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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牧文皓又签下了一条商业街的改建工程,霍元龙激动得双手发抖,高呼着凌云公司要腾飞了。
在了解到具体情况后,他脸上的兴奋消失了,换上了忧虑的神色。项目有了,但资金有问题。他告诉牧文皓,今天财务总监拿材料到三大银行申请贷款,但都被驳回了,原因是他们考虑到凌云公司规模较小,而且三年多没有实体项目,从施工到销售的过程存在太多未可估量的因素,还贷有风险。其中一位银行主任还提到了这样一个说法,自从东南名苑出事后,银行对房产开发公司的贷款已经采取了更慎重的方案,提防坏帐的发生。
说起来,归根到底银行还是怕房产开发公司搞出类似东南名苑那样的豆腐渣工程,最后弃楼而逃,变了冤大头。东南名苑债权人太多,清算后能否填回贷出的那笔款还是个未知数呢,也难怪他们多了一个心眼。
牧文皓摇摇头,没想到东南名苑那码事牵涉这么广,连银行的贷款政策都发生了改变。这事再找银行商量估计也是没门,除非有足够的抵押,看来得另外想办法了。更要命的是现在又多了一个商业街的改建工程,资金缺口更大了,这还真是一个头痛的问题。
头痛归头痛,但牧文皓还是云淡风轻地安慰霍元龙:“不用担心,资金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吧。”
两个项目,近亿数的资金缺口,真有说的这么轻松吗?没有,所以霍元龙走出办公室后,牧文皓把头伏在了膝盖上,低呼了一声:“娘嘞,一个亿,卖了我都没有啊!”
……
就在牧文皓为资金头痛的时候,身在市委办公室的凌远图也遇到了一件令他头痛的事——有人以匿名信方式向省纪委举报他滥用职权,徇私枉法。
匿名信指出,凌远图利用市委书记的身份出席房地产商的“作秀”活动,并为新楼盘题词作宣传,题词的内容与新楼盘的名字一致,有凭有据,千人作证。更重要的是,主办方凌云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董事长牧文皓是凌远图女儿的男朋友,即准女婿,有徇私敛财的嫌疑。
凌远图知道此事后,大感震惊。官场如战场,时时有人拿枪口对着他,这很正常。他出席这个活动时,其实早就料到会有居心不良者举报这件事,令他惊讶的不是有人举报,而是有人知道牧文皓是凌柳飞的男朋友。
牧文皓与凌柳飞的男女关系,如果不是凌老爷子偶然遇到,就算是他们凌家都蒙在鼓里,据他从凌柳飞的口里了解到,他们两人的交往除了凌家几个护卫,几乎是没有任何人知道,而且他们也不在公开场合露过面,算是不折不扣的地下情。
可是,他的对手却掌握到这些如此私隐的情报,不能不令他大皱眉头。
他分析了一下,似乎只有两种可能:一、护卫中有间谍,提供了情报给对手。二、对手布有强大的线眼,掌握着与他相关人员的大量资料。这两种情况都非常致命,不过,他宁愿是第一种,内鬼虽然讨厌,但容易排除。第二种的话就太恐怖了,对手必定有着巨大的能量,才能掌控如此完整的信息,就像布了一张,随时他于瓮中。
“小图,我信任你,但按程序我们还会作个暗中调查,因为举报的人也是党政干部,咱得给他一个明确的交待。一曰为官,终身受指,你可得小心自己圈子里的人啊!”
省纪委书记严明宗最后的话语重深长,虽然没有明白说出是谁举报,但已经缩小了范围,明显暗示着是江名市领导班子中的人员。严明宗年纪比凌远图大,“小图”是严明宗在部队时对凌远图的称呼,两人既是战友,又是生死与共的患难兄弟,当年的一次塞外野营中,两人同食草根树皮,合力抵御了一次又一次的野兽袭击,分不清谁救了谁,最后两人都把对方视为亲兄弟。
直接打电话告诉凌远图举报的事有点违规,但严明宗不在乎,因为他对凌远图的信任和对法律的信任几乎相等。他了解凌远图,一个宁愿舍弃仕途,屈身江名的孝子根本不屑去做滥用职权、徇私枉法的事,这明显是别有用心的鼠辈有心诬告。所以,在暗查之前他得先给凌远图打个招呼,要不反而显得自己不够坦荡了。
凌远图感激严明宗告诉他这些信息,但不介意被调查。身正不怕影子斜,推广保障房是国家的举措,扶持小企业是三会的政策,参加对民生有深远意义的论坛并没有违规,题个词给廉价楼盘也未见得徇私枉法。事实上,参加论坛之前这些情况他都考虑过了,被人举报既在他的意料之中,也是他的一个“阴谋”。
这个“阴谋”目的就是引蛇出洞,故意创造一个把柄给对手抓住,引诱他出击。为何要引蛇出洞呢?因为自从他调任江名后,以前的那股'***'风气一下子收敛了起来,要想整治也变得毫无头绪,劣根不除,终成大患,暂时的收敛并不是消失,或许后面孕育着更致命一击。所以,他得出招,用饵子引一引,套上头让敌人来拉绳,把最想致他于死地的人找出来,这样就能起到擒贼先擒王的效果。
鱼儿倒是上钩了,不过这条不是普通的鱼,恐怕是条大鲨鱼,最后是鲨鱼被他拉上岸,还是他被鲨鱼扯下海,他现在心里一下子变得没底了。
鲨鱼已看到脊背,离跃起还远吗?凌远图决定以静制动,等待更猛烈的风暴席卷而来。
第一百零七章 赌石()
在牧文皓为资金头痛的当晚,突然接到了林子腾的电话,咦,财神爷来了!
