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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你是想让我白干?”焚晓的怒气再次冲上来了。
“理智点吧,你已经这么做三年了。”夏娃说。
“可是——我说过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总之——我”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显然他认为和夏娃作对到底是十分不明智的。“好吧我是说我们暂时就这样吧。”他说,“想点别的事吧。”
焚晓听见夏娃从鼻子里响亮地哼了一声,但是他假装不知道。他走向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这里还有空房间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想要的报酬总不会是包吃包住吧?”夏娃嘲讽道。
“这倒不是。”焚晓停顿了一下,将坚胜和他说的话告诉了夏娃:“是这样的,秀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使命——我说过这是不可避免的!”焚晓看见夏娃的脸色,以为她又要发作,便加上了这么一句,但是对方并没有对此说什么。于是,他继续说了下去。“这样子你就不能再把他时时刻刻处于自己的监视下了。他需要自己生活,来进入并且了解这个世界。
“这么做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和其他守护者生活在一起,但是你给他们的基地里没有空余的房间了。所以我想,你是不是能把你那间多年不用的别墅腾出来给秀然?”
“一个人住别墅?”夏娃微微有些惊讶,“虽然他是我的孩子,但是我不希望这样引起舆论。而且,那栋别墅我的计划是——”
“你有你的计划,我同样也有我的。”焚晓决绝地说道,“我已经答应坚胜他们了。秀然就住在那里,把房子给他吧。”他的口气不容置疑,而且这是一个陈述,并没有征求夏娃的意见,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在某些事上自己做主。“而且当你要派那栋别墅的用场时,可以让秀然暂时搬出来。”
“好吧——你和我来。”夏娃深吸一口气,然后终于同意了。
她健步如飞,就像是要摆脱某种不愉快的东西一样。她急急地冲出门,焚晓紧跟其上。夏娃乜了一眼焚晓的摩托,然后决心不理会它,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她也不管焚晓的声音,径自对司机说道:“去茨埃刻大街十三号。”
焚晓急匆匆地将车门拉开,坐了进去。他的屁股刚坐下来,出租车就飞驰而去了。
秀然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一点了;可以看见他因为寒冷而不断地打喷嚏。银夏一见他回来,立刻迎上去关切地问长问短。
“秀然,你怎么了?你没和他一起下来吗?”
“他的速度有些惊人——我—我—我——阿嚏!”秀然又打了个喷嚏。
坚胜在银夏的旁边让他先去睡一觉。这倒是个很好的主意,但是秀然马上想起他还没有睡觉的地方。于是,他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摆摆手说道:“我没关系的——我的意思是,我一眨眼过后,他就已经下去了。我几乎可以肯定,五分钟后他就回到了地面。”
“估计他是故意不带你下去的——”银夏猜测道。
“因为这可能也是训练的一部分。”坚胜赞同道。
“要知道,我们上去的时候也至少要一刻钟啊!”
“但是你们都忽略了一点是吗?”在一旁的沙发上的桥贤正洗着一副扑克牌,“因为不管焚晓的原因出于什么,他的速度都太恐怖了——想想吧,五分钟!如果他知道什么捷径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们第一次上去的时候也看见的,整个楼都只有一架梯子。”坚胜说。
“但是里面呢?化工厂里面呢?”
“焚晓说里面全是毒气,”银夏说,“而且升降机也坏了。”
“噢,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是说,我们从没进去看过是吗?”
“我认为,”秀然缓缓开口了,“他对我很失望。”
“天哪,别犯傻了。找到地球守护者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坚胜安慰他道,“焚晓有什么理由对你失望?”
“我不知道但是我隐约感觉,我惧怕召唤铠甲——可能就是对这一点吧。”
“你惧怕召唤铠甲?”银夏不可置信地问道,“但是我第一次穿上铠甲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感觉!那种惩奸除恶的英雄——想想就让人兴奋!”
“你去看你的漫画吧。”桥贤朝他翻了个白眼,说道:“但这确实很可疑。你为什么害怕?”
“在市中心他对你们说的那些话那令我很在意。”秀然坦白道。
“那也不能成为你逃避的理由啊!”银夏说,“你成为了守护者,情况再艰难,你都有战胜他们的可能!而且你能够战斗下去——”
“令我苦恼的正是这一点!”秀然使劲揉了揉脑袋,发现头发乱糟糟的。“因为没有东西能够成为我的动力,支撑我战斗下去!”
