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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快帮我把桌子移到窗下去。”
“哎,不对不对,那衣柜放在床边要好一点。”
“你行不行啊,算了算了,就这么放吧”
郑玉与金成双这边显然要忙碌多了,只见金成双将两只袖子高高挽起,月色的长袍也被她扎进了腰带里,露出宽松的月色长裤。
此刻的她边动手搬动着房内的家什,边不停的指挥着郑玉,嫣然一副家庭主人的样子。
郑玉喘着粗气,抬着宽大的衣袖轻轻拭去脸上的汗,然后直起腰环视了一下二人一个下午忙下来的结果,顿时只在潜意识里听到了‘喀嘣’一声脆响,那是神经断裂而崩溃的迹象。
金成双抿着嘴,转身见郑玉呆滞的神情,很是得意的笑着走到郑玉身前重重地在他肩上一拍道:“怎么样?被我改造过后的房间很不错吧。”
郑玉闻言差一点喷血,疲惫的扯开嘴角笑道:“呵呵,嗯,是是不错啊,呵呵不错不错得很”话到最后他似是低声自言自语一搬慢慢转过身拖着沉重的步子朝床前走去。心中暗道:“真是没救了,忙活了大半天,最后还是原来的样子,根本就没变一点。”
皇宫,御花园,湖心亭
淡淡地月色下,整个皇宫似是沉睡一般,了无生气,只有湖心亭中有微微的烛光传来,跳跃的光影中隐隐的现出一个黑影。
黄邺手握一把闪着白色寒光的长剑,立于亭中,周围一层层的木架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排排蜡烛,烛光闪动,照亮了整个空旷的圆亭,他的脚下赫然是一副巨大的八卦图,那太极八卦以亭中为心,遍布圆亭的整个地面,此亭独立于湖心,呈八角,门窗八面而立,因而此亭名唤‘玲珑亭’。
黄邺右手持剑在八卦中心立了良久,才慢慢提剑横于眼前,双目深邃却冷如冰,左手以食指与中指平压于剑腹,自剑柄处慢慢滑向剑尖,就在手指离开剑尖的那一瞬间,右手持剑柄往身前一划,剑光闪过身体腾跃而起,紧接着只见亭内剑光闪现,白影腾跃,四周的烛光跟着乱而有章的风四周摇摆。
就在此时,突然亭外传来一丝轻微的脚步声,黄邺闻声迅速收了剑,剑光一闪,一个空翻再次回到了八卦图中心盘腿端坐了下去,这时墙角的明处传来‘嚓’的一声,却是那剑回了剑鞘所发出的摩擦声。
也就在这时紧闭门窗的亭外的人驻脚,半福着身子恭敬的说道:“万岁爷,奴才是四贤。”
黄邺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脸上表情并无多的变化,只轻咳了一声道:“进来吧。”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一股清风拂进,屋内的烛光同时往里一斜,四贤满脸通红的出现在门口,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在宁静的亭内显得格外响亮,胸口也在剧烈的起伏着。
四贤缓了口气,转身将门重新合上,然后回过身‘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高高捧着一封草黄色的信道:“爷,这是幽暗门在京城附城安阳镇截获的一封信。”
黄邺安晴看了一眼那信,与普通的信不异,那样平淡安静的躺在四贤那双细长的手里,他慢慢抬手拿过了那封信,见无异常后才拆开信,黄邺看了片刻,眉头皱了起来,一把将信甩在了四贤身前。
抬眸瞪着跪在身前的四贤微怒道:“你们截的这是什么信?”
四贤一愣,偷偷抬眼见黄邺整个脸阴沉了下来,不解之下忙抓过那信边看边念了起来: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出自凤求凰琴歌)
念完后四贤不觉哑然,这信可是幽暗门花了不小的功夫才截来的,不想却是一封情诗。
眼下四贤正愁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头顶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道:“这信是从什么身上劫来的?”
四贤一惊,见黄邺已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自己却是被罩在了他高大的身影之下了,一双金龙靴就那样平稳而大气的踩在他的眼前,忙道:“是从一个白莲宫弟子身上弄到的。”
“白莲宫,白莲宫”这下黄邺背着双手蹙眉低声道,似是自言自语般的转过身慢慢地在亭内踱起了步子。
过了一阵,他突然收住脚道:“把那封信呈过来。”
四贤闻言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只是呆了一下,好似消化那句话似的,而后才舒展了眉头,腿刚动,不由得咬了牙,这才发现兴许是跪太久,腿部已发了麻,双膝之下如千万只蚂蚁在咬一般。
黄邺似是发现了四贤的异样,只是那四贤见黄邺转身,却装作若无其事般的咧开嘴,只是那双眼却似被雾蒙住一般。
黄邺见四贤如此,干脆背过身,冷冷道:“四贤,今日你办事一点也不尽心啊,朕让你呈封信也如此之慢?”
