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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被挤得水泄不通,警察们包围了这里,但是他们并没有发挥实际的作用:因为那边的两人还是在打斗。
他将碎片用手帕包好,准备出去看看,可是屋顶却突然破了个大洞。秀然惊慌失措,看着从屋顶上跳下来的那名魔兽。他皮肤黝黑,双眼散发着绿光,就像隐藏于黑夜中的孤狼。恶魔般的犄角屹立于头顶,身上的纹身透发着一种魔星的风格。古铜色的裙摆护住下体,一把锋利的钢刀握在他的手中。
不到一秒钟,秀然就想起自己在哪里遇见过这名魔兽了。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市中心,他第一次涉入行星守护者的世界的时候,那时的火星玛兹和他战斗过。随后,焚晓的解释含糊其辞,更加激起了秀然的好奇心——亚当在这个事件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直觉告诉秀然,亚当背后的真相绝对不简单。
然而,还没等到秀然深入细想,亚当突然跳了下来,一脚踢开挡住他道路的写字台。散乱的文稿和书本撒了一地,亚当一脚踩了上去,似乎丝毫不在意这些东西被他践踏。随之,他快步向秀然冲来。秀然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他扑倒在地;好在有倒在地上的床垫护背,他才没有摔得仰面朝天。
秀然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一言不发就开打的魔兽,况且那魔兽还是亚当。他惊恐地发现,那股他在亚当身上一直能够感觉到的熟悉与亲切感现在消失了——亚当怎么了?此时站在他面前的魔兽,显得十分异样而陌生。冰冷的眼窝空洞而无神,里面的眼球陷得很深,不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亚当又是一道攻击斩来,秀然刚站起身,裂绝刀就划过了他的身体,在他的肩膀上划出了一条大大的口子,衣服也被划破了——其结果是显而易见的,秀然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狂叫。他捂着肩膀,但是裂绝刀又劈了下来;秀然潜意识地挥手挡住——他担心一秒后自己的手腕就和手臂分体了。然而,亚当的攻速却突然慢了下来。秀然就在疑惑间,看到亚当将裂绝刀置于身后。
“什么?”秀然有些不敢置信。今天亚当这飘忽不定的行动是怎么回事?
亚当将裂绝刀紧握在手中,贴住刀刃柄部的食指渗出了一滴滴的鲜血,但是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疼痛。他看了看手中的钢刀,无力地放了下去;又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提起,将刀尖对准了秀然的胸口。
秀然不可能猜到亚当此时在想些什么。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亚当的身份的人或许只有焚晓,而他现在已经离开了秀然等人的身边。秀然不知道,虽然自己的肩膀疼痛欲裂,但是亚当也在做着同样的挣扎。只不过,亚当的痛源来自脑中——来自那个被植入了芯片的地区。虽然如潘多拉所说,这次的芯片有着超好的性能,但是不论是多么优异的机器,它最终还是不能抗衡自己的心吧。亚当就是如此,他的心中,其实还存在着那么一点点的良知,但是他却无法将它们发扬光大,因为控制中枢神经的还有另一个:即控制芯片。芯片紧贴于脑补,腐蚀大脑机能,最终让被植入者成为彻底的行尸走肉。
亚当其实很痛苦,但是仅凭他那一点点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反抗芯片的控制。他的力量时强时弱,正是他在不断摆脱控制的一个很好的证明。然而,这些秀然又怎么能体会到呢?亚当也不指望他能够知道。他自己愈是拼尽全力反抗,芯片就愈是死命地抓住他的身心。控制芯片被注入了潘多拉的意志,所以,芯片能够做出的恶毒行为也不是不能理解——指不定哪一天,潘多拉不满意了,就让芯片驱使亚当去跳崖。
他再次挥刀砍去,这次秀然看清了攻击的来向,跳到了一旁。但是锋利的裂绝刀仍然将一本笔记本给切成了两半。纸张漫天飞舞,遮乱了两人之间的战线。亚当想要挥开扰乱他视线的纸张,却被一张纸上面的文字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秀然的日记本。自从焚晓离开后,他就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虽然有很多天都空着没写,但是在焚晓离开的最初几天,他还是坚持每天写日记,转移自己对焚晓离去一事的注意力。
一月十三日 星期五 雨夹雪
今天天气虽然不是说很糟,但是大家都没有出去。焚晓的事情依然魂绕于我的心中,这可真糟。
不过往好一点的方面去看,至少桥贤的脾气有了一些改善:可能是因为焚晓的离开让他明白了有时候说话不要那么直白。最近几天他都和声细气的,也没有发飙的倾向。
妈妈今天来了一趟基地,让我回十三号去。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得回去。她告诉银夏他们,火星碎片放在了她的家里,就在客厅茶几下面的第二个抽屉里,让我们一旦找到适合的守护者,就将火星碎片交给他或她——看来她是完全对焚晓失去希望了。