“没有——?可是,总会有的啊——?”这次换成是坚胜疑惑了。
“坚胜,你是老师,你要守护你的学生们——至少我认为是这样。你们两个——”他将头转向了银夏和桥贤“——你们都是以工作牟利的目的成为守护者的。尽管有这样那样——不能说是很光彩的理由——但那毕竟是理由啊!不像我,昏迷了三年,什么都不知道——一醒来就要面对这些——”
“那你就错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秀然看到其他人也在和自己一样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是坚胜在咆哮。他第一次听见坚胜发出这样的声音。平常她的语气固然尖利刻薄,但是都是针对生活中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样子愤怒的坚胜让他感到恐惧。
“任何人都有自己战斗的理由——不管是我、银夏还是桥贤,甚至焚晓也有。但是你呢?——不要认为你没有!”她吼叫了一声,吓得桥贤丢掉了自己手里的扑克牌。见到这一幕,秀然知道此时自己应该很严肃地听取她的教诲,却发现自己忍不住想笑。
“想想看你身边的人——那些素不相识的人!你想保护他们吗?”
“说实话,我不想——”
“伙计,我想你和焚晓不是亲戚吧?抱歉——但你们都一副德行——怎么说来着?——那样的自私。”桥贤在一旁打趣道,但是看到坚胜的眼神,他立刻不做声了。
“或许你不想,但是我认为我想。”坚胜继续用锋利的声音说道,“我的学生——自从我进了那所学校之后,已经两届了——我可以去保护他们,有时候只是一些小事——比如说感冒了、发烧了——但是我会在空余的时间去陪伴他们!而现在,我们主要的任务就是守护他人!我们是守护者!并为此感到自豪!我们要去守护他们!明白了吗?”在连珠炮般地说辞后,坚胜就像漏了气的皮球一样,声音又萎缩了下去。
“抱歉,但是我想她可能又想起了教训学生的快感——呃,措辞不当。”坚胜恫吓地瞪了银夏一眼,他将嘴巴闭上了。
“明白了吗,秀然?仔细想想,总会有的——”
“我认为我没有。”
“但我不同意!”坚胜大声说道,“就像我之前所说的,任何人都有的。你不是另类,你也有的。”
好在秀然不用去忍受她的话语了,因为他感到大腿一阵刺痛,发现碎片又在那里灼烧了起来(他想以后应该不时地将碎片换一个地方放,否则他怀疑自己的皮肤总有一天会被烙下一个印记)。其他人显然也感应到了碎片,坚胜不做声了。
“好了,理论课结束了,接下来是实践课——我认为你会这么说的。”银夏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坚胜说的。但是坚胜没有反对,她对秀然说:“如果你对我刚才的话有所感触,那么你实现自己价值的时刻来临了。”说完,她第一个走出基地的大门,去开启她那辆车了。
“言外之意就是——没有感触的话,就不用去实现自己的价值。”银夏悄悄说道,“秀然,别管坚胜说什么,只管自己去做就行了。”
“行了,小伙子,”桥贤从沙发上站起来,精神抖擞地拍拍身子,说道:“银夏说得没错,理论课不重要,去实践吧。
“别让焚晓的话造成你的障碍。他和坚胜是一种人,嘴巴上的功夫更加高明——你哪次见到过他正式参加战斗了?”
秀然忍不住将嘴角抿成了一个笑容。事实上,他恰恰看见过焚晓的战斗,那绝不是和他们一个级别的。不过他也不明白焚晓既然有那么强的实力,为什么不参加战斗,甘于在幕后呢?
不过他没有多想,基地外面坚胜又在催促他们了。碎片已经变得滚烫,银夏特地将碎片挂在手指上,不让它接触到裸露在外的皮肤。出门前他又嘟囔了几句,然后一路小跑着上了坚胜的车。秀然清晰地听到他又在请求坚胜将车开慢点了,不过坚胜的回答并没有听见。
在一旁的桥贤给了他一个微笑(他这种粗汉露出笑容是多么奇怪),“我想你和银夏一样也受不了坚胜的车速吧。让我想想她自从变成守护者之后已经吃了三张罚单了。我第一次也是乘她的车,不过回来之后我立刻把我自己的摩托搬来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是说如果你受不了的话,你想不想坐在我的摩托上?虽然我知道这很怪异”
“当然。”秀然惊讶这句话那么简单地从嘴巴里出来了,他发现紧张的心情又得到了一丝宽慰。但如果每次战斗之前,他都要经历这么一次,他认为自己是会受不了的。
“那就过来吧。”桥贤走出大门,看见坚胜已经开始发车了,便立刻将插入钥匙启动了摩托。
秀然看着面前的这玩意,感觉无从下手。略窄的座椅几乎被桥贤占满了。桥贤显然注意到了他的问题,特意将屁股挪了挪,“你就坐在后面吧。”他指了指腾出来的空余的地方。
年轻的守护者不易察觉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跨腿坐了上去。当他刚一坐稳,摩托就发动了。随之在呼啸的风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