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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应道:“皇上说得极是。”
苏若清走在了阳光底下,头顶有宫人撑着的罗伞一晃一荡的。他路过御花园的莲花池时,忽然对身边公公道:“再过不久,就是观莲节了,交给如意宫来cao办这件事吧,与民间同乐,赏莲、放灯,也给这宫里添些人气。”
公公一愣,连忙答应:“奴才遵旨。”
当一艘乌篷船游走在姑苏的河上时,两边是石梯和新砌的青石街道,头顶时不时闪过一块阴凉,是一座清雅的小桥。
乌篷船引来了两边路人的围观。因为船头坐着一个英气逼人的男子,除此之外还站着一匹身姿矫健的骏马。
河两边看热闹的人们觉得有些好笑,因为那匹马看起来显然很害怕水,它能够在陆地上酣畅淋漓地奔跑,但是却无法站稳这一个船头,结果乌篷船轻轻一摇晃,马就吓得哆嗦,极力稳住它的四只蹄子,时不时发出两声嘶鸣,逗笑了两边停靠观望的人。
叶宋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安抚xing地摸摸赫尘的鬃毛,心情爽朗道:“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铁骑,不过就是坐船而已,你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要是赫尘可以说话的话,它一定会非常崩溃地对叶宋讲:那你见过会游泳的马吗,一会儿要是掉下去了你有力气把一匹马拖上岸吗?
可惜它不会说,就只有用一张长长忧伤的马脸来对着叶宋。
后来好不容易靠岸了,还用不着叶宋去牵引,赫尘就主动地一撒蹄跳了上去,欢腾地蹦跶。可由于它后蹄用力地往后一蹬,它的主人就惨了。
叶宋还没来得及上岸呢,突然靠岸的乌篷船就被赫尘给蹬去河中央了。船身顿时剧烈地摇晃,在河面上掠起了深深的涟漪。乌篷船东摇西晃,很有要翻船的架势,结果叶宋站在船头也跟着东摇西晃。船主见状连忙用竹浆稳住船身,奈何他不是一个有经验的船主,稳着稳着由于力道没有掌握好,在两岸围观百姓的一片哗然声中,乌篷船翻了去。
叶宋在落水的那一瞬间,仿佛还能听见赫尘在岸上幸灾乐祸的嘶鸣声。叶宋浑身湿透地上岸就去逮赫尘,赫尘乖乖地在原地等着她。她牵住了马缰,湿哒哒地看了它一眼,道:“幸好你没跑,要是敢跑你就死定了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吗?”
赫尘粗哼一声。
叶宋自顾自道:“知道了就好,下次再这样,晚上没有草吃。”
如今的姑苏城已经小有繁华,与她印象中的模样大致没变。这里的女子温婉妩媚,撑着遮阳的伞娉娉婷婷地往街面上走过,形成一道道养目怡人的风景。
在路过两座房屋中间的高墙一人余宽的墙缝时,叶宋惊讶地发现,竟也有人在这里卖酸梅汤。卖酸梅汤的是个老妪,见叶宋停了下来,便问:“姑娘要买酸梅汤吗?”
年老的人,做出来的酸梅汤总是要好喝一些,叶宋曾在这里就喝到过最好喝的酸梅汤。她点头道:“嗯,来两杯。”话语间不由多看了老妪两眼,不确定以前在这里卖酸梅汤的人是不是她。
“姑娘是外地来的吧?”老妪一边舀一边问。
叶宋道:“大娘你怎么知道?”
老妪脸上浮现出褶子笑容,道:“我在这里卖酸梅汤卖了几十年了,迎来送往的,是不是外地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苏州经历了一场战乱呀,什么都大不如前了,但苏州有个王爷,尽心尽力,以后也会和从前一样好的。说来你还不信,我还卖过酸梅汤给那俊俏王爷呢,他时常到我这里来买。”
叶宋听着,神色柔和,嘴角浮现出浅浅的笑容。
老妪道:“他也是每一次来都是买两杯。”
叶宋心血来潮问:“另一杯给谁喝了?”
第380章 封信引起的风波()
老妪道:“起初我以为是给他心上人喝了,谁知还是给他自己喝了。我当时就说,让他买一杯就够了,如若是不够喝,我这里给他再添。你猜他怎么说?”老妪说得神采满面,似乎总算是有一个客人愿意听她说起这些不大令人相信的事了。
叶宋便问:“他怎么说的?”
老妪唏嘘着笑道:“他说,另一杯是留给他未来媳妇喝的,只是未来媳妇还没到他身边,所以他先帮他媳妇喝了。”
叶宋噗嗤笑出声。
“你也觉得很有趣是不是?”老妪兴味盎然,“那王爷虽还没娶妻,但我想他一定是有心上人了。”见叶宋没回答,老妪便又道,“怎么,女娃,你不信?”
叶宋接过一杯酸梅汤,老妪又给她舀第二杯,她放了银钱在老妪的小桌子上,道:“我信。”
老妪絮絮叨叨道:“我听王爷说起他未来媳妇儿的时候,眼里饱含的情愫可一点儿也不假。别以为老妇人我老眼昏花了,我也是阅人无数的。王爷是个好人,咱们城里所有老百姓都很喜欢他,爱慕他的姑娘唷,从城这头可以排队到那头,可是他都无动于衷”老妪有些恋恋不舍地把第二杯酸梅汤也递给叶宋,“你别觉得老妇人话多啊,只是今天格外的话多一些。方才我也见你摔进了河里了,你这身湿衣服穿着有些冷吧?”