牧文皓一喜,正想找这位高富帅救火呢,这会还自动联系过来了,心中喊了一句“天助我也”后接通了他的电话。
没想到还没说起自己的事,这货倒先吐起槽来:“兄弟,哥要崩溃了,最近黄金白银价格一跌再跌,我们珠宝行前期的存货量太多,这会亏大了。听说雷承兄弟探亲回来了,赶紧出来,咱仨兄弟喝两杯,帮哥解解闷子吧!”
这货倒不是无病呻吟,黄金价格今年走势不景气,昨天新闻里还报道金价创了年内新低,中国大妈泪洒街头呢。依靠黄金白银为主要业务的林氏珠宝,最近的曰子也的确不好过,难怪这货一接通电话就大吐苦水了。
这个可好,人家都陷入苦海了,你还好意思开口借钱?借钱的事看来得泡汤了。
不过,钱借不成,酒还是要喝的,三人也很久没一起聚过了,自从雷承跟头儿去京城后,这货就老说等雷承“探亲”回来得聚一聚。——虽然三人的关系好,但华夏国际这种机密身份还得隐藏下,所以给雷承冠了个“探亲”名号。
牧文皓爽快地应道:“好,我们现在就过去找你。”
三人二车来到江边的大草坪摊档,敞开胸膛干两杯,还是这种路边摊够味儿,够野够原始,可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毫不伤文雅。
林子腾这货一下车,就跑过来在雷承的胸口狠捏了一把,颇有久别胜新婚的基情味道,雷承更绝,一把抱起他,直抱到摊档的席位,把这货像杀猪般摆在圆桌上,惹得这货大笑着喊“强。歼”。
这对“活宝”连旁边两个小萝莉服务员都惹笑了,青涩的脸泛上了红晕,等林子腾跳下桌子后,忙上来拉直桌面上的绸布,奉上了茶水。
三人上酒菜后先干了两杯,林子腾又开始大吐苦水,一番愁眉苦脸的样子,这副模样倒很少在这纨绔大少的身上出现过。幸好牧文皓没有和他提过借钱的事,要不别人还真以为这货为逃避借钱故意装模作样哭穷呢,这年头这类人并不少见。
牧文皓了解形势,知道这货真的遇上了麻烦,反而有点同情他,不过也仅是同情而已,最多就是送上几句没营养的话——“慢慢就会好了”,“亏的又不是你一家珠宝商”,“说不定明天金价涨十几个点”……
吐完槽后,林子腾擦了擦嘴,说道:“黄金估计今年都是没有好市道了,得想办法弄多点玉石回来互补一下,盼望能挺过这个难关了。后天岳北省有个赌石大会,我还准备去碰碰运气呢。”
“赌石?”雷承劣根不改,听到赌字双眼就发了光,“石头也能赌?什么玩意儿?”
“赌石就是从翡翠矿山开采出来的石头,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里面的好坏,需要切割后才能知道里面有没有翡翠。可刺激的咧,丫的,上次哥花了一万五赌的一块石头,解出了价值上百万的红翡,爽翻天了,兄弟想不想去玩玩,咱仨一块去!”
一提起赌石,林子腾一扫苦脸,又眉飞色舞地吹擂了起来,那兴奋模样,似乎现在就中了奖。
“哦?”牧文皓没想到还有这种玩意,问道,“万一石头里什么也没有,哪不是亏大了?”
“这个当然。”林子腾撇撇嘴,“要不怎么叫赌,赌石是经验、实力与运气的较量,行内人说一刀穷,一刀富,一刀天堂,一刀地狱,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一夜暴富,有人倾家荡产,这就是赌石的魅力。”
稻草盖珍珠,石头藏宝玉,的确很有诱惑力,同时也把这个“赌”字发挥得淋漓尽致,想想都能让人兴奋欲试。
对了,雷承不是有透视能力吗?这活儿大有赚头。牧文皓一拍脑袋,想起了雷承的千里眼,顿时来了精神。
“好,咱仨一块去,赚它个三五千万回来买棉花糖。”牧文皓大笑着说。
“棉花糖?”林子腾挠挠脑袋,听不明白。
牧文皓猥琐地笑笑:“女人胸口的两团棉花,你不是老当糖吃吗?”
“靠,亏你想得出来!”林子腾爽朗一笑,随后正色地说,“这东西玩玩可以,可别真想着一天暴富,别说赚三五千万,没经验内裤卖掉都不够亏,到时别怨哥就得了。”
“这你放心。”牧文皓拍拍雷承的肩膀,“你忘记了咱们还有一个赌神在身边吗?”
雷承咧嘴嘿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