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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子波当初为白婉柔鸣不平,各处放出不利她名声的流言,一直说到他们在山间落下矮崖,被迫共同取暖之事。
林无垢听完长长地叹了一声,“幸好你不是个男的,否则还不到处留情?”
顾昭华马上抗议,“我对他可一点什么都没有。”开玩笑!一个唐潜还不够,要再来一个白子波,她晚上还睡不睡觉?以后还起不起床了?
林无垢道:“就是无意才可怕,你跟没事人一样,别人却害相思差点害死了。”
顾昭华还是不敢相信,“你真这么肯定?我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林无垢想了想,“既然我有此猜测,你便不好再与他见面,你跟我到理事堂去,在外听我说话。”
顾昭华也想弄清楚这件事,便跟着林无垢往理事堂去,快到的时候林无垢从自己手上褪下一只玉镯,在地上摔成两截拿在手里。
那理事堂分内外二堂,林无垢从前门而入,顾昭华便从后门绕进后堂,挨着隔板听前头说话。
林无垢进门便见白子波背对着她站在堂内,正抬头看着堂中挂着的一幅画。
听到声音白子波迅速回头,见了林无垢后他的目光稍稍朝她后方移了一下,才又收回。
林无垢仔细留意着他,自然没有错过他面上的浅浅失望,口中却道:“表哥可见到昭华过来?”
第316章 分心(二)()
白子波摇摇头,又反问:“她不是与你在一块么?”
林无垢抬手亮出手中的镯子,“她刚刚不小心碰碎了镯子,我记着演武馆那边有一位工匠似乎会镶金之法,就去寻他,转眼就不见了昭华,还以为她回来了。”
白子波闻言朝林无垢走来,“镯子修好了?”
“没有找到人,大概是我记错了。”林无垢说完随意地将手中的镯子撂在床上,“算了,这镯子成色普通,想来她也不会在意,待会丢了便是。”
白子波的目光完全停驻在那镯子上,听林无垢说要丢,立时道:“不如给我!”说完又觉得自己说得突兀,又转而道:“我也识得几名巧匠,不如拿给他们看看,或许修得好——我是说,虽然不贵重,可万一是什么信物或者长辈所赐,坏了到底不好。”
这样的态度林无垢哪里还不明白,心里感叹的同时摇头笑道:“不是什么信物,这镯子还是我陪着买的,不打紧,既然表哥没见到她,我再去后头找找。”她说完话将那两截碎镯子拿到门外丢了,又再次与白子波道了别,这才转过来去寻顾昭华。
顾昭华见她时还硬着头皮说白子波或许只是一时热心,可待她们再转回来,门外丢弃的那两截镯子却已不见了。
理事堂平日里并无外人前来,镯子必然是白子波拿走的,顾昭华此时再无言可辩,心里却是顶顶奇怪的。她和白子波虽然经历了一些困险,可完全没有其他的交往,再加上她识破了季氏的计谋,季氏因此被凤行雅嘉抓住痛脚交待出自己娘家的一些龌龊事,这才有了后头的白子波休妻,所以严格说起来,他们还应该是仇人才对。不过再想想,唐潜对她的感情不也同样来得莫名其妙?顾昭华实在头痛,可下一瞬,她的神色又沉肃下来。
“林姐姐,你之前说巧并不是因为这件事吧?”
林无垢点了点头,神色中带了些忧虑,“我这位表哥的性子是十分冷静的,不说别的,你与白婉柔的恩怨就注定白家人无法接受你,于是他从一开始便没有表示什么,而你现在又身居王妃之位,他更加不会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而让白家遭祸,所以他纵然心想,却也只能凭借一纸无名无款的诗文来表达他的情谊。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我这学馆建成并非一日之功,你从前亦是常常来的,可他以前却很少过来,可见他并非是因为内心的感情无法压抑才会过来,否则他早就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顾昭华听了也觉得有理,她开始时并不相信白子波对她有什么的最大原因就是白子波从来没有主动在她面前出现过,这就说明白子波要么根本忘了她这个人,要么就像林无垢所说,他心中清醒,明白他们绝无可能,所以干脆不要见面,断了自己的念想。
但是,既然他已经决定断了念想,为什么又会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算一算他经常出现的时间,顾昭华心中一惊,看向林无垢时,见她也正看着自己。
“周清曼。”她们同时说出了这个名字。
顾昭华登时满面怒容!扭头便朝外走。
林无垢一把抓回她,“你做什么去!别说你要与她去对质,这件事可能出于她的授意,可她又什么都没有做过。”
一句话顾昭华便冷静下来,不错,周清曼的哥哥与白氏双杰交好,而周清曼则很清楚自己来学馆的大致时间,只要她与她哥哥配合得当,那么让白子波同时来到学馆并非什么难事。可除了这件事外,周清曼还做了什么?她可能什么都没做,却已让白子波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了她,随后白子波频频来此,不过是为了再与她多见几次,曾经被自己深深压抑的感情一旦有了缺口,便会冲破一切,不断地为自己找着理由,一次次地仿佛飞蛾扑火般投向此处。
可周清曼引白子波来到这里,目的是什么?
