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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魔神的话,乌鸦先生惊慌地问:“你是什么意思?要我们去对付人类?”
桥贤也想问这个问题。如果老人真的答应的话,那么他就是人类的叛徒,乃至整个航天局都会变成守护者的敌人——恐怕他们麾下的机兽也是吧。这样的话敌人又增加了许多,在乌鸦先生弃明投暗之前他们三人一定要阻止他。然而现在潘多拉与她的随从饕餮还没有离开,桥贤还不能暴露身份。
“我的要求很简单。”潘多拉一脸轻松,“我只要两样东西:行星守护者的能量碎片,以及他们的尸体。至于你们以何种方式杀死他们,那是你们的问题,只要保证尸体不变异变形,生命能量和行星能量还存留就行。”
“你让我们去杀死守护者?”乌鸦先生畏畏缩缩地问。
桥贤也以为他理解错了,谁知潘多拉却点了点头。桥贤闻言色变:现在他们还要对付航天局的人了。他只希望乌鸦先生还有良知,不会助纣为虐——然而,在犹豫了一会儿知乎,那老人却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你答应我的事情,你也一定要完成啊!”
潘多拉轻蔑地撇撇嘴,“当然啦,况且你告诉我的话我可是一直都记到现在呢——否则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情来,你说是不是?”
乌鸦脸上的神情沮丧而黯然,“黛玛”他呼唤潘多拉的名字,桥贤知道这是潘多拉变成魔神以前的名字。他回头看了一眼银夏,却发现他脸上的神情比自己还要严肃,而且这严峻的神色是在听到潘多拉的名字之后才出现的。难不成银夏不知道潘多拉原名黛玛雷森?
潘多拉没有理会乌鸦先生对她的呼唤,招呼饕餮离开。临走前,她对老人说:“那么我恭候你的佳音,杀死守护者,尸体和碎片给我,我就会返还予你的承诺。”
乌鸦先生看起来终于忍不住了。“黛玛!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这里。”潘多拉无情地说,“就这样,饕餮,我们走。”说罢她不顾身后的老人,径自与饕餮离开了。临走前,桥贤听到她对身边的饕餮护法说了一句:“就在那里。”
桥贤大惊失色,他也感受到了身边其他两人的恐惧。他们以为潘多拉终究还是发现了自己,饕餮扬首看见了藏在后面的他们三人,目光与他们对视。桥贤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可是饕餮接下来却没有动作,跟着魔神离开了。
乌鸦先生拿起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随后将手机放回兜里,向他们走来。见到他的举动,坚胜立刻让他们两人小心,但乌鸦先生却只是伸出了手,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唷,你们也都来啦——其他人呢?那个迪厄斯呢?”
“他在哪里跟你没有关系。”坚胜冷冷地说,“你和潘多拉在说些什么?你为什么要与我们为敌?”
“相信我,我也不想的啊。”乌鸦先生的脸上有些忧伤,“可因为某些原因,我不得不与你们战斗了啊行星守护者,别怪我。”
“潘多拉让你做什么?”银夏大声问道,攥紧金星能量碎片,“你为什么要答应她的要求?为什么要为魔兽卖命?我们不都是地球人吗?我们才应该同仇敌忾互帮互助啊!”
“不你不懂”老人伤感地摇了摇头,“当时黛玛也是我们航天局的人,可却因为与这里的人有些矛盾,所以跑到了伯克斯,妄图向我们复仇。”
桥贤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潘多拉复仇的执念那么重的原因。
“现在她回来了。她向我保证:如果我按照她说的做,她就会回到这里,并且放弃对地球的侵略。”乌鸦先生缓缓说道,“所以我这也是以大局为重,你们要理解我啊!现在你们乖乖送上门来,为了这颗星球大多数人的和平,我也只能牺牲你们少数人的生命了——你们也做好了这样的觉悟吧?那就来被我杀死吧。”他将手放进衣兜里,掏出了一把柯尔特****。
“开什么玩笑!”桥贤忍不住大叫,“如果我们死了,潘多拉又食言了,这样的话不就全都玩完了吗?”
“不会的”老人捂住额头,“黛玛她不会的我知道她不会的”
“她现在已经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黛玛雷森了。”银夏突然说道。桥贤盯住他的脸:原来他知道潘多拉的原名。“劝你还是早点回头吧,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能对抗魔兽,如果你将我们杀死,那他们就真的没有任何敌人了。你觉得那样的情况下,他们完全可以成为地球的主宰,还会在乎与你的约定吗?”
