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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孩子时不时扯着三个大人们停下来看热闹,他们互相笑着讨论那间店铺的把戏耍得好。人渐渐的多起来,阮明智和叶怀向交换一下眼神,阮明智轻扯下言玉。三人顺势把三个孩子带出包围圈子里面。而三个孩子都是一脸意犹未尽的神色,他们回头望了又望各间店门口热闹的人群。阮明智和叶怀向瞧得好笑起来,两人扯着三个孩子到了街边上。阮明智低声把那些把戏中的花架式指出来,还细细的解说给孩子们听。
三个孩子都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抬头望着阮明智,叶怀向在一旁瞧得笑起来,说:“那回去后,叫你们四哥(四叔)做一遍给你们看。我以前在学堂瞧过他表演给先生们观赏。”三个孩子立时一脸佩服的神情望着阮明智,阮正祯当即开口说话:“四叔。我们不逛街了,要回去看你玩把戏。”叶浅玉和阮正慧两人自是应和着点头说:“哦,现在回家了。”
阮明智没有好气的瞧着他们三人,他伸手一一点过他们的小额头,笑着说:“你们仔细瞧瞧,我们已经走到那条街来了,这要倒回去,走得远不算,而且那路口还没有愿意半路停下来的马车。我们还不如往前面走几步,到前面的那条街上,我们买一些好吃的食物,给家里的人尝味道,顺带转弯路口候车处,叫一辆马车回去。”
六个人出门在外,在大的事情上面,一向由阮明智做主,而叶怀向最多是建议人或者是附和人,言玉更加是顺从的人。三个孩子听阮明智这话,三人互望几眼后,脸上稍稍收敛起刚起兴奋的神色,他们安份的跟在三个大人的身边。阮明智夫妻偶尔会交换下眼神,互相会说几句相关的话。而叶怀向的心思一向用在叶浅玉的身上,他心疼这个妹妹单薄依旧。阮家人,在这两年里,还是用心调理了她的身子,只是瞧着她的脸色,还是差阮正慧几许。
街上人来人往中,有成群结队轻狂的少年人,他们忍不了内心的奔放,在街中打打闹闹起来,他们在互相打闹中,时常会冲撞到路过的的路人。阮明智夫妻和叶怀向三人小心的把三个孩子带往街边去,而那些少年人,他们却未必会按一条直路前行,他们时而往前冲,时而后退几步追闹起来,时而又左右挪动着。那些张扬的欢笑声音,响彻整条街道。街上的路人,都自觉的回避这些少年人。
阮明智和叶怀向瞧向那些人,阮明智凑近叶怀向低声说:“大多数是石家的少爷们,还有白家的少爷们。这两家的大人们,在外面人的眼里,他们表面上相处得和煦如春风拂面。私下里,我瞧着他们是各有各的心结,只是无法放在台面上来论是非。这些世家的人,都很会维持表面上的平和。怀向,我觉得他们两家人,只要有一方的当家人不清明,都会有出现撕破脸的情况。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一方自家的人不成才,未曾相争已自败。”
叶怀向听阮明智的话,他笑了起来点头。白家和石家两家,是府城最顶尖的世家,两家排名上面,暂时还是白家引先一步。只是近年来,白家的人才青黄不接,白家老大的气势才弱了一些。但是两家在许多事情上面的应对上面,都各有胜场,只是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府城许多的有心人,他们都会关注白石两家的走向。
阮明智和叶怀向两人相向而笑,两人紧握住手中牵的孩子,眼神却时不时打量玩闹中的白石两家的少年人。阮明智和叶怀向瞧得相向摇头不已,石家的少年人,互相照顾着自家人,而白家的人,各个只顾着跟人玩闹,未曾有一人关注身边人。阮明智和叶怀向两人终是失了观看的兴趣,他们牵着孩子们往前走开去。
第八十五章 石家的小爷
石家正在打闹玩耍中的少爷们,他们在左右冲撞中,一个个的眼神还留意路人们的动静。石家少年人,历来最爱着红衣,红衣几乎等同石家人招牌。他们的眼神闪烁中,注意到往街边闪躲叶怀向这一行人。他们互相笑着打着暗号,几个少年人,颇有些恶作剧的往街边冲撞过来。
叶怀向瞧见转了方向的石家少年们的红衣裳,他微微的皱了眉头,赶紧示意走在前方的阮明智夫妻,带着阮正祯兄妹往前快步走去。他弯腰抱起叶浅玉,紧跟着往前面快冲了好几步,想要闪避躲开冲过来的石家少年人。
叶怀向眼瞧着会和石家少年人错身而过,却不料几个少年人,竟然故意打闹中往他这方追了几步。叶怀向脚步快移几步,还是没有躲过石家几个红衣少年人的围拢,被一个年纪约八九岁红衣少年人,顺着他的身子侧面冲撞了一下。虽说只是擦边而过,毕竟还是惊扰到叶怀向怀里的叶浅玉,她的小脸立时雪一般的白起来。
叶怀向怒目而视几个少年人,又打量一眼嘻笑着倒退好几步的少年们,瞧见他们眼里的不以为意。叶怀向冷笑着开口说:“你们年纪瞧着已经不少了,竟然在街中不顾忌行人安全,互相打闹不休,还时不时故意冲撞到路人的身上,这就是你们世家名门子弟的教养?这就是石家未来当家人的作风吗?”
