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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蒙。
这时,咚,咚,咚,咚,车顶上猛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像有人在上面奔跑。
听到这声音,刀疤眼短暂的一愣之后,伸手就抓起桌上的盒子,说了一句“他们来了,躲起来。”,然后把盒子就塞给了我。
接着,一扭身跃到了座椅的靠背上,这时手里多了一把很长的铁刺一样的东西,啪的一声,棚灯就灭了一盏。顿时,半截车厢就黑了下来。
“小七,跟我走”。
章怀的反应极快,低低的喊了我一声。
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没等我完全反应过来,章怀的手已经搭在了我的胳膊上。这时听见前面又是啪的一声,接着,整节车厢都黑了,乱成了一片。
“都趴下”,这个声音是章怀的。
章怀一直拉着我快速的奔向另一节车厢,我的手里也紧紧的握着那只盒子。
快走到车厢接头处的时候,广播里传来了报站声,火车要进哈尔滨站了。这同时也听到了后面有车玻璃破碎的声音,应该是有人从车窗进来,但不知道是几个。
我们进入另一节车厢坐下后,收到了古玉的短信,他问我在几号车厢。
给古玉回完信息,章怀找了一个塑料袋子让我把盒子密封起来,弄完以后又闻了闻,然后点了点头。
这时,刚才的那节车厢再也没有一点声音。
章怀一直皱着眉向那边看着,我却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的担心起了刀疤眼。说实话,现在我倒觉得他这人其实也没那么讨厌,至少和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比起来要好上很多倍。
短暂的宁静大概持续了一分钟后终于被打破了,这验证了我的猜测。因为对方是有备而来,志在必得,所以一场恶战肯定是在所难免。
这些人应该是一直跟着刀疤眼的,但一路尾随到现在才动手也足以说明他们对他很是忌惮。
可是,这都是为什么?是私人恩怨?还是就为了这颗狼牙?我一边想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章怀手里握着三尺多长的软鞭,坐在我外面,也一直在听。
打斗声并不是很大,但行家绝对能听得出来,那动静虽然沉闷却声声致命。
章怀当然就是一个行家。
“小七,现在刀疤是一对多,三个。”
我轻轻的点着头,手心有点冒汗。
“瞎子,我们?”我看着章怀,是想问他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哼哼,你放心,他的身手,再来几个也无所谓,火车马上进站了,他们不会拖太久”。
章怀的话还没说完,猛然听到车厢里传出一声响,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
“嗯?枪?!”
是的,我和章怀都听得出那是枪声,这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事。
枪支这东西在任何年代都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刀疤眼的浑身上下就那么点东西,除了一个类似剔骨刀的武器之外,不会再有别的。也就是说,中枪的肯定是他?
不知为什么,这时我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进去看看!
但是,已经不用了。
还没等我有动作,车厢的门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一个很瘦很高的大个子。
这个人一出现,就让我感觉很不舒服。这种反应我不知该怎样去形容。直到这件事过去了很久以后,我认识了一个人,才似乎明白了那种感觉是什么。
这个人说:那是杀气。
大个子出来后,旁若无人的向我们这边走,看得出来,他在寻找东西,还不时的用鼻子嗅着。直觉告诉我,他在找那个盒子。这瞬间我开始佩服章怀了,他把盒子裹的严严实实应该就是为了封闭它的味道。
大个子走到我们这里的时候,还真停了下来。
奇怪,我有时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个怪物,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脑子里竟然思考起了一件事:为什么车里这么大的动静而警察到现在还没有来?其实这是个很愚蠢的思维。
章怀这时侧头看了我一眼,又看看窗外,伸了个懒腰:“终于到站了”。
我想,他这是在提醒我………稳住!也是在告诉那个人………别嚣张!
的确,如果不是他的提醒我还没意识到火车已经停了。
此时车窗外已经出现了涌动的人头,有一个人正站在窗下微笑的看着我,那棱角分明的脸,正是古玉。
我站起身,这眨眼的工夫那个大个子已经不见了。
那节黑灯瞎火的车厢里开始鬼哭狼嚎的涌出了人。
“快去看看”。我冲章怀喊了一声后自己先冲了过去。
可惜,没有照明设备,到了里面才发现,什么都看不清,只有淡淡的血腥味。当时我竟然忘了手机是可以发出光亮的。
第10章 眼睛的危机()
和古玉走出火车站时天已经亮了,我们直接上了他的车,赶回了黑河。
路上我告诉了他关于车上发生的事,在我讲述的过程中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偶尔点点头。
等讲完后,他才若有所思的说:“不知为什么,最近不太平!回去先休息一下,我们十点左右去见他。”说完这句话他停了一下,又轻轻叹了口气:“要抓点紧,他的状况不太好!”
