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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思忖间,外遇奶道:“你们二人竟敢愚弄老娘,哼!那就休怪老娘心狠手辣。灰尘,出来。”外遇奶的语气分明是恼羞成怒,难道,这女子真的是他的景云?
诗文用手量着她的腰,稍微胖了一点,但她刚生完孩子不久,腰粗上一些也属正常,毕竟半年不见,不能以胖瘦做定论。忽然,手上摸着一块微微凸出一点的骨骼,他动作一顿,凤眸眯了起来。抬眼看高台上从始至终未曾开口说话也不曾有过任何动作的诸葛景雷,按捺住心头疑惑,不动声色的将女子安置在身前马背上,再没碰一下。
诗礼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心下了然。
高台上,灰尘应声从后面大殿走出来,手中抱着一个活人,走到外遇奶旁边。
有人微微撩开纱幕,外遇奶望了眼那个怀中的活人一眼,啧啧叹了声,惋惜道:“这个人长得可真好看,可惜了!”
严威看出她的意图,顿时双眼一睁,气血上涌,怒瞪着她。
外遇奶笑了起来,以欣赏般的姿态看他愤怒且焦急的表情,这是她最喜欢看到的。她从陈总管手中接过一个瓷瓶,举起来晃了晃,扬声道:“听说这玩意不错,今日老娘也想看看,把油泼在人身上,烧起来是否比一般的火苗更好看?”
说着,她端着瓶子,在严威惊恐怨愤的目光中愉快的将那一瓶全都浇在那个所谓的大活人身上。
诗文心间一紧那就是他的另一个替身严童?他要是被烧了,他就魂飞湮灭。
那是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愿伤害到严童!“你到底想做什么?!”他沉声喝问,却没敢再轻举妄动。这个女人手里有太多的筹码。
“去吧。”外遇奶不理他,只对灰尘吩咐道。
灰尘抱着那个类似于严童的施了法术的纸人缓缓走到火盆之上的高台边缘,她低头望着怀中的严童,那平日里冷漠的眼忽然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怜惜。
诗文双眉紧锁,紧盯着秋香抱着严童的手,压抑住心里的紧张,镇定道:“你们究竟想怎样?外遇奶,说吧,你的目的到底为何?”
外遇奶笑道:“老娘记得,老娘刚才已经说过了。”
诗文拧眉,回想这几年里所发生过的一切。
每一件事,无不与三个人息息相关,诸葛景雷、秋香、英茜,诗礼如今又多了一个灰尘,谁才是最终的阴谋主导者?
他看着安坐不动的诸葛景雷,眯起凤眸。
之前,诸葛景雷率众侍卫来此,怎可能同时抓走他的父亲和他严府的人?这不是逼他们联手对付他吗?如果是特地引他们来此,那诸葛景雷为何一句话也不说,所有的主导都归了外遇奶?
“外遇奶费尽心机,只为本公子与诗礼决战?不知外遇奶……是与本公子有仇,还是与诗礼有怨?竟不惜花费如此大的代价,将我们引来至此,只为观赏本公子与诗礼决一生死?这倒是奇怪了!”
他说着这话,突然有什么闪过脑海,快得抓也抓不住。似乎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母亲曾经给他讲过一个故事,一个关于背叛和复仇的兄弟相残的故事。他眯起的凤眸遽然一睁,有无这个可能,得看这高台之上的女人,究竟是何人?
诗礼忽然驱马向前,才走了几步,陈总管立刻沉声警告道:“站住。”
诗礼停住,向那含怒带痴望着他的灰尘伸出手,“把严童给本公子。”
灰尘手一颤,却是抱紧了。看着这个她爱了十年的英俊男子,她苦涩的笑着问道:“你不是恨诗文吗?你难道不想看到他的替身被火烧死,看他痛苦吗?”
诗礼眉梢微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加重语气重复道:“严童给本公子!”
“为什么要给你?”灰尘往后退了半步,因为这是那个女人的喜欢的男人的替身吗?“如果这是我的替身,你也会这样吗?”
诗礼皱眉不语,只想着怎么才能拿到那个严童。
灰尘微微转头,看着轿子的另一侧,一个丫环打扮的人抱着的景文的替身走出来,和她一样的姿势,只是位置不同,在火盆的两端。只要她稍微有点动作,想把纸人给诗礼,那丫环手中的景文的替身就必死无疑。而那个替身是她自己,她被景文上了身。
第65章 幕后之人()
灰尘心痛如绞,眼眶浮了泪,对诗礼道:“你看到了吗?那边那个施了法术的纸人就是我。”
诗礼目光一怔,斜目扫了一眼,只见那清秀灵气的脸上确实有着她的影子。
“你……”灰尘心头一痛,她每次与诗礼一起之后都会服药,而那药就是他给她的,为了防止她怀上诗礼的孩子而有所牵绊。如今,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诗礼沉眸,声音冷你如冰,“即便是又如何?本公子不亲手掐死她,已经算是仁慈了。快把你手上的严童给本公子,否则,本公子真的会亲手结束她的性命。”那一次是他此生至恨,亦是此生之悔。
“又一个狠心绝情的男人,燕王,他不愧是你的儿子!”外遇奶在身边的男人耳旁低声说着,她的声音讥讽带恨。
灰尘听了,身子发颤,早就料到他不会认那个自己的,却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恨。在他心里,那个女人的喜欢的男人都比她重要,即便那个人是仇人,他也会为她而力保他的周全。
这便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可她又能怪谁,是她自己心甘情愿,“我知道你恨我,可我毕竟爱过你!你这样做,跟你的父亲当年又有什么区别?”
