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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海嗫喏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那么我们就出发吧但是你得向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再受到任何一点伤害,可以吗?”
“我向你保证。”天刚说。
随后,三个人影携着飞翼,向秀然所在的管辖地飞去。樱海在前面开路,而身后海澜则小心翼翼地护住哥哥。
樱海回过头看着天刚,脑海中回响着刚才他的那句承诺,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经对他许下过的一句诺言。不过真正重要的却不是诺言,而是在那个夜晚,筵席过后,他湿润的双唇
***
篝火还在熊熊燃烧,帐篷的门向外敞开着,但是里面并没有人。理应睡在里面的那两个人此刻都在外面被夜色笼罩的草坪上安睡。火焰照耀着他们明亮的脸庞。坚胜的手躺在草坪上,手指离桥贤的很近,似乎是手牵手睡的。
月光格外皎洁,所有的阴霾与冰冷全部退却,只留下跳动的火苗温暖两人的身心。
桥贤的脸上浮现出微笑,这是他来到魔星这颗死亡星球以来,最温暖也是最幸福洋溢的一刻——就连睡梦中也是如此。
他们的脸从未凑得如此进过直到那一刻来临。桥贤能够从坚胜的眼中看见跃动的火苗,还有他五官粗犷的脸。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勇气,不过当那句话说出来之后,他如释重负,而且心神舒畅。
“我爱你。”
“我知道。”
这是最美好的时刻了吧可是,这份美好能够一直持续到最后吗?随之而来的灾难与打击,他们是否能够承受住?桥贤知道,一旦他们承受不住,那么之前所经历与得到的所有温暖幸福都会灰飞烟灭。他真心希望——他知道坚胜也如此希望——这段时光能够一直持续到最后的最后,永远也不会被人干扰,也不会被人打散。
然而时间就如细沙,只要稍不小心,就会在指尖无声地流逝。桥贤希望自己能够一直待在睡梦中,永远也不醒来;他不知道醒来之后自己会遇见什么,但是他可以肯定,醒来之后他所要面对的事物,肯定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美好了。
都说在梦中死去是最幸福的但是桥贤虽然希望自己能够一直待在梦中,可是他也绝对不希望自己就这么死在梦中——梦境虽美,也终究有醒来的一天。醒来后所要面对的灾厄虽然恐怖,却也是他们不得不面对的。
桥贤就是这样矛盾,他不知道坚胜是否也抱有同样的想法——不过在现在这种情形下,每个人最迫切希望的东西应该都是一样的吧——活下去。唯有活下去,才能做到一切想要完成的事情。
不过,从梦境中醒来的速度远比桥贤要想得快。似乎刚刚入睡,他就被人摇醒了。他低声骂了一句,不得不睁开了眼睛,随即映入他眼帘的,便是银夏的身影。
“你的速度可真快啊,天都没亮呢,你来得也太早了吧。”然后响起的便是坚胜冷嘲热讽的声音。
“这个就不要管它了,我也废了好大功夫才在没有地图的情况下找到你们——不过我要和你们说的是另外一件事。”银夏局促不安地说,“我迟到是有原因的——我遇见了**。还记得吗?就是那个猫脸魔兽。”
坚胜这才收回了讽刺的声音,眉头一皱:“你遇见她了?你不是最害怕她吗?她竟然会放你回来,有点不可置信呢。”
“别把我想的这么糟糕——难道我非要别人给予我一条生路才能活下去吗?”银夏说,“我是自己回来的。而**已经死了。”
“噢?谁干掉她的?”桥贤从草坪上爬了起来,饶有兴致地问。
“我。”银夏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自豪。
“那真是太可喜可贺了!”坚胜说,“看来你也终于克服了自己的心魔啊”
“是啊,”银夏点了点头,“我们又失去了一名敌人——不过她在临死前说的话让我十分在意。”
桥贤心中升起了一个不愉快的念头:果然醒来之后就没有好事发生。他刚一醒来,就不得不面对这些事情了。
“她说什么了?”坚胜问。
“她说秀然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头发狂的野兽”银夏神情凝重,“很奇怪是吧?但是她就是这么说的,而且我有种预感,她说的是实话——秀然确实很危险。”
“我也有这种预感。”坚胜赞同道,“焚晓也曾经和我们说过,秀然的身体与他的铠甲很不同寻常。可能就是指**说的这件事吧。”
“这么说焚晓早就知道秀然的事情?”桥贤大声问道,不过坚胜对他说:“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我们只能相信焚晓这么做有他的理由——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赶去秀然那边,趁他还没有暴走的时候救下他。”
“你就那么确定?”桥贤反问道,“万一他什么事也没有呢?而且我觉得,我们应该留一个人在佳璇森林里,万一魔兽们趁虚而入,到时候该怎么向焚晓交代?”
“先不用管这里了。”坚胜说,“我觉得应该全部出动比较好——秀然身上危险的气息不是一点点,我们必须带足我们全部的人手,可以吗?”
