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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儿,哈哈,萍儿,好女孩儿的名字哦!”温雅清脆的笑声飘过来。
“不要,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温家大姐姐,你们还是叫我王大郎好了。”王平稚嫩的声音道。
温简看着他小小个子,说得振振有词,不由想起了武大郎,“扑哧”就笑起来,“不,还是平儿好听。”
“平儿,平儿,平儿!”温雅欢快叫起来。
“不准叫,温家大姐姐这样叫我可以,你不行……”
“为什么我姐姐可以,我就不行?”温雅不服。
“温家大姐姐大过我。”
“我也大过你!”
“不行,你不行,你虽然比我大一两岁,但是一过年,我大一岁了,就赶上你了!我们一般儿大了。”
“你羞不羞,你大一岁,我也会大一岁!”隔着一道墙,似乎也能听见温雅刮着脸皮儿的声音。
司画心中又痒痒般挠得慌,仿佛觉得那手指是刮在自己脸上一般,手也不自觉地顿了下。
穆兴檀睁开眼,淡淡道:“司画,你很喜欢他们?”
声音清淡,却如同霹雳弹一般响在司画耳边,司画结结巴巴半晌:“没,我,没,没……”
穆兴檀柔和的目光看过来,司画却心中一凛,赶紧低头,红着脸道:“我,是有些喜欢他们,他们,他们都挺有意思的。”
“哦,怎么有意思了?”穆兴檀温和的眉毛上挑,露出个感兴趣的表情。
“这……”司画语塞。
“有什么说不得?”穆兴檀追问。
司画一咬牙,偷偷抬眼瞅了眼穆兴檀,吞吞吐吐道:“少爷,我说了您可不能生气。”
“不生气。”穆兴檀说得很温和。
司画这才道:“我觉得,我觉得素香斋的人有一种别人没有的东西,就好像是别人都害怕鬼,他们却在里面过得好好的。还听温家二姑娘说,以前在乡下,就是和姐姐、姥姥相依为命,有许多人欺负她们,但是都被温家大姑娘打发走了。温家大姑娘自己藏在书塾边偷学识字,经常被蚊子咬得浑身是红疱。温家二姑娘学习写字都是在地上一笔一划写的,而且她还学得很开心。还有,还有这一次的事儿……我听宝儿姐说,乌义还主动出来顶罪,温家大姑娘在公堂之上都镇定自若,换做是我……”
司画说得有些颠三倒四,说到这里,又偷偷瞥了眼穆兴檀,见他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又赶紧补充道:“还有王大婶,那么势利的一个人,这一次竟然和王大叔一起出来给他们作证,和黄家铺子作对,狗子竟然有那么大的志向……都是和素香斋交往之后,他们才改变的……我,我是挺喜欢他们的……”
再看穆兴檀一眼,司画的胆子渐渐大了,“我想也没有什么人不喜欢他们,不喜欢他们的人都是有问题的,白衣也觉得他们挺有趣的……那个什么二郎的娘,就是有问题,才不喜欢他们,黄家铺子也不是好东西,害他们……少爷,我们来了这么久,也没什么人愿意和我们做朋友,少爷,我觉得,我觉得我们应该……”
“你说,不喜欢他们的人都有问题!”穆兴檀打断了司画的话,话音有些怪,有些温柔,却似乎带了点危险的感觉。
激动的司画却没有听出来,只点头道:“那是当然,少爷您看,这些不喜欢他们的人都挺讨人厌的……”
“我也不喜欢他们!”
“嘎?”司画猛地住嘴,额头上突然冒出了冷汗,一阵风过,只觉得背脊凉凉的。他怎么就忘记了,少爷以前还让白衣去吓跑他们来着。
“咳咳,少爷,您,您是不同的,而且您那是以前,以前,呵呵……”司画慢慢后退,寻思该跑到哪里去。
“我现在也不喜欢他们。”穆兴檀淡淡道。
“啊?少爷,您不是有时候也挺喜欢坐在院子里听他们说话么?”司画猛拍自己嘴巴,这么多嘴做什么。
“呵呵,少爷,您才回来,我去收拾床铺。”司画一溜烟儿跑了,徒留下穆兴檀在院落中。
穆兴檀沉着脸,面色非常难看。
“……开饭了,开饭了,今天吃大餐了。”温简声音因风传过来。
“哇,好香啊,姐,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么一会儿就做好了饭。姐姐,我要亲亲你,这是我对你的奖励。”
“一边儿去,没洗手,今儿个趴在地上那么久。还有,等会儿要用鸡蛋好好揉揉膝盖,别等到明日红肿了。”
“嘻嘻,知道了,姐,我等会儿也给你揉揉……”
穆兴檀闭上眼,沉沉的脸慢慢放松下来,似乎是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49章 如此青涩()
时间如同离箭,一转眼就快到过年。
与风记的合约到期,保存的桂花也用尽,不过宋管事的听说了温简的月季番薯糕之后,很是希望温简能够卖出配方。风记在私底下已经试过做法,不过味道与卖相并不如素香斋。
其实配方挺简单,就是用料的多少和月季的做法有难度,温简思虑再三,觉得糕点可以再想,但是这人情却不能不还。当日她们在最困难的时候,是风记给了她们希望,现如今日子好转,素香斋的生意也越来越好,虽然不再愁吃穿,但是做人却不能忘本。而且,风记那么大的铺子,真要是如同黄家铺子那般暗地里使点什么手段,他们也是招架不住的。
温简还是把月季番薯糕的方子卖给了风记,宋管事的见温简爽快,也大刀阔斧的给了温简五十两银子,都相当于现如今素香斋大半年的收入了。
温简把这几个月赚来的银子藏好,算起来足足百两,也算一笔不小的存款。
又想起她还欠着村中虎子的银两,却又碍着周扒皮和村长不好回村。左思右想,觉着虎子家中条件也不好,绝对不能把欠着的钱放到了来年。于是租了辆马车,让王大叔陪着,在某个夜晚偷偷回了趟村。
回去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如同那一次一样被人看见,没想到这一切都顺利的很,她摸进了虎子的家门口,把五两银子放在了他家的门口,用的是自己姥姥曾经穿过的一件旧衣服,虎子应该认识。
等到做好了一切之后,她轻轻地敲了敲院子门,只听见里面传来虎子疑惑的声音:“谁呀?”
