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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凤澜确实想了很多说服魔神的理由,反驳她的话语也是层出不穷。可是不知为什么,凤澜一到魔神面前,这些话突然都说不出口了。她只能愣愣地站在那里,魔神也没有要求她下跪,做作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那么凤澜——朕记得你的名字是凤澜吧?——你的弟弟妹妹在朕的手中,你有何感想?”
“把他们放出来。”凤澜的计谋突然全盘崩溃了,她只能咬牙切齿地如此说道。“当然,还有塞特。”她又补充道,并且静静地观看着潘多拉的反应。那魔神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记起了好像还有这么**人物,冷冷地说道:“是那个戴兹家的孩子吗?很抱歉,他不在了。”
凤澜愣了一下,很难弄懂潘多拉究竟在说什么。可是在一秒钟之后,她明白了,并且不由自主地大叫了起来:“不!”
看着她惊恐万分的样子,魔神哈哈大笑。凤澜恼怒不堪,流下了懊悔的眼泪。为什么她那么不小心呢?她明明知道,现在魔神正在对反叛者斩草除根,为什么还会让他们出去野餐呢?而且还是在自己鞭长莫及的地方
“天刚和海澜呢?他们还活着吗?”凤澜仅存一线希望地问道。
“当然,做事也不能做绝,是吧?”潘多拉冷嘲热讽道,“比如说你们这群人,没有把事情做绝的话,会认为朕根本就找不到你们的头上来,是不?除非朕已经将鼻子抵在了你们的脸上。”
凤澜努力不去理会潘多拉的讽刺,咬着因为愤怒流血的牙根,“那你起码让我见一下他们,然后我们才能谈条件。”
“是吗?看来你差不多已经猜到朕让人带你来的原因了。”潘多拉说道,随机她让人打开了皇宫下面地牢的门,一个铁笼子从地下缓缓上升。里面有三个人,一人的胳膊无力地抓着铁笼的栏杆,希望侥幸地能够挣脱出去;一人的脸上挂着明显的泪痕,但是她已经因为过多哭泣而丧失了气力,昏迷了过去;还有一人,他的下方是一片血泊,而他,则倒在了血泊之中。
“塞特!不!”凤澜看到了塞特的尸体,再次痛不欲生地大叫了起来。
“朕应该没有说过,”潘多拉冷冷地说,“朕是将他们分别关起来的。你应该知道,如果你请求朕让你见他们一面,那么你也势必会见到那个已经撒手人寰的可怜孩子。”
“塞特”凤澜无力地喃喃道。这感觉转瞬即逝,因为她知道更加残酷的命运还在后面等着她。
“好了,”潘多拉挥了挥手,让人把笼子再送回地牢,然后说道:“那么,现在我们是否可以谈正事了呢?”她见凤澜没有回答,自动认为这是默认的表现,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请你告诉朕叛军的具体位置何在。”
凤澜早就知道潘多拉会这么问了,但是她仍然倔强地不想回答。“这种事情,你不是可以在你的魔坛里面看到吗?”她这么说着,但是她也知道,潘多拉此刻才刚刚成为魔神几个星期,她还没有胆大到自由出入被伯克斯人视为圣地的伯克斯神殿,自然不用提那其中的魔坛了。果不其然,潘多拉听了她的话,眉头拧在了一起,但是她脸上冰冷的笑容仍然没有消失。她说:“那样子太麻烦了,不是吗?而且还得进入神殿,要知道,朕也和你们一样,将伯克斯神殿视若神明啊!”
“我不会说的。”凤澜下定决心,如此说道。
“是吗?你不用再考虑一下,你的弟弟妹妹还在朕的手中哦!”潘多拉威胁道,并且满意地看着凤澜流露出的犹豫神情。被她这么一说,凤澜一下子不敢确定了,究竟是家人重要,还是事业更为重要?如果她为了天刚和海澜说出了反动集团的位置,她就必须得终生顶着卖国贼的恶名活下去了;可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凤澜的脑海中又出现了塞特的尸体。他的那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睫毛微微向上翘起,嘴唇血红血红的,和他周围雪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要是凤澜不答应潘多拉,那么天刚和海澜是不是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呢?凤澜简直不敢想象今后的日子。
现在她正面临一个选择,一个对她来说是无比艰难的选择。她究竟是为国,还是为家?
“好好想想吧,两天后等你的答复。”潘多拉微笑着下了逐客令。不过凤澜反而感到轻松了许多,或许她在离开了魔神的重压之后,思想相反能够更加清晰,能够更加清明地得出答案。
凤澜快步离开皇宫,想要快点脱离这个地方。结果在宫廷外侧,她又遇见了亚当。
“你怎么还在这儿——?”凤澜诧异地问。
“我也没地方可去啊。”亚当耸耸肩,无奈地说。
“你加入魔神集团了?”
