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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一愣,扭头看向景云,眼中瞬间浮现一层敌意,那是美貌女子见到比其更美的女子时的自然反应。
“你是谁居然敢阻止本夫人教嗦这个奴婢!”女子身后的丫环立厉声呵斥道:“大胆!还不快放开夫人的手。”
原来她就是半年来宠冠各房?蛮跋扈的二娘!整日跟着严大人在外面,所以景云自是不认识,论辈分应该称呼婆婆的。
景云这才仔细看她的脸,不禁呆了一呆,她的面容竟与诗礼有几分相像!
听说诗礼像他的母亲,看来这也不过是替身罢了。
景云放开她的手,微微施礼,道:“儿媳景云,见过婆婆。冒犯婆婆实属不得已,请娘娘恕罪。娘娘所说的奴婢并非奴婢,而是在下的朋友。”
“她是你朋友啊,本娘娘还以为她是哪个院里没现矩的野丫头呢!你说你是谁?景云?”外遇奶突然娥眉一皱,两眼瞪住,“你是诗礼的夫人景云?诸葛太守的女儿是吧?”
“是……”景云慢慢地答道。
外遇奶眼中闪着狠色,前些日子诗礼结婚,她这个外遇奶虽不是亲生,好歹也是婆婆,竟然没有通知,害的她苦等了很久,她心里窝着气,一直没地方出口自进院以来,严大人对她千依百顺宠爱有加,一向都是什么事都顺着她,唯有这件事,严大人却说既然诗礼选对了人,只要他们开心即可,等不等她回去,其实不重要。”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心里就是过不去。
外遇奶困着她小迈了几步,高昂着头,慢声道,“就算她是你朋友,冲撞了本夫人,又毁坏了我的贵重之物,本夫人作为长辈,教嗦她也是应当的。”
景云蹙眉,面色平静道:“我想小北并非有意撞到婆婆,婆婆大人大量,看在她是晚辈的份上,原谅她一次也不为过。至于这珍珠。正巧,媳妇景云也有一串,待明日,臣妇叫人送给婆婆便是。”
二夫人笑道,“一串珍珠本夫人还不放在眼里,本夫人在意的,是诗礼的情意,你懂吗?”
“既然你如此维护她,就给本夫人把这地上的珍珠一颗一颗地捡起来,捡齐了,今天这事儿,本夫人就不加追究。捡不齐,不只是她,连你冒犯本夫人之事,也要一并治。记住了,是一百颗。”
诗礼给她的项链一般都是异地珍物,珍殊项链通常都是由九九颗组成,外遇奶故意多说了一颗,就是要她们即使愿意捡世捡不齐。
景云自然知道是故意为难她们,无非是因为结婚之事被她记恨在心,如今得了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淡淡笑道:“婆婆恕罪,非是媳妇不愿捡,只是天色已晚,晚宴再过一会儿就要开始了,若是为桧这些珍珠,耽误了去参加相王的晚宴,到时候可就不好了。”
“这个本夫人管不着。”外遇奶嚣张惯了,想着以严大人对她的宠爱,这点小事也不算什么。便没把景云的话放在心中。
“主子,主子,你在哪里啊小。”春喜找人拿了药,再回到那假山后见不着人,以为出了什么事,便急得四处喊她。
景云无奈笑着,叹道罢了。“既然外遇奶执意如此,那景云也没办法了。”说罢,她叫了一声春喜,声音不大,却传出去很远。
春喜应声而来,景云接过她手中的药,吩咐道,“你回去告诉严公子,我捡起了外遇奶的珍珠再去参加晚宴,让他不必出来寻我。”
此时的景云不再叫她婆婆,而是直呼外遇奶。
春喜愣了下,瞪眼惊道:“什么,主子您要替别人捡珍珠?那怎么行?”
景云对她使了个眼色,用不可瓣驳的语气道:“快去罢,免得诗礼长时间见不到我,该担心了。”
春喜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小北觉得事情是她惹出来的,有些对不住景云,便说道:“景云姐姐,这项链是我弄断的,我来桧就可以了。”说着就欲蹲下去捡,却被景云拉住。
外遇奶道:“你们俩个都要捡。”
景云笑道那是自然。“只不过现在天色很暗,看不清楚,未免不小心踩坏这珍贵无比的珍珠,还是等春喜拿来灯之后再捡的好。”
夜幕已降,月亮刚露出个头。不远处,湖岸那只船舱之中,景文几次按捺不住要出来帮忙,被诗文阻止。
诗文不解,拧眉低声问道诗文,“我不明白,就算你忍心见小北被欺负,你又怎么忍心见景云被那嚣张跛扈的女人欺负啊?我知道了,你是被景云刚才那句话气的,是不是?”
诗文斜靠着身子,如墨的发丝垂落在船板,发梢沾了被打翻的茶叶,茶叶上一滴鲜红,像是人心头的那滴血。
他垂着眼,潦黑如幽潭的眸子就像这会儿外边的天色,暗淡无光。她说,要忘记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也没有那么难,这句话落在他心里头,字字都如重锤在击,疼痛无边。
有些事情不能怨他,不过也应该愿他!