诗礼面色一变,眼神倏然凌厉无比,恨道:“若不是你假扮成景云,本公子,绝不会碰你一根手指!”
灰尘眼中的泪簌簌落下,落到台下的火盆之中“呲”的一声被火苗吞噬。她看着下方炭火之中被烧得通红的铁钉,目光也映上猩红的颜色,眼神忽然决绝,“好,既然如此,那让她活在这世上也没有意义。就让他们两个……一起去阴曹地府做个伴吧,也好过一个人孤独上路。”
说罢,她闭上眼睛,举起手就要将严童扔下去。那是一个浑身被泼了油的纸人,一旦沾染了一点火星子,立刻就会爆燃,扑都扑不灭。
诗文眸光一变,上前对诗礼怒道:“你到底是想救他还是想害死他?”
诗礼瞥他一眼,“如果他只是你的身体,没有他你不能活,本公子会上去帮忙一把。”
诗文握紧拳头,冷哼一声。
春喜策马跟上他们,指着诗礼对灰尘扬声道:“你喜欢他?那好办,咱们商量商量,本姑娘将他打包送给你,换严童如何,怎么样?”
诗礼脸一沉,灰尘却是一笑,笑得凄凉而讽刺,“我已经不需要了……她也不需要。”说完,再不犹豫,抬手就要将手中的人扔下去,就在这时,殿的侧面传来一声慌乱的惊呼:“尘儿,不要!”
灰尘心底一震,手僵在半空,这个世上,会叫她“尘儿”的人只有三个,父亲、母亲,还有师傅。她连忙转目望去,只见殿侧面的高台下冲出两名女子,前面的那个,白衣胜雪,乌发翻飞,清丽绝美的面庞除了紧张慌乱的神色之外,看着她的眼光极其复杂。
“景云!”
“云云!”
诗礼与诗文同时惊喜唤道。眼中光芒亮起,溢满思念的眸子,情深无比。
这才是他的景云!诗礼大手一挥,马上的女子震落在地。刚才之所以不扔她,是因为他发觉太后并不知道那女子是假的,所以才佯装不认识。
外遇奶脸色大变。看了眼被诗文扔下马的女子,没想到,那个真的是假的!转头,看陈总管,见他亦是神色疑惑。
知道那地牢存在的人很少,会打开机关的人更少。她布了大量的人手二十四小时在封闭的石门外看守,有人出入,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外遇奶锐利的目光直盯向端坐不动的诸葛景雷,沉了声问道:“景雷,你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给换了?”
诸葛景雷没有回答,依旧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没听见似的,安静的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塑。
外遇奶见他还不答话,顿时心中恼怒。她倏地站起身,隔着纱帐,一把拍上身前的椅子。
“啪!”软椅承受不住强大的劲力,霎时坍塌,化作一堆散木萎靡在地,木屑四起。
周围的人皆是吓了一跳。
其他人也是心中一惊,而诸葛景雷并没有如外遇奶想象的那般及时避开,而是随着那软椅砰然倒在了地上。
仍旧是坐着的姿势,双腿弯曲,两手驾着,头上的玉冠被摔落,一张清隽儒雅的面容此刻是一片死白的颜色,面部有些僵硬,神情却是平静而又安详。他睁着两眼,眼中黯如无底黑洞,没有半点神光。
“公子!”有个仆人慌忙扑过去扶他。可他身躯已然僵硬,很沉,仆人怎么扶也扶不稳,心中一悲,一直强忍在心头的悲痛情绪瞬间倾泻而出,他放声大哭。“公子、公子……”
两边的丫环、家丁看着景雷这模样,吓得尖叫出声,纷纷跪倒。
台下的景云听到仆人这般哭声,心头大恸,什么也顾不得,就朝高台上迈步跑了过去。
外遇奶眼光一怔,望着倒在纱幕旁的男子,她脑子里“嗡”的一声,蹲下身子,用手在他鼻尖一探,竟气息全无。她身躯一震,手腕翻转去摸他的身子,早已是僵硬而冰冷,完完全全的一具死尸。她踉跄后退,跌在台阶上上,陈总管忙进来扶她。
“怎么会这样?”外遇奶手脚突然变得冰冷,声音中竟带了丝丝颤抖,她自己都不曾发觉。
仆人只顾着哭,不说话。
诗文看着急切跑上高台的景云,拧着眉,叫道:“云云,你要做什么?别过去。”
景云脚步微微一顿,扭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复杂的像是包含了这世间的一切情绪。思念、爱恋、无奈、痛苦、挣扎、愧疚……她望着半年来无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