不知为什么,今天见到古玉后我就觉得他的情绪很差,人也明显瘦了一些,但是车上有别人,我没问他。
到了黑河后我们都住进了古玉的宾馆。
我和章怀一个房间,他躺下后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古玉敲门叫我。
他进来的时候眼睛有血丝,看样子也没休息好。等章怀起来后,古玉和他打了一声招呼我们就出发了。
在路上的时候他告诉我,金兰万一直在医院,已经很长时间了。具体的病症医院也搞不清楚,就是全身腐烂,但其他方面都很正常,神智没有问题。
大概十点半左右,我们到了医院,金兰万在二楼。
一进走廊,就看到最里面的房间门口坐着四个人。看见古玉来,这四人都站了起来。
古玉简单的问了一下情况后,其中的一个人拿出一沓口罩分给了我们,古玉低声解释说:“味太大,都戴上”。然后转向章怀,嘱咐了几句别紧张一类的话。
章怀对古玉说的这些显然很不以为然,等古玉说完他只是呲了一下牙,这是他的标志性表情,不分对谁,不分场合,想用就用。
但是我知道,古玉是个低调的人,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而事实也证明了我的猜测是对的。
门打开后,古玉走在前面,章怀一进去就捂住了鼻子,刚迈出的一条腿也退了一下,踩在我的脚上。之后他才又重新向前走。我随着他,走出了两步后,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该怎么说呢,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病房,房间里一张床也没有。
在靠近窗台的位置,距离地面一米左右的高度那里,吊着一张大网,网的下面固定着一个圆弧状的塑料制成的东西,这个东西两边都有弧度,当上面有液体流下时会顺着弧度都淌进一个窟窿,窟窿下面放着一个塑料桶。
此时,在大网上面躺着一个人,脓血正从他身上渗出来然后滴在下面的塑料上,接着都流向那个桶。
屋里再没有别人,我猜测这个人应该就是金兰万。
我和章怀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动,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万一动静太大会导致某些问题的发生。
古玉走到大网近前,戴上手套,轻轻的弄了弄那人身上的管子,和他说了句什么,然后示意章怀靠近些。这时,我看清了这个人的状况。有生以来,第一次在看到某种东西时感到五脏翻涌。
他浑身上下大部分已经溃烂,腰部以下严重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清晰的血管。只有脸和脖子虽然还没达到溃烂的程度但已经鼓起了脓包。脓血正在从他全身的很多部位向外渗出,滴答滴答的落在下面的塑料上。
看到这一幕,我真的不知该怎样来说,用惨绝人寰这个词恐怕都不足以形容。总之,当时我的胃快速收紧,随后便开始剧烈的痉挛。
金兰万听古玉说完,微微抬起头看向正在走近的章怀,这时我注意了他的右眼,并未见有什么不同。
当章怀站到了大网的旁边时,躺在那里的金兰万开始看着他的眼睛。看着看着,就见他浑身发抖,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几秒钟后,他猛的闭上了眼睛,接着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古玉这时示意了一下,那意思是金兰万身体太弱,先让他休息一会儿。
其实到了这时候,我对所谓的阴阳眼依旧没什么概念,也就是说,在我的认知里,还是觉得相当的扯淡。
而之所以还带着章怀赶过来,纯粹是因为他的眼睛太恐怖,医院没有办法,不得不试一试这些旁门左道,把死马当成活马医一下。
可接下来,金兰万的一番话让我的认知开始有了松动。
大概五分钟后,他重新睁开眼睛看着章怀,这时我发现他的眼神和刚才有些不一样,那里面多了一些复杂的东西。
恨,悲伤,同情,怜悯,愤怒,都有。
金兰万开始说话时没有看任何人,眼睛一直盯着天棚,就像一个人很认真的在那里回忆并自言自语着,虽然有些吃力,但每个字讲的都很清楚。
“十八年了,它又来了,应验了,都应验了,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
说到这时他突然停下了,眼神怨毒的在病房里四处看着,像在寻找什么东西,直到过了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
古玉这时看了我一眼,我觉得他可能和我有着一样的想法,那就是:金兰万虚弱的体质和长期以来的精神摧残导致了他的神智可能已经不正常,出现了幻听幻视这种精神方面的问题。
好在过了一会儿,他渐渐恢复了正常。然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