第五十一章 三方()
亚当神色一震,他突然间听见了比消灭迪厄斯更加好的福音——火星碎片的去向。如果自己放弃追杀迪厄斯,从而拿到玛兹的碎片的话,他不认为潘多拉会加于指责自己,毕竟这两个事件的成功是同等的关系。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先把这件事告诉潘多拉,以免她突然发怒,指责自己没有把事情办好,反而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况且,亚当自己也不确定,仅凭一己之力是否能够拿到火星碎片。其他守护者可不像迪厄斯那样没有战斗的意志,一旦四个人扑上来包围自己,就算有着布雷思果实的辅助,他想难免也会有些失误。虽然不至于丢了命,但是这样反而会打草惊蛇,让守护者们转移碎片。这样就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亚当这样盘算着,决定脱身。秀然无助地看着他,亚当反而不忍心开杀戒。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里有着一滩血迹。他这才发现,用力过度地握刀,让他自己也受到了冲击。他换作左手握刀,右手在虚空中挥舞了几下,枯干的手指于半空划出了一道魔星人独有的符文。随后,他猛力地用裂绝刀劈斩符文,分成七道的“幻身之魔符”出现,朝秀然冲了过去。
秀然以为亚当要有什么大动作了,连忙拿起一旁的枕头护体。结果,枕头被魔符击飞,他自己被魔符捆绑在了一起。幻身之魔符就像一道道音符一样扭曲、变形,然后化为一道道金色的线,围住了秀然的全身,让他动弹不得。
亚当化作一道绿光,飞快地奔离现场。他一离开,魔符的束缚也就自动解除了。秀然在魔符消失的同一刹那,立刻跌倒在地。他看着逐渐飞向远处的亚当,决定召唤飞翼形态去追。然而,他发现自己的肩膀不听使唤了:因为裂绝刀的攻击,使得那里流血不止,根本无法召唤出飞翼。
秀然眼前一黑,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刻,暴躁魔兽正在不断地埋怨自己,因为他看到亚当化作了一道光飞向魔星。该死,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为什么非要费尽用激情态的羽翼飞向呢?不是原本就有更加便捷的方法吗?难道是因为守护者的团团围攻,让他失去了冷静与理智?他这么想着,不过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状况,要以光速飞行其实也很困难。
不过不管暴躁作出的决策是怎样的,好在他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帮手:与水星守护者战斗的边境守卫血腥。不过,新的问题也接踵而来。因为敌人又多了一个,所以新的战友起到的作用可以说是微乎其微。而且,被守护者和警察(暴躁暗自叫他们“人类执法者”)包围得水泄不通的话,他们也是没有办法逃脱了吧。
复仇的欲望驱使着暴躁战斗。此刻,他已经无心去顾忌之后的道路该怎么走了——他是这么想的:先杀死守护者,能杀多少杀多少;随后再回去邀功请赏。如果他战死在这里,那么也可以和天堂中的暴力相见。
不多时,守护者们也已经赶来了。麦卡瑞看到新来的魔兽和自己的同伴们显然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淡定了下来。这样反而好办事多了,敌人们就像大杂烩一样聚集在一起,反而能够一并净化他们。
血腥魔兽看着突然闯入了战场的暴躁魔兽,惊奇地问:“为什么你也来了?”
“因为公差嘛!”暴躁简单地说道,并将自己庞大的身躯护住血腥,那场面真是很奇特。“魔神陛下让我来斩杀守护者,顺便我也能报仇。”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潘多拉的原意是让暴躁引开守护者,好让血腥去斩杀迪厄斯。然而,他们却没有理解潘多拉没有说出来的意思。估计现在这一会儿,那个魔兽正在神殿里面大发雷霆吧。
突然,一阵光束向他们射来,暴躁粗糙的皮肤轻易挡住了金星炮的攻击。维纳斯的算计落空了,暴躁得意地扭头看着守护者们。他们缓缓降落到了地面,分别亮出自己的武器。
“银夏,你和桥贤去攻击那个大块头!樱海跟着我!”坚胜大叫道。不过其他人都知道,她这样的发号施令是不合乎逻辑的,毕竟那个激情态的魔兽看起来比和樱海战斗的魔兽要强壮得多,比例不均衡啊!
不过他们也没工夫再分配任务了——两头魔兽分别向他们攻过来,阵型在一瞬间就被打破。
血腥挥出钢刀,银夏一跃而起,却因为失去重心摔倒在了地上。血腥趁机袭击,好在被桥贤的木风回旋镖所挡住。回旋镖在半空中绕了一个圈,击中了血腥的后背,震得血腥向前冲了几步,扑倒在了银夏的身上。银夏借力使力,猛地用手一翻,用幻金击抵住魔兽的肚子,直接朝他射出了几发金星炮。血腥轰然倒地,捂着肚子痛苦不堪地哀嚎着。
这位边境守卫的口中吐出了一滩鲜血,血红得那么耀眼,让人触目惊心。他半跪在地上,可怜地看着两个守护者们。
桥贤来到了银夏的面前,将回旋镖对准血腥魔兽,默念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