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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三已经迫不及待了,“老大,我早就说了,这破烂铺子有什么钱,我们是被那小子给骗了,现在早些回头收拾他去。”
其他几人也附和,老大大手一挥道:“那我们过几日再过来,你们可要把银子准备好了。”转身走到门外,又道,“听说你们这儿的双皮奶味道很不错,拿些给我们来尝尝。”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走到柜台前,却发现柜台已经乱成一团,糕点散开,有些被踩得稀巴烂,不由嫌恶地看了眼道:“你们给我们准备好,过几天拿钱的时候一并过来吃双皮奶。”
说完,五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看着满地狼藉,温简等人互相对看了几眼,都颇有些无可奈何,人人都心情郁卒地坐了下来。
王大叔救回了儿子的欣喜也落了回来,他想到了即将要凑的五两银子,觉得肩头的压力突然好大好大。他闷声坐在破烂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截烂桌子腿儿不吭声。
王大婶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了尾声,还是听到了温简说的要凑十两银子的事儿,想到家里这十几年也没存上什么钱,好不容易剩下点都是想给狗子读书用的,却没想到今日飞来横祸,再又想到这横祸是温简他们带来的,纪以弘也是冲着温简他们,内心里不由埋怨,嘴里也嘀咕道:“五两银子,我们从哪儿凑去?”
温简抬起头,见王大婶满脸的不忿,不由勉强笑道:“婶子,都是我们拖累你,这银子怎么好让你们出,适才那样说也是情势所逼。你放心,这十两银子,我们素香斋凑得齐。”
王大婶听这么一说,脸色才好转,转身拉着狗子道:“早些回去,今日里太晦气了。”内心里头却打定注意,以后让狗子少过来这是非之地。
王大叔有些闷闷站起身来,想说什么,但是想到自家的情况,话却又说不出口,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温简笑道:“王大叔可是担心那十两银子的事儿,你放心好了,就算我凑齐了十两银子,那五只老鼠还不见得有本事来拿。”
王大叔听她话里有话,不由问道:“这话怎么说?”
温简却神秘一笑,走近了低声道:“纪以弘不是有个四叔么?这五鼠若真是招惹了纪以弘,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王大叔一想也有道理,心中稍稍松了些,又想起先前王大婶的说辞,却仍旧沉着脸回到家中。
温雅想起王大婶的态度,心中有些不安,拉了拉温简的衣角道:“姐,以后平儿是不是不会过来玩儿了?”
温简想起毕竟还是自己拖累了王大叔一家,作为一个母亲,这种态度其实也无可厚非,他们素香斋得罪了纪以弘这种小人,就怕以后还会有麻烦,只希望这一次那五只老鼠能把事情闹大点儿,让纪以弘那个四叔知晓这件事儿,以后好好管管那个自视甚高却又自私自利的侄儿,遂叹气道:“不要想太多,平儿不是那种人。”
乌义此刻心中是彻底的凉了心,原本纪以弘把他抵债给了温简,最开始心中还多少有些幻想,但和温简温雅相处之后,却发现竟然比原来的主子强了不知多少倍,心中已经偏向了温简温雅,纪以弘吃喝不继的时候,他偷偷给了他们吃喝的食物,心中有愧,自个儿就一日不吃饭,宁愿饿着,只以为这样就算是全了主仆一场的情谊。可没想到的是,纪以弘竟然小鸡肚肠如斯境地,先是诬告素香斋,现在竟然还派人来捣乱,开口闭口就是几百两银子,这是想逼死素香斋!
乌义这一回算是彻底死了心,心中暗自决定:以后他和那纪以弘再无半点瓜葛,他再也不放半分同情心在纪以弘身上。就算纪以弘成了乞丐跪在他面前,他也不给分毫。
想好了后继的事儿,温简只祈祷佛祖能听见她的祈求。再看看破烂的桌椅、倒塌的屏风,虽然有大部分是原本棺材铺主人留下,也算是伴随了她半年时光,没想到不过片刻功夫,连带着自个儿后来打造的桌椅板凳,全部稀烂一片。
不用说,明日里是没办法开业了。
“收拾收拾,把能用的都摆放好,不能用的……拿去厨房做柴火。”温简强打精神笑了笑道,“早就想重新装修这铺子,算是抹去棺材店的痕迹,却一直舍不得那点银子,也不愿扔了原来的桌椅板凳,现在好了,省了我花力气。”
温雅闻言,扑哧笑了出声,随即又苦着脸埋头捡糕点。
三人默默无言,小白呜呜几声,绕着温简温雅转悠了两圈,也发现主人心情都不好,没人理会它,撮起小鼻子在那散碎糕点上闻了闻,伸出舌头舔了几下,仍旧发现这东西比之它最爱的骨头味道差了不止一点,有些嫌弃地打算走开,屁股转过来之后,又转了回去,勉为其难地把那奶黄包咬了一口,见貌似木有人注意到它的行径,小白静静地拖着一只包子走了。
温简的手落在一只破烂的罐子上,里面原本装着红豆沙,如今散乱一地,可惜了,这红豆沙什么季节都是好东西,原本经常拿来做早点,这天气放置几日也可,只是明早上要重新再熬过,罐子也要买新的。
温简叹口气,摇摇头,就见身后传来窸窣声,她不由挥挥手道:“小白,乖,去一边儿玩儿去。”
身后的声音停了下来,就听见一个少年不耐烦的声音道:“什么小白大白,这里可是素香斋?”
