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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告诉她你爱我。」杜至伦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很抱歉,我需要时间考虑。」季云深深一鞠躬後退出总经理室。
等徐媛美离开後,杜至伦按下内线要季云进来收走杯子。
「你刚才说什么?」杜至伦仍是难以置信。
「你听得清清楚楚。」季云伸手要拿走咖啡杯。
杜至伦牢牢捉住她的手。「嫌贫爱富,这是你的真面目吗?」
「我是为你著想,她能给你我给不起的援助。」季云客观的分析。
「就算失去这间公司,东山再起,对我来说不是难事。」杜至伦指出。
「我了解,可是……」这句话是季云最怕听到的话。
「别再可是了,你对我应该要有信心。」杜至伦急切地拥她人怀。
她对他的拥抱失去了感觉,她对他的亲吻失去兴趣,她对他的爱抚失去反应,她表现得越冷淡,他的攻势就越猛烈。
他的唇仿佛要将她生吞下去,他的手仿佛要将她的皮扒掉、骨拆散,但她仍旧是不为所动。
不管他是温柔也好、粗暴也罢,她都强迫自己不做任何反应。
这场战争在这一刻应该划上休止符,她不要他反击,她不要永无止境的复仇。
她已经累了,身心俱疲,但她的理智却在这个时候强硬起来,甚至嘲笑她,为了本来就不能拥有的爱,扰乱心情,蒙蔽视线,减慢反应。
现在她终於知道错了,他的反击能力将会使她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一声喟叹,他轻轻地放开她,看著她坚决的表情。
季云从容地说:「我现在思绪很乱,我想请假,一个人静静。」
「你走出去,就代表你决定抛弃我。」杜至伦绷紧下颚,厉声威胁。
「我会在家里等你,请你相信我。」季云走向门口,步伐迅速而且义无反顾。
「老天!你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离开我?」杜至伦在她背後,痛苦地大叫。
「我不想离开你,老天可以作证,我比你还痛苦。」季云不忍回首。
「你叫我如何相信你?」杜至伦抓住她的肩,期望她回头。
「我把第一次给了你,这还不算吗?」季云依然故我。
杜至伦灵机一动。「要走,我们一起走,离开这个烦人的地方。」
「不可以,公司现在人心惶惶,你必须留下来。」季云扭开门把离去。
她就这么走了,僵硬的背影在他心中留下—种令他难以接受,但无法不承认的感觉。他知道她这一走,不仅是从他的视线里消失,而且是从他生命里消失,他应该马上追出去,可是他却疲累的倒在皮椅里。
他的脑海一片混沌,仿佛有座大山压住,让他困在暗无天日里。
不过她一直都是这样,前一秒和後一秒,昨天和今天,表现得到若两人,他本来以为是受到记忆丧失的影响,现在他才发现不对劲——她是因为过去,因为她知道她的过去,而不是不知道,才会对他忽冷怱热!
他对她的过去,仅限於射手座之後,射手座之前却毫无所知。
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去让她成为射手座?成为射手座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是为了接近他?!
他的过去多半是在欧洲,跟她毫无关系,就算有一段时间待在台湾,不过那是在十二岁以前和最近几年:但是他在商场上,几乎不曾树立敌人,在小学更不可能有哪个同学,小小年纪就对他恨之入骨……
这时,陈秘书透过内线电话告诉他,徵信社社长来访。
「至伦,我查出猎人公司背後的藏镜人是谁了。」社长面无喜色。
杜至伦遇到救星似地说:「你来得正好,我想增加一项委托任务。」
「你先看这张照片,然後我们再谈其他事。」社长从公事包中取出照片。
「这个小女孩,她的眼睛有点眼熟……」杜至伦看著泛黄的照片,陷入沉思。
这是一段令人鼻酸的过去,发生在别人身上,说出来像说故事,但不论这故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将成为那个人生命中所无法忍受的悲痛,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亲眼目睹自己母亲肢离破碎、血肉模糊的惨死画面的四岁小女孩……
徵信社社长实在很不愿意说出真相,但在阴暗的背後,他相信还有一线曙光。
如果至伦明理的话,他会了解到,曙光的本身就是爱,存在他们之间的爱。
一声轻咳,他开始说:「她本名叫做周音雅,四岁时妈妈因为爸爸抛家而自杀,社会局将她安置在寄养家庭,两年内换了四个寄养家庭,又过两年,住在寄养家庭隔壁的老夫妻遭逢丧子丧媳丧孙之痛,收养了她,从此她改名为黎沛儿,然後他们三人一起离开伤心地,从此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杜至伦心一窒。「她爸爸叫周什么?」
社长简扼地说:「周昌杰,是你的继父。」
「谜底终於揭晓了!」杜至伦恍然大悟地一叫。
「我目前还没查出她的行踪……」社长语带保留。
「我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杜至伦的双颊被愤怒染得血红一片。
「……」社长噤口不语,看他的脸色,他知道有条毒蛇正在啃噬他的心。
「在我家,而且还是我自己引狼入室。」杜至伦眉头锁得好紧。
社长表情冷静地说:「难道她就是杜总上次介绍的那位未婚妻!」
「看你的表情,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杜至伦有种受骗的感觉。
「我承认第一眼见到她就怀疑她,但看你们两个深清款款,我就算了。」
社长的解释,听在他耳中成了推卸之词,但他更气自己瞎了眼!