“没有,不过——”
“那就回家去吧。”凤澜不耐烦地说,因为亚当挡了她的路。但是凤澜怀疑,亚当是故意等在这儿,等她出来后将她堵住的。因此,她又说道:“难不成你也回不了家了?”
“什么叫‘也’?”亚当奇怪地问,突然看见了凤澜的脸色,于是便知道另外一个回不了家的人是谁了。不过他并不是这样,“不,我仍然能够回去。但是出了点问题你知道的,自从她死去之后,潘多拉就命令为她做事了。那个夜晚,她——算了,不说也罢。”他苦笑了一下。
“这么说你仍然能够回去?”凤澜反问道,亚当点了点头。得到了他的回答,凤澜反而来气了,觉得亚当实在是懦弱,“那你为什么不回去?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在这里为魔神工作?”
“唉”好一声长叹,亚当挠了挠头,万般无奈地说道:“国破山何在,家毁人何存?”
凤澜有些恼怒,但是亚当的话突然给了她灵感。可是当下,她得先说服亚当回头。“这句话我没有听说过,”她冷漠地说,“我倒是知道外面的地球上面有这么一句古话,叫做‘国破山河在’。”
“有什么区别吗?这两句话。”亚当奇怪地问。确实,如果单是听发音的话,这两句话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所以,凤澜如此解释道:“你那句是‘为何’的‘何’,然后我这句是‘河流’的‘河’。”
亚当不想再听她解释了,这已经牵扯到了外星的文学,而且这句像诗一样的句子实在是太深奥难懂,不是亚当这个年代的人应该了解的(虽然凤澜比亚当年轻)。他挥了挥手,“别说了,我决意已定,她也不可能回来了。”
“这两句话,虽然发音一样,但是意境却大不相同。”凤澜没有理会亚当,继续说道。她发现,在劝说亚当的过程中,她自己也明白了许多。果然她还是要将目光放得更加长远一些,如果她抛弃了众人,只为弟妹,这样子的话,等到潘多拉独掌大权时,天刚和海澜不是仍然难逃一死吗?她这么想着,说道:“你是想说,国破了我们还有什么活下去的价值,是吗?但是我认为,这应该是国破了也不能放弃希望的意思”
第六十七章 春望()
“国家沦陷只有山河依旧,春日的城区里荒草丛生。
忧心伤感见花开却流泪,别离家人鸟鸣令我心悸。
战火硝烟三月不曾停息,家人书信珍贵能值万金。
愁闷心烦只有搔首而已,致使白发疏稀插不上簪。
“你是这样想的吗?”凤澜问道,见亚当点了点头,她的心中突然掠过一片舒畅。“那么不妨告诉你,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在这个时代下,我们不是更应该一心为国吗?我们需要团结起来,共同抵抗潘多拉啊!”她说完,期待着亚当的反应——也期待着自己的。可是两者都没有说什么,一丝欢悦的神情也吝啬地没有流出。
半晌,亚当才说出这么一句话:“你刚才说的,不都是空话吗?”
等到凤澜回到家中,已是第二天凌晨。她真的觉得很不甘心,就像被人把全身浸在了一桶凉水中,冰冷冰冷的,又无法挣脱出去。明明她差不多都已经下定决心了,要为反叛集团献出自己的全部力量,这样天刚和海澜还有一丝存活的可能性。可是为什么在亚当说出了那句话之后,她的决心一下子掉进了万丈深渊之中呢?
或许,她天性优柔寡断,也有可能只是在涉及自己家人的情况下,她无法立刻做出决断。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是这样吗?家人都离她而去,可是仅仅在九个小时前,她还在兴致勃勃地为男孩儿的生日做准备。她烧了一桌子的好菜,可是那时候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她暂时用保鲜膜将它们盖了起来,不让热气蒸发。可是现在过了这么久,菜都肯定已经凉了。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凤澜将灯打开,黑暗的房间中才透出了一线光明。可是在开灯的那一刹那,凤澜吓了一跳。屋子里早就有人坐在那里了,像是刻意在等她一样。而坐在那里的人,正是她这片地区的反潘多拉集团的首领——亚伯,他也是戴兹家族的的二子,塞特的兄长之一。
凤澜正在担心该怎么告诉亚伯其弟已死的消息,但是亚伯先开口了:“你终于回来了,我是来这里找你的。”
“看得出,”凤澜说,“但是你为什么不开灯?”
“一开灯的话,潘多拉的耳目就知道这里有人,”亚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所以我只能这样等你。而且只有我一个人过来,这种事情太多人一起来,惊动了魔神可不好,你说是不?”
凤澜别扭地点了点头,看来亚伯还不知道塞特已经死了。
“那么,你要不要正式加入我们的集团?”亚伯说道,“其实这已经是老生常谈了。你应该