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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看到这里,轻轻地走到老太太的身边,对着露儿做了个手势,示意露儿先离开一段时间。大概是露儿一晚也困了,没有说什么。对着景云点了一下头,快速的离开了。
“婆婆,我是景云,你的儿媳妇啊?”景云轻轻地叫着,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呼唤严夫人,因为想叫婆婆,她还一直没有机会,老太太一直躲着她。这次是终于给了景云机会,景云顺托的叫了出来。
老太太半天都没有回应,许是年龄大了,叫起来也是这么的困难。
景云站起来,轻轻地在老太太的肩膀捏了一小会,这里有个穴位,叫做疲劳穴。很容易使人清醒,很是管用,老太太的手轻轻地动了几下。
“婆婆。”景云又蹲下去轻轻地叫着严夫人。
许是严夫人受到了触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那么的吃力,景云已经明白了。刚才老夫人不是睡过去,而是晕过去的,只是丫环疲惫,误以为老太太在打盹,如果不是刚才景云那几个动作,老太太可能永远都不会再醒来。
是什么触动了老太太的防线,使她彻底的崩溃。好像所有的意志全部的瓦解了。
景云仔细的盯着严夫人的脸,眼角好像有着刚刚滑过的泪痕。景云抬起手,帮老夫人轻轻地试去泪痕。
“婆婆。”景云叫着。
严夫人的头好像转动了一下,继而是眼睛睁开,嘴唇微微动了一下。
景云站起来,扶起老太太。
“婆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景云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老夫人。
“以后,她再也不会来了。”老夫人慢慢地说着。一脸的沮丧和失望,以前那满含期待的眼神,已经完全消失了。
“谁不会来了?婆婆。”景云问着,心里紧张到极点,其实她应该可以猜的出,但是依旧这样的问着。
“我的文儿,以后再也不会来了。”老太太说完,无力的垂下头。好像这几个字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量。
“婆婆,为什么?!”景云说道这里,微微探起了身子。两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严夫人。
“文儿在一次大雨时,死于山中,但是他很孝顺,每逢大雨时,他都要回家,故此,每次下雨时,我都像过节一样。当他第一次带你回家的时候,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开心啊。我真的希望他身边有你这么个姑娘天天照顾他。”严夫人说到这里,再次的垂下头,不再说话了。
“婆婆?婆婆?”景云叫着。
“对不起!”老太太说完,再也没有睁开眼睛,任凭景云的嗓音冲破了整个的严府,老太太再也没有张开嘴巴,她无力的垂下。就这么走了。
多年来,支撑的就是一个希望,如今这希望不再了,她再也无力的站起来了。
景云的哭喊声,惊来了很多的丫环。
她们在老夫人的面前纷纷的跪下,老夫人走了,再也不会醒来了。
最后的秘密大概只有一个人知道。景云站起来,准备离开,回到文苑,她感觉她马上要窒息。
景云站起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刚刚进来的英茜。
景云泪眼婆娑的看了她一眼。她的气色比以前好多了,只是好久没有见她出院子,不知道在盈盈阁里搞什么呢。
“你哭什么?你和她非亲非故,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李英茜见到景云第一句就这样说着。
景云本想反驳她几句,但是没有开口,再说自己今天也没有心思啊。便从她身边擦肩过去。
“哼,还挺有性格的。”李英茜转了一下头,看着景云的背影说道。
这句话景云听到了,可是实在不想和她无理取闹。
景云感到她还有一件事没有做完,那就是诗礼的事情,她感觉她有必要去和他说一声,哪怕是一声最起码的礼貌,最起码她还是他现在的妻子。
想到这里,景云快速的走进了礼苑。可是还没有走到半路,就被人绑了起来。
一架四面垂悬着金黄色纱质帷幕的轿子,外遇奶端坐在其中,一副端庄娴雅的姿态,时不时望一眼身旁躺靠在椅背上的男人。
那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极瘦,只剩皮包骨头,原本英俊的五官轮廓现在看起来有些狰狞恐怖。
他瞪着眼睛眼中挟带着深深的恨意,还有浓浓的担忧。
轿子的旁边,站着严府的总管陈总管。
在他们面前,严童身着一身的白衫,像极了诗文的感觉,头戴白玉发冠,露出了他整张清秀的面容。
他坐在椅子之上,双手放置于两侧雕有花纹的扶手,一动不动。身旁站着他的贴身的男童,以前都是诗文的。
周围没有侍卫家丁,只有寥寥数十名丫环,以及黑衣侍卫,分立两侧。
十一月的天空云深雾重,寒流直窜向人们的颈脖,但他们都不觉得冷,因为高台之下,有一个其大无比的火盆,两仗见方,高约两尺。
盆中火红的木炭烈烈燃烧,在风中不断蹿升的红色火苗之中,一尺高的铁钉子共几十个钉子,被烧得通红。
站在高台上的丫环们,总有意无意的往后退,心道:“谁若是不小心跌进了那个火盆,不被烧死也会被铁钉子钉死,怕是连个尸体都捞不着。”所以,丫环们总是回避着。
高台下宽阔的广场分二层,稍高一层的阶梯边缘,站着一名男子,披着深青色披风,在呼啸而来的寒风中猎猎飞舞,里面有着金色铠甲。
随风拍打着,铮咛作响。此人便是严诗礼,此时看着坐在那里代表着诗文的严童,昔日仇深似海的二人,虽然中间有距离,但看上去竟奇异地和谐。
都是那样的英俊潇洒飘逸。
他们二人扫一眼周围,没有轻举妄动。
各人有着各人的家丁和侍卫,打起来不分上下。
这二十年他们一直斗着,从出生斗到死亡。
外遇奶看着诗礼他们身后,绵延数里,望不见尽头的人马。
那些侍卫们随他破关斩将,浴血而来。煞气冲天,笼天盖地,似要将这整座严府淹没。
每个人都一身银色铠甲骑在马上,身后两万弓箭手,已做好万全准备,张弓拉箭,对准高台上的人,只等一声令下,便欲将外遇奶等人万箭穿心。而这广场之中的侍卫皆到齐。
外遇奶后面对如此阵势,面色十分镇静,端庄笑道:“难得诗文、诗礼一同回严府,老娘我已经在此已恭候多时。不知这一路上,我们葫芦镇的风光是否让二位满意?”
