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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回转身,冷不防的视角里又闪出那身影,只在那不远的屋角一闪而逝,金成双一提气,继续跟了过去。
两道暗影穿梭在宫殿屋宇之间,身影一时起一时隐没,在幽暗的月光下,犹如鬼魅。
金成双追至一处偏阁,停了下来,她四处巡视,白雪,再一次被她跟丢了,就在闪瞬间。
她寻寻觅觅,不觉上了廊桥,上了阁楼,她轻轻推开了一道门,屋内一片幽暗,月光从四周的窗纱射进,隐约可见这是一间书库,一件件书架成四道整齐的排在屋内,书架之间留出了三道走廊。
金成双朝屋内望了望,见没有什么异样,正要退出屋子,阁楼下却传来了一阵不紧不缓的脚步声。
情急之下,她忙窜进了屋内,躲进书架之后。
不一会儿,淡黄色的光影摇曳着从纱窗外缓缓向门口移来,金成双伸手将架上的书往旁边扶了扶,从缝隙里观察着门口的情况。
“咦?”一个瘦削的老者迈着蹒跚的步履到了门口,金成双随着那一声疑惑,心跟着一紧。
“这门怎么开着?”老者上下边看了看那开着的门,边说道,手也随着摸索到了门上的锁链上,不由得一愣,拿着油灯往近前照了照,松了一口气,一拍头道:“呵呵,真是老糊涂了,竟然忘记了上锁。”
说完后,他举起灯朝屋内照了照,见没什么异常,便退出门外从袖子里摸出钥匙,带上了门。
金成双见状,有些慌恐了,门外落锁的声音传了进来,她钻出来,见那灯影随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渐渐离开了阁楼,声音越来越远,光影越来越淡
“丫丫的,早知道还不如被放倒来的轻松。”几番努力拉扯后,金成双乏力的靠在门上,满心不平的用手往门上撞去,“哎哟”一声痛呼,金成双抱着手转过身,很是气愤的看着身前紧闭的门,“臭门,烂门”
话分两头,正在金成双因一时忘怀,用手撞门时把手弄痛而不满的与那两扇无辜的门纠缠时,在宫廷的另一侧也不见得有多惬意了。
青雾缭绕间,隐约可见一婀娜白衣女子婷婷而来,轻风撩拨,青丝合着白纱飘起,在身后留下一片秀丝纱影。黄邺呆望着那倩影,等着她缓缓飘近,她的脸正要变得清晰时,突然间狂风大作,白影化作一团缥缈的青烟,随风而逝。
“你是谁?你别走,别走”
一声惊呼乍起,黄邺猛地睁开眼,微黄的光亮下,明黄色的帐纱赫然眼前,原来刚才所见情景只不过是一场梦,黄邺轻嘲,第一次在梦里梦见女人,正欲抬手拭去额头细细的汗珠,猛然见发现身边有些许不对劲。
转过头,见自己的身旁一边躺了一位身着薄纱的女子,那两位女子的手还压在自己的胸口,自己身上的衣衫微敞,他一愣,猛地起身,惊醒了身旁熟悉的女子,女子亦跟着起身,满脸的恐惧与不解。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黄邺冷冷的开口,心中满是怒气,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趁自己熟睡时私自爬上龙榻,妄图通过这样的方式一举成凰,荣华富贵吗?
“皇上,”显然黄邺的口气让两个女子害怕了,她们忙下了龙榻跪在地上,其中一位赶忙说道:“皇上息怒,奴婢们是奉太后的命令来伺候皇上的。”
“滚,马上滚。”黄邺不给她们留任何余地,朝两人吼道。女子见黄邺发怒,忙低着头退了出去。
“四贤,四贤”
正坐在门边洋洋欲睡的四贤先是见两个身着暴露的女子慌忙退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听到屋内黄邺满带怒气的吼声,他忙将已经歪向一边的冠冒扶正,而后匍匐着身子进
了门。
“万岁爷,您这是?”
黄邺跳下床,满脸怒气的说道:“那两个女人是不是你放进来的?”
四贤看了看门外,埋下了头,吱唔着说道:“碍呃禀万岁爷,是是太后亲自挑选的人,奴才奴才不好阻拦。”
黄邺猛地背过身,道:“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尤其是”黄邺别过身子,真愣愣地瞪着四贤道:“女人。”
“皇皇上,那若是太后来了呢?”四贤忙道,而后心里暗念到:这宫里太后娘娘可是最大的女人,谁敢拦呐。
黄邺皱眉,这还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他无奈地挥手道:“你先下去吧,朕要静一静。”
四贤拜了一拜,闷着头退了出去,黄邺心口堵着气,在榻前来回转悠着,真要娶亲立后立妃吗?可如今自己才登基不久,朝政和方面还不稳定,难免会有意图不轨者趁机混入宫内
,抑或是让自己又多了几份牵绊,如此下去,自己如何会放手搏击?