温简赶紧躲在他家中一旁的草垛处,借着月光,她还是看清楚的虎子的形貌,比前几月似乎又高大了一些,此刻他推开门愣了下,待看到地面上的衣服之后,呆了片刻,飞快地拿起来,看也不看里面的东西,只疯狂地往外面跑去,嘴里喊着:“你,你回来了。你,你不要走……”
温简低下头,缩在草垛处,觉得有些心酸。
又一阵风过,虎子又跑了回来,他拼命地喘着粗气,在自家周围看了两眼,又奔了出去,看方向正是温简家。
“你,你,不用,不用走了,周扒皮,周扒皮死了……”隐隐约约从隔壁传来虎子的声音。
温简听了一震,周扒皮死了?
她第一个反应是黄良会不会报复,第二个反应就是,为什么这么平静?
“周扒皮被他家小妾害死了,你不用怕了,村长也不会为难你们了,你们,回来吧!”虎子奔跑之后的气息平缓下来,他大声喊。
周扒皮被小妾害死了?那小白咬掉了周扒皮那玩意儿的事儿没有泄漏出去?
也就是说,她不会有事。
温简大喜,不过村长不会为难她们了,是怎么回事儿?哦,明白了,上一次周扒皮受伤,村长就在身边,若是这事儿不拦着,说不准他也讨不了好,自然就瞒着这事儿了。
这可真是好消息!
温简正喜滋滋搓手,就听见虎子喊道:“回来,回来,你们回来吧!”
温简面上的喜色慢慢收了。
“回来,好不好?”虎子的声音渐渐低下来,似乎还夹杂了些微的啜泣,声音有些变,十几岁的少年还没过变声期,听起来怪怪的,有些可笑,“回来……”
温简没有笑,她有些痴了,呆呆看着面前的黑夜,夜空中没有月亮,只有点点星辰,那如泣如诉的声音就这么毫不设防地传入耳中,她第一次听到男儿这般的哭诉,似乎里面夹杂了千千万万的痛苦,千千万万的思量,却只能蕴含在这一声声的“回来”之中。如此震撼,却又如此的无奈。
只是她回来了又如何,他能给她幸福么?他已经有了婚约,她的幸福绝对是不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温简贴着院落慢慢走出,没有回头,越走越远,越来越远,远得都快要听不到那啜泣声了,一直瞪大的双眼才觉得如此酸涩,她微微眨了眨,眼眶中渐渐湿润,她仿佛听见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叫着:“虎子哥,虎子哥……”
温简上马车的时候,掀开帘子回头看了眼,黑夜中似乎跑过来一个小女孩儿……记忆与现实混为一体,她一时间无法区分,无法辨识。
真是,如此青涩,又如此真挚。
而马车辚辚向前,时光刻板行走,人生又翻开了新的一页。
……
……
过年了,过年了!
大扫除之后,温简自个儿去买了红纸回来,就写了一副最简单的春联贴了上去:“向阳庭院花开早,勤劳人家喜事多”。
哪里知道写完之后才贴上,王大叔就讪讪过来,“温家大姑娘,能给我家也写副对联么?”
温简一愣,旋即笑道:“若不嫌弃我这难看的字儿,就没问题。”
王大叔赶紧说“好看好看”,又盯着门口的对联来来回回看了几次,才喃喃道:“若是咱家狗子能有这么一手好字,我这心就踏实了。”
温简笑道:“平儿可是有更好的前途,说来,王大叔,再等平儿大些了,就送他去书塾,平儿学这些可快了,只怕我很快就教不得他了。”
王大叔点头道:“也是,县令大人都说了之后会照拂他,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