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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了,不容易啊,嘿嘿。”
说完金成双趁着老马还没完全发彪时,立即扔了郑玉的手,赶忙窜出屋。
郑玉与老马互看了一眼,再同时看向那报废的门板,两人同时无奈地摇头。
“老马,这丫头每次出场都这样轰轰烈烈,呵呵,咱们今晚估计要多烧几把驱蚊草了。”郑玉无奈地笑道。
老马却收住了笑,一脸认真地看向郑玉。
郑玉见着那神情,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心想着不会真给成双那丫头说中了吧。
“郑公子,你莫须乱想。”似是看穿了郑玉的心思,老马说道。
郑玉脸上一红,有一丝尴尬,自己的这些想法居然也叫人看了去,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只问郑公子一外问题。”老马说道。
郑玉愣了一下,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马先生请说。”
“郑公子是如何会用移风幻影的?”
“移风幻影?”郑玉讶然,“马先生,在下不曾听说过这个词,怎么会用呢?”
“不对,刚才郑公子在救郡主时用的一招就是移风幻影,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希望郑公子能如实回答。”
“可我确实不知道什么移风幻影。”郑玉说完,又有一丝疑惑,莫非白莲无影还有另一个称呼?
“既然郑公子不愿相靠,我也不再强求,只是郑公子能告诉我,您这招数是在哪位高人之处所学?”老马又问道。
郑玉犹豫了一下,想起之前与自己同生死的白飞雪,只是自己一醒来,便再也见不到她,她也算是替自己指点的高手,只不过纠结之下,他微微笑着摇头,“没有哪位高手教授在下,在下只是在一个地方偶然得到一书便开始自学而矣。”
“一本书?”老马一下提起了精神,“是不是神笔书生亲手写下的那本书?你是不是在一个石室里发现的?”
郑玉一惊,这老马怎么会知道?不过也难怪,老马毕竟跟着叶诺走南闯北,当然比自己的见识面要广得多,郑玉愣愣地点了点头。
“天意碍”老马突然感叹了起来,“真是天意”
郑玉一时不解,不知道老马为何真叫天意,之前白飞雪在室石也说这是天意,不过他知道,那只是源于求生的本能而矣。
“哎呀,哈哈太好了哈哈”老马感叹完,突然又一拍掌,似乎是高兴的大笑了起来,以至于到了有些癫狂的程度。
郑玉完全弄不清状况了,但看着老马那副样子,心下开始担忧起来,老马不会受什么刺激,经神失常了吧。
“郑玉,”就在郑玉担忧之时,老马突然收住了笑,一脸严肃的面向郑玉,说道:“跟着我去一个地方。”
“啊?”郑玉一下还未反应过来,但他已被老马扯出了门。
第126章()
傍晚的山林里视线带着些灰暗的模糊,仅管,天边还残留着一片翻涌的血色云彩。
这时候,林间一片寂静,似乎一切的一切都藏进了另外的世界,没有调皮的鸟儿啁啾,没有夏虫的嘶鸣,甚至连山间的溪水都跟着悄悄躲藏了起来。
风里夹着闷热,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或许,又要下一场雨了吧。
郑玉如此想着,不知什么时候,老马已停下了步子,握着郑玉手腕的手稍稍一用力,郑玉回过了神。
放眼过去,眼前竟是一座坟墓,坟头的细竹长成了堆,每一根细细的杆子都朝外弯出来,远远看去就像那坟头长上了一棵绿色的大蘑菇。
在这四周皆是阔叶树的林子里,那些细毛竹就这样招摇着,似乎有一些不屑,有一些孤傲,也有一些寂寞。
墓前的石碑上刻着狂草体的字,隐约可以猜出来,那墓主是一个名叫“悯天”的人。
是谁么样的一个人,竟然在墓碑上用狂草体?
郑玉秀眉皱了皱,不由自主的开始猜测起这个人的身份来。
可无论如何,似乎更吸引老马目光的是毛竹上挂着的纸花,他大步上前,伸手狠狠的扯下所有的纸花,愤恨的扯碎再扯碎,他就像突然发了疯的一般。
郑玉愣住了,看着老马突然的举动,有些不知所措。
老马将扯下来的花全部丢在地上,然后狠狠的用脚踩进落叶里,等他做完这一切,已是满头大汗,他也像是发泄完了,倚着墓碑缓缓坐到了地上。
郑玉走过去,蹲下身捡起了一小块碎纸花,又看了看老马,说道:“马先生,您这是”
老马听到郑玉的声音,像是突然有了精神,起身一把拽过郑玉,将他拽到墓前,指着墓碑道:“小师侄,还不快快拜见你的师傅。”
郑玉一脸茫然,怎么自己突然就多了个师傅?