第33章 誓比琴艺()
他挪了挪有些僵硬的身子,目光缓缓上移,透过窗子窄小的缝隙,看向园门口那模糊不清的身影,“对付那种蠢女人,她何须别人的帮忙!”她不是一个喜欢承人情的人,尤其是对他。
景文点头,他就知道诗文不会故意任她被欺负而不管,原来是知道她能对付得了那女人。
他就是看着那女人不顺眼,顶着一张跟诗礼有五分相似的脸,在院里横行无忌,嚣张跋扈,他看着就来气。
“诗文,小北对你真是好的没话说。我听说姓李的丫头对她很不好,不是打就是骂,真是可惜啊。俗话说碍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小北从小就进来了,是和谁一起长大的?”
诗文斜了他一眼,眼光如夜里的湖水般冰凉,懒懒道:“想帮她你就直说,拐弯抹角。”
景文被当场揭穿,嘿嘿一笑,扬眉来了一贯的死皮厚脸的一句,“我是为你着想。”
诗文不再看他,小北有句话说的没错,这场选妃宴,他选不到他想要的人。这是一年前离开这里之时定下的事情,如今脱不开,该来的都来了。
一个人已经驻进去,别人再也进不来了。
观诗殿灯火辉蝗,将夜点亮如同白昼。晚宴即将开始。
春喜悄悄入殿在诗礼耳边小声传达景云的话。诗礼听后,眼光一扫相王身旁空着的位置,温和的眸子浅浅划过一丝清厉,一闪即逝。春喜禀报完之后,又悄悄退了出去。
严大人身居主位,一身袍子气势威严,他打眼望四周仍空着的几个席位,便皱了眉头,不悦道:“什么时辰了?怎还有人未到?诗文和景文不是早就上山了?人呢?”
陈管家忙应道:“回大人,已是戌时,景文和诗文,大概被公务缠住了身,在哪个僻静的园子里处理公务忘记了时辰,奴才这就带人去寻。”
这算是一个极好的说辞,但上至严大人,下至家眷,甚至是相王,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为了在他国王子面前用以保住严大人颜面的谎言罢了。
严大人面上含笑点头,内心里却是气闷而忧心,待陈管家领了人匆匆离去后,他瞅了眼身边的位子,低沉着嗓音问一旁的丫环:“外遇奶去哪儿了?”
丫环恭声应道:“回严大人的话,外遇奶听说院内荷花开得好,想亲自去采上一朵,以配赏赐的珍珠。”
严大人问,“去多久了?”
丫环小声回道:“去了有小半个时辰。”
“速去找。”严大人话音未落,那丫环也未来得及应声,只听殿外一道带着哭腔的娇声叫道:“严大人……”
随着声音,一个红色的身影跑着进了大殿,冲着严大人的怀抱便扑了过去,丝毫不顾及场合,也不管都有些什么人在场。
分坐几列的大人已经家眷面面相觑,在这种招待相王的晚宴上这般失礼,令他们觉得颜面尽失,不觉低下头暗自叹息终究只是容颜相似罢了!倘若是从前的夫人,断不会如此失礼。
严大人看了眼贵宾席上大方落座的相王子王喜,只见他合笑品茶,而他身边的中年男子与身后的随从皆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似是在说严大人的家眷也不过如此。严大人再望向外遇奶时,面色不由沉了下来。
外遇奶见严大人并没有像以往每一次那样又是紧张又是爱怜地扶她起来!假哭了一小会儿,才悄悄抬眼去偷瞧这个大人,惊见这个平常时她百般温柔宠溺的大人此刻面沉如水,冷冷望她。
她倏地想起昨晚严大人对她讲过今晚有相王在席,叫她注意仪表,别丢了父母官的颜面。
外遇奶心下一骇,慌忙跪着退后两步,拜道:“妾身该死,妾身失仪了,请严大人恕罪。”
严大人对着那张与记忆深处有几分相似的纯净脸庞,被埋藏在心底的那个柔软的角落便隐隐作痛。他叹了口气,伸手扶了她起来。
外遇奶也不是全然不懂礼仪,只是被骄纵惯了,她起身后,转过身对相王微行一礼,“妾身失礼,让相王见笑了!”
相王身着紫袍,发顶用墨亚冠束住,坐姿端正但并不显得构泥,举手投足都有着王族特有的贵气与霸气。他起身回以一礼,爽朗而笑道:“外遇奶天姿国色,得陛下恩宠,也是理所当然。
端坐在属于一品大员首席之位的诗礼不动声色地掀了眼皮,看了一眼外遇奶和严大人,嘴角几不可见地扬了个淡淡的讥诮弧度,继而端起面前的茶杯,杯沿就唇,连同唇边暗藏的一抹深刻的厌恶和怨恨一并掩了去。
外遇奶在严大人身边坐下,凤目含着盈盈水光,面色戚戚,神情委屈之极。严大人心头一软,问道:“爱妾因何事伤心口说与老夫听听。”
外遇奶拿着帕子轻拭着没有一滴眼泪的眼角,轻轻啜泣道:“诗礼昨日送给妾的珍珠被人给扯断了。”
严大人宠溺笑道:“老夫当是什么事呢,就一个珍殊链子,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