他烦闷的摇了摇头,扯起挂在榻旁衣架上的便衣批在了身上,抬步朝门外走去
第69章()
另一头,金成双还在为如何不被发现,安然逃出去费力费神。
划破纱窗爬出去?不行,明天人家一开门就知道屋里进贼了;踹断锁链冲出去?更不行,声音太大,说不准当场就被抓住了;那等吧,等明天那老人家来开门然后趁其不注意溜出去?也不行,明早上早课时,催姑姑没有发现自己到场,八成会死得更难看。
一番思索,金成双终是拿不定主意,目光在屋中四处打量时,猛地发现屋内的地面上聚着一块长长的光,比别处更亮了一些,她顺着光线往上看,赫然发现,在走道中间有一个不大的天窗。
似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让她欣喜万分。不了希望就该着手干了,金成双小心翼翼的爬上了书架,到了架顶时,她有些摇晃的慢慢站了起来,向上伸直了手刚刚好能触到天窗,她慢慢地踮起了脚,将天窗从里面缓缓顶开,随后纵身一跃,身子灵活的攀上了天窗,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只听见脚下‘轰隆轰炉一连串巨响。
金成双一惊,忙缩上了屋顶,回头一看,见是刚才自己踩住的书架倒了,连带着扑倒了前方的其他书架,转眼间屋内已是一片狼藉。
这时院外也跟着热闹了起来,晚上巡逻的侍卫听闻巨响寻声而来,却见是宫廷的藏书阁,众人进门正碰上被惊醒的守院老人提着油灯出了房外,兴许也是才醒,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批,只穿了一身亵衣。
“怎么回事?”
领头的侍卫统领正是洪纪,洪纪朝老人问道。
“不清楚啊,老夫也是听闻响声才从梦中惊醒,提灯出门便见着洪统卫带着人过来了。”老者有些茫然的说道。
洪纪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招手道:“去楼上看看,院守大人,劳烦给带个路。”
院守大人也就是那位老者点了点头,摸出钥匙,带着洪纪与其他的侍卫一同上了楼。
一开门,众人俱惊,先前还一片整齐的藏书阁已是狼藉一看,倒下的书架一个压着一个,架上的书凌乱的倒在地上。
“哎呀啊,这是谁啊?我的书碍”院守大人瞧见这番光景,顿时痛心疾首。
洪纪沉下了脸,看了看四周,无意间发现了屋顶上被胡乱移开的天窗,转过身对众人下令道:“立即组织人对藏书阁以及周围的道路进行封锁,只要夜深还在外面行走的不管是宫女太监,一概扣下。”
“是,统卫。”下头的人得到命令后忙奔跑着出去布置了。
洪纪对身边剩下的人说道:“其他的人跟我上屋顶,追。”
“是。”
金成双刚上屋顶,屋内的书架便接连倒下了,她哪里还敢在此停留半刻,早在洪纪领人进院问院守大人时,她就从屋脊后溜了。
可这逃过了洪纪的封锁以及追踪,又有另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横在了她的眼前,不知跳了多不个屋顶,她,迷路了。
本想尽快逃回茶水司,可自己在房顶向只猴子一个跳来跳去,跳了半天,那房顶居然越来越大,殿宇越来越有气势。
这可不像回茶水司的路啊,那里的院落,充其量也就是一般富裕府门的模样。正估摸着回转,却发现月色下十几个黑影朝自己这边飞跃过来,显然就是洪纪一伙人尾追而至。
金成双额头直冒汗,这宫里的禁卫军果然不是盖的,那轻功使得真如神龙飞天,如风如影,相比之下,自己这轻功都快赶上狗爬式了。
金成双只这么一眼,不敢在屋顶久留,转身而下,一个纵跃,跃进了一处宽大的院落,不敢多打量,脚一沾地便迅速闪进了屋檐下,但还是觉得不保险,便沿着檐下的长廊疾步而去。
刚到转角,还未来得及转头看清,一个庞然大物迎面撞了过来,两声惊呼乍起,声音传进了刚追至此的洪纪等人耳里,他们急转而下,循着声音追而来。
金成双定睛一看,先是一惊,失声道:“大哥?”
冷不丁被撞一下的黄邺闻声猛地缓住身子,面前,这一道白色的身影熟悉而陌生,三弟?可怎么换成了一个女子?
“快,在那边。”
侍卫的声音越来越近,来不及多想,黄邺一把抓住金成双的手转身道:“跟我来。”
洪纪领着人沿着廊子往前追了一程,突然停了下来,一招手道:“再往前就是皇上的寝宫了。”
“统卫,皇上的寝宫中禁地,我们没有得到允许不得擅闯埃”其他一人拱手道。
洪纪皱了皱眉,道:“本统卫知道,但万一刺客进了圣上寝宫,恐对圣上不利,”洪纪转过身道:“现已顾不得许多,弟兄们,我们要誓死保护圣上安危,跟我冲进去。”说完带头向前冲了过去
长廊边的假山间,黄邺一手撑在假山上,将金成双护在身上。两人靠得极近,金成双简直可以听到黄邺有些紊乱的心跳。
待洪纪一伙人一过,黄邺长舒了口气,突然记起了还被自己禁锢在身上的金成双,忙退后一步,一手掰起金成双的右手,瞪目道:“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