老马见郑玉不跪,抬腿照着腿弯子上就是一脚,郑玉无备,双膝一往前一屈,硬生生的跪到了地上。
他想站起,但此刻老马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却像有千斤重一般,让他连挺直腰板的力气都没有。
“马先生”郑玉咬着牙,吃力的喊道:“马先生你让我跪拜师傅总得先和我说个清楚埃”
话落,肩上的力气突然消失了,郑玉长长的啥了口气,这才知道,原来老马还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主。
“臭小子,从今天开始,你得叫我师伯,还马先生呢,我老马是比你先生,不过不用时时刻刻都挂在嘴上,提醒我这老头子吧。”老马重重的朝郑玉那可怜的头上甩了一巴掌过去,责骂道。
郑玉只感觉眼前窜出了一堆金光闪烁的金星。
“呃,马先师伯,”郑玉刚就要习惯性的喊出‘马先生’时,突然发掘自己简直就是碰上了霸道的老混混,那还是先顺从得好,于是又忙改了口,即使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点不顺耳,“您可以告诉我之前都发生什么了吧,我怎么就突然有师傅了呢?”
“师侄,这个你倒不用着急,你先在你师傅的坟前拜三拜之后呢,我自会慢慢与你说的。”老马摸着胡子双眼望着墓碑,有些迷惘的说道。
“哦。”郑玉也无奈,本以为自己学了白莲无影能一掌震碎那厚重的石门就天下无敌了,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天外更有天,人外还有人,他暂时铁定不是老马的对手。
于是一番纠结,还是得乖乖的朝着那墓拜上三拜。
可这老马却是大为不满,大声呵道:“臭小子,对一个死去的人还如此不诚心,你简直枉做读书人。”
郑玉大怔,老马的话简直是当头棒喝,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责骂,而是在质疑他的品行和他多年所受的教育,一句话不但责骂了他,就连他的爹娘与他的老师,还全都一起责骂了。
他红了脸,羞愧至极,他想挽回,于是重新再认认真真的拜了三拜,每拜一次使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当他三拜之后,额头上已被细小的碎石扎破了皮,一片血肉模糊。
老马这才消了气,从地上抓了一把落叶帮着郑玉将扎进皮肉里的小碎石擦了去,然后又从地上扯了一把野草放进嘴里嚼碎了后敷在了郑玉的额上,顺手再撕了自己的一只衣袖替他包扎起来。
另一边,金成双走外边溜了一圈再回到木屋时,却不见了郑玉与老马二人的身影。
她转身走向厨房,只见王成还在药炉子前正忙活得大汗淋漓。
“王成,他们呢?”金成双问道。
“谁?”王成擦了一把汗,一进还未反应过来。
“还能有谁,当然是玉和老马了。”
王成朝外望了一眼,“他们不在屋里头?”
金成双见王成这么一说,便知道他也不知道二人的却向,转过身坐在了门槛上。
“真奇怪,巴掌大的地儿,他们去哪了?出去了?可我一只在屋前的小坡上呀,也没见二人出来。”金成双双手撑在下巴上,开始自顾的碎碎念起来。
突然,无意间门前躺在台阶上一张小得不太起眼的小纸条映入她的视野。
金成双倾过身子伸手拾起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保护郡主”。
金成双莫明的一热,郡主?这里不就只有我一个郡主?莫非要保护的人是我?这就是叶诺给王成的那张条子吗?内容怎么不是撵王成走?
这时王成刚要将药倒入碗中,却无意中瞧见了金成双手里头的那纸条子,他微微一怔,忙放下药罐子,摸了摸自己的衣袖子,这才发现,原来先前放在袖子里头的那张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郡主,你手里拿着什么?”王成估摸着那条子就是自己不小心掉了的那张,如果是的话,那么金成双应该看到了条子上的内容了,即便他这么估摸着,但他还是要明知故问一下。
金成双闻声一惊,忙收了纸条,有些慌乱的答道:“没没拿什么。”
“郡主,您不用藏了,我都看见了。”王成边走上前边说道。
金成双见他这么一说,也不好再藏着了,但一想起被叶诺冤枉,心中还是有一个小疙瘩,她干脆将揉成一团的条子丢向王成,“拿去吧,顺道告诉叶诺,谢谢他的好意,不过,我金成双不需要人保护。”
“郡主,”王成见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那就干脆扯明了吧,“说实话,将军从未如此关心过一个人,您真的有些误会他,总之现在两军要开战,将军只是想让你远离那些战争,但他明白,你会不服气别人小瞧你,你为了证明你自己,甚至会不顾生命往前冲,所以,如果你在营地里,你一定也会不服气那些男人不让女人参战,你肯定会头一个冲在最前头。”
“所以,叶诺就用激将法,让我自个儿先离开那里?”金成双听到这里有些意外,但也有些生气,还有些想不通,“可他凭什么要关心我呢?哦,对了,因为我是郡主,如果我有什么闪失,他不好向我大哥交待是吧。”
“保护郡主,是我们的责任。”王成说道。
“呵,是埃”金成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