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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欢迎我吗?”焚晓的脸上藏起了笑容,阴沉地问道。
“当然不会。”秀然笑着说,“那就快坐下吧。”
焚晓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随后对秀然说道:“我们之间也不必多说什么了——你不像桥贤或者银夏,我不需要和你说些客套话。”
秀然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他看着焚晓,之前在宴会上面他所展示出的笑容全都不见了——难道焚晓的笑容真的是应付的产物吗?秀然觉得自己神智有些不清,揉了揉太阳穴。但是焚晓没有发现他不正常的神色,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单刀直入,你知道你今天傍晚杀死的那头魔兽,曾经是亚当的朋友吗?”
“就算是又怎么样呢?”秀然奇怪地说,“他们都是一路货色,我杀死了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大有关系。”焚晓阴沉着脸说,“你们都走进了一个误区:认为但凡是魔兽就都该死——但是你得知道,魔兽这个种族中也有许多好人,就像地球人这个种族中有许多坏人一样。不过他们现在的立场不能用好坏来界定——但是可以肯定,以该隐和亚当为首的魔星原住民一族,不是我们一定要斩杀的敌人。”
“没想到你还知道原住民这个概念。”秀然微微有些吃惊,“是谁和你说的?”
“我一直都知道。”焚晓漠然地回答道。“总之,虽然我还不知道后果是什么,但是今天下午的战斗,你很有可能酿下了一个大错。”
“什么错?”
“亚当在和我战斗之前曾经想要和我说一些话,”焚晓说,“可是紧接着你却杀死了他朋友的孩子;而我怀疑,当时亚当很可能是想和我们和解的,你这样做,不就是彻底抹杀了他与我们和解的机会吗?”
“你是在替他求情吗?”秀然听到亚当的名字,不由自主地冷笑了一声。
“可以这么认为。亚当本质不坏——”
“但是他已经变质发臭了。”秀然冷冷地说,“剖开他的心,里面一定是黑色的。焚晓,你不知道,在你离开的半年里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
“哦?那你是否能告诉发生了什么呢?”
“在你离开之前,亚当可能是你认为的那样的人。但是你离开之后,一切都变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在一场战斗中,亚当深深误解了我,从此以后彻底跟我翻脸,开始为潘多拉做事——我本来也莫名其妙的,但是在他不断地欺骗我们之后,我也开始将他视为敌人了。你想一下,不断地在阴谋与欺骗中度过,任谁都会变质的——亚当肯定也是如此。你回归后,必须明白:亚当已经不是你所想的那个人了他变了。”
焚晓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半晌,他才缓了过来,说道:“不管怎样,亚当一开始都有与我们和解的机会,而你的举动彻底断送了我们之间的任何契机。”
“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亚当想要和我们和解呢?在你不在的那段时间里,他就多次打着合作的名号来欺骗我们,还差点让我母亲丧命!”秀然大声说道。
“夏夫人也被牵扯进来了?”焚晓一惊。
“亚当已经让我们之间太多的人受伤了,所以我才会一看见他就冲上去与他战斗——我恨不得希望他现在就死。”秀然咬牙切齿地说道。
“相信我,秀然,”焚晓握住了秀然的手,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亚当,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们必须理解他”
秀然呆呆地看了焚晓一会儿,焚晓以为他终于被自己说动,打算为自己的行为抱歉了——然而,秀然却说道:“你知道吗?你和我母亲真的很像。”
焚晓愣住了,“为什么这么说?”
“三个月前,我曾经去质问过她——亚当究竟有哪里会值得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信任他?然后,我母亲给出的答案,和你的几乎如出一辙。”他苦涩地说,“我不管亚当有什么苦衷,或有什么地方值得我们同情,反正现在我在他的身上再也感受不到能够值得我们去同情的地方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不会再试图去理解他,”
焚晓依然没有说话。
“而且,你和我母亲为什么都要如此为亚当辩护呢?他究竟是什么人?”
焚晓的眼睛空洞无神,秀然不知道他的脑子中在想些什么。
“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告诉你。”
***
傲慢大步流星,手摆在后面,亚当紧紧地跟着他,生怕找不到暴怒——但其实,暴怒那么大的个子,想要藏起来也是很困难的事情,更别说傲慢还有一副鹰一般的眼睛了。
“我们到底要到什么地方去?”亚当终于停下了脚步,质问傲慢。
身前那护法转过身来,高深莫测地看着他,“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起码有七遍了。”亚当恼怒地说。
“难道你体力不支了吗?”傲慢戏谑着问道。
“这怎么可能。”亚当撇了撇嘴,“我只不过是在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在带路——还是说另有阴谋?”