“不碍事”,叶宋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炎炎烈日,道,“天气大,这衣服风吹一会儿自己就干了。多谢大娘愿意和我说这些。”
叶宋转头走了两步,老妪在身后又踌躇着道:“女娃,我越看你越是觉得有两分面善。”
叶宋回头似笑非笑道:“可能是我与大娘有缘。”
叶宋跟赫尘走在大街上,也频频惹来人回眸的眼光。她端了两杯酸梅汤,自己喝一杯,另一杯凑到赫尘的嘴边,赫尘竟也要喝。
一匹马喝酸梅汤,难免让人觉得有些惊奇。
这姑苏的确是很养人的好地方。即便是战争被毁得一塌糊涂,如今重建起来,依旧青山绿水景色优美。
在路过一条花街时,下午时分二楼便有倚栏凭望的姑娘们,花枝招展香风扑鼻。叶宋在街上走着走着,忽然觉得头顶有什么东西笼罩下来,结果她抬头一看,竟是二楼掉下来的薄丝绢。她朝二楼望去,双眸如琉璃,眉间英气不容忽视,二楼的姑娘掩嘴窃笑。有姑娘甚至大胆地最她招手道:“公子,进来坐坐呀”
叶宋弯身把丝绢捡了起来,恰逢街边路过一个挑担子的货郎,每每就要往楼里送些胭脂水粉之类的,她便让货郎把丝绢给楼上的姑娘送去,随后牵着自己的马继续前行。
这日,管家又匆匆忙忙地给苏静送来一封信,道:“刚刚驿站来人说又有王爷的一封信。”
苏静面露欣喜,一双桃花眼里都掩藏不住动人的笑意,一边往书房里走,一边拆开来看,嘴上道:“来信就来信,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家王爷我又不是没收到过信”
管家对他家王爷的口是心非已经见怪不怪了。
怎想,苏静这一进书房之后,直到天黑,就再也没出来。他把那封信反反复复地阅读,却没有上次来信时那么高兴,反而脸色越发的白,自以为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可信上的字迹是叶宋的,工工整整,他想她在写信的时候一定非常的冷静和理智,以至于这信上没有丝毫的褶皱,字迹上也没有丝毫的停顿,这封信却是清晰明了地告诉他,她不会来江南姑苏了。她要跟着她的家人,一起远去西域生活。她决定最后选择她的家人。
几页薄薄的信纸从苏静的手指间飘落在地,他寂静地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是难过还是痛苦,好似回不过神来一样,良久怔怔道:“原来你所说的早有答案就是指这个,却白白让我期待窃喜了那么久。”
他将从京城里带来的那一幅幅画卷,在书房里全部展开,画上的同一个人那么显眼又那么扎眼。他取来生宣和墨笔,墨迹挥洒,满地皆是,还狂躁地洒在了窗户纸上。管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不敢贸然去问。
入夜的时候,书房里满地狼藉,一盏灯都没有点。隐隐的光线,将书房照出了个大致轮廓,苏静靠在角落里,光着脚,身上的衣服沾了墨迹,有些狼狈。他似乎连呼吸都已经融入进了夜色里,要这样坐着到天荒地老。
哒哒的马蹄,在王府门前停了下来。叶宋牵着马,仰头望了望王府大门上边的牌匾,牌匾上写着“贤王府”三个字,说明她并没有走错。
只是,看门的守卫都是新招的,根本认不得叶宋,见她在门前停留已久,便让她快些离开。王府里的管家堪堪从前院走过时,听见外面的叶宋在说:“我来找苏静。”
管家是以前在京城的贤王府里待过的管事,为人做事十分圆滑而干练,听到这声音稍稍诧异了一下,随即便去大门处一看究竟,结果看见了叶宋,顿时欣喜若狂,道:“请问是不是叶二小姐?”
叶宋回不回答已经不要紧,只要是管家认出她来就好了。忙亲自把她请进来,赫尘也被牵往了马厩,来不及问及叶宋一路来的风尘仆仆,直接便道:“二小姐来了便好,还请二小姐去看看王爷吧。”
叶宋问:“他怎么了?”
管家道:“今天驿站里送来了信,我也不知那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王爷拿回书房里看后,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屋里漆黑,也不许人进去。”
叶宋很淡定,道:“那他一定是还没吃晚饭了,备一些吧,我给他送过去。”
管家连忙应声下去准备。
王府里有一半旧人,也有一半新人。叶宋的到来,令那些新人们好奇,偷偷摸摸地去瞧上两眼。他们从旧人们的口中多多少少有听说,王爷的心上人就是这眼前的叶家二小姐无疑。
只是二小姐穿得像个男人,一点也没有女子该有的温柔。但那也不足为奇,在北夏被称为第一传奇女子的人物,除了她就没有任何人了。他们知道,二小姐和他们王爷一起上过战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