诗礼抬手,凤眸邪肆而冰冷,他微眯着双眼,懒得与他们客套。只冷冷道:“本公子只对你的人头感兴趣。本公子只数三下,再不交出本公子的妻子,本公子立刻下令放箭!一、二……”
外遇奶面色不改,嘴角微微勾着,斜眸望向一侧屋檐。外遇奶刚数到二,那卷翘的屋檐处忽然掉下两个人来。那两个人嘴里塞着布条,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倒挂在屋檐下。
其中一人身着华服,微微有些发旧,头发散乱,半边脸上有烧伤的疤痕。而另一名女子身穿白衣,乌黑的发丝,面容清丽绝美。而她们的下方,正是那巨大的火盆,盆中火舌狂窜,似是要吞噬一切般的猛烈决然。
一名黑衣人立在屋脊上,手中抓着吊着女子的两根绳子。
诗礼与诗文目光皆是一变,眉头动了动,不自觉互望一眼。
外遇奶优雅笑道:“只要你舍得让她死,就尽管放箭。”
望着那倒挂着的白衣女子,心中一颤,几乎知觉的想掠过去将她就下来。克制住慌乱与冲动,面上看似平静冷漠,可那抓紧缰绳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他此时心中的恐慌。
他看了看金色的帘幕,隐隐感觉到那帘幕背后的犀利眼光,再看向起诗文,沉声道:“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喜欢的女人?”
诗文自始至终都是没有出现,完全是严童在说话。
大家早就知道,诗文除了夜晚景云可以看到之外,没有其他的人可以看到,恰好严童具有这种功能,于是严童每次出现都是诗文在身体里面,顶出严童的灵魂,借助严童说话,其实每一次诗文在说,代表的永远是诗文。
高台之上,被指责的严童没有反应,依旧坐得端正,没开口,连手指也不曾动过。
外遇奶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扫一眼身前的软椅,瞧见严童侧面脸色灰白,双眼睁着,不眨一下。她又透过帘幕,笑看诗文眼底一闪而逝的心痛和慌乱。
她不禁暗叹,这个女子,果然是一步绝妙的好棋,以一人控制三人,不远处还有走来的诸葛景雷。可谓是百用百灵。她再看向诗礼,竟看不出诗礼得表情,只见他面色淡漠,眼光深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诗礼神色异常镇定,看了眼景雷死拽住栏杆的手,刻意忽视他自己心中的紧张,声音听起来很淡定:“虽是白衣,也不一定代表一定就是她,你用不着这么紧张?”
诗礼冷冷瞥他一眼,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思奚落他!诗礼薄唇抿了一下,冷哼道:“本公子紧张自己的妻子,与你何干?管好你自己吧。”他自然知道那不一定是她,但哪怕有一点点可能,他也不能忍受。因为他赌不起!
景雷眉心一皱,诗礼的弦外之音他当然明白,可若是能管得住自己的心,他现在就不在这里了!
第64章 离奇失踪()
数月前,就在诗礼退兵的当晚,外遇奶和严童离奇失踪,下落不明。
直到一月前,同样失踪的景云有了消息之后,立刻便传出外遇奶和严童二人也在诸葛景雷的手上,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
明摆着是引他们过来,至于有什么阴谋,现在诗礼不敢确定。但若不是为她,他又何必做这等没有把握的事?反正诗文必定会打过来,他只需做那渔翁岂不更好?
可他终究是舍不得她,想为她尽一份力,尽管她也许并不需要。转过头,对屋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