林无垢说或许是顾昭华往日得罪了周清曼而不自知,所以方引出飞来之祸。可顾昭华回府后细想整晚,终于想出了门道。
周清曼的哥哥周清晏与白子波是至交好友,或许他从交往中知道了白子波对她的想法,后来又透露给了周清曼知道,所以周清曼有此一招,只不过是未雨绸缪,不过是为凤行于思铺就后路,如果她与白子波相遇后相安无事那则罢了,若他们之间有了任何暧昧之事,那都将成为周清曼手中最有力的一记杀招!周清曼是在防她,也是想利用她,身为相国府长女,沈家的外孙,极乐王妃,顾昭华的能量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大得多。
果然不能小窥任何人。顾昭华哧笑一声,她不可能因为这件事而让凤行瑞放弃凤行于思,与其说凤行瑞是在选择永昌帝的继承者,不如说他是在选择自己的替代者,没有凤行于思,就只能是凤行瑞!而不管从哪个方面看,凤行于思都很适合这个天下,包括他身边的妻子。
一国之君的要求很高,一国之后的要求同样很高,像周清曼这样进退有度、聪明不露、知道暗中行动,又懂得为丈夫打算的人,简直太适合成为后宫之主。
怎么办呢?又不能计较,难道只能忍了?
明知有人算计自己又不能反击回去,这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尤其对向来快意恩仇的顾昭华来说,更是让人百般郁闷,不过她也只能忍着,并且可能要忍一辈子,因为将来一旦凤行于思做了皇帝,周清曼就是皇后,而那时大局已定,凤行瑞的可利用价值也被压榨得差不多了,谁还会记得什么拥立之恩?别落井下石就相当不错了。这么一想实在让人憋屈得很,让顾昭华生出一种“那还不如自己去坐那个位置”的想法,不过到底也只能是想想,因为凤行瑞不想。凤行瑞想做的事情顾昭华会全力支持,反之亦然。
不过这倒也给她提个醒,她近来过得舒心,警觉性都少了,对周清曼更是少有地没有防范,现在周清曼主动露了底,还不是告诉她要抓紧准备?皇后又怎么样?皇后也是人,人心都是肉长的,总有捏起来最痛的地方。
顾昭华将这件事告诉了凤行瑞。这件事所涉及的并不仅仅是妇人之间的争斗,还有凤行瑞和凤行于思之关的合作关系,到底这件事是出于凤行于思的授意还是周清曼自作主张,导致的结果也会有很大的差别。
凤行瑞听罢后闭目细思,稍倾,他睁开眼来,“这事老三应该不会知道。”
“你就这么肯定?”顾昭华离他远远地不知在忙活什么。
凤行瑞瞥她一眼,见她三步不离房门附近的距离,有些好笑,噙着笑意道:“这一看就是妇人的手段,老三是个阳谋者,他必不屑使用这样的方法。”
“哦”顾昭华见凤行瑞的视线锁在自己身上,连忙指着桌上的茶碗道:“我娘送来的茶,你尝尝。”
凤行瑞端起茶碗啜了一口,笑着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的记性可不会这么差。你有事就先去吧。”
顾昭华一下子就垂头丧气起来,慢慢地从门口挪回凤行瑞身边坐着。
“这事跟我真的没有关系,我都不知道。”顾昭华连忙表明心迹。
凤行瑞笑笑,“不知道都能引得旁人如痴若狂,我的王妃果然魅力无边。”
顾昭华现在最听不得他说“王妃”这两个字,会让她想起许多脸红心跳的画面,她轻轻咬着下唇,“那又要怎么样?”
凤行瑞不说话,好看的眼睛里泛出戏谑的光彩,顾昭华想着上一次因唐潜而起的“惩罚”,脸烧得都快熟了,声音中也带了些委屈,“你就是想借机欺负我罢了。”
凤行瑞的身体慢慢朝前探了探,双唇就在她的耳边,“不喜欢我的欺负?我觉得你很喜欢啊,把我咬得那么紧,还一个劲地扭”
顾昭华的身上抖得厉害,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颈下,当她听从凤行瑞的指示,爬到他身上艰难地纳下他时,她听见他说:“用你的身体记住,谁是你的男人。”
顾昭华再给不了回应,整夜的放纵过后,她脑海里存留的唯一印象便是:她是他的,全部都是。
第二天顾昭华又没能顺利起床,一方面是累的,另一方面是她觉得小腹隐隐作痛,让她十分不舒服。
难道是昨夜太过疯狂了?还是信期要到了?顾昭华的信期向来有些不准,她躺在床上默默地算着时间的时候,知春和春秋进来服侍,撩开床帐全都低呼一声。
知春急着叫道:“王妃的手怎么了?”
顾昭华垂眼一瞧,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