温简微微一愣,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身姿笔直挺拔,表情却有些冷,有些不耐烦。
正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那位刘府少爷刘世涛。
温简见了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温春花,又忆及那次见面的言辞侮辱,再加上此刻心情难言的差,她懒洋洋地回过头去,把地面上装着红豆沙的破烂罐子拿起,放置在了一旁唯二完好的桌子上。
又径直入了厨房去拿了个大碗出来,把剩下干净的红豆沙往里面倒,又怕那些碎渣入了其中,还用抹布把破烂处擦拭了几次。
刘世涛没等来意料之中的殷勤,愣怔了片刻之后,勃然大怒。
“你们素香斋好生无理,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温简闻言,转过头淡淡道:“你既然知道这是素香斋,为何先前又问这里可是素香斋?莫非斗大的字儿你都不认识?”她目光一扬,落在了大字招牌之上。
刘世涛语塞,随即打量了温简几眼,冷笑道:“莫非你想用这样的态度来引起我的注意,别白费心思了,你这样的货色,我还看不上。”
他自视甚高,刘府在隅宁城中也可称得上极其富裕,作为刘府的大少爷,文采斐然,中了进士,又与华府少爷交好,再加上自身长相出众,英姿勃勃,就算在官家小姐眼中,他那也是一等一的香馍馍,从来就没吃过闭门羹。
所以自然而然,他就把温简的态度如同上一次那般,当作了故意引得他注意的女子。当然,这样的事儿也不是没遇上过,但只要自己稍加辞色,那女子就软了下来,露出本来面目。
温简却无语至极,觉得这人脑子有毛病,可能刘府都是这德行,温春花和刘府,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第58章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既然是脑子有毛病的人,温简决定不加理会,这种人,只要无视就好。
反正她才得罪了纪以弘,或者说纪以弘身后的那个四叔,顺带还有隅宁五鼠,也不差这一个两个,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温简的态度彻底惹怒了刘世涛,他沉着脸,额头青筋跳动,咬着牙道:“我要买双皮奶。”
温简见他不纠结于自恋,就事论事道:“卖完了,明日歇业,后日请早。”说完,端着弄出来的红豆沙,温简再次入了院落内厨房。
温简和乌义也没精打采地收拾好东西往厨房走去,
“……”刘世涛呆立铺子中。
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这个女子是真的没打算正眼瞧他,不像他之前遇到的那些女子,表面上说着出格的话,那眼睛却瞟着瞟着,只差没把眼珠子黏在他身上。
而且他分明从温简的眼中看到了嫌恶……
嫌恶……
他刘家少爷什么时候竟然会被人嫌恶???
慢着,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子为什么要嫌恶他?是因为他说了那句话?不对,在说那句话之前,他就已经感觉到了她的不屑。
初次见面?
刘世涛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这个女子有些眼熟,哪里见过?
刘世涛进入记忆搜索状态,片刻之后,凭借着他考中进士不俗的记忆力,他终于想起来哪里见过这个女子了。
就在桂花林中,没错,就是在那个城外的桂花林中,他和华圭璧撞见了这个摘桂花的女子。
刘世涛回忆那日情形,场景如同走马灯般展现,当日与今日的情形何等相似,也是这般以不同的态度引得他们注意并且被他斥责。若是真的作为一种心机手段,那么就算是当时不上赶着巴来,过后不久总也会有不同的方式方法接近他们。但此事已经过去半年,很显然当日他的论断错误。
刘世涛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虽然他不喜欢女子,但是并不妨碍女子喜欢他,在府邸中自不必说,那个丫鬟一个个的就爱冲着他抛媚眼,有事没事就去书房给他送糕点宵夜,使出千般万般手段想爬上他的床,可惜的是他有洁癖,见着这些心机手段高明如斯的,哪里提得起半点兴趣。
哼,他可不是那个色鬼老爹。
这个女子对自己不假辞色,莫非是自己不是她欢喜的这一款?
刘世涛脑海中这个念头才产生,顿时又觉得确乎是中了这女子的计策,很显然,他对此产生了兴趣,既然产生了兴趣,就说明这女子的策略已经起了效果。
果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