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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按照你真实的想法来做,引导你自己的真我,魂归本源。”亚当缓缓说道,“跟随你的心,不是为了谁,不是为了别人而做出选择,仅仅是为了你最原初的意欲。”
只是为了自己?秀然这么想着,闭上了眼睛。舞台光暗交错,亚当隐去,奈落消失不见;时光飞逝,他纵身室外。他欣喜地看着自己的脸,他能够想象出来自己的形态——通过自己的愿望来改变自身的外貌,甚至改变自身的种族。现在,他是地球人了——完完全全的纯粹的地球人。
魔兽的外表消失了,兽爪没有了,他也终于将自己内心由于枷锁打开而被释放出来的那头野兽关了回去。现在他的外貌他能够猜到:在他的想象中,他的长相与银夏十分相似。同样都是正常而普通的地球青年,同样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在终日的战斗中度过。
如果说海澜代表的是属于魔星人的自己,那么银夏代表的应该就是属于地球人的自己吧。
可是他知道,这份外貌只是自己想象中的产物而已,它并不是真实的。想到这点,秀然就十分难受——他期待哪天醒来,这份外貌真的是真实的自己,而不是他凭借臆想虚构出来的。可是就只是这么想着,他就觉得自己的胸口被堵住了一样,烦闷不已,恐慌不安,觉得真正的自己正在变得模糊,形体正在无法辨认,自己宛如沙漏中的细沙一般正在流逝他正在消失
绝对不要!
他惊恐地大叫,睁开疼痛又疲惫的双眼,低下头观察自己——兽爪还在,他根本就没有改变,整个人又回到了舞台中。他沮丧地坐下,十分消沉,又变回了最初的状态。
亚当重新出现在舞台的聚光灯下。冰冷的灯光毫无感情,秀然觉得自己的心也正在消失他的心也在变得像一头魔兽一样可是这里就是自己的心,这里就是自己心中的心的样貌。如果他产生了这种想法,这里会变成怎么样?
突然,地转天旋,一切仿佛一团橡皮泥一样缠绕在一起,被人撕裂,突然崩断,世界毁灭了,可是这个舞台还在,冰冷的聚光灯依然还在。他明白了,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心,而是自己的意识——这里是魔兽的世界,却也是他心的世界;这里仿佛是另一个识海,可却又与真正的识海有所不同。这里没有黄昏,没有列车,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和这个黑暗的舞台。在这里所见到的任何人,任何事物,都只是他幻想出来的罢了。面前的亚当也是他的幻想——真正的亚当早就死了也说不定。
“那么,你想清楚了吗?”虚幻的亚当说道。
“我不知道我还是不明白,”秀然悲伤地摇了摇头,想到这个世界全是虚假的,就让他悲伤不已。可这不正是他所要的世界吗?他所认为的世界充满了悲伤和痛苦,那么这样一个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不就变得十分美好幸福了吗?只要他的意识还存在,这个世界也就永远也不会毁灭——如此和平又平和的一个世界,为什么他待在那里心中还是会感到不安呢?会是会感到空虚呢?
“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吧。”沉默已久的亚当突然开口说道。秀然决心不去理会他,反正这也只是自己臆想中产生的虚幻的人影罢了,根本不能代表什么真实的事情——他这样告诉自己:亚当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所以他完全都不用去考虑现在亚当正在说的话,既然身处这个什么人也没有的世界,他为什么还要去考虑别的事情呢?只想自己的事情不就行了吗?可是他却做不到,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听清楚亚当的话——这就是另一个自己的表现吗?人的心中都有许多个自己,而另一个自己现在正是戴上了亚当这层面具又来欺骗自己吗?秀然突然想起在基地中被自己扼死的那个黑影。
亚当还在说话:“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才感受不到来自其他人的关怀和温暖;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才可以随意改变自己外在的形态,改变自己的外貌,却无法看清真实的自己——想要了解真实的自己,必须先去了解别人。了解了别人,看清这个世界的实质,才能够通过相应的方法来了解自己的实质——否则你只能凭借猜测,而臆测下的产物拥有都那么具有不确定性:你刚才自己不就见证了这一点吗?你将自己变成了纯粹的地球人,但结果并不是你想要的——你以为你还是自己,但其实你真实的形态早就已经改变,你那副样子和银夏有什么区别?因此你才要去接触别人,观察别人,同时也能够明白自己的样子。这样才不会感到空虚,才不会感到寂寞,心中才会充实,否则就会变得十分不安,感受不到任何一点实在的东西存在,眼前所出现的任何东西,都只是幻想中的罢了——因为你没有见到过除幻想以外的真实的世界,但你迟早都要面对的,因为你不得不面对这个真实的世界。就算你想要逃避也好,纠结要好,自责也好,世界就在你的面前,你不可能拒绝走进去,你必须克服这段时期,然而开始与别人接触交往,这样你才能想象自身的形态,并且填补内心的空洞——人们互相填补,这就是我们现在所经历的生活,这就是世界。”
秀然听完亚当这样说了一大堆,可他知道,现在就连面前的亚当也是自己虚幻出来的——因此,现在他所说的话也是虚假的,并不是真实的,所以他完全没有理由要照着虚幻的话语去行动,因此他完全就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可他还是忍不住去考虑:这究竟是不是真实的?明明都已经知道这是虚假的,但他还是拥有这种顾虑——另一个自己所说的话,万一是真理怎么办?万一真的可以帮助他走出现在的困境怎么办?不是他自己恳求的吗?希望别人来帮助他,来关怀他,来拯救他,给予他救赎
但对方可是亚当啊!