乌鸦先生懊恨地摇着头。“我必须杀了你们!你们还不明白吗?我要让黛玛回来啊”他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大声咳嗽了几声,竟然咳出几滩鲜血。
桥贤刚为这位老人感到几分怜悯,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就冲进了华盛顿公园,全副武装地包围了他们。
“居然雇了群士兵来找我们”坚胜啐道,“这就麻烦了呢”
“怎么,不敢和人类动手吗?”乌鸦先生虚弱地冷笑道。
“不”桥贤辩解道,“我们的手,可不是来掐死你们的;我们的手上,决不能沾染同胞的鲜血!”语毕,他突然想到之前坚胜曾经说过魔星原住民也是如此。他们在打仗前多半都没有上过战场,或许对他们来说,真的是不公平的吧——那么现在,他们和那些无辜的原住民的心态是否也是一样的呢?敌人不是魔兽,大敌当头,他们竟然还在自相残杀
“给我杀!”乌鸦先生厉声喝道
第二百六十五章 攸关()
“我现在就会给你证明,证明给你看。”
亚当看不清她的脸。她已经完全被兽群吞没,加之她本身也是兽,致使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了。
她还真是乐观向上啊亚当不禁这样想,在这种情况的战斗中还能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然而她却还是毅然决然地去了。这是因为她还有求生的意念吗?只要还有活下去的意念,那里都是天堂;只要还活着,幸福的机会就会有许多。但是他现在还算活着吗?他求生的意念了,早就在沦为活祭的那一刻荡然无存了,他仅剩的也只有复仇的意念。但夏娃不同,她明明可以选择活下去,却选择为了救他而与成千上万的魔兽战斗。恐怕现在已经死了吧亚当不敢去想象,他不想看见青梅竹马惨死的画面。然而他的心却异常平静,没有任何起伏。是对战争麻木了吗?还是说,对活着这件事已经麻木了
我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太痛苦了。
——所以你又在逃避了吗?
这不是逃避,这是挣脱自我。这个世界充满死亡,没有任何能让人活下去的希望。
——但你必须活下去。这个世界就算痛苦也好,就算悲伤也好,不要认为它是怎么样的,它并不如你所想的那样。因为你觉得这个世界充满死亡,因此你才会偏执地认为别人也是这么想的。夏娃就是很好的例子,她并不畏惧死亡,她可以直面死亡。你必须直面死亡,抱着想要活下去的想法直面死亡。
做最后的抗争吗?
——这不是抗争,这是一种坦然的心态。如果还有这种心态的话,如果还想要活下去的话,就不应该畏惧死亡。珍爱生命,重视生命,这才是活着的意义。死亡即是无,若死则一切休矣。
但我也绝对不会抛下一切去狠命战斗。我还有许多牵挂的事物,我怎么能这样就去做无异于自杀的行动呢?
——你不是说你在仪式之后就已经放下了一切吗?你不是说你已经不在乎任何人了吗?这样的话又怎么能说还有许多牵挂的事物?它们是什么?
他们是对我来说,重要的东西。
——那么你对他们来说,重要吗?
我不知道我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我越来越弄不懂了秀然是我的孩子夏娃为了我舍身杀敌莉莉丝死了戴兹死了该隐死了傲慢说他们那边更人性化一些守护者不分青红皂白杀人流浪变成活祭两边都回不去前护法被四人围殴脖子被掐住暴走
——你所珍视的东西,为什么你就不能鼓起勇气去保护他们呢?说到底你还是胆小,你是个懦夫,你不敢去面对那些你愿意去保护的东西。你害怕自己会伤害到他们。
我是个懦夫,我确实是个懦夫。秀然也这么说过,我的孩子也这么说过。可虽然明白这一点,我却仍然没有勇气我只能独自一人坐在这里悲伤我甚至都不敢去看小夏一眼,我害怕看到她死亡的样子那样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恐怖了。
——所以你就不敢面对那些你害怕的事物?
逃避自己害怕的事物,有什么不对!
——你只是不愿去想罢了。因此只能逃避,却从来没有鼓起勇气正面过。如果当时你没有逃避,那么现在结局恐怕会完全不同。
不对不管我做什么,结局都还是一样的,我的性格让我天生如此,我只能这样。不管我做什么,只要触碰到我恐惧的事物,我就试图趋利避害,我就试图离开这里。我尝试过了,但并不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夏娃也尝试过了,但秀然也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那样顺从,反而产生了暴走,现在谁也无法劝说他我害怕,我也会变成这样。
——你害怕,你也会暴走?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好了。但是暴走就意味着杀人,而我却做不到我连活下去的意念都没有了,我渴望死亡,我想就此解脱这样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去杀人?
——那你就会被别人杀死。
被别人杀死也比自己去主动杀人要好!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不想再去战斗了,我不想再去杀任何人了我受够了,我已经厌倦了这一切,快点有个武将过来把我干掉吧!这样我就轻松许多了这样我也能与死去的那些人见面
——你想与死去的人见面?那么对那些尚未死去依然活着的人来说是完全不公平的。他们有活着的权利,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