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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完了脚,叶宋捧着额头倒头就又睡了,听沛青边在屋里收拾边碎碎念叨:“小姐真是有先见之明,昨晚大家都出去玩了,王爷后头回来时王府里冷冷清清的,他跟南氏恩爱地共度了一个冷冷清清的中秋呢今儿一早就听说灵月在厨房那边骂人呢,大家都不满意她。”
叶宋迷迷糊糊将睡不睡,闻言勾起了嘴角,随口接了句话:“她都骂些什么了?”
沛青回忆了一下,淡定道:“大概是骂些小姐自以为是之类的话,还骂奴婢是狗奴,奴婢去厨房时刚好听见。”
“那你怎么不生气?”
沛青不以为意:“因为奴婢回骂她了。”
“嗯?骂的什么?”
“让她去吃屎。”
叶宋满意地睡去:“很好。”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沛青八卦地扑在床前,又低低地笑问:“小姐,昨晚跟苏公子怎样了?你跟他说清楚了吗?”
“啰嗦。”叶宋睡梦中似乎也随着沛青的话而出现一个身量清长的人影来,沛青还想追问,可能是搅了她的好梦,她操起一只枕头就朝沛青砸去。
沛青捂着发髻,躲开道:“昨晚奴婢见苏公子送小姐回来时在笑呢。”
事实证明,街巷老大夫开的药酒效果不错,比王府里的大夫开的一些名贵膏药要实惠多了。沛青给叶宋揉了几天以后,她踝关节一点痛感都没有了,整日在王府里走来走去也不见有复发的趋势,于是大夫的叮嘱彻底不听了,偶尔大夫在跟前磨叽得烦了,叶宋就一副要拿鞋底板揍他的样子,他只好背着药箱狼狈而逃。
苏宸知道了这件事,只冷冷地用几个字批复:“随她要死要活。”
隔三差五,叶宋又开始进进出出,摇着扇子闲晃去了。自从跟苏若清说清楚了一些事情之后,她并没有缠着苏若清多多见面,偶尔在棋馆碰上了便坐下悠然共度一下午的时光,绝大多数时候,是叶宋自己找乐子。
素香楼是叶宋的常去场所之一,因为她老是惦记着素香楼里那个添茶的。总是要去摸摸人家的小手、承受几番人家的嗔怪眼神心里才舒坦。这让沛青十分恼火,每次又必须跟紧了叶宋去素香楼,不在旁看着谁能保证叶宋会不会做出其他出格的事情来,因而每每那个添茶的看见熟人就过来添茶时,沛青就黑着一张脸。活像一个逮住自己丈夫在外***的小媳妇。
这让叶宋蓦地生出一种原配和小三为了自己正争风吃醋的曼妙感来。
今晚,素香楼有一个大会,听说又有一批个个姿色美艳、舞技到位的舞姬在素香楼里摆台演出,然后竞价销售。
而南枢正是素香楼前几批舞姬之一,就有一副好身段和姿色,这让叶宋很有兴趣,想去看看那些舞姬到底是如何一番勾人风骨。沛青极力阻拦,道是今夜去素香楼里的男人多,达官贵人也多,要是被认出来了
叶宋似笑非笑地挑她一眼:“难道你不好奇?毕竟南氏也是从那里出来的。”沛青默了默,显然也是有些好奇的,叶宋便接着懒洋洋道,“只是去看看,不会乱来,上次招买会的时候我们坐在人群里不也没被认出来?况且苏宸也去了。”她揽着沛青的肩膀,把她往房间里拖,“看完了就回来啦,快去换衣服,不然一会儿没有好位置。”
沛青义正言辞:“那小姐得保证!”
叶宋抬手认真道:“你小姐我保证。”
“不许乱摸添茶的小手!”
“”叶宋抽了抽嘴角,“摸一下又不会把人的清白摸没了。”
“那奴婢不去了,小姐也别去。”
叶宋见她一脸“你不答应我就绝不妥协”的表情,只好退一步,咬咬牙道:“好,不摸就不摸。”
一主一仆出门时,怎料刚到门口恰好碰到苏宸办公回来。苏宸从轿子里出来,身穿朝服,明显是才办公回来。他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的脸,在抬眼就看见叶宋带着丫鬟女扮男装又准备出门厮混时,脸色一下子就更加不好了,皱眉问:“上哪儿去?”
沛青及时向苏宸报备:“回王爷,小姐要去素香楼,听说今晚素香楼有新舞姬。”
苏宸当即喝道:“那种地方你还去上瘾了,不许去!”
叶宋用折扇敲了敲苏宸的肩,笑得云淡风轻,道:“那种地方?王爷还去得少吗?南枢妹妹”一掀眼皮,就看见苏宸表情阴沉快要发作了,叶宋及时顿住,打趣道,“你不要那么紧张嘛,我是说南枢妹妹教育得好,自从妹妹进门以后,王爷就不流连烟花之地了,令人欣慰。”
“叶、宋。”
叶宋脸上笑意更深,道:“莫不是王爷想一起?”
“本王没你那***的嗜好。”
叶宋摇着扇子悠悠转身,道:“那王爷快进去吧,莫让妹妹等急了。”
下一刻,苏宸伸手过来就要拉叶宋的手臂阻止她,叶宋仿佛料到他由此举动,侧身一躲,回眸:“你想管我?”
