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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诚挚地说:「你早点回美国,好好的念书,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打算留在台湾,直到把你追到手为止。」周至伟还不死心。
季云摇头。「就算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你。」
周至伟晓以大义地说:「那人类岂不是要灭种了?」
「还有别的女人,协助你繁衍子孙。」季云哭笑不得的提醒。
周至伟双膝跪在沙发上。「我不要别的女人,我只要你,你难道……」
脚步声从玄关处传来,两个人同时转过脸,虽然都吁了口气,意思却不同。
来者是一对年纪看起来大约四十出头,其实至少五十岁,显然保养有术又穿著名牌的夫妻:他们就是这对兄弟的父母亲,男俊女美,过著养尊处优的好日子。
看见他们,季云是放心似的吐了一口气,周至伟则是下耐烦的叹了一口气。
男的叫周昌杰,女的叫李丽秋,他们两个的名字,她到死都不会忘记。
刘妈急急忙忙上前迎接他们,在李丽秋耳边嘀嘀咕咕,一定是在说她的坏话,她毫不意外,也不在意。
她以鄙夷的目光集中在周昌杰身上,此刻,她对他感觉不到愤怒,也感觉不到憎恨……老天,她对他居然毫无感觉?!
他就像从阴沟里冒出来的蟑螂,跑到她眼前,看了令人讨厌而已。
「至伟,你在向谁求婚?」周昌杰大步走向沙发,视线定格在她身上。
周至伟撇了撇唇,没大没小地问:「老爸老妈,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是我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要老爷夫人非回来不可!」刘妈抢著说。
「你是……」周昌杰想不起来,却又挥不去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叫季云。」季云为这张脸没成为他的梦魇感到可悲。
「是一只修炼千年的狐狸精!」刘妈补充一句。
正文 第八章
「你是我的女儿!」周昌杰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老爸!你什么时候在外面偷生的?」周至伟大吃一惊。
「不会吧?!老爷,你是不是看走眼了?」刘妈也吓得皮皮挫。
李丽秋充满敌意地说:「我说老公,再看清楚一点,这事可不能乱说!」
「你们都回房,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周昌杰命令,只有刘妈照办。
「姊姊?她是我姊姊?!」周至伟不敢相信,但某些回忆又逼得他不得不信。
「同父异母,你们有一半的血缘关系。」周昌杰从容不迫的解释。
李丽秋不客气地说:「我懂了,她来这是想来分财产的。」
「骗子!我不信!大人都是骗子!」周至伟气急败坏。
「我承认你是我的弟弟,但我不认识这个混蛋。」季云从牙缝进出话。
「为什么你明知道我们的关系,却还玩弄我的感情?」周至伟一脸深受打击的样子。
季云充满歉意地咬了咬唇。「为了报仇,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忘了我。」
周至伟抱头痛哭。他无法承受他的初恋就这样胎死腹中,他不想责骂她,不只因为她是他的姊姊,直到现在,他仍爱著她……
他太难过了,他太痛苦了,他唯一能做的是,冲回自己房间,像老鼠咬著棉被,塞住自己的哭声。
接下来的一刻是完完全全的死寂,仿佛屋里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但大家各怀鬼胎,想在这场混乱中找到最有利自己的位置。
对周昌杰来说,他看得出来他的女儿是个狠角色,气势如火焰,态度如寒冰,他虽然对她不闻不问,对她的过去—无所知,不过他知道不能得罪她。
他的外表出众,前後两任妻子也都是美人,爱他至深,不过英俊对自己的女儿毫无用处,唯有慈父的脸孔,或许能给自己带来一线生机也说不定。
看著他眸中露出慈爱的光辉,季云好想吐。
这个男人难怪会活到五十岁,鼻子没被人打歪,眼珠没被人挖出,这一切完全是靠他那张演技精湛的厚脸皮,她真恨自己身上也流著跟他相同的血液!
