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会,你先别挂电话,小梅要和你说话。”张汉很大声。
“别!”我也很大声阻止,非常抗拒。
我害怕听见小梅的哭声,我怕我忍不住也跟着一起哭。
可结果手机里还是传来了小梅的哭声,我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鼻尖一酸,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过,我又笑了。
亲耳听见小梅的声音,真好。
小梅哭得泣不成声,我没有料到,我在她心里是这么的重要。这一刻我真的很想看到小梅,有她在我身旁我就很踏实,也很想和她说两句话。
但我害怕她哭得更厉害,也怕自己会忍不住歇斯底里,就把电话从耳旁挪开。
这时。
小梅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来,她说,她想我,她害怕再也看不到我了。
真不知道张汉都和她说了什么,害她如此担心。
我又不假思索地将电话重新递到耳旁,和她说我现在很好,等她回来,我带她去吃她爱吃的地摊烤肉。
“我不吃我不吃……”小梅像是在发小孩子脾气。
不知道为什么,心疼不已。
心里难言的疼痛化作一颗颗晶莹,一点也不争气地红了眼圈。
“你现在在哪呢?”她无法坚强,问着。
“我在法医室呢!”我故作坚强,答着
听说我在法医室小梅的情绪似乎好了一些。
这时张汉把电话抢了过去,“说两句就行了吧,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去了,等见了面再说,先这样吧。”
我不舍地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以后我拉开写字台旁的椅子,做了下来,然后翻开自己常看的那一本厚重的法医百科全书,找到了关于磷火的那一页,从头到尾仔细读了起来。
上面说。
磷火除了正常的红、绿、蓝三种,还会出现其他的颜色,包括单一和复合颜色。而磷火的形态也是多种多样,因为目击者少所以记载得并不多,但从古自今磷火出现的形态大致分为以下几种,水滴圆形、菱形、地面弧形和破碎形态。
其实最常见的是水滴圆形,最难见到的是破碎形态。
这些并不是我关心的。我之所以翻开这本书是想知道,为什么磷火出现时我会看到死去的人!
直到我翻到第二页的时候,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虽然磷维持骨骼和牙齿的重要物质,但有毒,无法摄入,而磷火燃烧会释放大量的磷类有毒气体,一旦大量吸入会对肺以及脑造成影响,甚至不可逆以及出现幻觉。”
不禁皱眉。
如果用这样的一句话来解释我所看到的诡异现象的话,未免是会显得有些牵强。但除此我真的找不出更好的说明,就当那是自己的幻觉吧!
第64章 生与死()
趁着自己还能留在局里之际,我通过公安内网查了一下犯罪中心的记录,还真找到了一个绰号为花姐的女人,是我市一家高级夜总会里的业务经理,实则就是一个老鸨。
这个女人叫李花,圈内人叫她花姐,人际关系比较复杂,曾因为涉黄被行政拘留,后来托了关系就给放了。
当年夜里。
我去银行取了大量的现金,到了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夜总会正热闹的时候,我走进了这间名为兰桂坊的地方。
我开了一个包间,点了花姐的名。
因为是一个陌生人点花姐的名,所以她很谨慎。问我怎么知道她的。我没说什么,将两沓钞票放在桌上,笑脸相迎,“都说花姐手底下美女如云,今儿我就是来瞧瞧。”
这个花姐有四十岁左右,但很年轻,很瘦,穿着短裙打扮得挺性感的。
明眼人儿一看就知道她是做什么的。
“废话不多说,叫几个姑娘进来瞅瞅。”我翘起二郎腿,“顺便再给我开瓶好酒!”
“不知道您想喝哪种酒?”
“喝奶。”我半讥讽笑道,“如果花姐你有,我也不介意。”
“真会说笑!”
她妩媚一笑,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四五个姑娘被带了进来,清一色的暴露着装,站在你面前让你选。
“是我钱不够吗?”
我又拿出两沓钞票放到桌上,那些姑娘们立刻红了眼。
“换!”
不久,花姐就又给我换了几批,但很可惜,在这些姑娘里我没有看到蓝心。
“花姐,你一见到你就有种特别的感觉,不知道你晚上有没有时间,咱们出去开个房间聊聊天,茶几上的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花姐眼睛都绿色,嘴巴咧开了花儿。
“真是有眼光,咱们啥时候走?”
“现在。”
就这样我把李花从兰桂坊夜总会里骗了出来,然后把她领到附近的一条黑巷子里,开门见山问她,她之前是不是非法买卖过一个叫蓝心的姑娘?
