赚取赏金。”
欧阳榕微微一愣,这种存在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接着说。”
“浑天联盟与驱妖师协会最大的不同便是,一个身处黑暗,另一个身处光明。”
“浑天联盟的运行模式与驱妖师协会基本一致,没有正规执照的奇能异士们,在浑天联盟的联系下,从有钱人的手中接取任务,而且近几年来越发没有底线。”
“没有底线?”欧阳榕眼色一沉。
“是的,杀人放火这种最老套的就不谈了,近几十年来,最常见的便是偷渡。”棋客露出无奈之色,轻轻说道。
“你难道想说,有人帮助黑城之妖偷渡现世!”欧阳榕说出内心最难以置信的答案,对此,棋客只是轻轻点头。
“大师,关于如何偷渡,我也不太清楚。”
欧阳榕深呼吸,使自己平静,“第二个问题,是谁委托你来抓闻人乐的,关于此中细节,你必须如实招来。”
“浑天联盟负责联系双方在现世约见,或许直接通过别的方式联系。”
“我就是通过后者和雇主联系,所以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
欧阳榕沉默不语,浑天联盟的存在实在给人一种迷雾般的虚无感。
“那你是如何得知闻人乐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在此之前你应该不清楚她的相貌吧。”
“大师所问的,其实都是雇主告知,至于相貌——”棋客面容上的苦涩之意更甚。
很快,在棋客的指引下,欧阳榕从他的斗笠中,搜出一张照片,其上正是一个与朵朵年纪相仿的女孩。
欧阳榕一眼便认出,这是几年前的闻人乐,只是照片上她,远没有现在的开朗,反而撅着嘴,愁容满面。
“这就是抓错的原因?”欧阳榕不禁想笑,因为时间紧迫,棋客抓人时并没有仔细看清,自以为闻人乐是十几岁大的孩子。
棋客对此也是连连苦笑,此刻的他,也已经认出朵朵不是自己要抓的人。
“大师,你还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和匹煞是什么关系?朋友、搭档?”
棋客摇摇头,“我和他不过是接取同样的任务,互相约定事后赏金分半而已。”欧阳榕暗自点头,心中有底。
之后,他又向棋客询问了许多关于浑天联盟的情报,最后,看在棋客表现良好的份上,替他解开符咒。
“老夫言而有信,你走吧。”
“多谢大师。”棋客身形一动,便脱出数米之外,离去之前,向欧阳榕微微鞠躬。
正巧,迷药时间已过,因为外界的因素,朵朵被吵醒了,小女孩揉着眼睛,迷糊而又可爱。
“欧阳大师?”朵朵问。
“嗯,是我。”欧阳榕同样温柔回答,丝毫没有先前的冷漠模样。
因为是夏季,小丫头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冷风一吹,轻轻打个喷嚏。
欧阳榕不由加快脚步,他和老板相识数年,对他而言,朵朵就像妹妹一样,是他看着长大的,自然舍不得受一点损伤。
当他回到广场时,发现匹煞已经消失不见,不禁心底一沉,也在此刻,一股彻骨的寒风袭过,后方的黑巷中,一人轻步走出。
那人身着白色风衣,面带纯银面具,看不清相貌,步伐缓慢却好似死神临门。
他的肩头,被誉为黄泉信使的黑色乌鸦安静却无比威严。
“果然,废物就是废物。”
第37章 触犯底线(下)()
月光下的广场,保留着先前激斗的痕迹,欧阳榕面色一变,面前的风衣男人带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妙。
在两人隔空相望时,闻人乐与店长从另一头出现,看见徒弟平安无事,欧阳榕心底的巨石也缓缓放下。