“你刚才说的,不都是些空话吗?”秀然冷冷地看着另一个自己所幻化的产物——代表父亲群体的亚当,“大道理我可不要听,对我根本一点用没有。”
“谁说的?你都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亚当迷惑地问,脸上那股不解的神情和刚才的秀然如出一辙。
“因为我不会再相信你了。”秀然淡漠地说道,“在剩余的三人中,我是说什么也不会选择你的,因为你从来都没有给过我帮助——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这点从未改变。而选择一个不会给予自己帮助的人,这又有什么用?所以你还是走吧。不管是现实中的你,还是虚构世界里的你,我都不想再看见了。”
亚当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我也非走不可了。但记住一点,孩子:不管你想什么也好,做什么也好,想要做什么也好,都不用再重蹈我的覆辙,再次产生我身上这样的悲剧。你要试着与别人接触,明白吗?看清楚这个世界的样貌,才能真正地看清楚自己——而第一步,便是看清楚除你自身以外的其他人,认识并了解除你以外的其他人。”
“那么还有谁呢?”秀然问。
“第一个其他人,便是母亲。”亚当说完,身形便再次遁入黑暗,不再出现。
第二百七十九章 恋母()
相传希腊神话中,王子俄狄浦斯违反意愿,无意中杀死生父,
娶母为妻。弗洛伊德以此来描述性器期出现的儿子依恋母亲,害怕
父亲的情况。他认为男孩对母亲会发生爱恋,而对父亲怀有杀机;
为取得母亲的爱情而与父亲竞争,既潜意识地想取代父亲占有母
亲,同时又很现实地承认父亲比自己更强大有力,从而压抑着对母
亲的性冲动,并在心理上以父亲自居,把对父亲的恨转为模仿父亲
的行为和态度,以此来博得母亲的爱。
这种恋母情结是儿童**发展的**,也是性心理和人格发展
的关键时刻。在通常情况下,男孩由于害怕父亲的惩罚——阉割,
而产生阉割焦虑,并对此进行压抑,恋母情结便逐渐消失。弗洛伊
德的这种主张受到了新弗洛伊德学派的批评,认为恋母情结的理论
没有科学根据。弗洛伊德也承认许多人并没有表现出这种情结,许
多儿子和父亲、女儿和母亲感情十分融洽,毫无敌意。但弗洛伊德
辩解道,前一种情况是由于恋母情结完全被压抑了,后一种情况是
同性恋的表现。
恋母情结是一种儿童早期的心理固结,是儿童初步认识父母及
肯定他们关系的基础上,形成自我意识和自我家庭地位意识的时
期。不管人们是否承认,它都普遍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中。因为恋母
情结的父母不是我们生理意义上的父母,而是心理意象,父母的形
象都是经过加工后保存在意识领域里的虚像,这个虚像总是集多种
优点于一身,具有超现实的完美性、崇高性,是现实个体的理想化。
随着年龄的增长,孩子会主动对这些形象加以修改,使其符合不同
时期的心理需求和现实需要。因此,有些人否认自己曾有过恋母情
结这也不足为奇,因为大多数人的恋母情结,只是一种隐性的对父
母亲的依赖,由于学习或成长的需要,他们逐渐会远离父母,与家
长的实际距离相差的越遥远,分离的时间越久远,他们对父母在心
理上依恋就越弱。孩子早期的思想在逐渐与外界的接触过程中,不
断得到纠正,最终完全走出父母的怀抱,走上独立的道路,形成自
己的生活圈子和健康的性取向。恋母情结的普遍存在性是中西方文
学中屡次出现恋母行为的根源,同时也是人们在清醒认识自我成长
过程中,对心理逐步由幼稚走向成熟的自觉思考。
母亲。她是第一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