跟她相处这么久,直到这一刻才看清她的真面目,在这一刻以前,他被她玩弄在手心里,居然连一点警觉心也没有,真是丢人!
更令他生气的是,她以伪善欺骗他,她以肉体迷惑他,就连她的激情都是假装出来的!他猛地明白她叫射手座的意思——她有一双弓箭不离的手,随时随地保持射手的姿势,为的就是朝他的心脏,射下致命的一箭。
可恨的坏女人!他对她付出真心真意,她却一心一意要致他於死地。
如果她以为一箭就能要了他的命,那就是她小看他、瞧扁他!他要她付出代价,就像她对他做的,他要折磨她、他要蹂躏她、他要羞辱她,不管是在商场上,还是在床上,他都要报仇雪耻……
「她应该去演戏,她的演技好到连你都差点被骗。」
社长坚定地说:「不,相信我,她看你的眼神绝不是在演戏。」
「你错了!跟我一样大错特错!」杜至伦狠狠地拍桌,气得咬牙切齿。
「至伦,不管我是对是错,问问你的心吧!」社长心平气和地指出。
「我的心……已经被她伤得千疮百孔……」杜至伦如梦呓般喃喃。
社长语重心长地说:「她也一样,你们两个是医治对方唯一的良药。」
「够了!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杜至伦冷声下逐客令。
「嘿!射手座!好久不见!」一个梳著鸡冠头的小毛头走向她。
「限你在三秒钟之内,从我视线里消失。」季云坐在吧台边借酒浇愁。
「别这样,咱们是老朋友,一个人喝酒多可悲。」鸡冠头拉开她旁边的高脚椅。
「你想把我灌醉,以为自己有机可乘吗?」季云不齿地瞪著他。
鸡冠头嘻皮笑脸地说:「就算我跟老天爷借胆,也不敢染指射手座。」
「你究竟想干什么?」季云直接以口对著瓶口,握著酒瓶的手青筋暴现。
「我口袋里有解忧的良药。」鸡冠头是来兜售摇头丸的。
季云拿起手机。「喂!请帮我查离精诚路最近的警察局电话号码。」
「X的!贱女人!给你脸,你居然不要脸!」鸡冠头恼羞成怒地掴她的脸。
「你找死!」季云反握瓶口,把酒瓶往桌缘一砸,瓶底顿时变成锋利的武器。
「这女人发疯了!你们还不快打电话报警!」鸡冠头边说边往後跑。
「有种,你就不要跑!」季云没打算置他於死地。
「射手座,别再喝了,酒入愁肠,愁更愁。」老板好言安慰。
「老板大哥,我看你改行好了,别卖酒,改卖诗。」季云反讽回去。
那一巴掌打得她眼冒萤火虫,要抓也抓不到一只,她索性抛下数张千元钞票,转身离去。
她已经得到可靠的线报,真正的仇人正在回家的途中,是该跟他们见面的时候了。
在她脑中,不止一次幻想这一天快点来到,她要看他们扭曲痛苦的嘴脸!
看见大门就在眼前,她却有一股想转头逃跑的冲动……
他在里面吗?他知道来龙去脉了吗?他会以什么表情看著她?
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去面对任何狂风暴雨。
深吸几口气,她的脸上迅速露出射手座一贯的傲慢和自信,大步向前进。
幸好客厅里只有周至伟,他躺在沙发上,以椅把当枕,边嚼洋芋片边看卡通影片。这个外表已长成男人,内心却还是男孩的至伟,如果知道真相,他会以什么样的表情看著她?又会以什么样的心情度过以後的岁月?
「大妞,你的左脸颊怎么了?」周至伟像装了弹簧似的弹起来。
季云面无表情,往沙发上一倒。「被蜜蜂叮到,冰袋敷敷就好了。」
「不是吧?!我看你好像挨揍了,是谁打你?」周至伟关心地凝视著她。
「一只老鼠,自己夹著尾巴跑了。」季云连说笑话,都显得要死不活似的。
「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我替你报仇!」周至伟摩拳擦掌。
季云诚挚地说:「你早点回美国,好好的念书,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打算留在台湾,直到把你追到手为止。」周至伟还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