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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砌墙的人意图比较明显,他是要用这堵墙在中间隔开,希望来人到此为止,不要再朝里面走。
章怀朝墙上看了两眼,只是两眼,他就被深深的吸引了。
吸引他的不是别的,是墙上刚刚显现出来的一幅画,一幅很奇怪的画,涂满了整个墙面。画上的图案并没有什么具体形体,十分的抽象又充满动感。它就像拥有某种魔力,让人看过之后就不愿离开。
人都是这样的,对于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东西都会本能的去看,这很正常,章怀也不例外。他当然不知道这东西看上一眼会“上瘾”,更不知道自己不经意的这一看,为以后留下了无穷的祸根。
他越看越觉得这幅画像一个很大的黑洞,黑洞无限广阔又深不见底,仿佛通向浩瀚的宇宙深处,自己只要再向前走一步便会被它吞噬。
深深的恐惧瞬间袭遍了他全身,虽然没有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但他浑身开始发抖,觉得墙上的画里也有一只巨大的眼睛在注视着他。
这时,可能是恐惧达到了某种极限,他猛的清醒了。
清醒以后再也顾不上别的,掐了自己一把,揣起那个小册子就飞快的向上爬。上去之后,因为这里面涉及到我,所以他并没有如实的对别人讲,编了几句谎言就回了营地,然后找个理由,匆忙踏上了回程的路。
回到家后,在一次刮胡子时
发现了自己眼睛里的变化,当时就蒙了。
从那以后,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梦。梦里一个枯瘦的老头背对着他坐在前面。
“你的眼睛有什么不舒服吗?”
“暂时没有。”章怀揉揉眼睛答道。
“瞎子,我想,你的问题可能主要来自心理,总觉得自己眼睛会出现什么毛病,所以精神压力太大。你先检查一下,别的以后再说。我们去医院”,我说。
“那你说我会不会有事?”
“有个屁事,心放宽,没事。”
我一边拿衣服,一边默默的把事情的前后经过梳理了一遍,不过越想越觉得很扯淡。
在陪章怀去医院的途中,我坐在车上想着这件事,自然的就想到我父亲。他的名字写的很重,肯定这里面有什么说道。要是能问问他,或许问题就简单了…。
爷爷说过,他们进山后的第二天,我爸走在队伍的后面,路过一个悬崖时刚开始他还在说话,可一会儿功夫再回头人就没了。这件事后来爷爷思考过很多次,始终也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能勉强推断是掉下了山崖。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必是死路一条,因为崖下全都是狼,不摔死也会被吃掉。
在第二年的春天,爷爷曾独自去那个山谷寻找过,结果一无所获。
因为没有看到尸体,所以这件事奶奶一直还抱有一丝希望。
可是,到现在已经十八年过去了,我爸音讯全无。
其实我心里很明白,他活着的可能性很小,小到几乎为零了。
奶奶说,我爸失踪那年26岁,他是个有担当而且特别孝顺的人,也正因为这样,那次才非要坚持和爷爷一起去。
我想,人非草木,尤其是我爸那样的人。如今爷爷奶奶都已年迈,我亦长大成人,如果他还活着,这么多年了,不可能一点讯息也没有…。
我们到达医院时已经是中午。挂完号,章怀去做检查,我在外面等着。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嗡嗡的响。
怎么可能?
这部爱立信手机是我为了做生意方便,在三天前托人买回来的。那时候市面上使用手机的人还很少,基本都是90手机。当时都叫它大砖头子。
手机拿回来仅三天,我没告诉过任何人。也就是说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我的手机号码,怎么会有电话打进来?
我掏出手机,闪亮的屏幕上显示的并不是对方号码,而是几个英文字母。接起电话之后,那边没人说话,传来的是一阵像风刮动沙子的沙沙的声音。
我连着喂了几声,电话就被挂断了。
如果放到平时,遇见这种情况,我懒得理会。但今天却不行,心里总感觉有点发毛。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章怀那里也遇到了麻烦,他这个情况很罕见,罕见到接诊的老大夫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老大夫看着章怀的表情就像看到了一块很珍贵的恐龙化石一样,当时就要求他住院观察,并且费用可以减免。章怀听着,越想越害怕,出来拉着我就跑。
我们就这样离开了医院,没有得到任何有意义的结果。
出来后走在大街上我和他都很郁闷,接近六神无主。
实际上我是一个预感很强的人,从看到那本小册子开始,我就预感到,这里面很可能有一股和我有关的暗流在涌动。而为什么会这样,它到底是什么我却不知道。
我们草草的吃了一碗牛肉面后就回到了铺子。
天热,店里没人,小林子伙计正坐在那里打盹儿,他旁边的传真机正嗞嗞的响着,可能有什么东西传过来。
我让章怀先到里屋的沙发上躺一会儿。眼睛的事够他受的,我完全能够体会到他此时的心情。试想,一个东西总在眼睛里面蹲着,不动也不交流,我们对它一无所知,有可能下一秒就会发生什么,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换做是谁都受不了。
章怀起身刚要朝里屋走的时候,小林子拿着一个不大的包走过来递给我,说是下午有人送来的。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盘录像带。
我在长春的朋友不多,平时也不看这些东西,谁会送我这个?