两人有约定在前,苏宸管不得她,只好沉沉看着她道:“你敢在那个地方乱来的话,回来等着本王收拾你。”说罢气呼呼地拂袖踏进王府。
今晚素香楼委实是热闹非凡,叶宋跟沛青进去时,整个大堂人声鼎沸座无虚席,就跟梨园里初次听戏时的场面差不多。
彼时东面搭了一个台子,上铺红色地毯。好戏还没开始,尚有姑娘在台上抚琴以助兴。光是抚琴的姑娘,就有一副好姿色,和一双纤白细嫩的巧手啊。
清秀的丫头见叶宋跟沛青进来,立即上前面色含笑地问:“两位公子不好意思,楼下已经座满了,楼上尚余雅座数几,不知公子可愿上二楼赏光?”
第49章 没把儿,请自重()
来都来了,岂有回去的道理。不等叶宋说,沛青便很上道地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丫头,道:“剩下的,给我家公子上茶点。”
二楼的雅座之间,都是有一缕薄纱间隔开来。而叶宋落座在最里端的最后一个,右边是一堵墙,左边便是隔壁的雅座。
薄纱之下看过去,隔壁似乎慵懒地坐了一位公子,形容很是放荡不羁,半躺半靠在椅子上,衣襟松松垮垮,旁边还有一个美人儿伺候着。
不多时,舞姬一个一个先后上台,舞一曲。如此良辰美景大饱眼福的景况,该是让人目不暇接的,可是叶宋尚且淡定,旁边的沛青就不怎么淡定了——隔壁的动静太大了。
隔壁公子身边的美人儿想来也是个妖艳到了骨子里的货,公子看台下舞姬跳舞时,她便使出浑身解数,柔弱无骨的身子贴在过公子胸口,小手摸了这里又摸了那里,然后再凑近嘴唇暧昧旖旎地亲了几下。公子一边看着下面,一边抬手玩味地伸进美人儿的衣襟里,结结实实地摸了她的胸脯一把,惹得美人儿当即浑身无力娇喘不已
倏地那公子搂过美人儿的腰揉了两把,嗓音酥骨一般地笑了两声,道:“很想要?”
“公子”
那公子果真不客气,捞起美人儿直接让美人儿跨坐在自己腰上,随手扯掉简便易脱的底裙,大庭广众之下只余纱帐掩目,居然就苟且了起来。
那美人儿娇喘吁吁,连呼不要,公子用力挺了几下,她便娇泣着咬牙,颤抖着,拼命压抑着想尖叫的冲动。
沛青听得脸红到了脖子根,绞着衣袖站在叶宋身边愤愤低骂:“不要脸!”
叶宋笑着安慰沛青道:“男女之事嘛就是这样,你不要害羞。家里的那些春宫册你又不是没少看,只不过眼下变成了活人而已。”
沛青反驳:“才不是害羞!”
那头一主一仆你一嘴我一嘴地讨论春宫,皆一字不漏地落进了苏静的耳朵里。身上的美人尚且无知无觉,他稳住美人的纤腰把她狠狠往下压了几下,美人承受不住猛烈袭来的快感,终于尖叫出声,并晕了过去。
实在是太香艳了。
叶宋以扇柄敲了敲桌子,终于道:“隔壁的兄台可否小声一些?在下的小厮很纯情,兄台莫要教坏了。”苏静刚想说话,叶宋突然指着台下,“快看,有美女。”
于是苏静的眼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台下的舞姬身上。此舞姬一出,台下惊叹声四起,眉眼细致得很,肤若凝脂,跳起舞来像柔软的杨柳一般纤细又好看。确实是难得的美女。
苏静不由多看了几眼,才抬手推开晕在自己身上的美人,美人一下跌伏在了地上。他支着下巴,缓缓侧了侧头,朝右边看去。叶宋的容貌隐隐约约,乍看之下还有两分眼熟呢,苏静柔柔地笑了一下,道:“一时没忍住,动静闹得大了些,兄台别见怪。”
叶宋专心看美女,随口就道:“不怪不怪,谁都有情不自禁的时候。”
不得不说,这批舞姬质量委实是好,叶宋看得眼花缭乱,少了旁边不三不四的噪音的干扰,沛青也渐渐放开了,跟叶宋有一嘴没一嘴地讨论起来,哪个舞姬的胸最大、屁股最翘。然而最后出来的那一位,穿着一身雪白的纱衣,不露腿不露胳膊的,跳的舞也十分保守,可那玲珑的身段若隐若现掩盖不住,那顾盼生姿的容颜直直让人看呆了去,美丽得很。
关键是她脸上略带忧色,一副不情不愿的委屈模样,真真我见犹怜啊。
叶宋呐呐地问:“此女如何?”
沛青眼睛也直了:“倾国倾城。”
“你说她和南氏哪个好看?”
“她没南氏骚,比南氏仙。”
很快台下开始有人飙价了,从一百两开始。那些胸大屁股翘的美女自然有人抢,可最后那个雪衣舞姬更加是人人垂涎,但凡是一个男人,都想把仙女一样的女人压在身下看她们欲仙欲死的表情以达到征服的快感吧。
最后那个雪衣舞姬,飙价一下从三百两飙到五百两。且这个价位还是隔壁那位兄台出的,下面顿时一片安静,无人再出高价了。隔壁的兄台很有把握地轻笑两声,笑音带着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