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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哈木江刚走,阿凡提江来到广陵宫门前,示意守卫退下,轻敲着门。
孟丽君找开门,看到一脸志得意满的阿凡提江,请他入内就坐。
“国主,这么晚来找本相国有何事?”
阿凡提江饮了一口茶,然后对着郦明君笑言,“明君,明日就是你与本国主的大喜之日,等行完礼,本国主就会带你登上城楼看着王叔带领回疆大军远赴大都解围。”
“多谢国主想得如此周到,如果国主并无其他事,本相国想早点睡了,明日不是还要早起吗?”
孟丽君以礼相待,口中的话语也谦恭有加,可是听在阿凡提江耳中却像是在下着逐客令。
第二日凌晨,哈依古丽早早来到广陵宫为丽君梳妆打份,头一次看着换上汉人女装的孟丽君,眼中闪过惊艳之色。
“丽君姐,你好美。”
孟丽君笑了笑,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映出哈依古丽拿着木梳的样子,轻声一笑,“曾经苏映雪也是这么帮我梳头,我曾经对她说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帮我梳头,原来这最后一次真得成了最后一次。”
哈依古丽忍着欲滴泪的双眼,轻轻梳理着孟丽君黑色如瀑的秀发,脑中暗道:丽君姐,这一次也是哈依古丽帮你最后一次梳头。
孟丽君回转身子,握着手拿木梳的哈依古丽,眼中带着真诚的笑,“公主,记得要找个心爱的人相守相伴,不要委屈了自己。”
“丽君姐,你不是也在委屈自己吗,丽君姐,我没能帮上你的忙反而让你陷入绝境,我对不起你。”
孟丽君望着闪着泪光的哈依古丽,轻轻举手欲擦拭哈依古丽眼中的泪水,这时鼻中又再一次闻到前两次曾出现过的异香,她抓着哈依古丽的手,嘟囔着问着为什么。
哈依古丽并没有出声,等到孟丽君彻底昏迷后,打开窗,叫出躲在暗处的阿哈木江,阿哈木江翻身跳进窗,抱起孟丽君从窗口一跃而出。
哈依古丽目送着远走的阿哈木江,唇角勾起一丝欣慰的笑,心里默念着:丽君姐,我终于能帮到你。
大殿之上喜气洋洋,到处张灯结彩,一切按照汉家嫁女的习俗,可见阿凡提江对孟丽君的宠爱之情。
吉时已到,哈依古丽着上女装盖上喜帕,被宫女扶出了广陵宫,来到了大殿之上。
阿凡提江脸上扬着春风得意的笑,望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新娘,伸出了手。
当宫女将哈依古丽的手交到阿凡提江手上,阿凡提江迫不及待的揭开喜帕想一睹朝思暮想的丽颜在汉人女装的衬托下会是如何的娇美动人。
“怎么是你,哈依古丽?”
一声如惊雷般的怒吼穿透哈依古丽的耳膜,哈依古丽笑靥如花,不慌不忙,低头行礼。
“苏映雪能不顾生死代丽君姐两次出嫁,而我也能冒触怒国主哥哥国威代丽君姐出嫁。”
“你,身为公主做出此等事,简直是丢皇家的颜面,快说,郦明君现在何处?”
“恐怕此时已随王叔出了城门赶往边关了,国主哥哥,你迟了一步。”
“来人,将公主软禁在寝宫中,你们随本国主带御林军赶往城门。”
哈依古丽没作什么反抗就随着守卫出了大殿,而阿凡提江眼中冒着怒火带着御林军心急火燎地向着城门奔去。
第178章 血色漫天空余悲(1)()
阿哈木江带着孟丽君来到城门外,将孟丽君放上马车,然后命人好生照顾,转身跳下马车。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战甲,翻身跃上马背,拿着军旗一挥,千军万马跟随着他雄赳赳气昂昂地大踏步向着边关的方向急进。
阿凡提江领着御林军赶到边关时,军队早已走远,连个小黑点也看不到,他一脸丧气地登上城楼举目远望,大声怒吼,“阿哈木江,为什么你要背叛本国主,丽君,为什么本国主又再一次失去了你,我——不——甘——心——”
凄厉的长啸直达天际,但只听到几声大雁南飞留下的鸣叫声,似在提醒着阿凡提江,雁鸟南飞,但终究会归巢。
孟丽君再一次从马车上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一个丫环模样的女子正靠坐在车窗旁熟睡。
孟丽君撑起身子,慢慢挪到车帘边,掀开布帘看到高头大马上坐着一张熟悉的脸孔,又看到他身后正领着大批军队,心里顿时明白。
“阿哈将军,你与公主定下的计策,不知会不会连累公主。”
孟丽君高声询问传入阿哈木江的耳中,他回头一笑,出声安丽君的心。
“公主不会有事,国主再心狠也不会对自己的王妹下杀手,也许你的离开能点醒国主,让他不要再为这无望的爱留恋不已,好好地做他回疆之主,为回疆子民谋福。”
孟丽君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可以放下,内心默默地祝福着阿凡提江还有公主,他们一定能得到所想要的幸福。
“阿哈将军,能否给我一匹马,你也知本相国坐马车会晕吐。”
阿哈木江手一举,军队暂停脚步,然后他命身旁副将,“去给郦相国找匹马来。”
那名副将得令之后,没过多久牵了一匹枣红大马来到郦明君面前,拱手行礼,“请郦相国上马。”
孟丽君接过缰绳翻身一跃立在马上,赶着马追上阿哈木江,阿哈木江笑看丽君,将手一举,军队又缓缓向着前方挺进。
“阿哈将军,行军打仗本相国是外行,照此行进速度几日能到达边关?”