四贤一听忙踉跄着站了起来道:“皇皇上,这就呈到。”说完大跨步将信呈了上去。
黄邺拿过信思索了片刻突然展眉,忙转身道:“四贤,摆驾勤政殿。”
“啊?”四贤显然还未跟上黄邺的步伐,又是一呆,但下一刻忙站直身子提着尖细的嗓门儿朝亭外高喊道:“皇上摆驾勤政殿勒”
第38章()
静谧的春夜,似温柔的水将沉睡的人们包裹,只留下池塘的一片蛙声。
金成双依旧将她与郑玉两人的书桌合在了一起。正准备休息的郑玉看着金成双如此动作,甚是不解,问道:“成双,你这是要做什么?”
金成双抱过自己的被褥边铺在桌上边转头笑着说道:“铺床,睡觉。”
“这里有床啊,”郑玉看了看身后的床说道:“先前听说你和弘在一起是这样睡的,是因为你们关系不好,我知道,可是现在你和我住一起了,按理说我还是你结拜大哥,你不会对我也有什么成见吧?”
“没,绝对没有,”金成双连忙解释道:“大哥,你别瞎想,我是习惯一个人睡了,”说到此,金成双抬手抓了抓头有些难为情的说道:“而且我睡觉很没规矩的,怕您本来好好的躺床上,然后一觉醒来就躺床下了。”
几番推辞下来,郑玉终还是没能说服金成双,只得作罢,由她一人睡书桌。
第二天,书院的学子们一大早便整装端坐于学堂,等待了片刻才见钟顾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待他立于堂中的讲案前才转过身,背着双手先是环视了堂内,见学生们已来齐便宣布道:“今天是我们大邺国一节一度的花朝节,我呢决定给大家放个假。”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见钟顾并不像是开玩笑,堂中这才爆发出一阵欢呼声,钟顾微笑着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接着说道:“不过”话一出,众人屏住呼吸,堂内也立刻安静了下来,钟顾微微点了点头道:“时至今日我们学习诗词也有些时日了,既是春日花朝,不防每人当场以这春作诗一首,为师也好看看大家的学习近况,听好了,能作出诗的方能出院参加花朝盛会,若作不出来者便在书院内好好背诵古诗集。”
众人一听,立刻引发了一阵议论,每人的神态不一,有掩卷轻笑的,有愁眉苦脸的。
而金成双此时却是手撑着半边头,歪歪的趴在书案上一副呆滞的模样,可这副样子却在钟顾眼里成了休闲自得,他知道众学生中金成双来得最晚,功课并不太好,可却是众学生最顽皮的一个,不是带着人半夜三更爬进厨房偷吃,就是和洪弘二人追吵打闹,总之没一天安份的。可今天却是出奇的安静,便轻咳一声喊道:“成双,看起来你一副成竹在胸样子,你就先来作诗一首吧,给众人做个榜样。”
话音落下,数双目光同时朝金成双看来,而金成双却仍然保持那副模样,郑玉一怔,忙朝金成双轻喊道:“成双,先生叫你。”话音落下却仍未见金成双有任何变化,他也明显感觉到先生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情急之下暗自伸出脚猛得将金成双身下的蒲团一蹬,下一刻只听到‘哎呀’一声惊呼,金成双身子猛地一倾回过了神,转过头一脸莫明的看着郑玉,只见郑玉偷偷用手指了指案前的钟顾低声道:“先生让你以春为题作一首诗。”
金成双听后先是一惊,这才面露难色的在众人的目光中扭捏着站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了看窗外的春景,不由得一阵茫然。
怎么这么倒霉?别人不好点偏点我?我哪会作诗?小学都学没毕业啊,金成双在心中暗自抱怨着。
“成双,若作不出你今天就不能去参加花朝会了。”郑玉在成双的身后担忧的低声提醒道。
金成双又是一惊,什么?作不出诗还不能让人去参加花朝会?天理何在啊,我都在这书院闷了半个月了,好不容易盼来花朝啊,算了,豁出去了,作诗就作诗,大不了先借用一下某位大诗人的。
金成双斗志昂扬的抬起头,轻咳了两声顾作思考后开口道:“呃春眠不觉晓,”
本是在看笑话的众人闻声纷纷安静了下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金成双,钟顾一听微笑着看向金成双,似是鼓励她接着往下说。
金成双见状立刻抖擞了精神,昂首挺胸道:“处处蚊子咬,洒上敌敌危,不知死多少。”
众人听完先是一怔,随即爆发出一阵嗤笑,钟顾涨红着脸一甩袖道:“朽木,简直是朽木。”
金成双一愣,这才发觉自己无意间背错,忙改正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话音一落,堂中立刻安静了下来,钟顾猛地一怔,慢慢走到了金成双身前道:“这是”
金成双有些心虚的说道:“昨晚一觉下去不知不觉就天亮了,早晨听见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声啼叫不咻,早上来上早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