她受不了的站起身。
「不准走!」周昌杰以带著亲情的柔声制止。
「当年有对母女这样求你时,你是怎么对她们的?」
「过去是我不对,但我身不由己。」周昌杰感慨的悲叹一声。
「那个母亲从你面前跳楼,你又做了什么?」季云感到胃在出血。
周昌杰自责地说:「什么都没做,其实我到现在,仍是每天悲伤不已。」
「看看你身上的名牌,一点也不像在自责的样子。」季云越来越痛恨自己。
周昌杰一脸心痛的以手揪著胸口。「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你?」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等著看我做了什么。」季云冷笑。
老天!他擅於表演自责,她也是,就连那伪善的动作和表情,她也跟他一模一样……她现在才知道,她是照著他的模板刻出来的坏胚子,如果她再这么继续下去,她的下场绝对不会此他好到哪里去。
她紧握拳头,指尖剌进掌心,刺得她皮破血流,唯有这样她才能保持清醒。
看见他的这一刻,原本应该是欢呼胜利,得意洋洋的,结果却变得什么也不是,什么都不对。
直到现在她才醒悟,她期盼看到的嘴脸,其实每天都看得到,只要照镜子就行了,只可惜,为时已晚……
她不仅伤害了她最爱的人,同时也伤害了她自己,两败俱伤。
「老公,这个女孩是来报仇的,快赶她出去。」李丽秋按捺不住。
「不用赶,我一刻都不想留下来听他放屁。」季云不屑地甩了甩头发。
李丽秋嫌恶地瞪著她,仿佛她是茅坑里的臭蛆。「真是没教养的坏女孩!」
「你喜欢闻他的臭屁,你慢慢闻吧。」季云嗤之以鼻,往门口走。
「你这张臭嘴,若不是我有教养,我早就撕裂它。」李丽秋放马後炮。
「抢人家老公的狐狸精,我才想扒了你的皮呢!」季云回头反咬她一口。
「老公!」李丽秋抱怨地大叫。「我被人欺侮,你居然无动於衷?!」
说时迟那时快,为了表现英雄救美的形象,掩饰住靠老婆吃软饭的真相,周昌杰一个大步,朝著季云的脸颊掴下。
但季云哪吞得下这口气,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连掴他两巴掌,两人同时气得脸红脖子粗。
「天底下哪有女儿打爸爸的道理!」周昌杰忿忿不平。
季云心安理得地说:「这是代替我死去的母亲,教训负心汉。」
「夭寿!像你这种不孝的行为,出门会被雷劈死!」李丽秋加油添醋。
「老爷夫人!不好了!大少爷打电话来宣布公司倒闭!」刘妈冲了出来。
「哈哈哈!看来你们的报应比我先来了!」季云忍住喉中的哽咽,转身离去。
「总经理,有个女孩说要见你。」陈秘书隔著门禀告。
「我现在谁都不想见。」杜至伦刚拔下电话线,想要静一静。
「她说她是射手座的朋友。」从门外传来下明的磨赠和争执声。
「我说不见就不见,叫她滚出去!」一听到射手座更让杜至伦火大。
砰地一声,门被撞开,陈秘书一脸尴尬。「对不起,我拦不住她……」
杜至伦毫不留情地说:「去叫楼下的警卫上来,把她撵出去!」
「求你给我五分钟,话说完了我自然就走。」李文文低声下气。
看在她稚气未脱,又长了一副邻家小妹妹的模样,杜至伦网开一面。「你去忙你的事,她就交给我来处理。」他先支开陈秘书。
其实,跟在射手座身边四年,李文文从她身上自然学了几招,这张娃娃脸,对心地善良的男人满管用的;他若是知道她比射手座还大—岁,精明程度跟陈秘书相比,毫不逊色,不知他心里做何感想?
她是第一次跟他见面,但她立刻就了解到射手座爱他。
严格来说,大部分的女人是水做的,但射手座是铁,而他则是她所见过最有吸引力的磁石,他们会相互吸引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知道他的公司正面临难关,而她也是共犯之一,不过他却显得气定神闲,跟射手座一样有天不怕地不怕的胆识。
而且他有一张让女人难以拒绝的俊脸,即使生气,他的眼神还是充满温柔,脸上虽然没有笑容,浑身却散发温暖的气息。
「射手座……不,季云是真的爱你。」李文文直截了当地说。
「她不叫季云,这是她的资料,你拿去看。」杜至伦指著桌上的资料。
「不管她叫什么,我只希望你别伤害她,也别伤害自己。」李文文懒得看。
「你真够朋友,你怎么不说她伤害我?难道我活该倒楣被她玩弄?」
「她对你所做的一切,你生气是应该的,但她比你还痛苦。」
「你是她的朋友,还是肚子里的蛔虫?」杜至伦嗤鼻。
李文文信心满满地说:「我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
「连她的真名都不知道,亏你说得出口!」杜至伦冶嘲热讽。
「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爱你爱得很痛苦。」李文文大声强调。
「她会痛苦,鬼才相信!」杜至伦提醒自己别再上当。
「我知道你很聪明,你应该想得通她为什么害你公司倒闭?」
「倒闭?你们太小看我了,我就露两手,让你们瞧瞧我的本事。」他故意放出倒闭的风声,无非就是想让她自以为大获全胜,放松戒备。
明天,他已经安排好跟几家银行高层见面,洽谈融资或是贷款事宜,以公司在市场上一向不错的风评,他相信这几家银行不但抢著跟他合作,甚至还会主动降低放款利息,争取他这条大鱼。
有了雄厚的资金做靠山,打垮猎人公司,指日可待。
对了!他这时才想到,射手就是猎人,这是非常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