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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容才不相信送她过去全是顾明堂的主意,不过她很清楚顾昭华既然在没有征求她意见的前提下就与顾明堂通好了气,那么广平侯府她是必然要去的了,只是心中毕竟不甘,还抱了最后一丝希望,期盼白姨娘能改变顾明堂的想法。
可一直到他们离府,无论是白姨娘还是顾明堂,都没再出现过。
对于顾婉容同行一事,赵睿万分惊愕,对此顾昭华并未有什么解释,只是对他笑,而众人之前他也不便与顾婉容说话,只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并未得到什么更多的暗示。
还是同样的路线,相比起来时的一车一马,回去时的队伍壮大了不少。顾昭华与顾婉容同乘一辆马车,丫头们则乘骡车,还有新配的两家陪房,马车后跟了四五辆车不止,赵睿因着不知道顾婉容同行的含义,心神不宁地没去注意后头的车,便也没留意最后一辆车中途拐了方向,等快到广平侯府时,这辆车才紧赶慢赶地回到了队伍最后。
“姐姐可是要去见过赵夫人?”下了车,顾婉容低声询问顾昭华。
顾昭华瞄着一旁赵睿得不到答应抓心挠肝的样子,轻轻一笑,“晚些吧,我现在有些累了,劳烦侯爷去代我回话吧,我和妹妹先回去收整一下。”
顾婉容皱了皱眉——看在赵睿眼中,便觉得顾婉容才懂得尊重长辈。
顾昭华看在眼里,也不去与他置气,带着顾婉容和老赵老周一家穿过二门,住自己和赵睿居住的清心苑而去。
过二门时,有婆子看老周一行人面生,拦着不让进去,说内院不进男丁,顾昭华也不理会,让竹云竹雨拦住那婆子,自己带人便进去了。
因广平侯府占地不如相国府广阔,她二人也未乘轿,一路走来,让这几日都未出清心苑的顾昭华颇为讶异,偌大一个广平侯府,竟只有前院修葺一新看着还有些气派,过了二门,不管是庭院还是房屋大多老旧,有好些地方因许久无人居住而院门闭锁,看起来格外清冷萧条,今早她出府时并未细看,如今看来赵家的窘境比她想象中更为严重,难怪赵睿这几天伏小做低,就算受了各种闲气也忍着不发作,实在是人穷气短,估计他们现在正在算计着要她拿出嫁妆来贴补吧?
倒也难为他了。想着广平侯府拿出的大笔聘礼,虽不多到让人讶异,但在他们这样的门第间也算中规中矩了,以广平侯府目的状况来看,能凑到这笔聘礼,已是相当不易了。
庭院房屋,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虽然表现上还过得去,但仔细看去无处不显破败,顾婉容也极为惊愕,想来是没预料到广平侯府竟已落没到了这样的地步。
当然,作为新房使用的清心苑还是收拾得不错的,地面以五色石子铺就,一条三尺宽的小河渠引自小湖从院中穿过,河上架着汉白玉的小桥,桥面连接至一处六角飞檐如意亭,亭外垂柳轻拂,遮去烈烈骄阳,看着就清心舒适,另一侧则在树下修了一架秋千,整个院子清幽雅致,又有活泼玩趣。
“姐夫对姐姐真是用心。”顾婉容不无羡慕地说了一句。
顾昭华“呵呵”一笑,“也只有这个院子还能看了。”丝毫不以“自己家”的破败而感到颜面无光。
“你便住在这里吧,”顾昭华随手指了一处房间,“离得近,我们也好说话。”
顾婉容连忙推辞,“这是姐姐与姐夫的院子,我住这里恐怕不便,姐姐只需”
“赵睿不住这里。”顾昭华轻巧的一句话就堵住了顾婉容的推辞。
不住这里?顾婉容极力思索着这四个字背后包含的内容,却怎么也想不通。
难道是赵睿实在厌恶顾昭华,已到了不愿与她同床共枕的地步?这并非没有可能,可若是这样,难免影响她将来的计划,她需要顾昭华与赵睿看起来和和美美的,这样赵睿在顾家和沈家的地位也会上升,说出来的一些话才会有用。
看来她的确要和赵睿好好谈一谈了。
顾婉容心中暗自计较,顾昭华已带着她往后院的小库而去。
上辈子给她守小库的人是赵睿的乳母刘妈妈,这个自私计较口舌毒辣的老贼婆在上一世就很让顾昭华恼恨,只是碍于她是赵睿的乳母,一切都要顾及着赵睿的面子所以才不发作,这一世当然不会如此,成亲当日,顾昭华就把小库钥匙给了竹月,往后两天更是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库里收拾盘查,收走了最为值钱的房产银票。不过她到底不能把小库全都搬走,今天竹月带着那财产箱子与她一同回门,后院的小库自然无人照看,她相信刘妈妈定会好好把握这次机会,把小库掌握在自己手中。
顾昭华的嫁妆之多,要在清心苑中单独辟开一处小院装载,此时那小院的院门锁已经不是今早顾昭华离开时的那一把。
为谨慎起见,顾昭华仍是让竹月把小库院门钥匙拿出来试了试,果然撼不动这新上任的铁将军。
第12章 惩治恶奴()
“去将刘妈妈叫来。”顾昭华随口吩咐从她进门起就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丫头。