李花双腿一沉,停在了路上。借着月光,我清楚看到她脸上的慌张。
“没有,你问这个干嘛?”
她的回答并不坚定,也不果断,所以我很肯定她是在说谎。
我走到花姐身边,“王富贵这个名字你应该还记得吧,他现在已经被我们抓了,我不为难你,告诉我蓝心是不是在你这,如果是,把她交给我。”
她沉默了许久,然后继续和我打马虎眼,说她这里姓蓝的姑娘不少,但还真没有叫蓝心的。
“王富贵也很你一样嘴很硬,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让他开的口吗?”
“你是警察?”
她的眼睛里流露出强大的敌意和恐惧。
不久,她又笑了起来,“警察同志,我怎么敢收您的钱,来,您先抽根烟!”
“蓝心在哪?”我把她递来的烟丢到地上,大声问。
“王富贵是谁我真不知道,我这还真有这么个姑娘,不过是在路上捡的,我看她怪可怜的就给了她一份工作,但想不到是个病秧子,没过多久就死了啊!”
“什么?!”
如遭雷击一样,她说蓝心死了?
“骗我?你想清楚了吗?”
“我咋敢骗您,是真的死了,她有心脏病啊,我也是够倒霉的了,买了个病秧子。”
“不是捡的吗?”我问。
前言不搭后语,一会儿说没有,一会又说是捡的。但她说蓝心死了,我却深信不疑。因为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这种麻烦。
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就急着说,以后她的姑娘我随便选,想啥时候来玩就啥时候来玩。然后还要往我口袋里面塞钱,求我饶她一次。
“她现在在哪?”我不领她的情,大声问。
“埋了……”她心虚地回答。
我扬起手,吓得她叫了一声。最后我还是忍住了,没有真的去打她。
她被吓坏了,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我打开随身携带的刀包,抽出一把锋利的刀子,“这把刀不知道割开过多少具尸体,我不介意在你身上也来一刀。”
“我也不想让她死啊,我也是没办法,她那心脏本来就活不了多久。”
“埋哪了?”
我咬着牙,忍着心疼,压低声音问。
她扑通一下跪在我面前,大叫着,“你放了我吧,千万别抓我,我家里还有个孩子要养活呢!”
“埋哪了?”我咬牙切齿,又问了一遍。
“丢河里了……”她倒在地上耍赖,抱着我的腿哭哭啼啼求饶。
丢河里了?
我很气愤,一脚将他弹开。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哪条河?”我问。
“傅……傅疃河……”她心虚地回答。
傅疃河……
一气之下我把李花带回分局,交给了值夜班的同事进行关押,并提交了王富贵的手机一部以及相关录音作为证据。
李花交代说她没有想到李蓝心是本市人,更没有想到她会有那么严重的心脏病。她把李蓝心买回来多久,李蓝心就心脏病发作去世了。她不敢报警,就开车把李蓝心的尸体运到张家沟,丢到了水流湍急的傅疃河内,时间过去差不多有两个星期了。
两个星期足以高度腐败,巨人观!
我没有保护好蓝雨,现在连蓝心也死了,那种绝望的心情没有什么词语可以形容,我恨不得死的是我自己。
回到法医室。
我在储物柜里找出蓝心的那双绿色高跟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坠。我想起了蓝心的好,想起蓝心的白色素裙,想起她给我做到汤,想起她亲切温暖的笑容,这一切在失去以后变得格外珍贵。我也开始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固执,痛恨自己的大意,如果那天在她家门口我没有离开,蓝心也不会出事!
这晚。
我还是睡在法医室里,又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
我梦见自己找到了蓝心的尸体,还在解剖室里对蓝心进行了解剖……
这个梦太可怕了,我被吓醒了。
早上。
张汉和小梅如期回到局里,看到我以后小梅迫不及待地冲了上来,想抱我,却因为腼腆只站在我面前。
我勉强微笑。
然后,我目视张汉,告诉他,蓝心找到了。
“她人呢?”张汉扫了一眼周围,问。
他没有问在哪找的,怎么找到的,而是先问蓝心人在哪,说明他最想知道的是蓝心是生是死。但直接问总有些不好,于是他用了很婉转的方式。
“死了!”
“那总得有个尸首吧?”张汉大惊。
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说给他们听,并说,自己打算去张家沟一趟。张汉一惊,问我是不是想捞尸。我点了点头,他又提议说,张家沟是傅疃河流上游,河水湍急,如果蓝心真被丢到河里,那么一定会顺着河流进入下游区域。他建议我先沿着河岸调查,在问问傅疃河流经辖区内的其它分局和派出所。
或许是个好办法,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