第6章 录像()
章怀到里屋的沙发养神去了,我点了一支烟,坐在椅子上,想把这件事重新捋顺一下,可是坐下后精力却怎么也无法集中,整个一个下午都是这样。
铺子打烊后,我叫醒了章怀。这厮可能是睡了一下午,精神了,出来以后发神经似的非要打一套太极拳给我看,看他在那比划,我又想上去抽他。
“我这不是热热身嘛”,
他看出了我的脸色不对,嘟囔了一句。
不等他说完,我拿起录像带径直走出了店铺。
章怀在后面跟着,一路哼哼呀呀…“确认过眼神…你是那个对的人…”。
这二货大概忘了自己的脑子是怎么短路掉下沙坑的了。
到了住处楼下,在烧烤店要了些烧烤和啤酒请老板弄好送上去,我们就上了楼。
天热,进入房间后章怀就脱了衣服钻进卫生间冲凉。临进去之前有意无意的又向我秀了一番肌肉。
他进去不久卫生间就传来哗哗的水声。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着烧烤,想起了那个录像带。
或许里面是个不错的武打片,我这样想着起身把带子放进机盒,打开后,躺在了沙发上。
机器马上开始运转,好一会儿,屏幕上除了闪烁不定的雪花和嗤啦嗤啦的声音外什么也没有。
又等了几分钟,还是一样。
一定是带子消磁或者受潮了。我这样想着便打算去关掉机器,这时屏幕却闪了一下,接着画面竟然开始显示了!
我看着屏幕。好像是一部关于旅游方面的宣传片,开始我是这么认为的。片子的拍摄时间不明确,更看不出具体是哪里,但是可以肯定不是在中国。
起初大部分内容都是拍摄的景色,我只是跟着镜头随意的看着,可是到后来画面就越来越不对了,尤其是结束前的最后一个镜头,它出现的时候我一点准备也没有,脑袋轰的一下,整个人也猛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接着我就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我的反应之所以这么强烈,是完全有理由的。因为在一番景色之后,录像结束之前的最后一个镜头里,出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出现让我万分震惊,他竟然像我父亲,不是像,是极端的酷似。
这个情况来的太突然,突然到让我不能承受。
短暂的惊愕后,我跳下沙发,把带子重新倒了回去。因为录像里的这个人只有刹那间的回头,我要锁定那个镜头才能看得清楚。
倒回去之后带子又从头开始播放。
它是从一片水开始的,伴有隆隆的机器声,可以判断拍摄者应该是站在船上。
镜头可能极力控制了取景的角度,范围仅限于水面,白茫茫的一片。
过了一会儿,镜头拉长,远处有群山,树林,寺庙和林立的佛塔。
接下来,镜头对准了水中间的一座小岛并靠了过去。岛上的景物越来越清晰,树木丰茂,各种植被郁郁葱葱,但是一直没看见有人。不一会儿,船只停靠在了小岛边上,岛内的景致一览无余。
这时镜头对着小岛慢慢移动,最后在一个小亭子那里停下了。亭子里面除了一个石桌和石凳外,还有一个人。这个人背对着镜头坐在石凳上,双手搭着前面的石桌,一动也不动的望着水面。当时的船距离亭子应该很近,可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反应。
镜头又稍稍向下移动,看见一只巨大的红獒和两根铁链,红獒趴在地上,两根铁链一直延伸到水里。
片子播放到这里的时候,我开始紧张,因为下一刻这个人就会转过头,同时录像也立刻结束。我必须让画面在这个人转过头的刹那暂停,这样才能看清他的脸。
我再次跳下沙发,一根手指颤抖着放在了暂停键上。
好在,镜头转换的一刹那我果断按键,那人的侧脸望向镜头时,刚好停住,最佳的角度。
这时,一张脸被定格在屏幕上。
我屏住呼吸,专注的盯着屏幕,足足有三分钟。
“爸,真的是你!”
我用肯给的语气自语了一句。
虽然父亲离开的时候我只有六岁,但我的记忆力和观察力是绝对超出常人的。这也是我能够在短短五年内从一个伙计做到掌柜的主要原因。因为做毛皮生意最重要的是观察力,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