这两个丫头有一个原来就是赵睿院子里的,名叫红叶,与赵睿的通房丫头红樱的关系很是不错,不过自从红樱被送走了,她就开始小心翼翼地,到最后,在顾昭华无人可用的情况下,竟也成了顾昭华的近身人,没少在顾昭华耳朵边上说红樱的好话,最后红樱回来了,她也被赵睿收了房,算是了了多年的心愿。
而另一个丫头则是红樱的位置空下来后,赵夫人派过来的,名字叫素青,倒是十分得力的,也没有骗过她害过她,最后年纪大了就配了家里的一个小管事,办事算是比较用心的。不过这一世的顾昭华对赵府深恶痛绝,早已不信其中任何一人。
去喊刘妈妈的是素青。
素青带着刘妈妈回来的时候,刘妈妈的老脸上还带着一些醉意,身上隐隐带着酒气,一看就知道是中午喝多了,这会还没醒酒。
顾昭华坐在赵家姐妹搬来的圈椅上,乘着午后的树荫,好一会也没说话。
时值盛夏,午后骄阳如火,烤得人脸上冒油,刘妈妈仗着自己是赵睿的乳母,女儿又是赵睿惟一的通房丫头,在赵家素来是张狂惯了的,哪里受过这份罪?没站一会就捂着头坐到地上,口中也开始不着边际地哭叫起来。
顾昭华看一眼竹月。
竹月是明白顾昭华接下来的打算的,哪里还会跟赵家的任何人客气?瞅准刘妈妈的老脸,上前抽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下,不仅打懵了刘妈妈,更让红叶与素青目瞪口呆,连带着还有紧紧皱眉的顾婉容。
“姐姐”
顾昭华神色轻松地看向她,“怎么了?”
顾婉容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是顾昭华?顾婉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所知道的顾昭华,虽然如凤凰一般高高在上,可从不与下人为难,今天的事情,或许是院子的锁头出了问题,而这刘妈妈也是知情人,可像现在这样一句不问就发作人的
顾昭华当然知道顾婉容在想什么。她就是想让顾婉容新鲜,就是想给顾婉容惊喜。
不是说她心如蛇蝎么?不是说她手段毒辣么?她就坐实了给他们看,相比于他们栽到她头上的种种罪名,现在这点程度才算什么?
竹月紧绷着脸,目露寒光地盯着被打懵了的刘妈妈,“带着一身的酒气来见夫人,见了面人也不叫、安也不请,就知道打滚撒泼,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连夫人都看不见了?”
刘妈妈一下子反应过来,捂着脸朝后一躺,扭着身子在地上打起滚来,口中连叫,“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小丫头打死人了!”
竹月虽然不怕刁奴,但自小跟在受宠的顾昭华身边同入同出,相国府的下人巴结还来不及,哪遇到过敢在主子面前这么耍泼的人?一时间也有点拿不住,扭头向顾昭华求救。
顾昭华也知道竹月年纪还小不是这泼婆子的对手,让她出手不过是练练她的胆子罢了,现下视线一碰身侧恭敬站着的赵婆子,赵婆子马上叫过两个儿子,唬着脸道:“这婆子疯了,还不堵了嘴拉到外头打!”
老赵家的两个儿子虽然都是走惯了商号的,但得了赵婆子的话,没有一点迟疑地上前,一个扯住刘妈妈的头发,另一个摸出怀中汗巾便朝刘妈妈的嘴里堵了过去。
大夏天的,又是小伙子捂了大半天的汗巾,刘妈妈只觉得一股汗臭熏进口鼻,呛得眼泪都下来了,再想挣扎却是不抵两个小伙子的拉扯,眼见顾昭华不闻不问真的任她被人打,刘妈妈也是吓坏了,举着手连连告饶,却是有口难言,只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赵婆子看顾昭华好像还有话要问,走到刘妈妈面前厉声问道:“可能好好说话了?”
刘妈妈涕泪齐下,连连点头。
赵婆子伸手拽出她嘴里的汗巾,刘妈妈乍得新鲜空气,连忙吸了两口,却是不敢再哭叫了。
刘妈妈又被带了回来,重新跪在了顾昭华面前,这回她老实多了,发髻散乱,衣裳上还有两道扯破的口子,看着倒像个十足的疯婆子。
“我问你。”顾昭华一句不提刚才的事,“门上的锁是怎么回事?”
刘妈妈心中暗恨,可这清心苑里全都是小丫头,婆子除了她也就那么两个好拿捏的,哪是她身后这两个小伙子的对手?只盼赵睿快点回来给她出头,当下老老实实地答道:“回夫人的话,今日老奴到后院清查的时候发现门上的锁坏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老旧还是有人入院行窃,为保夫人的嫁妆安全,便禀过老夫人换了一把锁钥匙则交到了老夫人手里。”
事情是赵夫人让办的,钥匙也在赵夫人手里,顾昭华发作她就成了万万没道理的事情。
“竹雨,”顾昭华轻抿了一口竹月刚刚递来的酸梅汤,“去请老夫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