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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王者,她只需要一样东西——亘古不变的权利。”懒惰淡淡地说,“其他东西对已经坐上龙椅的她来说,皆为浮云。”
“而我,只需要臣服。”傲慢将脸正对着懒惰,不去看那头野兽。“没有臣服,权利就会不保;没有臣服,你坐在王座上也只是一朝一夕的时间;没有臣服,一切都只是昙花一现。”
“所以你臣服于潘多拉咯?路西法?”懒惰反问道,傲慢听见了他的画外音。一般来说,面前这个胖子用原名(而不是魔神的赐名)来称呼同僚,基本上都是在暗示自己从不臣服魔神。“若是你发现你的忠臣狗屁不如,该怎么办?”
“那也比一个心机深重的人要好,”傲慢说,“对陛下,我只需要贡献出我绝对的忠诚;我的谋略,只会用在那些对陛下抱有敌意或是意见不合的人身上。”他给了懒惰一个狠戾的神色,比如说你就是那种我需要对付的人。
“我或许居心叵测,反正在你眼中,我背负了所有罪大恶极的罪名。”懒惰淡然一笑,“不过我不在乎。你想向陛下举发我也好,但是陛下绝对不会实际行动起来的。明白吗?只有对我——我享有特权。”
“那你就应该好好善待陛下对你特别的偏爱与宠幸!”傲慢大声说道。
“咱俩也都是聪明人,不需要绕什么圈子。”懒惰放低了声音,“我说过了,我不在乎这些东西,陛下对我的偏爱与宠幸,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机会,让我享有终生赦免权——敢不敢和我打一个赌?我一定会活到最后;而到那时,你早就已经尸骨入地。”
“从何谈起?”傲慢冷笑道。
“在这场战争游戏中,胜利并不是暴怒所谓的赢得权利;胜利的果实只有一个——活下来。”懒惰促狭地说,“如果你想活下去,就得见机行事,明白吗?而不是死心塌地地对某人抱有愚忠。”
“你是在否定我的所有作为吗?”傲慢眯起了眼睛。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被你的计划和目标蒙蔽了双眼——你所做的是为了什么?为了帮助陛下掌握大权?那你已经做到了。那你接下来有想要干什么呢?你作为一颗棋子,已经赢得了所有胜利——你铲除了该隐,抹杀了亚伯,宰掉了暴怒,复活了魔神;之后你便再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了。接下来,就是我的舞台。”
“那你又想干什么?”傲慢反问道,“你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心中有一个黑洞,”懒惰轻声细语,“它将我所有的欲望都吞噬了下去,我只想将这颗星球变成最强大的星球——只要坐在那张椅子上的人是谁,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实话告诉你,如果坐在龙椅上的人是亚当,我也会尽心尽力地辅佐他。”
“如果我将这段话告诉陛下,你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吗?”傲慢威胁道。
“我知道,但是我也和你说了:我不在乎。”懒惰不屑一顾道,“陛下奈何不了我;我也奉劝你一句:坐在王座上的人是谁,都与你无关。如果你实在不了解,那就不妨给你猜个谜语,怎么样?”
“我没兴趣去听你的哑谜。”傲慢转过了身。
懒惰装聋作哑,将肥胖的身躯向前挪了几步,故设悬疑地说道:“谜语是一个故事,故事中有三位地位显赫的人,他们坐在一个房间里,一位是女王,一位是牧师,最后一位则是富翁。有个刽子手站在他们中间,此人出身寒微,什么特殊的本领和才能也没有。每位显赫之人都命令他杀死另外两人。
“女王说:‘我是你的君王,我命令你杀了他们。’
“而牧师说:‘我以天上神灵的名义,要求你杀了他们。’
“富翁则说:‘杀了他们,我所有的金银珠宝都给你。’
“那么现在请你告诉我——究竟谁会死,谁会活呢?”
“我已经够烦了的了,”傲慢暴躁地说,不过他将身体转回到了懒惰这边,“如果是我的话,我选女王,她代表着绝对的权利;而如果那个刽子手仍然拥有一颗忠诚的爱国之心的话,他也绝对会帮助他的主人杀死牧师与富翁。”
“你就这么确定?”懒惰冷笑了一下,“伯克斯拜伯经听说过没有?如果是亚伯的话,他绝对会听从牧师的命令,因为他信奉天上诸神;而牧师所代表的是神灵,心中有神者,必定会塑成其道身,而杀死其他两人。
“然而,这颗星球上的大多数人都见钱眼开。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他们绝对会听从富翁的命令。因为他们能够从富翁那里得到最大的好处——女王给予他们命令,他们只能服从;牧师所给予他们的只有虚无的道,其他什么也得不到”
傲慢皱起了眉,“那按照多数来算,就是富翁了。他会活下来。”
“速度有点快啊,”懒惰惺惺作态地长大了嘴巴,“我还以为你会坚持一会儿自己的看法呢——你不是认为女王会活下来吗?”