“你倒是说说,我会有什么阴谋?”傲慢玩味地看着亚当,好奇地打量着他。
“我—我不知道。”亚当喘了几口粗气,“但是你永远都是那么阴险狡诈,我真的怀疑你无时无刻都在暗算别人。”
“有可能吧——但现在不是。”傲慢大手一挥,“我说你啊,才刚刚回归就开始质疑自己的战友了?未免也太不信任我了。”
“你实在是没法让我信任。”亚当苦笑道,“而且我从没有将你视为我的战友,我说过,我只会在与守护者有关的时刻参与进来——而且,你们刚刚来的时候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别以为我忘了。”
“记得最好,你若是忘了,我倒真的有必要提醒你别忘记。”傲慢不屑一顾地说道,“但是现在你就跟着我好了——我从魔坛里面看过,暴怒就在这片地区。虽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只要我们细心找一会儿,肯定能够找到他的。”
亚当叹了一口气,只好认命了,继续跟在傲慢的身后。他很想立刻变成真元形态在上空俯瞰一圈,但是傲慢肯定不允许他这么做。
“对了,”亚当叫住了在前面快速行走着的傲慢,突然说道,“你是要打算怎么复活潘多拉呢?——我是说潘多拉陛下。”
傲慢转过了头来,“用最土的办法啊——也是最有效的那个。陛下既然没有被净化,她的尸体还在我们的脚下,那么我们可以使用你们这边的复活仪式来复活她——相应的祭祀用具已经找到了,现在我们正要去从暴怒的手中拿回来呢。”
“可是如果是复活仪式的话,你是否忽略了一点:只要是仪式,就必须有祭品。这些祭品你打算从哪里去找呢?”
傲慢终于被点醒了,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没考虑到这一点,是我的错——那你知道祭品有什么要求吗?我想在魔星土生土长的人应该更加了解这边的各种习俗。”
“这可称不上是习俗”亚当说,“不过我想祭品应该有两个就够了——一个活祭,一个死祭。”
“你们这边可还真是残忍哪。”傲慢讽刺道。
“比起你们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亚当立刻驳回道。
傲慢也不想和他打口水仗了,继续问道:“那么除了这两点,还有什么要求吗?”
“相关的书里没有记载,”亚当摇了摇头。“但是如果你要做得更加缜密一点的话,可以考虑找一个魔兽和一个原住民来,最好是身强体壮的富有战斗力和攻击性的人,这样就可以保证陛下复活后拥有最强大的力量。”
“即是说仪式的原理是将祭品的生命能量转移到尸体的身上吗?”傲慢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着,“那么祭品果然是不可或缺的东西呢”
忽然,傲慢的视线定格在了亚当的身上。亚当皱起了眉头:这恼人的目光让他感到十分不适,不由自主地觉得傲慢在他的身上在打些鬼主意。他立刻联想到自己之前所说的要用原住民做祭品的事情,不由得浑身一阵抽搐——他这不是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埋了进去吗?
不过好在,傲慢的视线终于从他的身上挪开了。他抬头看向了远方被污染的灰色天空,云雾浓厚地笼罩着这片大地,让人感觉是什么不祥的征兆。
傲慢又开始行走了,他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要找到暴怒。他身后的亚当舒了口气,随后快步跟着傲慢——此刻,他只希望傲慢认为自己还有点用处,不会将祭品的人选定在他的身上。而且——亚当自信地想——就算到时候他真的要和傲慢开战,以傲慢那微不足道的力量,胜利的人也一定是他亚当。
第一百五十九章 厄运()
那颗赤红色的灾星依然在天际不断滑行着,只不过这时候它的速度好像慢了许多,绕着整颗星球转了一圈,好像是有人特意将它围着魔星绕圈,估计一圈走完之后它又回到刚开始的起点了——总而言之,这次的灾星仿佛永远也不会消失了。
暴怒抬头观察着灾星。这次它的突然降临,又预示着什么呢?一辈子中竟然看见过两次灾星,与其说是灾难,倒不如说是一种运气吧。但是这颗摇摆不定的赤色彗星,简直红得像血一样
这一次,又会发生什么灾难呢?暴怒喃喃地看着灾星,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吧
狂风骤起,持续吹啸着,卷起了暴怒的披风和袍子,滚滚黑云压得十分低,与他近在咫尺。
突然,一股从心底悠然升起的寒意漫布在了暴怒的全身,他抽搐了一下,脊椎好像被人砍了一刀似的,仿佛马上就要断了。
灾星的速度变得很慢很慢,就悬停在暴怒的头顶。只要他一抬头,便能看见那颗渗入人心的彗星。近得他都能看清楚上面的坑坑洼洼,就像是在预示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