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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感觉实在无趣,只得怏怏的回来。院子里静悄悄的,任何的风吹草动几乎都可以听见。幸亏今天是严府里大喜的日子,也只不过是零星的点缀着几个灯笼,使人感觉到夜的温暖。
这严府和诸葛府上就是不同。也许是风俗的缘故。
诸葛府上大喜日子,必彻夜亮所有的灯笼不可,这也许是诸葛老太太的习惯,她一直喜欢喜庆的东西。
可是这严府上只有几个灯笼在微风中摇曳,加上严府周围到处是树,夜晚给人的感觉倒是阴森可怕。
不知道她们家小姐是否喜欢这里,但是给春喜的感觉就是不如诸葛府上明朗。
在礼苑通往文苑的廊内,春喜故意的加快了步子。
虽说严府很气派,但是面积也大,家丁是不少,可是这夜晚里值班的人硬是不多,春喜转了这一圈,除了礼苑门口的那几个丫环,她还没有见到其他巡夜的人。也许今天大喜之日,大家都喝晕了,或者是严夫人特意的放他们一天假。
总之,给春喜的感觉就是人烟稀少。
春喜快速的走到了文苑,直到迈进了文苑的门槛,春喜的心才稍微的放下来。虽然这里连灯笼也没有点,但是她的小姐在里面躺着,想到这里,春喜的心里安慰了许多。
春喜没有出声,悄悄的走进了卧室。
刚才半夜的折腾,其实她也困了。她也想和衣躺在床上。以前的时候都是和小姐同床而眠的,如今姑爷不在,春喜觉着她不能让小姐孤单,自己只能陪着小姐了。
春喜没有去整理衣服,只是习惯性的去整理一下被褥,她的小姐有半夜蹬被子的习惯。虽然已是暖春的光景,但是春天的夜晚也是颇有些冷意的。尤其是看上去有点寒意的冷府。
春喜只是习惯性的去推了一下被子,她的动作非常的轻柔,她怕惊扰了她们家的小姐。不论怎么说,她们家小姐已经好久没有合眼了,再加上这档子事。也难为小姐了。
春喜想到这里,动作异常的轻柔。她推了一把被子,可是奇怪的很,她从床的这一边竟然推到了那一边。床是空的,那么小姐呢?
小姐不在床上,小姐去了哪里?
只是这一个动作,春喜的睡衣全无,一下子醒了,她此时也不再害怕了,不再害怕黑夜和孤单了。
她又摸了一下整张床,小姐确实不在,怪不得自己走的时候,在外面点亮了一支微弱的蜡烛,现在被吹灭了,原来是小姐怕被发现,故意吹灭的。
春喜想到这里,迅速的窜出屋外。她出了文苑。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路,也没有发现小姐。
春喜很长时间没有发现小姐,不是春喜笨,是景云没有和她走相同的方向。春喜出了院子朝礼苑来的,她两次都是,她估计小姐也可能会朝着这个方向来,去找二公子问个究竟。
但是没有,景云并没有这么想,关于二公子,自有二公子的道理,她并不想去问今天他做新郎官的事情。她觉着有些事情并不需要问,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于是她出了自己的文苑往左拐,朝后院走来了。
这个严府很大。前院的人几乎晚上都很少,何况是后院,况且今天是严府大喜的日子。严夫人早就说过,严公子大喜之日,大家可以自由三天。
这些早就被禁够了的人,婚礼一结束,就各忙各的,可以随意的玩,有的这时候还根本没有回府。所以,即使是大喜之日,严府也显得冷冷清清。
本来就很少有人涉及的后院就更不用说了。
景云出了文苑朝后院本来,一路上几乎没有人看到,景云也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她只是这么走,她为什么今晚出来?