阿哈木江开口一笑,“郦相国,此距边关数十里地,应该三日后抵达边关。”
孟丽君点了点头,然后抬眼望向西下的太阳,“看来快天黑了,不知在何处扎营休息?”
阿哈木江侧目望着余晖之下的孟丽君,清丽的面容虽染着风尘,但丝毫不减她绝美的容颜,虽不是第一次见她着女装,但此刻着女装的她格外的亮眼眩目。
孟丽君转头看向阿哈木江,察觉到他眼中的异样之色,再往身上一看,原来自己还身着汉人女装,忙向阿哈木江笑问,“等会儿,阿哈将国能否找一件男装,让本相国换下这身女装。”
笑靥如花,映入阿哈木江眼中,他脱口赞道,“好美的笑!”
孟丽君羞红着双颊赶紧低头,轻咳一声,“阿哈将军取笑本相国了,本相国刚才向你讨要男装,你还没回本相国。”
阿哈木江忙回转心神,轻笑出声,“郦相国,一会儿安营扎寨之后,会送上一件男装给郦相国。”
天色渐渐黑沉,阿哈木江指挥着军队在一隐蔽之处驻扎营帐,准备过夜。
营帐之中的孟丽君看着床上放着阿哈木江送来的一套粗布男装,轻轻褪下衣衫,换上男装,将头发扎成一束,再用水洗去铅华,一切妥当之后,她走出了营帐。
第179章 血色漫天空余悲(2)()
营帐外早已架起篝火,将士们围坐在火堆旁吃着野味,喝着酒。
“郦相国,过来吃饭。”
孟丽君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声,举目看去,阿哈木江正招着手示意她过去,她快步走到火堆旁,席地而坐。
“郦相国,给你,快点吃吧,这是本将军刚烤好的。”
孟丽君接过烤熟的兔腿,张嘴撕扯下肉丝在口中咀嚼,脸上扬着甜笑,阿哈木江这时又递给孟丽君一碗酒。
“这免肉当配美酒才能品出别样的滋味。”
孟丽君接过酒碗豪气不输男儿般地喝干碗中酒,大呼过瘾。
阿哈木江眼中闪着惊讶之色,他没想到丽君原来也有这样豪爽的一面,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怎么,阿哈将军看傻了,以为像我这样的文弱之人不会如此喝酒。”
“那倒不是,只是越来越觉得郦相国是个有意思的人,能与郦相国结识,不枉我来此生走一回。”
孟丽君开怀大笑,“阿哈将军太过抬举本相国了,应该是本相国能结识豪气干云的阿哈将军,才足慰平生。”
“说得好,来,我们再干一杯,为我们的有缘相识,也为我们即将到来的大战送上最诚挚的祝福,祝我们旗开得胜,天下大定。”
“好!”
孟丽君举着酒碗重重地碰上阿哈将军的酒碗,激撞之间四溢的酒喷散在地,空气中顿时弥漫着阵阵酒香。
阿哈木江醉眼望着红润双颊微带醉意的孟丽君,轻声相求,“有酒怎能无诗,怎能无曲?”
“那将军想听何诗,想听何曲?”
“全凭郦相国心意,随意吟上一段,弹上一曲,以祝酒兴。”
“好,可是无琴怎能弹曲?”
阿哈木江示意身旁所坐的副将,那副将起身离开,待他转回之时手上已多了一把古琴,那古琴好像是放在广陵宫的那把。
“琴已有,只等郦相国一展心中豪情。”
孟丽君接过琴放于膝上,轻抚琴弦,弹奏着一曲暗含刀光剑影的古曲将军令,随着琴音的转承之间,一首古诗词飞出口: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阿哈木江听着激奋人心的古曲,再配以傲视天下的诗词,情不自禁地抽出腰间三尺青锋,人随剑走,在火堆旁跳跃腾挪,听音舞剑。
身旁的将士皆敲打着兵器合着节拍发出“叮当,叮当”的响亮声。
那一晚之后昼行夜休了三日之后,终于抵达了边关,而早已获悉回疆大军将到的皇甫敬立在城门口,等候着阿哈木江与郦明君还有回疆大军的出现。
“郦相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