石家的少年人听叶怀向这话,他们的神色都变了起来。他们平日在街上和朋伴们窜来窜去,凭仗着大家的年纪都不大,时不时会故意挑选一些人直接围拢冲撞过去,却无一人敢象叶怀向这般的直接对着他们发怒。一般的人,都会在被他们冲撞之后,自认倒霉的摇头走远一些。而石家的长辈们。最多听闻消息后,在嘴上训斥他们两句。如今叶怀向这么一说出来,传扬开去,对石家的家声一定会大有影响。他们归家之后,大人们绝对轻饶不了他们。
石家少年们互相面面相觑起来,几个稍大的少年人,凑在一边商量起来。叶怀向却没有心去细瞧他们的神色,他示意回过头要走过来的阮明智夫妻,带着阮正祯兄妹继续往前面走。他低头瞧一眼怀里的叶浅玉,见到她的神色好看起来。他用力抱紧一下她。笑着低声安抚她说:“囡囡,有哥哥在,无人能伤到你。”叶浅玉笑逐颜开的望着他说:“哥哥。我信你。”兄妹情深在一言一笑中散开去,围过来的人群,低声讨论起石家的红衣少年们。
叶怀向随意扫过还在怔愕反应当中的石家少年人,他把叶浅玉放下来,伸手牵着她的小手往前面走。红衣少年们张口结舌的望着他们兄妹的背影。他们原本以为叶怀向一定要听到他们的道歉才罢休,却不料他明显不在意他们的态度。红衣少年们个个一脸愤懑神色的瞪着他们两个远去的身影。
阮明智望见那些少年们的眼神,他在叶怀向兄妹走近他时,才略有些担忧的提醒叶怀向说:“向弟,我瞧着石家几个少年人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你归家前的这几日。你们要出来购买东西,一定要我作陪才行。”叶怀向回头望一眼那几个红衣少年人,他笑着点头说:“四哥。我暂且在家安心看几天功课,瞧下石家人的动静。大家大族,这时候却不会来招惹我这个无名小辈。百年的家声,怎能因这样的一件小事,就坏在我的手里。”
阮明智原本是因为担心才会乱了心绪。他瞧着叶怀向镇静自若的神情,笑着点头说:“府城的街上的行人。能安心的逛几天的街。”阮明智这一行人安心的回到阮家,只把事情说给阮家大舅听,他沉吟点头说:“向儿这事处事得对,别人已经欺上来了,就是读书人的风骨也容不得你退缩半步。嗯,向儿,这种风骨值得保留下去,要深刻进骨子里面。但是你在外面的行事,还是要如从前那般待人圆润如水。”
叶怀向听阮家大舅这话脸红起来,他轻摇头实话实说:“大舅,我没有你说的好,我当时没有多想别的什么,我只是气极他们惊吓到囡囡,才会出口说他们两句。我原本瞧着他们窜来窜去,偶尔会冲撞到路人,只觉得他们是少年人的心性,爱在街中打闹玩耍,他们家世极其好,一个个正是少年风华时,轻狂一些也不算什么。他们错就错在故意围拢冲撞过来,居心不良,还惊吓到囡囡。”
叶怀向最恨别人有心想伤害叶浅玉,阮家大舅瞧着他的神色,感叹的说:“原本你外祖父觉得囡囡在练功上面天份太好,她偏偏又是女孩子,要是在这方面太过出色,对她将来的姻缘不好。我已经打算明年春天,不再教她功夫和技巧。现在瞧着这情况,她长得太过讨喜,还是会些功夫好,至少能保得了自已平安。何况这件事情,阮家和叶家两家不外传,外面有几人会知晓她的身手不错。”
叶怀向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一直记得叶浅玉来家时,那种娇弱得随时就要散气的小样子。他们兄妹在府城,他对练功只当是強身健体之用,心里实在没有太大的兴趣。反而是叶浅玉很喜欢阮家的一些轻身功夫,而阮家大舅明显是非常喜欢教她,甚至于还特意去翻找阮家早前存下来适合女子练身的功夫。一个愿意教人,一个愿意学,原本是两相情愿的好事。可惜叶浅玉是女子,终究有一天要嫁人。阮老太爷夫妻都认为她要是学得太过強悍,姻缘不会顺遂。
叶怀向笑着点头保证说:“大舅,你放心,我一定招呼囡囡对能继续学功夫的事,绝不许随意跟家里人和外面人言说。就让家里人认为囡囡在这个冬天过后,早已不再学习功夫。囡囡原本就不是爱惹事的性子,只要她不在外面动手,就无人知晓她会功夫。最多大家认为她和阮家的姐妹一样,只是练习了阮家女子原本就要会的強身健体技艺。”
第八十六章 想想
“一二三,三二一,加油!”一大早上,在阮老太爷夫妻的院子里,三个孩子脚盘着小球,在院子里追来追去的玩耍,嘴里还叫着自编的口号。阮老太爷夫妻在房内,端正坐着相对品着茶,听着院子里孩子们的欢笑声音。
老夫妻笑谈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