是她根本就没有睡着,春喜出去的时候,喊了她两声,是她故意眯着眼睛装睡着呢。
春喜一出门看她拐弯的方向,她就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便朝左拐来,她一直在想着诗文公子,她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今晚想找个人问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要是想说,诗礼当时就会说出来,不会等到自己去问,必有苦衷,但是就是说不出来的。
后院除了寂静似乎还有一些冷落。景云此时过来是怀念她的诗文,当时他们就是从这里出去的,可是此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到了后院,景云故意放慢了步子,她希望自己可以努力的回忆起一些什么东西。他那天究竟跟她说了什么,他俩究竟做了什么,之后是如何逃跑出去的。
可是除了诗文公子异常温和的眼神,她此时什么也想不起来。其实,他们只是很开心,他们还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过。
他甚至不知道她是女儿身,想到这里,景云不免后悔了起来。
还能有什么具体可以回忆起来的事情。可是他们在一起呆着的时间总共只有那么两天。
景云正在努力的回忆着她和诗文的事情,忽然隐隐约约传来了哭声。景云忽然静下来。她努力的辨别着哭声来自的方向。
哭声时大时小,时隐时现,忽近忽远,景云一时辨别不出到底是在什么方向,只能绕着后院转。
很久之后,景云才辨别出了哭声来自的方向,她慢慢的往前移动,哭声愈来愈近,有时候还有一些犀利,偶尔还夹杂这一些骂语。
在这种幽静的气氛中,这样的一些哭声总是使人很害怕。
但是景云内心的担忧和苦痛已经使她忘了这些,她继续奔着哭声走去。
不远处,放着一个微弱的灯笼,灯笼的光芒在夜风中有些微弱。借着微弱的光芒,景云似乎感觉不远处有一口老井,因为那种井的盖子,她还是见过的。
井边有一个姑娘,丫环打扮。
哭声来自她,她正在掩脸抹泪。
景云正犹豫着,是走过去还是退回来。
景云悄悄的走到井边。那个姑娘似乎感觉到景云的到来,停止了抽泣,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此时的夜更寂静,风中的灯笼愈加的摇曳,烛光也是异常的微弱。
此时这个寂静的后院仿佛有些诡秘。
景云想到自己毕竟是少奶奶的身份,以后就是这宅子的主人了,也是为了使彼此不再尴尬。
“咳。”景云咳嗽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在这静悄悄的夜晚,可以恰到好处的听到,不至于害怕,可以引起注意。
姑娘慢慢抬起头来。
刚刚哭过的脸在微弱的光中更显苍白,两颗大大的泪珠正顺着两颊下落,一颗已经到了嘴边。
自己家的丫环佣人也多,但是至于哪个背着主子偷偷的哭泣的,景云在诸葛府上还是没有见到的,此时不免心中紧了一下,升起一种怜爱。
“你为什么在这里哭泣?”景云问着,声音轻轻的,她怕吓了他。
“你又是谁?”她用一双惊愕的眼睛看着她。
景云一时怔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不想说她是少奶奶,她要是没有认出来,她就不想说。也难怪她没有认出来,她一直是在红盖头里面,此时出来外面加了一件素色的衣服,所以她疑惑的问起她的身份。
“你很伤心?”景云拐了话题,关于自己是谁,如果她真的不认识,她还真的不想说。等认识了以后再说。
姑娘摸着眼泪站起来,她的装束比景云矮了一些,年纪上可以小上几岁的样子。
只是苍白的一张小脸看到景云后开始有惊恐变成放松。
“你是少奶奶?”她说着,并立刻跪了下去。
“快起来,没事的,有话慢慢说。”景云走过去一把扶起她。
她还是跪着,景云很奇怪。
“你为什么不起来说话。”景云问着。
“少奶奶,我不能活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本是替我姐姐珠儿进府的,我姐姐照顾严夫人,我来的时候也是照顾严夫人。后来严夫人觉着我还不错,就把我放到了严二公子的身边。一来二去,我们很是熟悉。”
“那后来呢?”提到了严二公子,景云感觉到此时有了点眉目,也许会有什么线索,她紧接着她的话说道。
“后来我和严二公子很是要好,但绝对不是男女亲密的那种。”她说到这里,抬起头看着景云。景云不去打岔,继续听她说下去。
“今日严二公子大婚,大小姐闲着没事坐在她的盈盈阁,不知是谁从我屋子里拿出了一幅画送给了大小姐。那幅画是公子送给我的,当时绘画的时候,上面有一点污渍,严公子觉着很是不好,就送给我了。”
“后来呢?”景云问着。
“后来,就传言我和严二公子有染。”丫环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大小姐是不是李英茜?”景云问着。
“是的,少奶奶,是李英茜,大家都叫她大小姐,严夫人从小唤作女儿养着的,甚是宠爱。少奶奶你没事的时候,千万不要去惹她。”
景云半天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她瘦弱的身躯,在灯光下更显娇柔。
“下一步如何打算?”景云问着,她不知道她跪在井边要干嘛。是打算进去还是要从后门出去。所以,景云问了出来。
“哦!”她惊讶的再次抬起眼睛,好像她根本没有去考虑她下一步要去做什么,景云的话似乎使她有些突然。
她刚才的那个表情,景云似乎很想笑,于是问道,“进去还是出去?”
“少奶奶说了算。”她怯怯地说着这些话,而后又低下头。
“我说了算嘛……”景云笑了,那笑容诡秘而多疑。
丫环仍旧低着头,不敢去看景云。
“进去吧!”景云的话一本正经,她看着丫环,又看了看那口后院的枯井,刚才从它井口的高度和宽度上,景云已经判断出这口井不是一般的井。
如果丫环此时跳进去,一定会致命的,即使是她喊人来救她,她也会没有命的。
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