桥贤愣住了。这又是一个转变,坚胜在以前是从来不会询问他的意见的。半晌他才点了点头:“可以。但是万一我们三个人的力量也不够呢?万一秀然身上的事情比我们预感中的还要严重呢?”
“那就听天由命吧。”坚胜从草坪上站了起来,不易察觉地朝桥贤靠近了几步,“咱们出发吧。”
银夏点了点头,“希望这只是我们的瞎猜测,以及**死前的空头威胁——这样的话我们再回来佳璇森林也不迟。”他说道,然后穿上了维纳斯铠甲,召出飞翼,率先向凌晨的夜空飞去。
桥贤长吁一口气——终于还是来了在他的身旁,坚胜也召出了飞翼。就在桥贤以为她也要飞走的时候,她却突然开口道:“其实我并不担心我们会失败。”
过了一会儿,桥贤才意识到这里没有其他人,而坚胜是在对自己说话。
“为什么?”他向坚胜问道。
“因为我和你在一起呢。”坚胜向他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只要我和你在一起,我们就不会死。永远也不会。”
“永远也不会。”桥贤喃喃地重复道,“只要和你在一起。”
“唯有和你在一起。”坚胜说,随后冲向了天际。
桥贤抬头看向明亮的夜空,也缓缓穿上了铠甲,追上坚胜,与她一同飞行。
这感觉其实也不赖他想。
第二百一十七章 血河()
秀然充满厌憎地看着亚当——原本他甚至都已经对沦为祭品的亚当产生了一丝怜悯,可是他在得救之后,非但没有感激自己的救命之恩,反而变本加厉地前来伤害他。秀然自始至终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过亚当,但是他知道,亚当此刻肯定已经得罪了自己。就算他再怎么也理由,他们之间已经面临着一场无法躲避的战斗——而且这战斗必须由他们亲手了解对方,别无他法。
亚当将脚踩在秀然的身上,不断地用裂绝刀朝他的身上砍去。秀然大叫一声,随后醒悟过来自己不能这样任由亚当宰割。他使出了升华形态的力量(仿佛不费吹灰之力),使劲地在亚当的肚子上踢了一脚,亚当向后倒去,秀然立刻从地上站起身来,拿出厄斯巨剑,对准亚当。
那把剑依然这么沉重不过秀然已经适应了许多,至少不像一开始那样连拿都拿不动了。他双手持剑,对准亚当,化作一道烟雾——身体那么轻盈,就好像他天生拥有这种能力一般;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学会了像真元魔兽或焚晓那样飞行,不借助飞翼,直接靠自己的身体飞行当他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亚当的面前,将厄斯巨剑朝他的胸膛刺了下去。
亚当立刻一转身,躲开了巨剑的攻击,厄斯巨剑刺穿了地面,在地表上留下了一道向外爆炸性扩散的裂痕。而亚当则轻松地拍拍身上的尘土,从地上站了起来,将裂绝刀灌注进了真元之力,继续与秀然进行战斗。
两人同时发出了一阵大吼,随后举着自己的巨型兵器朝敌人冲去。厄斯巨剑与真元裂绝刀对砍,向上次那样再次爆发出了绚烂的光火。一银一黑两团火焰包裹住了秀然和亚当,随后他们同时让自己身上燃烧的火焰停歇,再次将自己的兵器举起来,朝着对方的身躯劈下。
秀然将厄斯巨剑砍在了真元裂绝刀的刀面上,眼前闪烁着银黑交错的新一轮火焰;但是很快,亚当将他的裂绝刀抬起,压下了巨型的超然剑,黑色火焰压倒了银色火焰,狂风猛烈地朝亚当的那边吹,亚当迎风前行,将裂绝刀劈开飓风,再次朝秀然劈过去。但是秀然立刻反手挡住,压住了真元裂绝刀。
就这样如此反复这样如此反复如此反复反复秀然觉得自己仿佛就是在按固定的模式战斗,没有丝毫新颖,但是两人都没有显露出厌烦与疲劳的神色。
这种固有的模式,一直持续到那一刻——秀然再次将厄斯巨剑压在了真元裂绝刀上面。可是亚当却没有继续进行反击,他突然扔掉了真元裂绝刀,跳到了旁边,黑色的火焰遍布他的身躯,在夜空中爆发出来。随即,秀然看见亚当的身后出现了一对黑色羽毛覆盖的巨大羽翼,就像是乌鸦的翅膀一样。黑色的翅膀,黑色的不祥。
秀然也将厄斯巨剑收回,化为地球能量回到了能量碎片中,随后将自己的行星能量分散又凝聚到自己的肩膀两旁,向上空跃起,十三片闪烁着耀眼金光的飞翼再次出现,伴随着秀然停留在了空中。
亚当狰狞地吼叫着,扑扇着乌鸦的翅膀朝秀然飞来,秀然的身体化为黑烟,不过他的十三片翅膀依然可以清晰地辨认出来。他朝远处飞去,亚当在他的身后穷追不舍。两道黑烟交错在一起,互相攻击,互相扭打。黑烟与狂风融为一体,冲击着秀然的鼓膜。金色铠甲的漆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