“师傅——”闻人乐看见朵朵,不禁面露喜色,可当她看见风衣男人时,情绪瞬间急转直下。
纯银面具下的眸光,犹如寒夜般冰冷,肩头的乌鸦扑蹬着翅膀,朝闻人乐飞来,“大小姐,大小姐,数月不见枯孤可是对您思念甚加啊。”
欧阳榕微微一愣,乌鸦居然口吐人言!可下一秒,他就看见那只乌鸦落在徒弟的肩头,乌鸦还极其亲密的蹭着徒弟的面庞。
“枯孤,好久不见,你怎么又吃胖了。”闻人乐略带愁容的眉宇间挤出一丝笑意,名为枯孤的乌鸦也是乐呵呵的在她的肩膀蹦来蹦去。
她用手心磨蹭着枯孤的黑羽,动作极其熟练,枯孤在享受一番后,立刻瞪大眸子,拿鸟喙抵着闻人乐的手心,眨着金瞳,仔细端详。
随后,它好似惊弓之鸟,扑蹬着翅膀,朝天飞去,此等举动,就好似看见天敌一般。
当欧阳榕依旧不知风衣男人的来意时,从始至终盯着闻人乐的风衣男人终于开口了。
“玩够了吗?”冰冷的语调似乎是刻意压低一般,沙哑中带着一丝柔和。
欧阳榕将一脸茫然的朵朵交给店长,随后挡在徒弟身前,直视风衣男人,他有预感,这个男人就是棋客与匹煞的雇主。
“哥哥,我离家出走就没有想过回去。”闻人乐从师傅的身后,微微露出脑袋,胆怯的说。
欧阳榕被搞懵了,面前的男人是徒弟的哥哥,而且徒弟还是离家出走?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友好的打个招呼,“你好,在下阳山童老一脉当代传人,二级驱妖师欧阳榕。”
闻人乐的亲哥哥——闻人愁,乃当代闻人家家主,也是最年轻的二级斩妖师。
对于欧阳榕的自我介绍,闻人愁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他的视线仿佛直接透过欧阳榕,注视着叛逆的妹妹。
“乐乐,过来,不要让哥哥说第二遍。”闻人愁轻轻说道,与此同时,乌鸦枯孤攀附在他的左肩,黄豆大的金瞳,谨慎的盯着欧阳榕。
“大少爷,这小子不简单,大小姐身上有妖兵的记号,绝对是他搞的鬼。”枯孤凑着主人的耳边,紧张开口。
“哪又怎么样?”闻人愁微微抬起下巴,银面下的黑色瞳孔好似一双冰块,冷若幽谷,毫无情绪的波动。
“你怕了,枯孤?”闻人愁朝前踏出一步,手中剑影若隐若现,原本所立之处,两块脚印状的冰痕,散发着摄人的寒气。
黑色乌鸦一声怪叫,表明自己的忠心,随即一拍双翅再次飞于空中。
闻人乐靠在师傅的背后,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容颜,此刻却染上剧色,缓步上前的冰冷身影,让她不禁想起过去的痛苦的回忆。
微微发凉的拳头被粗糙却温暖的掌心包裹住,欧阳榕的话语犹如阳光,照亮了闻人乐的内心。
“如我阳山门,皆为一脉人。”
“灵芝,别怕,带店长走。”
说罢,他松开徒弟的手,目光如炬,同样朝闻人愁走去。
“非要打吗?”欧阳榕问。
“放心,很快会结束。”闻人愁回。
两人在相距不过十米之际,同时解开黑袍与风衣,这是拼尽全力的暗示,闻人乐一见,强行挪动身躯,回身拽住一脸不解的母女,快速朝广场外跑去。
先不提其中一方是自己的哥哥,师傅欧阳榕的实力在食火之乱那一夜,已经让她有了些许了解。
这两人一旦打起来,是不可能顾得上旁人的。
“闻人姑娘,不用阻止他们吗?”
“我哥要打的架,我从来没见过他收手。”闻人乐的口腔渗出甜味,那是她咬破了嘴唇。
“我是担心他们把门中门打坏了!”店长抱着朵朵,喘着大气,“闻人姑娘不是要去华阳分会吗?”
闻人乐神色一愣,下一秒,后方广场便出现惊天爆炸。
五分钟前,广场中心,已经准备好的两人并没有直接开打,一方是因为还想沟通,一方则是抱着看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