傲慢恼羞成怒。但是他并没有直接开口反驳,而是思量了一会儿,最后才如梦初醒道:“这要由那个刽子手来决定——他想杀谁就杀谁。”
“回答正确。”懒惰微笑道,“女王、牧师和富翁——谁死?谁活?刽子手听谁的?这是个没有答案的谜语,或者说,有太多的答案,一切端视于手握利剑的那个人。
“然而他却什么也不是,”懒惰说,“他没有王冠,没有金银珠宝,更没有天上神灵的眷顾,只有手里那把利剑。”
“那把剑具有决定生死的力量。”傲慢说,举起了手中的萨麦尔之剑。
“是啊但既然真正决定我们生死的是手握刀剑之人,我们又为何假装承认潘多拉握有力量?比如这个身强力壮、手握利剑的人,他为何必须服从魔神那样的暴君,或是屈服于你所给予他的压力呢?”
“因为我和陛下可以动员其他身强力壮的人,他们也有剑。”
“既然如此,真正的力量就来自于这些人啰?果真如此吗?他们的剑又是从哪儿来的?他们又听谁的话呢?”懒惰微微一笑,“有人说知识即力量,也有人说力量源于天神,更有人说力量来自律法。然而,你仔细想想,随便拿一个死去的人来说——就说亚伯吧。最近的那个人。你觉得他是被谁所杀?是手持蝗髅斧的贪婪?还是被他信任并依赖,最后却背叛他的神?抑或是间接导致他死亡的你?”
“你是想让我头更疼一点是吗?”傲慢说,“这天杀的根本就没有答案!”
“我这不就说了吗?力量存在于人心,人相信什么是力量,什么就是力量,不多也不少。”懒惰幽幽地说,“力量不过是骗人的把戏,它就像墙上的影子,行走于淤泥里的暗影——就和现在与贪婪战斗的那个守护者一样。但影子却能杀人。而且,即便是卑微的人,也能投射出硕大的影子——象征着恶魔的十三片翅膀,看见了吗?
“我目睹了太多人的生死,”懒惰轻声说道,将身躯与傲慢越靠越近,最终完全凑到了他的脸上。“无数男女老少都死在我的眼前,而我手无缚鸡之力,一把剑也没有;可是我却活了下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潘多拉的宠幸?”
“因为我只遵循我自己的信念。”懒惰说,“风暴来了又走,巨浪冲刷过头,大鱼吃掉小鱼,可我依旧好端端地坐在船头呢。”
第二百零六章 赤血()
秀然以前也曾经感受过这种爆发的力量,不过并没有现在这样明显而强大。那个时候,他第一次被亚当所欺骗,感到无比的愤怒;而这次,则是因为亚伯的死亡。两次的共同点,则是在焚晓之上。他都接受了焚晓的开导,只不过在亚当那会儿,他已经明确了自己的目标,可是现在又不清楚了。而在他的幻觉中,焚晓的开导是那么模糊不清,他根本就无法搞清楚焚晓想说什么,自己的心中所渴求的是什么。
释放力量。他不断对自己说这句话,结果他体内的力量真的在源源不断呃涌现出来。他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也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全身被一层金光所笼罩,魔兽称这个状态为“瞬间爆发的状态”。但是秀然不管它叫什么,只知道这种形态的力量十分强大,上一次出现的时候,他以只身一人的力量打倒了面前的所有魔兽;他知道这次也会产生相同的结果,因此他将所有的力量都放了出来。
他看着蝗虫般的贪婪护法在自己的面前扭曲、变形,最后化成了一滩血水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眼前被人蒙上了一层红色的面罩;但是他此刻的视线挡风镜,却散发着耀眼的金色——红色是从哪里来的?还有绿色。它们交错在一起,构成了鲜血,秀然闻到了屠杀时特有的气味。
地面塌陷了,他的四周一片火海,敌人成为了火焰中的一份子,变成了他眼中的一个点。他试着向前踏出一步——果然,身躯也如同当时那样沉重;甚至更加沉重。
在亚当事件的时候,秀然因为初次尝到了被背叛的味道而近乎暴走,最后是依靠着焚晓给予他的信念而取回了理智;可是在他变成瞬间爆发形态的时候,他的眼前浑浊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脑袋里有东西炸裂了,随后鲜血就从他身体四处喷涌而出——至少他认为是这样。可是除了血,其他的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在瞬间爆发状态中,他丧失了一切感官与知觉,只能够像一具行尸走肉般行动,唯一的目的便是将拳头砸向其他人。不管是谁,在他的眼中都成为了魔物,他只需杀戮即可。
但是今次却与以往有所不同。至少现在,他还拥有感觉,他也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虽然这种感觉正在不断变得模糊,但他知道自己所要斩杀的对象是面前那个已经化为血红色虚点的蝗虫——他又走出了一步,地面被震塌了一个大坑。
他隐约看见那个小点在上下抖动。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